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父虽然装扮无华,坐姿却是笔挺,脸庞无任何表情,也不怒而威,以柔看他并非普通人家,总觉得苏父是故意来找自己的。壹趣妏敩
苏父说:“我家最近有喜事,刚好需要一套全新的家私和器物,君姑娘盛名在外,在下前来请姑娘给我府中准备这些东西,工期一月,酬劳好说。”
一月的工期要做完一整套的家私和器物,时间上有些赶,不过以柔愿意接这桩生意,便答:“具体需要些什么?”
苏父将先前怀先生给的清单拿出来,他在需要的东西上面都画了圈,以柔一看便懂,他家中是有人成亲呐。
“您是新主顾,第一次到我们铺子里来,这些东西我给您做一个套餐价格罢,如果单卖的话,一共是五百七十八两银子,给您做套餐价格的话,便宜八十两银子,一共是四百九十八两银子。”
苏父暗叹,此女对生意之事是一把好手。
他说:“我不在乎银子,只要你做的让我满意,多贵我都能出得起。”
以柔不想这人还不屑于打折,果真是土豪,便说:“您是想要更好的货色,那么,我铺子中还有一些东西可以给您瞧瞧,材质和设计比这一份更好。”
怀先生拿出另一份清单,上头的货物价格比先前那一份提高了两倍之多,苏父一瞧,道:“就要这一份,东西不变,告诉我一个价格,回头家中奴仆把定金给你送来。”
以柔报价:“一共一千九百两银子,您是豪爽之人,再赠送给您一些我这里特有的东西,夏天能用的到。”
怀先生将以柔做的手摇风扇取出来给苏父过目,苏父记得先前苏昶给家中买过一个,这东西还挺好用,比扇子风大,而且新奇,他便乐得收下,所有货物在三月初统一交付。
等苏父离去,以柔竟还没问他住哪里,等苏家小厮送来定金,怀先生清点完毕,以柔拉住那个小厮问:“先前你家老爷来没有告诉我你家地址,我没法送货呀。”
小厮道:“我家是城北苏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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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柔揉了揉额头,原来自己见到的,是苏昶他亲爹。
以柔将订单送到荷花镇,亲自到工人做工的地方交代事情,青烟许久没看见姑娘,等她忙完,青烟就跟上去:“姑娘,你好久都没来了。”
以柔笑道:“是呀,沁阳那里太忙了,你们最近怎样,可有什么事?”
青烟道:“姑娘管理得好,大伙每天都很努力地做活,都想拿奖钱呢。”
以柔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那就好,我从沁阳带了些时兴的点心,你过来尝尝。”
她还叫了李秋月,拿点心给他俩吃,李秋月说:“第一次吃这个,怪好吃的。”
青烟吃的急,好像几辈子没吃饭一样,以柔给她端了一杯水:“你慢些。”
青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也是第一次吃这个。”
以柔想起来青烟今年也有十五岁了,正是及笄的年纪,先前准备了一支银钗,便拿出来:“你今年得及笄了罢,这支银钗你拿着戴上。”
青烟接过钗子:“姑娘,你对我太好了。”
她感动得要哭了。
以柔赶紧说:“怎么又哭上了,对你好你也哭,女孩子总爱哭可不行,你得坚强一些。”
青烟揉揉眼睛,止住泪水:“我想一直留在姑娘身边呢,如今到了及笄的年纪,姑娘可千万不要赶我走。”
她还真神,猜到了以柔想给她找个婆家的想法,青烟当先没等以柔说出口就拒绝,以柔尴尬一下,道:“你既然不想,那就不急。”
李秋月说:“二丫头,你在沁阳怎么样,住的还习惯不?想吃啥,我给你做。”
“白氏对我挺上心的,我在那里过的很好,今天也回不去了,就留下陪你们吃饭罢,随意做一些就成了。”
不过她又想到还没去看师傅师娘,便将李秋月和青烟二人带上,顺路买了些猪肉和芥菜,到师娘家去包饺子。
路上李秋月和以柔说了一件事,成才他媳妇杏子小产了。
以柔吓一跳,问:“怎么搞的小产?”
李秋月说:“先前成才来镇上抓药,和我说了几句,好像是被你婆婆吓的,你婆婆在家里跳大神,戴着个面具,杏子睡饱了午觉出门撞见一个跟鬼一样的东西,就摔了一跤,这不就吓没了么。”
向兰自从大儿子和儿媳都离家之后,精神一天比一天衰弱,总觉得家里有鬼,就请人来跳大神。
杏子身子弱,不惊吓,这会连孩子也没了,向兰更加自责,一病不起。
以柔觉得向兰的事与自己无关,她以前对自己常常刁难不说,还没记着自己一分好,可是杏子不同,杏子这姑娘没错呀,以柔暗暗叹息了一声。
夜里她宿在师娘家,师娘把小阁楼专门腾出来留给她住,内里的东西都十分干净清爽。
师娘突然决定要和小徒弟一起睡,二人挤在一个被窝里,以柔便睡另一头,把师娘的脚抱在怀里捂着,师娘年纪也七十多了,身体怕冷,小徒弟一点也没嫌弃她。
师娘与她说了一会话,临睡前,说:“丫头,你今年也有十九了罢,我记得你第一次来我家,是十七岁,那会你脸上全是吓人的疤,贺义那个小子一点也没嫌弃你,把你带来的时候,我就瞧出,他很中意你的呐,也不晓得你们怎么搞成这样.....”
以柔想起贺义,应该叫刘岑,她心底一点也不忧愁了,她对师娘说:“我们没吵架,他还记得我呐。”
师娘说:“那就好,我和你师傅也快入土了,好不容易来了个女儿,本来还想抱外孙的.....丫头,我和你师傅一辈子没留下钱财,给不了你什么,只有几本书,那些书我是看不懂,你师傅说是他祖上留下来的好东西,都传给你罢,我记得你的生辰是五月罢,贺义和我说过一句,等到了五月,你生辰那日,你就过来把书拿走,师傅师娘只有这些东西可以给你了。”
贺义都记得她的生辰,她自己竟然忘了,去年也没过过生辰呐....以柔想了很久,才记起来,去年是在生辰过后,贺义才突然问起的,所以没过生辰。
师娘和她絮絮叨叨交代了很多事情,如同临终遗言一样,以柔都答应下来,可能老人家年纪大了,会有危机感,日子一天比一天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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