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夜里寻思着再画些兵器图谱出来,回头给刘子嘉寄过去,没准可以帮他对付胡狼。
说起兵器,以柔想给花宫做一把可以收缩的剑,花宫刺杀陛下,张策肯定会去保护陛下,让花宫也给张策刺一剑,报自己的一剑之仇。
想到这里,她邪恶的笑起来,翻出师傅给的那几本书,对着烛火仔细查看,先前在书中有看过一种可以收缩得只剩下剑柄的兵器,她的手指定格在泛黄的书页的一处,眸中绽放出异彩,把剑柄做成发钗的样子,打造一把极细的剑出来,就能躲避禁军的搜查了。
天衣无缝。
这回她要让张策也尝尝被剑刺透身体的痛苦滋味。
在烨城开铺子以后,她在铺子里建了一间打铁室,明日就可以去造剑了。
夜深后,她了无睡意,虽然她与花宫达成了协议,可是仍旧避免不了的会害怕,万一花宫最后不把解药和哨子交给自己,她就得等死么,又或者,花宫刺杀成功,张策没有去救陛下,到时候怎么办,她就成了帮凶了,还杀了自己亲爹。
以柔越想越不放心,躲到床上去缩起来,蒙住头,努力让自己不想这些不好的事情。
刘子嘉在边关战场上还好么,他不在,她就没有安全感。
都怪刘子嘉那厮寻常老明的暗的帮衬自己,才导致自己这么无能,以柔越想越觉得刘子嘉做的不对,恨了他一晚上。
好不容易熬过了夜晚,她早早起身,想着许久没去给王爷和王妃请安,遂洗漱过后步往王爷的寝房。sxynkj.ċöm
最近这段时间很奇怪,王爷日日都在家,也不需要去宫中与陛下商议政事,好几次她都在白天看着王爷和王妃在府中散步。
王爷每日都起的早,现在这会刚刚舞剑回来,夏天来了,汗也是一身一身的下。
以柔在房中等候了他一会,接过奴仆手中的干毛巾给王爷擦身,王爷有些不习惯,道:“你今儿怎么过来了?铺子里不忙了?”
以柔答:“女儿这几日都在外忙碌,没有给爹爹请安,今儿想起来,就特意过来了,女儿带了些早上刚做的蛋糕给爹爹做早饭。”
昭王看见桌子上摆放的一个个圆圆的金黄色蛋糕,笑了:“亏你起那么早给我做这个。”
“这是女儿的本分。”
王妃听闻夏若去了王爷房中,也行过来,三人一道用了早饭,夏若便借口铺子里生意较好,要去铺子里盯着。
临走时,王妃问夏若:“你五妹可是日日跟着你去了铺子?她都去做些什么了?”
“晴儿日日跟我去铺子里,一是帮我清点货物,二是由我看着她,让她练字读书,铺子虽然嘈杂,但是晴儿好像还真的习惯了那样的地方,最近字写得更好了,书也读完了一本。”
王妃诧异的与王爷对视一眼:“晴儿真的在你铺子里学习课业?”
“是真的,女儿经常催促她,她比以前更努力了。”
“过几日让她过来,我亲自考考她。”
以柔心道不好,面上仍旧笑着:“夫人只管考,晴儿绝对比先前更有长进。”
“若是真有长进,还得多亏你,你给他做了一个好榜样,要是她能合格,你俩个,我都要赏。”
“女儿多谢夫人。”
从房中出来,她明显感觉外头的空气更清凉些,方才憋闷得她差点晕过去,王妃马上要考晴儿,这可怎么办?
没办法,只能先放晴儿几天假期,让她在府中好生温书,要是她考个不及格,王妃不得拿以柔问责,日日带着妹妹往外跑,也没个正形。
故而她出门前,先去了趟五妹的院子里。
五妹还在睡懒觉,口水流满一枕头,以柔嫌弃的推推她:“快起来,夫人要给你考试了。”
晴儿在睡梦中听说要考试,吓得“腾”的一下坐起身:“什么?谁要给我考试?”
她每回考试都不及格,每回都要挨鞭子。
“是夫人今儿早上说,过几日给你考试,你也别去铺子里了,赶紧在家好好温书,千万别考不及格,夫人说了,你要是不及格,咱俩一起罚跪,一个月不准出门,还有,月钱减半。”
晴儿最在乎的月钱,她是要存钱补贴未来夫君的人,怎么可以减半呢?
以柔是不愁,她有的是钱,而且,这句话本来就是吓唬晴儿的,晴儿立马从床上跳下来,穿衣穿鞋,跑到外头唤来仆妇洗漱洁面,又匆匆用过早饭,坐在书案前,规规矩矩的看起了书。
以柔笑着离开了王府,直奔自己的铺子。
欧阳先生瞧三小姐一大早就进了铺子后头那间打铁房,也不晓得她在里头作甚,反正三小姐的事情她从不让自己问,先生算了算这一个月的账,唤来孙周,让他仔细对账,对完了账把账簿交给三小姐查阅。
孙周做事很细心,他娘周氏常常唠叨他,要好好侍奉三小姐,不可以辜负了三小姐的好心。
孙周于是加倍刻苦努力,白日在铺子里端茶送水、打扫清理,夜深之时还点灯习字。
欧阳先生瞧孙周的字竟然比五小姐写的还好,心底不禁一阵叹息,寒门子弟到底是更上进些。
孙周这样的小孩,若是母亲能一直陪伴他,日后考个功名,也算是有出息了,如若周氏不幸离世,孙周的未来便令人担忧,他才六岁,没有长辈照看,这辈子不做乞丐,又能作甚呢?壹趣妏敩
六岁的小孩瞧欧阳先生今儿的眼神很奇怪,稚气的问:“先生,我哪里做错了吗?您老瞧我作甚?”
欧阳先生道:“你没做错,是先生老了,眼睛不好,好多东西看不清了。”
孙周咧嘴笑:“先生明明啥都看得清,连我长了几颗牙都瞧得见。”
先生慈祥的说:“孙周,你还在长牙,可别不吃早饭,省下这几文钱,快去门口买三碗面来,我也饿了。”
孙周拿了钱奔到门外去,要了三碗面,一碗一碗端进屋子里,给先生的那晚有一颗鸡子,给他娘的那碗也有,只有他自己那碗是素面,啥也没放。
欧阳先生瞧见了,把自己的鸡子挪到他碗里,孙周拒绝:“我不爱吃。”
“你得吃,不吃长不出新牙。”
孙周被唬住了,连忙把鸡子吃下肚。
“又一家”的东家三小姐在房间里“叮叮当当”敲了一整日,连午饭也没吃,等欧阳先生见她走出来的时候,被她惨白的脸色吓一跳,急忙上前扶住她:“三小姐,你脸色不好,可要寻个大夫瞧瞧?”
她一心在制作兵器上面,不曾注意自己的身体状况,这会子才觉得肚中饥饿,一整日都未歇过,打了盆水照了照脸,道:“我只是饿了,无碍,这就去吃东西。”
临走,她吩咐任何人不能进那间屋子。
欧阳先生明白,亲自给屋子落了锁,又叮嘱了孙周一遍:“你好好在这看着,到上板歇业的时候,谁也别进去。”
孙周老老实实的蹲在门口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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