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夏雨沫怪笑一声,翻了个白眼,“霍陌尘,你说这话不觉得很可笑吗?你是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对我说教?我愿意跟谁在一起那是我的事,我要对谁好,也跟你没有关系!”她只顾着恨霍陌尘,都没有注意到他跟池柏煜之间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他那句“柏煜哥”她根本就没往心里放,不然怎么可能不问。
被抢白到如此分上,霍陌尘除了闭嘴,暗暗苦笑,说什么都没有用,就很聪明地选择了敬而远之,“既然这样,刚才的话当我没说过。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不要对什么都那么好奇。”
“你也这么说?”尽管怒,尽管恨,可这句相同的话从霍陌尘嘴里说出来,夏雨沫陡地想起池柏煜和汪江彻对她的警告,“唰”一下变了脸色,“霍陌尘,你……你到底是谁。”如果不是跟那两个人有某种渊源,他们怎么可能说出如此相似的话?难道霍陌尘也有什么重要的、甚至是攸关生死的事情瞒着她?
“我是谁不重要”,霍陌尘想要苦笑,因为这句废话,可他嘴角却似已僵硬,什么表情都做不出来,“总之你相信我,我是为你好。”
“不必了”,夏雨沫冷笑,拼命压下心里那强烈的、不安的感觉,“我的事不用你管,你没这个资格!”
霍陌尘神情一震,但瞬间恢复如常,“是,我没资格管你,那你在这里等我,又是为什么?”
夏雨沫一愣,刹那语塞,瞪大了眼睛看他,反应不过来了。
“算了,我不是要跟你怄气”,霍陌尘软了下来,“雨沫,相信我,我真的是为你好!这世上有些事是不能按常理去推论的,弄不清楚的,就随它去,有时候硬要揭开一些真相,不但于事无补,反而会让更多的人痛苦,你这又是何必。”说完他叹息一声,知道夏雨沫未必会把他的话听进去,但他能说的就只有这些而已,再不走,难道等她回过神来,再骂他个昏天黑地吗?
看着他瘦弱而悲凉的背影,夏雨沫突然之间发现,对他的恨也许并没有自己想像得那样深。而且,过去的事也并没有多么重要,她分明觉得,池柏煜、汪江彻、路齐泽,再加上现在的霍陌尘,他们除了是一起长大的孤儿,身上肯定还有某种共性,只是现在的她还摸不着头脑罢了。
“明明是你们伤害了我,为什么一个一个都那么冤枉,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她怔怔地望着霍陌尘消失的方向,眼前渐渐模糊了起来。
“叮铃铃……叮铃铃……”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吓了夏雨沫一跳,她一惊回神,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是自己的手机在响,赶紧胡乱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手忙脚乱地接起来,“喂?”
“雨沫,你嗓子怎么哑了,不舒服?”是许佟乐,他还挺关心夏雨沫的,“有没有去医院?你可要照顾好自己,不然怎么照顾你妹妹?”
“我没事”,夏雨沫心里暖暖的,能有这么个朋友,也不错,“佟乐,你找我有事?”
“啊对”,许佟乐一下想起正事儿来,有点兴奋,“雨沫,我又查到一些关于古鱼国的事,没人跟我分享,我就找你啦,是这样,那古鱼国不是一度繁华,富庶无比吗,除了古鱼古玉无可比拟之外,还有一项在今天看来都很高超的技术哦!”
“是什么?”夏雨沫一下子来了兴趣,紧着追问。
她的态度显然让许佟乐很有成就感,声音也高了上去,“好啦,我也不给你卖关子,你知道木乃伊吧?”
木乃伊?夏雨沫愣了愣,感觉他这思维跳跃得有点厉害,跟不大上他的节奏,但这玩意儿只要是稍有点历史知识的,就都听说过,就“嗯”了一声,“知道,怎么了?”这跟古鱼国有什么关系?
“古鱼国那项了不起的技术,就跟这差不多”,听筒里传来“啪啪”点鼠标的声音,估计他是一边翻看什么,一边解释,“就是古鱼国人在保存王者遗体方面,有其独特的秘诀,把一种特殊的香料放进去,就会保遗体千年不腐,而且散发着香味儿,堪称世界一绝呢。”
“是吗?”夏雨沫喃喃着,感觉这有点儿匪夷所思,“那目前来说,有出土过古鱼国人的遗体吗?”她虽然不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士,但却从来没有听说过与此有关的事,不会是许佟乐在说玩笑话吧?
“那倒没有”,许佟乐哼哼着笑,“不然世界闻名的就不只是木乃伊,还有咱们中国的古文化了。不过,这个可不是空穴来风,有相关记载的,只可惜太零星,很难找到有力的证据。而且,那个保存遗体的方子也早已经失传,据说那种香料是从某种树的汁液中提取,至于是什么树,现在还有没有,我就不知道了。”
夏雨沫直听得一愣一愣的,问都不知道从哪里问起了。她断断续续从许佟乐那里得到的资料也已经不少,虽然乍一看起来,这些资料之间没有什么联系,但她就是有种感觉,这些肯定跟什么有关,而且非常重要,可就如同许佟乐所说,这些事情太过零碎,根本就连不成一线,她又不是侦探,头脑没那么灵活,也没那么强的推理能力,目前来说,对于她想要知道的事,还没有什么帮助。
两个人又随便聊了几句,夏雨沫拜托他再多多找一些跟郎行龙有关的事,就挂了电话,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八点了,她吃了一惊,“要迟到了!”该死,只顾着跟霍陌尘气,都忘了她还得去上班呢!行了,等着挨池柏煜的白眼吧。不过已经这个点了,但愿他已经回去了,那就省得再费唇舌解释。
夏雨沫绝对还不知道许老把她给“卖了”,一溜小跑到了总裁办公室门前,一看池柏煜居然还在,她暗叫一声“不妙”,急得汗都流了下来:这、这要怎么解释?
在门口停了一会,到底还是得进去,她只好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再小心地关上门,尽量不去看池柏煜的脸色,走到自己座位上。
“舍得回来了?”池柏煜翻过一页资料去,看也不看她,口气也是凉凉的,不过应该并没有生气,“我还以为你查起想知道的事来,就什么都顾不上了呢?”
什么?夏雨沫一愣,被他这夹枪带棒地话给说懞了,“什么事?”
池柏煜手上一停,干脆抬起头来看她,漆黑的眸子里是两点星光,深隧得让人晕眩,“还跟我摆出这么无辜的表情来,夏雨沫,你是从来不记得对我有什么承诺,还是你答应我的事,从来都不会放在心上,只是答应过就算完?”
呃……夏雨沫极其无辜地摸了摸鼻了,“柏煜,我承认我不聪明,但你这话说的不明不白,我……”
“你对净血人就那么好奇吗?”池柏煜看着她,眼里居然有隐隐的心痛。不知道是为了谁。
哦?夏雨沫怔了怔,原来他问的是这件事吗?她莫名地松了一口气,没先前那么紧张了,“没有,我没有多么好奇,就是今天早晨去找许院长问郎行龙的事,所以顺口问了一句,他说不知道,我没往心上放,真的,你放心,以后我都不会再问了。”她对“净血人”的事还真就没怎么好奇。前提是她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真的是随口一问而已。
不过,她虽然不会打破沙锅问到底,但就是觉得这“净血人”三个字就像鱼刺卡在喉咙里,虽然不痛,也不会致命,但就是让她不舒服,不吐不快。这是人的天性,或者说是劣根性,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吧?
看她神情坦然,不像是在说谎,池柏煜心里的火气迅速消散,又想到一件事,“你找许院长问郎行龙做什么?他失踪那么多年了,你怎么突然对他那么感兴趣?”问这话时,他看似不经意,握笔的右手却下意识地用力,指节都有些泛白。看来当年郎行龙的失踪,内情绝对不简单,而他肯定知道什么就是了。
“我是为了帮润香找、能救她的人啊”,夏雨沫打个激灵,“亲生父亲”四个字差一点就脱口而出,好在她反应够快,所以那个“找”字后头只是略微停顿了一下,没有什么破绽,“我想郎医生医术那么高明,一定能救润香的,我知道,我这是有点儿异想天开,可到了这份上,我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全当找点事情做,求个心理安慰吧。”m.sxynkj.ċöm
她知道依池柏煜的精明,肯定会怀疑她查郎行龙的用心,所以就很聪明地先一步用妹妹的病来堵他的嘴,他一直很在意妹妹的病情,也一直在想办法,不信他不心软。sxynkj.ċöm
不是她信不过池柏煜,实在是郎行龙是妹妹的生身父亲这件事,她并没有找到确实的证据,万一让外面的人知道,又借此大作文章,只会给华熠集团和池柏煜带来困扰而已。所以,万事还是小心的好,至少得有点眉目的时候再找池柏煜帮忙,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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