晚间吃了饭,向兰送来一壶药汤,说:“我去拿了个药方,冬季进补的药,以柔丫头和大儿都要喝一碗,佛祖保佑我家孩子都健健康康的。”
“娘,你又去寺里求和尚给药方?”贺义问。
“呀,是今天陪隔壁的你桂花嫂去上香,听别人在问,顺道要来的,这和尚可比君保国强多了,他们可没那么多歪心眼。”她说着,拿眼瞥以柔,捂嘴笑。
以柔总觉得向兰表情不对,她说:“这药方里都是些什么药材,吃得好,我下次也按这个房子抓药。”
“哎哟,都是些普通的补药,最适合你这样的丫头吃,大儿也得吃哈,一人一碗,快,趁热,赶紧都喝下。”
贺义杵着不动,他冷冷盯着桌上的药,不知想什么。以柔端起来闻了闻,抱怨“好苦”,被向兰骂:“这可是花了银子的,你们可别浪费,一滴都不能剩!”
对于一个只疼三儿的女人来说,能给大儿子花这多银子,已是难得,以柔那时候犯蠢,喝了药,她见贺义嘴唇动了动,有话要说,却没听见他说一个字,就是饶有趣味地看着自己,目光深沉,似一潭井水不见底。
向兰催贺义喝药:“大儿啊,娘怎么瞧你从上次受伤来,就有些奇怪呀,娘说话也不听,你是不是伤还没好,哪里不舒服么?我给你找个祝婆看看,叫叫魂罢。”
贺义有些紧张,看着向兰,妇人被盯着很不舒服,她突然觉得大儿的眼神和以前不一样,虽然脸还是那张脸,眼神却变了,藏着事,不开心。
“娘,我喝。”
他终于放弃,一口喝下药汤。
向兰旋即笑吟吟,急忙收拾了东西:“这么晚了,你们早点休息,娘就不打扰你们啦!”
以柔觉得今天的向兰很奇怪。
夜深,贺义没有睡意,他出去洗了凉水澡,回来见以柔蜷缩在被褥中,模样非常难受。
“贺义大哥,我怎么了,好热!”sxynkj.ċöm
她挣扎着想抱住贺义,男人早有准备,往后躲了躲:“你我都中了幻情药。”
以柔浑身发燥,看见贺义就想抱住他,窝进他怀里,这感觉不妙,听到“幻情药”三个字,再没脑子的人都明白字面意思,这是催情药。
方才看见向兰端来的药,明明知道其中异常,贺义却不能戳破,他要假装不知道,喝下,现在那个人正在屋外偷窥,他还要假戏真做……
以柔昏迷中看见男人也脱下衣物……。
男人仿佛做了很大的决定,在她耳边说:“以柔,我们成亲罢。”今夜要了她的身子,作为一个男人,必须给出一个交代。
以柔欢喜着,拥抱他,点头。
他说:“既然答应了,就要矢志不渝,永生不背叛,你对我如此,我亦对你如此。”
身下的人一双眼睛弯如冷月,她想起前世种种不幸,今世终要补偿。
“嘶~”
房内角落里传来一声细微的声响,是某种动物的声音。
男人顿住身躯,凝神细听,身边所有的响动。
屋外听人墙角的向兰和贺大沥夫妇见好事已成,早就离开了,现在是子夜,他借着昏黄的油灯,四下扫视,除了自己和以柔,没有他人。壹趣妏敩
他如豹子般警觉的眼睛瞥见女人枕边一条碧绿的小东西从底下探出头,被离自己最近的女人魅惑的气息吸引,张开小嘴,露出毒牙,一口咬上她肩膀。
“啪!”男人单手握住小蛇的下颚,将它从枕下脱出,足有两尺长,毒量可以毒死五个成年人,打开屋门,男人走至鸡窝边,大拇指一扣,蛇头落地,余下一条蛇身在地上扭动,已有十余岁的大公鸡睁开一对乌黑的眼,疯狂地对着蛇身啄咬,母鸡也都醒了,鸡笼内顿时热闹起来。
他回到屋内,将所有角落检查一遍,尤其是床榻上,确定没有藏蛇,这才躺下。
他已没了兴致,脑中想到底是敌人发现了自己,还是村民恶意为之?难道是君保国弄来的?
清晨醒来,以柔浑身酸痛,脸像红透的桃子,昨晚发生了什么?
脑海中一片空白,她急急搜寻另一人身影,屋里空空的,她一掀被子,床单上赫然一片鲜红色,瞬间就不好了,她像个傻子一样笑,自己这是,把贺义睡了么?
前世窝囊,现世得聪明点,这不,喜欢谁,就睡了谁,君以柔很佩服自己,贺义走进屋,见她傻笑的表情,觉得好笑,他不禁勾起嘴角:“你起了?”
以柔问:“昨晚……发生了什么?”
贺义想她是什么也不记得,道:“你扑进我怀里了。”
她从脸颊红到了耳根。
以柔咧嘴笑,布娃娃般破碎的脸颊显得十分可爱:“我们要成亲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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