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策俯身看她:“你太聪明了,可惜,让她掉下去的不是我,这回你猜错了。”
“不是你?”以柔讶异,“这宫中我认得的坏人,好像你是排第一,除了你,我还真想不出其他人有这么坏心眼,专门拿自己的姊妹出气。”
张策犹然记得自己受伤的时候,三郡主对自己做的事,他取出袖中的白色骨哨,邪笑:“你嘴巴这么不讨人喜欢,本殿下不介意教训教训你。”
以柔伸手去夺哨子,张策一侧身,让她扑了个空,以柔还没站稳,就被他一手拽住左手臂,动弹不得。
那张令人讨厌的脸凑近,轻嗅她发间的皂香:“就你这张脸,诱惑了多少男人,你要是识相,我不介意让你入府为妾。”
以柔瞪她,一字一句道:“要杀要剐随你,别羞辱我!”
“呵呵。”他冷笑两声,吹响了骨哨。
以柔抱头蹲地,随着一阵一阵的心悸开始,明显感受到那只虫子从胸口往上爬,她捂住嘴巴开始呕吐,身旁的男人看着狼狈不堪的她笑道:“没人可以救你,你就在此自作自受罢。”
她抬头瞪着面目可憎的男人:“你天生以折磨人为乐趣吗?”
“不,我变成这样,都是因为霍夫人。”
“霍夫人?你恨错人了罢,难道不是如妃娘娘让你这样的?”
张策略微思虑:“的确,这两人我都恨,还有你,所有阻挡大业之人,我都要让他死。”
以柔呼吸困难,这处禁军守卫松散,就算有人看到她不适,因为张策在旁,也不会上前。
张策的笑声远去,以柔半躺在地上大口喘息,身上出了一层冷汗,她艰难的抬头望向大兴殿,想起刘岑在那里,却是在照顾虹殊郡主,她眼中的灯光迷蒙、涣散,美眸中落下几颗泪珠。sxynkj.ċöm
等有宦官发现大兴殿外躺着个人的时候,以柔处于半昏迷状态,最近不晓得为何,蛊虫活动得越来越剧烈,蛊虫一活动,她就呼吸困难、头脑发晕,宦官禀报了如妃娘娘,如妃急忙步出殿外去看三郡主,命人将她送到自己寝宫中去。
三郡主幽幽转醒,周围都是如妃宫中之人,她道:“夏若正值月事,有些不适,就晕倒在殿外,请娘娘让我回府。”
如妃不放心:“让御医给你瞧瞧罢,姑娘家得把身体调养好,才好生养子嗣。”
她摇摇头:“回府我自然会请大夫来瞧,天色也晚了,我父王和母妃应该都回去了。”
如妃晓得她倔,命人将其好生送回昭王府,夏若晕倒一事可大可小,今夜虹殊意外受伤,她就没有再给陛下添事,随夏若自己去了。
翌日,陛下召来如妃,道:“朕昨夜瞧着刘将军对虹殊郡主格外关切,想着与他们赐婚,你觉得如何?”
如妃一愣,陛下怎会想起这一茬,旋即她明白了,如今刘岑手握重兵,陛下得让他归入皇家,才能安心,但是刘岑不是和夏若.......
见如妃疑虑,陛下问:“你在想什么?”
“陛下,臣妾认为,刘将军乃罪臣之子,娶虹殊不大合适。”
“朕看他有才华,想让他安心为朕卖命,放眼皇家子嗣,也就虹殊合适,昭王府中的几位郡主,是不可能的。”
陛下似乎看出来如妃偏爱霍夫人的女儿,特意这么说。
如妃眸光暗淡下来:“若是如此,也该先问问两个人的意见,避免成为一对怨偶。”
陛下道:“此事圣旨一下,怨偶也得拜堂成亲。”
如妃睁大眼睛看向陛下,她有话要说,又忍住。
好歹陛下答应过段时日再下旨,如妃心急如焚,想先告诉夏若一声,不知从何谈起。
以柔从那夜回府之后,精神一直不大好,整日宅家哪里也不去,刘岑那厮居然还真的没来寻她,她看见饭也吃不下,府中的厨子变着花样做了好几种口味的菜式,每天也没见她吃下一碗饭。
晴儿就更不用说了,成日里不是在房中一人装鬼哭哭啼啼,就是半夜抚琴扰民,王妃念她美梦成空,也不责怪她,毕竟是王妃自己身上掉下来的骨血,这点小心思还是可以理解的。
如此过去了五六天,虹殊郡主倒是精神头很好,主动来昭王府寻晴儿。
虹殊以为刘将军的心上人的晴儿,就来找晴儿比较个高低,晴儿看见虹殊就烦躁,让人把她给轰出去。
虹殊哪里是好惹的主,寻常在齐郡那种蛮荒之地撒野惯了,现在被人赶出昭王府气不打一处来,拿了个鞭子可劲的抽打昭王府门口那对石狮子,本来光滑的白色石狮被她打出一圈圈的鞭痕,这种侮辱人的事情她也做得出来,张喙得了下人的通报,急忙出来看,一看不得了,昭王要是晓得,不得气死。
虹殊是齐王的女儿,张喙不敢得罪,只得上前好言相劝:“虹殊郡主,我家五小姐最近心情不大好,不想见客,你要不然过些时日再来?或者,你有何急事,在下替你传话,可别抽打我家府门前是石狮了,这要是昭王爷看见了,不得勃然大怒,齐王晓得,也会生气的。”
虹殊大声说:“我今儿约你家五小姐去赛马,她不敢应战,我就打这对石狮子,打到她出来为止。”
“五小姐都六天没出过门了,过几日赛马不成吗?”
“不行,就要今儿!”
看她一下下抽打自己的狮子,张喙觉得狮子老可怜了,又去禀报了王妃,王妃不晓得晴儿与虹殊的恩怨,听罢只说:“派人去叫晴儿赛马,她也好多天没出门了,别憋坏了。”
本来就是个姑娘家赛马这样的小事,虹殊哪里来的脾气,非要找石狮子下手,果然养在边疆的姑娘都一股子野性,跟野猫儿一样。
说白了,虹殊就是没教养。
晴儿被张喙请出去赛马,她不情不愿的换了衣裳走到府门前,嚣张跋扈的虹殊拿着鞭子质问她:“怎么,你怕输了?还不敢应战?”
晴儿一脸莫名其妙:“应战?应什么战?”
“哼,我赢了,刘将军就是我的,我输了,心甘情愿让给你。”
“切,刘将军是你说你要就可以得到的?你别做梦了!”
虹殊只当她的话是挑衅自己,道:“咱们赛三场,以多为胜,你要不是个孬种,就跟我走。”
晴儿被逼急,走就走,比就比,谁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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