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元宵,她还没走出门,自己的亲娘就带着幺妹找上门。
许春秀一上来就拿眼睛把自己从头看到脚,反复几次,看得人发毛,君以柔没好气的说:“怎么,卖我一次不够,还要来一次?”
许春秀捉住她的手:“说,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贺义大哥把回香楼的人打了一顿,我就出来了,你银子也拿到了,还来找我作甚?”
“哼,我来就是要和你说银子的事,你给我说实话,是不是你昨晚偷了我的银子?”
以柔好笑的说:“我可没你不正经,专门做些偷鸡摸狗的事,自己银子丢了,赖我头上,有证据么,你是左眼看见了,还是右眼看见了?”
许春秀气得发抖,将她拉过去,被贺义阻拦,男人握住胖女人的手腕,她吃痛:“我管教我闺女,要你多事!”sxynkj.ċömsxynkj.ċöm
贺义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你看清了,她是我从回香楼带回来的,已经不是你女儿了,你现在是在和我媳妇说话。”
以柔仔细瞧了瞧他手上的纸,写得倒是有模有样,鬼知道这东西从哪来的,贺义一脸正经,仿佛他真的花了银子给她赎身,大义凛然、正气侧漏。
许春秀怔怔的看着贺义手中的纸,结巴的问:“你真的把她赎出来了?你知道我卖她得了多少银子,你哪有那么多银子,难不成就是从我那偷来的?”
“呸,我怎么赎她的不需要你管,现在有这张字句,以柔与君家再无瓜葛,请你现在滚出去!”
以柔在一旁冷笑,她就是想看看,今天自己的身份终于转正了,这对狗母女,要怎么闹。
幺妹怯懦的躲在一旁,趁人不注意,溜出了院子,跑向贺义家,如果贺义偷了银子,那就还剩三百两,肯定在他家。
看见幺妹溜走,君以柔也起身,缓慢的跟上幺妹的脚步,抓贼就要抓现行的。
看见贺义家的门上锁,幺妹打开窗户,垫脚从窗户爬了进去,屋里一贫如洗,一张床一个炉子,两张椅子,角落里一个落满灰尘的四角柜,再无其他。
把床铺翻了个底朝天,什么也没有,她打开四角柜,里头除了几件打了补丁的衣物,有几身二姐的新衣,幺妹瞧着喜欢,拿出来在自己身上比试了一下,倒是挺好看,她没找着银子,懊恼得锤头,不如,把这几身衣服带走,反正二姐的东西就是自己的,从小到大,不一直如此?
幺妹转身想出去,却发现门从外头锁上,她便按原路返回,二姐站在窗外,戏谑的瞧着幺妹:“怎么,没找到银子,要把我的衣服也拿走?”
君以真吓一跳,尴尬的把手中的衣服往身后藏:“二姐,原来你来啦,我……”
“你来偷东西,还没找好借口?”
以柔嘲笑她。
“我不是偷东西,是来你家看看,听他们说你家穷,我来瞧瞧,嘿嘿。”
君以真不会说谎。
“瞧就瞧,还走窗户进,我就在这,问我拿个钥匙也不会?我看你是小偷小摸惯了,手痒痒,忍不住了,是罢,幺妹?今天这事,我可得告到村长那里去,你也知道,咱们村里抓了小贼可是要挂着牌子游街的,你一个姑娘家,还没成亲,就丢这样的脸,恐怕也只有流氓敢娶你了,正常的大户人家,怎么可能娶一个小贼做老婆,那不是丢祖上的人?”
君以真一听要游街,吓得跪了下去:“姐姐,求你,不要告发我,我只是好奇,来瞧瞧,没别的意思。”
君以柔站在窗外,如一个审判者:“说,到底是谁的主意,要卖了我?”
“是咱娘,她为了救我,就找来姨娘,一起把你卖了,不关我的事啊。”
君以真不过是个煽风点火之人,胆小懦弱,所有罪责推脱给别人就是。
那一边,贺义已把许春秀打得满地找牙,许春秀坐地炮,在院子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嚎叫,把陈桂花也惹来,陈桂花问贺义:“这是作甚,大过节的,又闹。”
向兰也是嫌弃许春秀,拉过陈桂花说:“这家人不安好心,昨天要卖了以柔,今天又污蔑我大儿偷了她银子,你说,该不该打?”
陈桂花了然,嘲笑道:“心里有鬼的人,看谁都是鬼,该打,往死了打才好!”
“幺妹好歹也是你妹妹,你狠心让她嫁给王海吗,你个没良心的,这会躲着不见人,对得起我养你十七年吗?”
许春秀对着堂屋喊,现下向兰和贺大沥还有贺义都在院子里,她以为君以柔躲在堂屋,谁知道二丫头从院外走进,身后跟着幺妹君以真。
以柔说:“娘,你无凭无据来冤枉我,可是见我太好欺负了?恰好,以真跑去我家偷东西,要不要把我俩都带到村长那去,一并处置?”
许春秀吓一跳,看见院门口的以柔和以真,顿时泄了气,贺义拿棍棒在旁边护着二丫头,自己今天是讨不着好,贺义的模样骇人,站着像个关公,凶神恶煞的,许春秀从地上起来,抹了泪,拉着以真往外走:“你这么狠心,要遭雷劈的。”
以真回头看看二姐,红着眼睛:“姐,我明天就出嫁了,可能一去不回,你来给我送嫁么?”
装得倒是挺像,以柔挑眉,说:“没工夫。”
送走这家冤孽,以柔收拾了一下,要贺义带她去镇上。
路上贺义挑个没人的地方,郑重其事的说:“银子……在咱家。”
以柔惊诧:“真是你偷的?”
这个黑黑的农夫,本事倒不小。
“是拿,不是偷。”
“藏在哪里?”
“那堆木材里。”
“怪不得君以真找不到,你脑子挺灵光,晓得藏起来。”
贺义说:“你不怪我?”
以柔奇怪他怎么这么说话:“我怪你作甚,你替我教训那对母女,我还得说谢谢呢。”
“我的意思是,可能你妹妹嫁过去,再也回不来了。”
他小心翼翼的,担心以柔还挂念幺妹,毕竟有些血缘在的,谁知道女人心思有多软。
“她是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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