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帝都?
她从未想过要去那里,虽然那里可能是贺义的家,却不一定是她的,所有事一旦关系的皇宫,好似就扯不清理还乱,自己可能会陷于一个泥潭无法自拔,她拒绝了:“我为何要去那里,那里也不一定比这里好。”
“你就不想要一个富贵生活,锦衣玉食,再也不必辛苦劳作?”
君以柔道:“富贵生活可以靠我自己的手创造出来,我不需要依靠任何人。”
这个回答令男子颇为惊讶,世上女子谁不想嫁个有钱人,得到富足生活,唯独她不一样,她宁愿靠自己的双手打拼,也不愿攀附权势,这般高洁心性,着实让人欣赏。
“你的贺义大哥与我是死敌,他要保护你,我更想得到你,当日你于我有救命之恩,你可以对我提一个要求,只要卫某能做,便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救命之恩你已经报了,何必再提。”
她指的是山匪出现的那一次。
“那次只是赶巧,不算。”
卫公子道。
这人死皮赖脸的,是要倒贴?
君以柔看见门外陈桂花朝这处来,她道:“我不需要你报恩,只求你不来打搅我的生活,多谢。”
卫公子也看见了陈桂花,他起身:“这个要求,你可以晚些提,我替你记着,今日打搅,卫某告辞。”m.sxynkj.ċöm
临走,男子还告诉君以柔,他唤卫宣。
陈桂花进门的时候,恰巧一个玄青衣袍男子出去,她多看了那人几眼,荷花镇可没有这般俊俏的男人,陈桂花看呆了,进来便对以柔说:“那人长得真俊。”
“嗯。”
君以柔接过面食,垂头不语。
陈桂花瞧她最近瘦的厉害,好不容易贺义给她养出来的几两肉都没了,贺义回家不得心疼死,便道:“妹子,这回你好好养养,回去了嫂子给你炖鸡吃。”
“鸡可稀罕着,别给我费那些,我多吃两碗饭就成。”
一只鸡对陈桂花家来说也是精贵的。
陈桂花又想起什么事,欲言又止,君以柔瞧了出来,问:“你想说什么?”
陈桂花终于问她:“妹子,贺义去哪里了,你真不晓得?不是说去郡里一月就回,怎么都快两个月了,也不见人,难不成……嫂子也是担心他,会不会在外边出了什么事?”
君以柔道:“他是去别人家做工,工期延长,回不来,先前已经让人给我捎过口信,他没出什么事,嫂子被多想。”
“那就是我多想了……可你们虽未拜堂,也算是夫妻了,这新婚燕尔,他倒是忍心出门这么久不回来看看你,我真是心疼你,女人多苦啊,向兰那里,她就护着她三儿,常常刁难你,这些事,嫂子都晓得,你可别再闷心里,这会得了病,才晓得不好受罢。”
塌上的人点点头,道:“我晓得了,我其实也没同她置气,毕竟是我长辈,着实没必要。”
她心底是挂念着贺义。
陈桂花这才放心,她觉着日后得多帮扶这个妹子,家里没有主心骨,君以柔一人真是为难。
吃罢面食,君以柔觉得自己气力恢复大半,瞥见小几上放置的几盒补品,皱眉:“是谁来了?”
陈桂花才想起方才那位姑娘,道:“是个姑娘送来的,你瞧,都是上好的人参,正好,回去我杀只鸡一块给你炖了,这东西可补了,保准你今年都不生病。”
君以柔猜就是秦晚鸢送来的人参,淡淡道:“这东西我不吃,我这么弱的身子不受补,嫂子拿回去给大勇哥吃了罢。”
陈桂花不晓得哪里惹君以柔不高兴,不敢说话,只得到下午把几盒人参捎上,搭了老乡的牛车回家。
到了家,向兰战门院门口,瞧着人回来,才放心:“丫头,可好受了些,大夫都怎么说的?”
贺勇大哥怕是没来得及与向兰讲君以柔的病情,陈桂花拎着大包药材,还有几盒人参,掺扶着小丫头,听她沙哑着声音说:“我没什么事,修养两日就好,伯母别挂念我,楼儿还得托你多照看。”
向兰心底也是关心她的,偷偷拉着陈桂花问:“我这儿媳妇,不会是有孕了罢?”
陈桂花道:“哟,只是中暑,不是有孕。”
向兰有些失望,转身进院子。
君以柔到家躺下,看着桌上三盒人参碍眼,叫陈桂花来:“嫂子,这三盒人参,麻烦你帮我给我伯母送去一盒,村长家送一盒,你自己拿一盒。”
“妹子,这东西可值上百两银子呢,你真要送了?”
陈桂花替她心疼。
“反正我吃不了,不如给大伙分了得了,放我这遭人惦记。”
陈桂花犹豫了一下,就去替她跑腿,向兰家和村长家各送了一盒,剩下一盒她给以柔留在柜子里,并未拿走。
君以柔对钱财这种东西虽然看重,却不是任何一分钱都要争都要留的人,她只留自己心安理得挣来的,其余的,一分也不要。
故而,她对旁人极端大方。sxynkj.ċöm
在床上躺了一日,贺勇替她看着工人,陈桂花也放下家里的活计过来帮忙做饭,好歹没误了工期。
她这几日吃了药,身子并没有明显好转,总是昏昏沉沉,连吃饭喝水都要人服侍,陈桂花是不会计较的性子,倒是君以柔自己不好意思了,自己生病,向兰统共来看过两回,瞧了一眼人没死,便幽幽下山。
君以柔算是看清了她的嘴脸,平常好处没少给,真的有事,向兰避而远之,生病花的银子都是陈桂花垫付,花不着向兰一分,向兰却怕得跟见鬼一样,别说给银子买药,连一口热饭也不给做。
大抵关键时刻便能看出人心,这话是对的。
另一边,秦晚鸢的信是在君以柔去医馆的第三日才送出,到了帝都,又过去三日,统共六日过去,贺义一身是血,方才与二皇子的人大战一场,险胜,遭劫持的金块大部分被运回,却还有一部分不知所踪,他没来得及换下脏衣,便接了信。
当即心下一沉,拿着信怔了很久,血衣未换,大步走去太子爷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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