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阳机场接待口,清一色的站着一群黑衣人,这些黑衣人体格壮硕并且都带着墨镜,这可是吓坏了机场的其他乘客,全都敬而远之躲开。这些黑衣人整齐的站在机场出口两侧,仿佛是想用人模拟出一条通道一样。
而这个用人组成的“通道”的结尾处,是一台哑光黑色的豪车,不过与这种场合极为不相符的事情是,在豪车之上,竟然挂着一条红底黄字的横幅,上面用宋体齐刷刷的印着几个大字——“欢迎武当小道姑及颜听白道长”。
看到这几个字,其实不用想也知道现在豪车里面坐着的是哪位。
东阳第一二世祖,詹邱缘。
今天是颜听白和张明月二人赴王春梅之约的日子,作为张明月的直播间榜一大哥外加上张明月的朋友,詹邱缘肯定不会让张明月丢了牌面,其实詹邱缘本想着开一台两个座位的跑车来,他坐驾驶位置上,张明月坐副驾驶的位置上,不去管颜听白。不过詹邱缘仔细思虑了一下,觉得倘若是那么做的话,恐怕这张明月也不会撇下颜听白,这反倒是容易惹恼张明月。
所以詹邱缘也就不去触碰这个霉头,转而让司机开了一台豪车过来,不过在座位上的安排却十分的讲究,车内共四个座位,其中司机在驾驶位置上毋庸置疑。而詹邱缘却选择坐在了司机后面的位置,也就是说,颜听白和张明月二人必有一人会跟着他坐在后面的位置,詹邱缘也是为了将二人隔开才特地想出此等计策。
张明月和颜听白从飞机上下来看到这阵势也有些傻眼了,就算是昔日跟着谢纸鸢走南闯北的张明月也从未见过这样的架势,夸张倒是没什么,但是那显眼的横幅实属有几分土气,让张明月感到了丢脸。
但是武当人讲究“随遇而安”,张明月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道理,只能硬着头皮走进了这人组成的通道里,最后在机场所有人的注视之下,尴尬的上了那台车。
司机为二人拉开前后车门,詹邱缘坐在后排靠里面的位置拍了拍自己旁边的座位:“小道姑,快上来。”
张明月也被詹邱缘的座位安排给弄的一愣,不过思索片刻之后,张明月便直扎进前排的位置,并且转头对颜听白说道:“师父,你坐在后面吧,后面舒服。”
颜听白对此并没有什么异议,他身躯微侧小心翼翼的坐进了车的后排位置,司机为二人关上车门,便驾驶车离开机场,而那些负责形成通道的人也立马散去。
詹邱缘一脸不耐烦的看着眼前的颜听白,他对这家伙一直没有什么好感。此刻的颜听白更是半眯着双眼一言不发在座位上闭目养神,张明月也窝在车的商务座椅里有了几分困意,三个人谁也没说一言一语,让唯一“清醒”着的詹邱缘觉得有几分尴尬。为了打破这个有些沉闷的氛围,詹邱缘便找了个话题:“小道姑,你们两个来这里要住在哪里,是打算住我的家,还是想去住个五星级酒店,没关系,大方的跟哥哥说。”
张明月还真是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不过她觉得,这次来东阳的目的,主要是为了和王春梅互相借助对方的热度,扩大武当的知名度。而张明月以自己敏锐的经纪人视角觉得没有什么比直播一个天下前十的武功高手一天的日常生活更好的内容了,所以张明月还是打算暂时的住进王春梅的家里:“算了算了,我得和王春梅住一段时间了,尽可能的蹭一下王春梅的热度吧,现在武当派已经比我刚去的时候要好的多了,我要尽可能的让武当派恢复昔日的鼎盛。”
听见张明月的话,颜听白的眉毛轻轻颤动两下,不过却并未再有其他的表现。倒是让詹邱缘的面色有几分难看,詹邱缘的心里话是,为什么她现在的每句话都离不开武当。一种疏远感从颜听白的心底浮现,可詹邱缘却又没有半点办法提出这件事情,因为他没有一个合理的身份,毕竟他和张明月的关系,至多也就算是个朋友罢了。
詹邱缘极力的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紧接着话锋一转:“那你好不容易来了这里,最起码让我请你们二位吃顿饭尽一下地主之谊吧。”
张明月一听詹邱缘的这句话来了精神,她马上从座位上直起身体,然后看向身后的詹邱缘:“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看东阳最近有一家新开的日料自助,价格实在是太贵了,既然你来了,我也就不客气了。”sxynkj.ċöm
如今张明月每天直播的收入至少都有几千块钱,不过张明月从未中饱私囊过,她所获得的所有的收入,全都帮助武当派进行重建,自从上了武当山之后,张明月就觉得自己失去了所有的个人消费,就连衣服也一直穿着武当的道袍,头发也是武当内的会手艺的师兄给剪的,所以今天逮到了詹邱缘,张明月可想好好的放纵一下。
不到一千块钱一位的自助餐对于詹邱缘来说是一顿算是比较便宜的饭了,张明月仅凭一己之力就能把自己的自助餐门票钱吃回本。对于日料,颜听白看起来也非常喜欢,归根结底这是因为日料口味清淡,而武当平日的伙食也向来清淡的缘故。
饭局上张明月倒是和詹邱缘说了不少近来发生的趣事,詹邱缘也一直耐心的听着,偶尔张明月还会询问詹邱缘谢纸鸢的近况,对于已经开始在公司任职的詹邱缘,说谎已经成为常态,他很轻松的将这件事情糊弄过去了。不过他也觉得自己好久都没见到谢纸鸢了,近来自己也没有时间去片场,詹邱缘决定找个机会去看看谢纸鸢。
酒醉饭饱之后,詹邱缘就又送二人去了东阳王家学坊村,这里是东阳城乡结合部的一个小村庄,村内王姓的人员居多,并且整个村子每家每户多少都可以沾亲带故的。
不过虽说是一个村子,但是实际上却是东阳的重点培养对象,因为王家学坊村以极高的纺织工艺闻名于东阳,甚至在国内也算是小有名气。其中村里还有几位曾经被评为匠人,其手工纺织的衣服可以说媲美国外的顶级设计师。m.sxynkj.ċöm
这样的村子,当然也会吸引许多外界的关注,所以就算是詹邱缘的豪车停在了村口处,这些人也不奇怪,因为经常会有大人物上门以极高的价格在这里寻求手工定制衣物。不过村子并不允许外来车辆进入,村外有专门的停车场,一到换季的时节村子便会出现人满为患的情况,停车场也是东阳特地给王家学坊村修建的。
不过詹邱缘倒是第一次来这里,他对衣服没什么太高的讲究,相比于工艺和舒适度,詹邱缘这个富二代更看重品牌。三人在村口处打探了一下,得知了王春梅家的位置,村子不大,一共不到百户人家,所以大家也都认识。
村子里每户人家都有自己的小院,这让詹邱缘想起了《乡村爱情》中的场面,每家多多少少院子里都会种一些适宜季节的蔬菜,村子的两个出入口还有两家种类不是很繁多的超市。按照每家每户上面的门牌号,三人找到了王春梅的家,此时正值正午,院子门敞开,院内共有三间房子,其中一间房子大门紧闭,另外两间窗户和门敞开着。一个女人正躺在院子中央的一把老旧藤椅之上。女人穿着非常有东北地区特色的花衣裳,双脚搭在另外一个小马扎上,双眼微闭,身边支撑着一把夏天卖雪糕小摊支着的巨大遮阳伞。
三人都一眼就认出女人身份,此人便是天下前十之中“唯一”一个女人,有着东阳王家学坊村三道口雀圣之称的王春梅。
看起来那王春梅似乎是睡着了,否则凭着超凡入圣境界的武人感知能力不至于三个人踏入她的家门都感觉不到。似乎是赶上了王春梅的午睡时间,一时之间三人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面面相觑着等待。
期间,詹邱缘倒是一直在打量这个女人,来来回回反反复复数十次,要不是詹邱缘知道她是王春梅,詹邱缘只会认为这是一个有几分姿色的普通女人村妇而已,真是毫无半点高手的架子。不过詹邱缘仔细想一想,自己自从认识秦望之后,没少见识过高手,要说没有高手架子这件事情,首当其冲就是秦望,然后还得算上艾米尔这个小屁孩。要说自己认识的这些人中,最有高手风范且真的有那个实力的,还真的要属眼前这位颜道长了,不过由于詹邱缘个人的偏见,他如何都对这家伙喜欢不起来。
三人又等了一段时间,王春梅的眼睛终于颤动了两下,随即她缓缓起身,在藤椅上伸了个懒腰,并且双脚在地上找到了一双绣花的拖鞋,这时她方才看到自家院子中站着几个人。她瞬间精神起来:“哎呦,这不是小道姑和颜听白道长吗,你们什么时候到的啊,我都没注意到。”
王春梅热情的起身来到三人面前,张明月也很快的回应道:“刚刚才到,不过看你睡的这么香,没忍心打搅你。”
王春梅笑着拍了拍张明月的肩膀,显然她没在意自己的力气,这简简单单的“轻拍”,让张明月有些吃痛:“你看你实在的,我就是没什么意思,本来想张罗张罗打麻将,但是最近好像有个厂子要我们村做一批衣服,大家都没什么功夫,我就睡着了。哦,这位是.....”
王春梅将目光落在了一旁的詹邱缘身上,张明月也马上介绍道:“这位是我朋友,送我们两个过来的,顺便看看姐姐你的风采。”
张明月的夸奖让王春梅乐开了花,她刮了一下张明月的鼻子:“你这小丫头还真会说话啊,快来吧,我给你们两个安排了房间,就在那边。”
王春梅手指着其中一个开着门窗的房间,还没等张明月和颜听白有何反应,他俩带着的东西便被王春梅轻轻松松的拿了起来,并且径直朝着给他们两个准备的房间走去。张明月和颜听白也紧随其后,期间张明月想从王春梅的手上抢过那些东西:“姐,东西我自己拿就可以了。”
王春梅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只是继续向前:“嗨,你们是我的客人,跟我客气那个干嘛啊。进屋不需要拖鞋,农村没有那么多的规矩,怎么开心就怎么来就行。”
屋内,有一张非常宽大的土炕,不过也仅仅只有一张土炕,这倒是让张明月和颜听白又几分为难,他们看着眼前的土炕愣愣出神。王春梅似乎看出了二人心中的顾虑,便马上说道:“你们别嫌弃啊,实在是空屋子就这么一间,你们虽是师徒俩确实是男女有别,不过这炕大,你们看这样行不行,我给你们拿三床被子,其中一床放在炕中间给你们两个隔开,如何。”
事到如今,总归不能是离开,张明月并没什么意见,想出这么久,张明月早就清楚颜听白的为人。倒是颜听白依旧有几分顾虑,王春梅似乎没打算过问颜听白的意见,直接说道:“既然二位没什么意见我就这么做了。你们先收拾东西,等会收拾好了我给你们介绍介绍。”
说罢,王春梅就率先出屋离开了这里。张明月和颜听白也赶快收拾行李,詹邱缘倚着门框抱着肩膀看着二人,张明月用眼睛瞪了他一下:“快来干活,别闲着。”
詹邱缘怎么说也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就算是自己独自一个人去荣光市的时候,家里的卫生都是每天有专门的保洁人员来打扫的,眼下张明月竟然让他去帮忙干活......
詹邱缘跟着张明月的指挥三人共同整理好了行李,随后三人走出去,看见王春梅正拎着两箱矿泉水和饮料从院子外走进来,看见三人收拾好了,带着笑脸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三人面前:“怕你们城里人喝不惯井水,我就去前面超市给你们买了些喝的,觉得不合口味就跟我说,我再给你们买。”
张明月连连道谢,不过她也才发觉王春梅本人和直播里还是有些差别的,直播时候的王春梅可以说脾气暴躁且不注重个人形象,现在看来王春梅为人热情,是个不错的人。
“哦对了,我和几位说说这里的规矩吧,那边那个小房子是洗手间,放心里面安了马桶和淋浴,可以洗澡和上厕所。然后你们屋里头有电源,手机充电什么的就在屋里充就可以了,但是有一点二位记住,就是那边那个上锁的屋子,是我们家的储物间,二位别去碰那个房子,有什么需要随时和我说就可以。”
对于王春梅说的几件事情,张明月和颜听白都没有过于在意,毕竟这是别人的家,遵守别人家的规矩这没什么不对,王春梅又给三人介绍了一下村子里的设施,这场欢迎仪式才算是正式结束。晚间,王春梅带着三人去了村口处的一家家常菜饭店,这好像是村子里唯一的一家饭店,偶尔还会为村子里的人承包一些婚丧嫁娶的宴席,看得出来王春梅在这里是常客,见到王春梅到来之后,还没等她发话,便有人抬着一箱牛栏山上来。
这场面詹邱缘虽然在直播中见过,但是亲眼见到之后还是觉得有些震撼,四人找了个圆桌坐下,王春梅也不含糊,明明只有四个人吃饭,却整整点了一大桌子的菜,菜上齐,饭开始,闲谈也就开始了。
“姐,我听说最近望月家出了一款武人也能喝醉的酒,你为什么不喝那个啊,这种酒对你来说,应该和水没什么区别吧。”
王春梅单手拧开牛栏山的瓶盖,然后拿着瓶子直接喝了一大口,最后重重放在玻璃桌上:“你还真说对了妹子,我喝这东西,就是当着水喝,不图一罪。况且我向来看不上东洋产的东西,所以他们那个什么孤月酒啊,我还真没什么兴趣。”
王春梅看向坐在一旁的詹邱缘,然后询问道:“老弟,你也是武当派的人?”
詹邱缘轻轻摆手:“不不不,我就是在东阳工作而已,和张明月还有颜道长能算得上是朋友,这二位来东阳这里,我负责接待一下。”
王春梅频频点头,右手一直没离开牛栏山的酒瓶,詹邱缘话毕,她又喝了一口酒,然后将目光递向颜听白的身上,随后说出了一句让几人出乎意料的话:“颜道长这次来这里,不知道有没有想和我切磋切磋的意思啊?”
颜听白微微抬眉,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沉默片刻后说道:“你是此处的主人,我是客人。客随主便,倘若你想要切磋,我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豪爽!”王春梅再次喝了一口牛栏山,眼看着这瓶三口就已经见底了,“不过我很好奇,像野丘貉那种人都能在天下前十有一席之地,颜道长如此实力,为何不在武评上扬名立万一下啊,这无疑也是对你们武当的一种宣传吧?”王春梅简简单单的几句话,表达了对居合一刀门门主野丘貉的鄙视,也难怪,毕竟野丘貉处于了一个极为尴尬的位置。
这个话题其实张明月也曾向颜听白提起过,不过后来张明月觉得此举违背了颜听白的心境,毕竟颜听白的信条就是不去争抢,违背初心,这无疑是对颜听白的一种伤害。名头固然能起到对武当派的作用,但是争抢了名头之后,恐怕颜听白也觉得自己不再是自己了。
颜听白对于王春梅的这个问题并不觉得失礼,反而坦然的回答道:“世间的虚名和我武当行的大道背道而驰,你也是习武之人,想必你也清楚心境对于习武之人的重要性,稍有不慎,便可能武功尽失,这便得不偿失了不是。”
王春梅豪放的笑了一声,詹邱缘只觉得这笑声会吸引周围人的目光,但是最后发现其他人都没在意王春梅,看那样子似乎是早就习惯了王春梅的行事风格:“这道长不愧是道长,说出的话比我王春梅有道理多了,道长说的有道理,习武之人最看重的就是心境,道长,我先敬你一杯。”说罢,王春梅有开了一瓶酒,痛饮一口,然后用袖子擦了一下自己的嘴。
“不过道长,我倒是有一个问题,你在武林大会最后一场,和那个叫漓的家伙打的时候,我看你们二人所练的功夫相同,看样子那小子也是出自武当,不过看你们的样子,时而熟悉,时而陌生,这是怎么回事?”
颜听白丝毫不加掩饰的将自己的思考展现在王春梅面前,他在思考这件事情是否可以告之外人。三思之后,他只觉得自己都不清楚季末漓叛逃武当的原因,那即便是告之外人也没什么事情,所以颜听白便娓娓道出他所知道的事情。
这件事情,詹邱缘和王春梅都不清楚,在二人听到最后的时候,詹邱缘满脸的震惊,而王春梅竟然面色有几分凝重。颜听白并不擅长察言观色,但是昔日身为经纪人的张明月却发现了王春梅脸上的异常,她随即询问道:“姐,我看你的表情,你是知道一些什么事情吗?”
张明月的话似乎突然惊醒了王春梅一样,她猛然抬头,舒缓了自己的表情,然后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酒,不过她很快就察觉到了异样,因为自己酒瓶之中已经没有酒了,这个举动更是让张明月有些在意。只是此刻二人的关系至多算是相识,可能连朋友都不能算,再继续追问容易引起反感,就算王春梅真的知道什么,在这个时候也不适宜询问。
张明月很快的扯开了话题,这顿饭也在家长里短的闲谈之中结束。
晚饭之后,詹邱缘就要回到市里了,他也很想留在这里,不过眼下的情况是他今天请了一天的假来陪张明月二人,明天他要完成今天和明天两天的工作,倘若再有什么耽搁,恐怕他的工作就做不完了。况且这几天他还不清楚为什么李恩筱一直对自己非常冷淡,除了工作上的事情两个人几乎没有说过其他的事情,时至今日詹邱缘也不清楚李恩筱闹脾气的原因,也没有意识到那天自己做了的错误的事情,所以除了工作之外,詹邱缘还要想办法解决李恩筱闹脾气的问题,这让他觉得有些压力山大。
告别了张明月、颜听白、王春梅三人,詹邱缘就回到了停车场,司机等候了一小天此时在车里睡的正香,詹邱缘轻轻敲了敲车窗,司机马上惊醒,然后为詹邱缘开门,詹邱缘递给司机一瓶王春梅买的饮料,司机点头致谢。
车子刚刚发动,詹邱缘便看见有另外一台商务车驶进了停车场,不过他并未在意,只是这台车四周都贴了车膜,除了挡风玻璃以外都是单向玻璃,想必里面坐的应该也是大人物。
詹邱缘很快离开王家学坊村的地界,这台车则是找了一个位置停了下来,没有司机下来开门,车内的人直接打开了车门,只见车上共下来两人,其中一人面容较为年轻,看起来好像还不到二十岁的样子。另一人年纪看起来大概三四十岁的样子,穿着一身松垮的和服,腰间别着一把木制刀鞘的佩刀,刀鞘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上面还刻着几个东洋的字。
年轻人扫视了一下眼前的王家学坊村,最后口中说出的也是东洋话:“我先进去村子里探探虚实,你好好隐藏你自己的气息,随时等待出手就可以。”
那佩刀的中年男人并未回应,只是身影骤然消失不见。
年轻人长呼了一口气,然后径直走向村子。这次,把望月家的顶级供奉找出来,他可是费了不少的力气,不过自己能让这位来到这里,另外一个原因是此人自己也想一雪前耻。
没错,年轻人,正是因为皇甫染一事,而追查至此的辉羽望月。
而刚才的佩刀的男人,正是居合一刀门的门主,天下第八的武功高手,野丘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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