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虹殊郡主跟随刘岑的亲兵离开谷粱城之后,一路向南去了一个叫做洛河的小城市,她是骑马前行,母亲和几位哥哥都在洛河等她,眼看天黑得深沉,她的心思也越来越沉,谷粱的战况如何,父亲有没有受伤,刘将军有没有受伤......
半道上杀出一帮人,与刘将军的亲兵相斗,虹殊郡主看这两拨人分不出个高下,趁乱向来路奔驰而去,她想回谷粱去!
突然杀出的这批人与刘将军的亲兵缠斗了一会,看郡主已脱逃远去,便收队撤离,刘岑的亲兵也收队回去追虹殊郡主。
谷粱城,此时近子夜,黑夜中重兵保护的齐王府中行出一人,这人身穿战衣,手持宝剑,步入混乱的人群中,一路朝城门而去,拓跋翎被困在城门,等待着与城门外的援军汇合。
拓跋翎站在人盾之中静静观察战事,宛如一只在黑夜中伺机而动的黑蛇,是的,他今夜穿着黑色的战衣,与夜色融为一体,唯独一双眼睛平静得如同一弯湛蓝海岸。
这块海深不见底。
刘岑立在城墙之下的阴影中,打量着黑色战衣的拓跋翎,二人年纪相当,都是深沉的性子,刘岑更明朗些,而拓跋翎阴暗一些。
这就是二人的差别之处。
刘岑踢开脚底下刚刚倒下的尸体,取出元戎弩瞄准拓跋翎射击,拓跋翎周围的人盾完全可以抵挡这样的攻击,十支钢箭一触碰到盾即刻滑落,漫天都是钢箭,拓跋翎独独注意到这几支,他的目光转向自己右侧,落在城墙的阴影之下。
一阵疾速的风动之声响起,阴影中的男人提剑奔来,未等这些护卫瞧清楚来人的招式,即被男人手起剑落丢了头颅,男人立在拓跋翎面前,脚边滚落着拓跋翎的护卫的头颅一共十个。
拓跋翎如海般深不见底的眼眸内光线攒动,他缓缓拔出刀:“刘大将军,久闻不如一见,幸会。”
刘将军薄薄的唇角勾起,眼眸如炬,漆黑一片,无惧无畏:“既然来了,就过几招。”
拓跋翎以刀接招,二人于布满死尸的城墙之下的空地上纵身飞跃,一边需躲开弓箭手的射击,另一边要将对方置于死地,二人都是武中高手,刘岑招式快且狠,力量充盈不给人留后路,逼得拓跋翎后退十几丈之远。
他渐渐看清楚了拓跋翎的招式,面带疑惑道:“你师承何家?”
拓跋翎道:“怎么,你认得我的招式?”
刘岑心中的确有疑惑,拓跋翎的招式与自己的属于同一门派,但是他拜师之时,并未见过拓跋翎,甚至都不晓得有这么一号人物。
刘岑已将拓跋翎逼到城墙角,拓跋翎一个纵身就可翻越城墙离去,他却不想逃走:“你心中肯定在疑惑,为何我的招式与你相同。”
“你到底是谁?”
“我是你的师弟。”
“......你拜师沧州一派?”
“正是,我不仅是你的师弟,我与你父亲还有一些渊源。”
刘岑疑虑之际,拓跋翎双脚一蹬攀上了城墙,一手拎起一个弓箭手丢下去,二人惨死在刘岑脚下,他漆黑的瞳孔越发的深沉了。
拓跋翎从刘岑手中逃走,城内七万敌军被斩杀殆尽,城外三万敌军也被彭副将斩杀了大半,剩余残兵剩将跟随拓跋翎逃到了耿于。
张旻命人处理战场尸体,看见从尸体中走回来的刘将军,上前道:“大哥,你没事罢?”
刘岑有些心不在焉,把宝剑丢给他,径自回了房,张睿和卫宣正等着他,张睿看见刘将军就取笑他:“你当真是好大的魅力,人家虹殊妹妹为了你从外头又跑回来,还被流箭所伤,你不去瞧瞧?”
刘岑一听虹殊又跑回来了,冷脸问:“她在何处?请了大夫?”
张睿道:“她现在在齐王那处,大夫早就看过了,郡主为你如此,齐王老爷子这回肯定逼你娶她。”m.sxynkj.ċöm
卫宣也在旁笑他,刘岑没甚心情与二人闲聊,换下带血的战衣,去往齐王房中。
虹殊与齐王在房中说话,听侍从通报刘将军来了,齐王脸色立刻就不好看了,自己女儿为了刘岑这小子已经两次冒险,这回又打了胜仗,他自然要向陛下请求赐婚。
将军与亲王通婚本是好事,避免兵权外流,但是光昭帝对亲王多有忌惮,还好刘岑现在虽然是骠骑将军,但是回了烨城不一定会留有兵权,齐王就有机会让他与自己女儿成亲。
外头步入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子,他身穿一身寻常的宽袍,磊磊风骨,悬崖峭壁之上顽强生长的松柏也无他这种气韵。
郡主看见他来十分高兴,道:“将军,你这回打了胜仗,回帝都陛下肯定要重赏你!”
刘将军的目光落在她被包扎的右手臂上,脸色凝肃:“郡主为何不听劝,私自跑回谷粱?”
面对他的质问,郡主心中一凛,自己明明是为了他而来,他怎么一句关心的话也没有,眼见女儿受了委屈,齐王正色道:“虹殊的来意,将军岂能不知?”
刘岑淡答:“本将答应会保护王爷一家的安全,现在郡主出事,不管为何,本将都有责任,回京之后自会向陛下请罪,请郡主在此好生修养,夜深了,在下先告辞了。”
他这话说得冠冕堂皇,是不想和郡主扯上半毛钱关系,齐王和郡主岂会不懂,郡主是铁了心要追随将军的,所以无论他说什么自己都不恼。
齐王就不同,他是亲王,虽然没有实权,好歹也算大易国皇帝的亲弟弟,何时受过这种委屈,认定了刘岑过河拆桥,道:“将军是聪明人,你既然不愿意与我女儿有何牵扯,本王自然不会屈尊纡贵倒贴给你,日后再有何事,本王都不会与将军有任何商谈的机会。”sxynkj.ċöm
刘岑暗叹一口气,自己与齐王的梁子算是结下来了,他道:“本将已有心上人,不敢高攀郡主,也不想让郡主失望,恕罪。”
他步出房间后,虹殊郡主失声大哭,她本以为将军没有心上人,自己就有机会的,可是今夜这番话,将军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将军不会接受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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