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简一那张绝美软糯的脸庞蕴藏着惊涛骇浪的戾气,墨镜女人被吓懵了。
认出许简一的那一瞬间,陈云香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刚刚进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许简一。
她没想到这么凑巧,竟让许简一把她秘密给听了去。
见许简一满身煞气,很是不好惹的样子,陈云香起身,下意识就要溜走。
然而她才刚站起身往外走,许简一就眼疾手快地拽住她的后领,将她一把甩回了沙发雅座上。
陈云香的后脑勺磕在一旁的沙发墙上,虽然不是很疼,但有点晕。
她心里把许简一祖宗八代都给骂了一遍。
许简一再度看向墨镜女人,“把你刚刚说的最后一句话,重复一遍。”
墨镜女人下意识看向陈云香。
陈云香在跟她使眼色。
墨镜女人见此,立马装傻,“我刚说什么了?”
壮胆似的,她加大了音贝,“我什么都没说!”
见墨镜女人装傻,许简一不由眯了眯眼,她声线寒凉地道,“不是要钱吗?我给你两百万,你把这个女人让你做的事情,都交代出来。”
墨镜女人一愣,而后心动地道,“真的吗?”
陈云香见墨镜女人竟然被诱惑,猛地开口说道,“你别信她,她是程锦绣的儿媳妇!”
什么?
程锦绣她儿媳妇?
墨镜女人一听许简一是程锦绣的儿媳妇,蠢蠢欲动的心思立马收住。
她还是那句,“我刚刚什么都没说。”
“你放开我。”
墨镜女人一把拽开许简一揪住她衣襟的手坐了起来。
“你刚刚吓到我了,你要是再继续待在这,我就报警告你恐吓我。”
许简一握着的拳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动静。
墨镜女人吓得往后躲了一下。
同时嘴里大喊着,“打人啦。快来人啊,小太妹打人啦。”
孟芊芊见四周的顾客往这边看了过来。
连忙上前拉过许简一,将她拉出了甜品店。
墨镜女人见许简一被孟芊芊拉走,顿时得意地哼了哼,“还以为她很厉害呢,就这?”
陈云香隔着一米二高的围墙,眸光晦涩地看了一眼许简一离开的方向。
跟着,她扭头跟墨镜女人说,“钱我会让人打到你账户上,你现在立马给我回R国去。”
墨镜女人说,“别骗我,不然我就把你秘密都抖出去。”
陈云香心里憋屈着,但却还是回了她一句,“知道了,你赶紧走,要是让那个女人回去通风报信,你就走不了了。”
墨镜女人闻言,立马起身离去。
陈云香看着女人的背影,思来思去,还是觉得死人才能守住秘密。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阿武哥,对,是我,小云,是这样的,我最近遇上了点麻烦,你能不能帮我处理一下?”
“好的,谢谢你啊。照片我等下发你。”
挂断电话,陈云香垂眸冷笑。
没有人能威胁她。
陈云香并没有把许简一放在眼里。
就算许简一回去跟程锦绣说这个事情,只要没证据,她们也奈何不了她。
将墨镜女人的照片发送出去,陈云香也起身离开了甜品店。
许简一这边。
孟芊芊看着面色冰寒,那双杏眸冷厉得像锋利的刀刃一般的许简一,不由问她,“你刚刚怎么了?”
“那个女人口中的程锦绣是靳寒舟的母亲。”
许简一并不是容易冲动的人。
可刚刚,她真的忍不了。
一想到靳寒舟童年被程女士虐打,是有人故意为之的,她就愤怒得想要杀人。
孟芊芊倒吸了一口气,“所以那个女人口中的虐打亲儿子,指的是——靳寒舟?”
“嗯。”许简一点头。
“天啊,二少还有这样的经历啊,这也太惨了吧。”
孟芊芊没想到靳寒舟光鲜亮丽的外表下,竟然有着这么凄惨的经历。
被亲母亲虐打,这心理阴影该有多大?
许简一没有说话。
她看到墨镜女人从店铺出来了。
许简一顿时对孟芊芊说,“芊芊,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情,要去处理。”
不等孟芊芊回话,许简一立马跟上墨镜女人。
孟芊芊,“……”
墨镜女人去路边拦了一辆计程车坐了进去。
许简一也赶紧拦下一辆计程车坐进去,“麻烦跟上前面那辆计程车,谢谢。”
“……哦好的。”
计程车司机立即启动车子,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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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镜女人打车回了她自己住的小区。
她护照还在屋里,她得回来拿护照。
付了钱,女人从车里下来。
计程车远去。
一辆面包车忽然从不远处开了过来。
面包车停在女人跟前,车里下来了两个戴着口罩的男人。
男人们一个抱上半身,一个抱下半身,直接将女人抱了起来。
女人吓得惊慌尖叫。
“救命啊——”
眼看女人就要被拖上车。
这时,许简一冲了过来。
她一脚踹在抱着女人下半身的男人侧腰上。
男人因为弓着腰,被许简一这一踹,直接踉跄了好几步,然后跌坐在地。
几乎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
许简一再度抬脚,踢向那名抱着墨镜女人上半身的男人。
男人怕被踢,几乎是立马就松开怀里的墨镜女人,跳开了。
许简一在男人松手的瞬间,一把攥住女人胸前的衣襟,将她往下坠落的身躯给扯直。
墨镜女人害怕地靠在许简一的身上,惊魂未定。
大概是看出了许简一是练家子。
没有挨打的那名男人上去扶起挨了许简一一脚的同伙,赶紧上车,关门离去。
许简一也没有去追。
她低眸看向身前身子都在发抖的女人,音色不冷不淡地问,“你没事吧。”
女人没说话。
她双腿都在抖。
许简一见她不吭声,猜到她是被吓到了。
她任由女人靠在她身前平复情绪。
几分钟后。
女人总算是把离家出走的魂给找了回来。
她满是后怕与感激地看向许简一,“刚刚谢谢你了。”
许简一嗯了一声,随后问她,“那些人,你认识?”
“不认识。”
女人摇头。
许简一眸底透着几分幽深,“这么说,是有人想要你的命?”
“是陈云香。”女人咬牙切齿,“我就知道她不会那么轻易给钱。”
看着女人略微苍白的脸庞,许简一如此回答女人,“死人才能永远守住秘密。”
女人墨镜掉了,露出了一双没有什么神采的眼眸。
她年纪也大了,眼角处那,全是细纹。
此时眯眼弯眸的时候,那细纹尤为明显,“既然她不仁,那就不要怪我不义了!”
许简一垂眸,嘴角微微勾起一抹颇为深意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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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氏集团。壹趣妏敩
黑衣黑裤,满是散漫不羁的靳寒舟正倚靠在靳风的办公桌上。
他双手抱胸,满脸戏谑地看着靳风那由青到白,白到青的脸庞。
他低沉地发声,话语间,不乏嘲讽,“啧啧,没想到阿姨这么会玩,竟然跟司机玩车震。”
靳寒舟没想到自己刚让人去盯着陈云香,结果陈云香就给他送来了这么一份大礼。sxynkj.ċöm
在他老爹给她买的车里,跟他老爹聘的司机车z,啧啧,真会玩。
刚看完陈云香和司机香艳视频的靳风用力地攥紧拳头,额上青筋突突地上涨。
他抬眸看向靳寒舟,眼神蕴藏着一层薄怒,“出去。”
靳寒舟耸耸肩,直起身,走出了靳风的办公室。
靳风在靳寒舟走出办公室的瞬间,直接气得将桌上的文件一扫而光。
完了,他靠在椅背上,那张成熟俊朗的脸庞,满是被人背叛的愤怒。
靳寒舟刚出去,就遇见了从外面回来的陈云香。
看到靳寒舟出现在公司,陈云香微微一愣,——这个二世祖怎么忽然来公司了?
靳寒舟双手插兜,满是玩味地朝陈云香说了句,“没想到阿姨一把年纪了,还挺会玩的啊。”
陈云香没听懂靳寒舟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下意识看向靳寒舟。
靳寒舟高深莫测地朝她笑了笑,随后大步离去。
陈云香眉头微皱地目送靳寒舟离去,心中忽地腾起一抹不安。
他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
顾不上多想。
陈云香推开了靳风办公室的门。
看着忽然散落一地的文件,以及闭着眼靠坐在办公椅上,明显是动怒状态的靳风,陈云香愣了愣。
她上前将文件从地上拾起来。
把文件放桌上,陈云香声音布满柔和与关切的问靳风,“怎么了这是?底下的人又惹你生气了?”
说话的同时,她走到靳风身后,抬手刚要帮他按揉太阳穴。
谁知原本闭着眼的靳风蓦地抬手拍开了她的手,“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陈云香整个人怔在了那。
“亏你平日里还妹子地喊人家老刘的老婆,结果却和人家老公给厮混在一起。”
耳边响起靳风冰冷嘲讽的话语,陈云香这才意识到,自己和司机老刘的奸情被撞破了。
“我……”
陈云香面色顿时煞白。
靳风起身钳住陈云香的脖颈,将她一旁的书架上,他那双锐利深沉的凤目满是冰寒地睨着她,
“陈云香,看来是我对你还不够了解。”
他冰冷愤怒地问她,“你和老刘睡的时候,你就没有一丝廉耻之心?”
不等她回话,他又说,“我当初就说过了,我和程锦绣一下子离不了婚,让你别等我了。是你说你爱我,说可以忍受没有性生活的日子。”
说着说着靳风自己都忍不住嗤笑了起来,“原来你就是这样爱我的。”
他眼底布满厌恶和嫌弃,“一边说爱我,一边背着我和别的男人玩车z,而且还是在我给你买的车里,跟我给你找的司机!”
靳风忍不住抬起另一只手拍了拍陈云香的脸颊,“你耐不住寂寞,想要男人,你跟我说啊,你为什么要恶心我?”
想起视频里,她是如何骑在司机老刘身上翻云覆雨,他就止不住作呕。
靳风恨透了陈云香的表里不一。
她耐不住想要找男人,她大可以跟他明说。
他又不是非要拖着她不放。
可她不该一边说爱他,一边跟别的男人上床。
但凡她如实说,他都不会怪她。
甚至还会觉得对不起她。
可她千不该,万不该在他跟前表现的深情不渝,背地里却跟有妇之夫厮混。
“阿风,我是爱你的,我只是——”
“你只是耐不住寂寞对吧?”
靳风冰冷地帮她把话说完。
“你就算找个单身男人,我都没有觉得那么恶心,可你偏偏和一个有妇之夫!”
看到视频的那一瞬间,靳风觉得自己好像被人喂了一嘴的苍蝇,恶心至极。
陈云香以为靳风知道的只有昨晚,于是她解释说,“我只是气你明明都离婚了,还不肯留宿,我一时气不过,才会和老刘那样的。”
“阿风,你原谅我好不好?”
她的解释让靳风觉得恶心,“陈云香,别解释了,老刘都交代了,早在几年前,你就和他勾搭上了。”
完了,靳风又一脸讽刺地说,“老刘之前,你应该还有别人吧?”
陈云香下意识摇头。
靳风只觉得她虚伪。
“立刻滚出我的视线,我以后都不想再见到你!”
靳风松开她,将她甩到地上。
陈云香从地上爬起来,她跪在靳风的面前,满是哀求地看着他,
“阿风,我错了,你别不要我,我真的爱你啊。”
靳风低眸看着她,满眼讥笑,他讽刺她,“原来你的爱和肉体可以分开的?”
“一边说爱我,一边跟有妇之夫厮混。”
在程锦绣二十几年如一日的洁身自爱下,靳风更加觉得陈云香爱得肤浅,“陈云香,你还能再恶心点吗?”
“我恶心?”见靳风句句带着刺,陈云香隐忍多时的委屈和愤怒也跟着爆发了起来,她歇斯底里地吼他,“靳风,我变成这样,是谁的错啊。”
“明明我才是你的女朋友,就因为她程锦绣看上了你,我就要被逼远走他国,甚至还差点横死街头。”
陈云香歪着头,眼泪像珍珠一般,一颗接一颗地往眼角那坠落,“好不容易跑回来找你,结果却得知你已经娶妻,娶的还是逼我出国的蛇蝎女人。”
“我回来后,向你揭穿了那个女人的真面目,你说会对我们母子负责,会给我一个公道,结果程锦绣好好的,离个婚也离了二十几年,都没离成。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真的离不成,还是压根就不想离。
也是,要是我没有回来,你指不定都和那个女人恩恩爱爱过一辈子,哪里还记得我陈云香是谁。
可笑我在国外的时候,还一直想着要回来找你。”
“你离不成婚,我都放下自尊,心甘情愿给你当见不得光的情人了,你还是不肯碰我,说什么没离婚,不能碰我,要我说,你就是爱上程锦绣了,所以才不愿再碰我。”
她哭得声俱泪下,“但凡你真的爱我,你怎么可能二十多年都不肯碰我,什么道德底线,都不过是你掩饰你在我被迫出国的那段时间,爱上了程锦绣的事实。
因为她程锦绣是个恶毒女人,你不愿意承认你爱上了这么一个不堪的女人,所以你不断地告诉自己,你不爱她,你爱的人还是我。
你明明是我男人啊,是她程锦绣仗势欺人,棒打鸳鸯,你凭什么为她守身啊,就因为她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所以她横刀夺爱,就不是罪了吗?”
她哭的稀里哗啦,好似受了巨大的委屈,“明明我才是你的女朋友啊,就因为她有证,她合法,她就有理了么?”
靳风闭眼,没吭声。
陈云香却笑了,她知道,自己都说对了,靳风他就是爱上了程锦绣。
以前她不确定,但他昨日的种种迹象,都在向她透露,靳风早在她出国的那段时间里,移情别恋爱上程锦绣了。
要不是她回国向他揭穿程锦绣的真面目,他怕是早就跟程锦绣双宿双飞了。
想到这点,陈云香又恨又痛,她指责靳风,“靳风,是你先对不起我,先负我的,你有什么资格怪我给你戴绿帽子。”
听到这里,靳风忽然睁眼看向陈云香,“我知道,这二十多年来,你委屈了,你有需求需要解决,我不怪你,我也早就跟你说过,若你实在坚持不下去,我们就当朋友,你为什么要一边说爱我,一边去跟别的男人睡?”为什么偏要如此恶心他。
陈云香嗤笑,“坚持不下去,就当朋友?靳风,你当我傻吗?要不是我一直拖着你,你怕是早就和程锦绣双宿双飞了,她抢了我的男人,我凭什么退出去,成全你们?”
完了,她又泪如雨下地说,“阿风,我是真的爱你,可你一直不肯碰我,我能怎么办?
我放不下你,可独守空房的滋味,太难受了。
我只是太寂寞,才会去找男人解决,至于为什么是老刘,还不是因为你有一次把醉酒的我让老刘送回来,我喝多了,不小心把他当成你了,所以就酿下了无法挽回的错。”
陈云香跪着爬到靳风的面前,她抬手扯了扯靳风的裤腿,满是泪痕地望着他,
“阿风,你就看在阿川的面子上,原谅我吧,我们继续柏拉图也行,我保证以后都不找男人解决生理了,你别赶我走,我真的爱你啊。”
打碎的镜子,又怎么可能恢复如初呢。
靳风到底是个男人。
他不可能不在意陈云香背叛他的事情。
陈云香和司机老刘做那事的画面在脑海里挥之不去,靳风觉得很恶心,特别的恶心。
思及此,靳风抬脚甩开陈云香的触碰,“这个事情,我不会告诉阿川,我们好聚好散,我会给你一笔钱,让你后半辈子无忧,我们——就算了吧。”
“呵……”
“呵呵……”
陈云香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她泪眼婆娑的看着靳风,眼底带着几分凄凉,“其实你早就想甩掉我的吧,只是碍于出师无名,如今逮到机会了,你就如此的决然。”
靳风蠕动薄唇,刚要反驳说没有,谁知这时,办公室的门忽然被人推开。
几名警察走了进来。
“陈云香女士,您涉嫌教唆她人故意伤害她人,请跟我们走一趟。”
刚还哭着的陈云香几乎是一秒止住了眼泪。
她怔怔地看着那几名警察,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两名女警在她发愣的时候,上前将她从地上押了起来。
到底是有几十年情谊在,见陈云香被抓,靳风下意识问道,“请问她犯了什么罪?”
一旁跟警察一起前来的墨镜女人从警方身后走了出来,她对靳风说,“二十几年前,她让我调包您夫人,哦不,是您前妻程锦绣治疗抑郁症的药,导致程锦绣女士病情加重,精神失常,继而伤害自己的儿子。”
“你说什么?”
靳风瞳孔震惊地颤动了几下,随后便冷寒了下来。
女人说,“靳先生,您面前的这个女人,是个心机特别深沉,特别可怕的人。”
“您与她的相遇,皆是她一手策划的,不仅如此,就连您和她的第一次,也是她偷偷给您的酒里加了助兴的东西,还有,她当年出国的真实原因,也并不是她跟您说的那样,她是被程锦绣逼出国的,而是她当时收到了芭蕾舞团的邀约。
她不想错过此次机会,加上那会儿您跟您父亲置气,放弃了贵公子的身份,她嫌您当时跌下神坛,无法让她过上豪门少奶奶的日子,所以思量下,她就拿了程锦绣给她的五百万,出国去了。”
只是陈云香到底是不安分的,出国没一个月,就因为和舞团一个世家大小姐的男伴兼男友勾搭上,对方气得把她赶出了舞团。
被赶出舞团的陈云香发现自己怀孕了,算了算时间,见是靳风的,加上此时靳风已经回归靳家,甚至还因为娶了程锦绣直接继承了靳氏集团。
见靳风又回归巅峰,加上自己怀孕了,她心思立马就上来了。
于是便有了她后面携子回国的戏码。
——
陈云香像是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让女人给出卖了一般,她猛地大吼道,“她在胡说八道,我没有!”
“阿风,你别信她,我是爱你的,我没有做过这些事情,我没有!”
女人对靳风说,“靳先生若不信,大可以派人去国外的芭蕾舞团查下,看她当时是不是被邀约了。”
其实不用查,靳风也知道,这事应该是真的。
因为程锦绣二十几年,跟他说过。
只是他当时被她嚣张跋扈逼陈云香离开时,说的那些话语给气到了,对她的话,一句都没当真。
一想到程锦绣当年说的话是真的,靳风的心,如同被人扼住了一般。
他忽然想起当年程锦绣哭着跟他解释的画面,她歇斯底里地说,“靳风,你为什么不肯信我,我是说了那些话,但她若不肯走,我还能把她架出国不成?
她根本不是你以为的那般好,她就是个心机深沉到极致的女人。”
当时他觉得程锦绣恶毒,听不得她说陈云香的一句不好。
对她说了很多难听的话,也说了很多诛心的话。
甚至,他还提出要离婚。
她求他去查陈云香,求他别那么快判她死刑,可他当时因为陈云香母子差点死在国外的事情,继而迁怒于她,他没有去查,他连验证都没有验证,就判了她‘死刑’。
警察押着陈云香往外走,陈云香不断地喊着,“阿风,救我,我没有做过这些事情,我是被冤枉的。”
靳风冷漠地看着她被警方带走。
没有证据,警方是不可能随意抓人的。
既然来抓人,那就代表有实际证据。
-
靳寒川听到动静,从自己的办公室那走了过来。
看到警方押着陈云香,靳寒川微微一愣,“警察同志,请问我妈犯什么法了?”
“她涉嫌教唆她人故意伤害她人身体。”
靳寒川下意识拧眉。
他望向陈云香,目光深沉晦涩难懂。
陈云香跟儿子求救,“阿川,救妈,妈是被冤枉的。”
几乎每个犯人被抓之前,都说自己是被冤枉的,可若没有证据,警方也不会轻易抓人。
靳寒川比任何人都要了解陈云香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有没有做过,是不是被冤枉的,他比谁都清楚。
何况警方来抓人,凭的就是证据,若没证据,他们也不会随意上门抓人。
知道自家母亲这是玩脱了。
靳寒川抬手捏了捏眉心骨,侧身让开给警方过去。
陈云香见此不由一愣,而后她歇斯底里的低吼,“靳寒川,我是你妈,你不能不管我!”
靳寒川微微勾唇,那笑带着几分令人心惊的寒凉。
她大概不知道,如果可以,他宁愿她没有把他生下来。
从小到大,她就只知道逼他学习,不准他碰学习之外的东西。
就连他喜欢的女孩,也因为她不喜欢,继而把她逼走,最后害她在去机场的路上,出了车祸,一尸两命。
他恨她,恨这个生养他,却没有给过他一分一毫真正关爱,害得他永失所爱的母亲!
她是他母亲,给了他生命,他自是无法报复她,可如今她自己作死,他为什么要管她?
有她这样不知廉耻,和司机鬼混的母亲在,只会让他蒙羞。
在警方把陈云香带走后,靳寒川走进了靳风的办公室。
看着站立在办公桌前,面色不怎么好的靳风,靳寒川颇为小心翼翼地问,“爸,我妈她……”
靳风看着靳寒川那张跟自己有六七分相似的面孔,心里不由庆幸他长得不像陈云香,不然他整天对着他酷似陈云香的脸,怕是会膈应。
靳风对大儿子说,“你妈犯了事,这是你我都无法插手的事情,你就别管了。”
“哦。”靳寒川眉心深蹙,表现出一副很难过的样子。
靳风见此,上前握了握他的肩头,安抚道,“一旦确定罪行,你妈势必是要被判刑的,你做好心理准备。”
靳寒川眼眶微微泛红,他声音沙哑地问,“没有办法了吗?”
“没有证据,警方也不会上门抓人,阿川,我们不能知法犯法。”
靳风若要想保陈云香,还是有办法的,可是他并不想保。
靳寒川一脸难过,似是不懂陈云香为什么会干犯法的情,“妈她怎么那么糊涂?”
靳风没说话,他现在不想提及陈云香,他觉得恶心愤怒。
尤其是一想到自己这一生都在被陈云香算计,靳风就恨不得弄死陈云香。
她怎么敢!
——
靳氏集团门口的停车场那。
靳寒舟搂着许简一的腰肢,看着被警方从里头带出来的陈云香,微微挑眉。
他偏头问怀里从方才就一直黏着他,好像特别特别心疼他的小姑娘,“陈云香被抓,是你的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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