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爱,说明你对作者的宠爱力度还不够哦。文文羞涩的隐藏起来了程锦推测这里的草是先被重物——例如人体——压塌了,后来人体被移开,有人试图清理草地上的痕迹,但因为无法恢复原貌,他就干脆故意把草地弄乱。
程锦松开杨思觅的手,蹲下扒开半尺多长的草,寻找地面上的痕迹,五六分钟后,他找到了一个小泥坑,紧接着又在附近找到了另外三个。
——曾有人把一个装了重物的大号滑轮箱立在这儿,对方还尝试过拖着走,以至于在地上留下了一点拖曳的痕迹,但滑轮在这种草地上是拖不动的,估计对方最后费了很大劲才把这个大箱子搬到石子路上。
程锦仰脸冲杨思觅笑了下。
杨思觅垂眸看他,舌尖轻舔了一下嘴唇,道:“给你买冰淇淋。”
“……”程锦低低地清了清嗓子。
韩彬和旁边的刑警默默地看着他们。
杨思觅还道:“这次真的给你买大盒的。”
“……”程锦失笑,杨思觅要想给他塑造一个什么形象出来,可太容易了,只能认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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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锦给夏立诚打电话讲述他的发现。
夏立诚边在心中感叹程锦厉害边叹气:“我也觉得江兴荣应该是遇害了。我马上安排人去询查公园附近的人,看看有没有人看到上周六傍晚有人拖着行李箱从公园离开。”
“也查一下附近的监控,看有没有拍到他。”程锦道。
“好,但那附近的监控坏了很多,拍到的希望不大。”夏立诚道,“你说江兴荣的遇害和仓库爆炸案有没有关系?”
程锦道:“现在还不好说。我准备再去趟医院,和爆炸案的幸存者再聊聊。”
“你觉得他们有所隐瞒?”
“不是。”程锦道,“我觉得他们可能知道一些对我们的调查有帮助的信息,只是他们自己没意识到。”
“嗯。死了这么多人,他们应该不至于故意隐瞒什么。”
韩彬和陪同的刑警先回公安局,程锦和杨思觅去医院。
到医院后,两人先去见张顺,告诉他江兴荣可能出事了,问他是否知道些什么。
“江兴荣和人结过仇吗?”
张顺迟疑:“你是说被我们偷过狗的人?”
“都行,有没有谁仇恨他或者讨厌他?”
“我不知道。一般我们都跑得特别快,人家追不上我们,他们也不记得我们的长相,过段时间再去他们还不认识我们。”
“……”反复去偷同一片地区的狗,挺缺德的。
“最近他有没有和人发生冲突?”
“前段时间他偷了一个朋友认识的人的狗,朋友和他翻脸了,还打了一架。”
“他一个人去偷的,你没和他一起?”
“……我替他望风了。”
那不就是一起偷的么。“你们怎么连熟人的狗都偷?”
张顺没吭声。
“等下把你们那个朋友的联系方式给我。”程锦又问,“江兴荣去公园那边是随便闲逛,还是特地去那里的?”
张顺迟疑不语。
程锦问:“不能说?”
“……是去那里抓流浪狗。”张顺微低着头,似乎很不好意思。
程锦回想了一下公园那边的现场,韩彬说树上有绑过狗的痕迹,看来是江兴荣把抓到的流浪狗给拴那儿了。
程锦准备继续问下一个问题,杨思觅插话:“还有内情。”
程锦便盯紧张顺,问他:“你想隐瞒的事比你朋友的安危更加重要吗?”
张顺沉默了一会儿,道:“其实他有时候会打流浪狗或者猫。”www.sxynkj.ċöm
程锦皱眉:“打狗或猫?你是说虐待狗和猫?”
“嗯。我不让他在我们住的地方干这个,他就会去公园干,那边公园有些地方人很少。”
不过除了狗或猫,当时现场肯定还有除江兴荣之外的另一个人在场,这样草地树丛中才会出现那些搏斗痕迹,并且只有人才能把人装进行李箱中。
“除了你还有谁知道他会去公园那里虐待流浪猫狗?”
张顺摇头,但是他忍不住看了一眼杨思觅。
杨思觅一脸无聊地道:“又有内情。”
嗯,这次程锦也看出来了,他加重语气:“到底还有谁知道?你所知道的每一件事都可能帮助警方找到江兴荣。”
“这事还有我们的另一个朋友知道,就刚才我说的和我们翻脸了的那个。我们仨是老乡,是一起来昌州的,但人家命比较好,在这边有个有钱的亲戚,之后人家就看不上我们了,也不愿意和我们一块玩了。”
——张顺像是刚喝过醋,嘴里直往外冒酸气。
“说说吧,你们这个朋友是谁?现在他在哪里,在做什么?”
张顺:“他叫霍远,是斗狗场吴总的亲戚,我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
“……”程锦心里吃了一惊,没想到会在这儿听到霍远的名字。
今天凌晨他刚见过霍远,和“沉迷”于偷狗的张顺不同,霍远脑子灵活胆子也大,外甥丢了自己想办法找,还赶上了警方的寻人进度,另外,霍远气质可比张顺好太多了,张顺一看就是个小混混,霍远像品学兼优的高中校草。
杨思觅来了兴趣,问:“你们仨是同乡?以前玩得很好?”
“是的,我们同一个村的,以前玩得不错。”
“你们怎么不读书?”程锦问。
“成绩不行,读不下去。”
“霍远也成绩不好吗?”
“……”张顺有点尴尬,“他成绩可以,但没钱,他爸妈去世了,他住在他伯伯家,学校一要交钱,他伯伯就骂他,不给他钱。”
“后来你们就没读书了,一起来昌州打工?”
“是的。来昌州后,霍远找到了他姐,他姐的相好吴总给他安排了工作,我和江兴荣没这种关系,只能自己在外头找事做。”
杨思觅挑拨般地问:“他没帮你们在吴总面前说句话,替你们也找份工作?”
“就是没有啊。”张顺很有怨气,看得出来他觉得霍远很不讲义气。
程锦道:“霍远好像从几个月前就没跟着吴总了,知道怎么回事吗?”
“听说过这事。”张顺有点幸灾乐祸,“毕竟他姐只是吴总的小老婆,人家家里还有大老婆……”
程锦便问:“是吴总辞退了他?为什么呢?”
“这我不知道,反正就是不让他跟着了。”
“那他记恨吴总吗?”程锦追问。
张顺有点迟疑:“……应该有一些记恨,他其实不愿意他姐跟着吴总,但他也管不了他姐的事。”
“你是说他不是因为工作的事记恨吴总,而是因为他姐的缘故不喜欢吴总?”
“工作的事我……不是特别清楚。他姐的事,他不愿意别人说他姐和吴总如何,你要当他面说,他会翻脸。”
“嗯。”程锦道,“你认识霍远现在的房东吗?”
张顺似乎被他突然转移的话题弄得一惊:“……认识,见过。”
“房东去过斗狗场吗?”
“没有,那老头喜欢狗,不会去看斗狗的。”
“等等,”程锦灵光一闪,“刚才你说你们偷过霍远认识的人的狗,你们不会是偷了他房东的狗吧?”
“……”张顺点了点头,为自己推脱,“不关我的事,是江兴荣要偷,我只是帮他望了下风。”
“后来你们把狗还给房东了吗?”
“没有……应该被江兴荣卖掉了。”
“卖给了斗狗场?”
“我不知道,江兴荣没跟我说,但应该是吧。”
“……”程锦有点愣神,似乎在思索什么事情。
杨思觅看了程锦一眼,接替他询问张顺:“你们老家那边有矿山?”
“是有。”
“那你们是不是玩过雷.管?”
“……”雷.管是爆.炸.物,张顺立刻便想到斗狗场爆炸案,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哦,玩过的是吧,是用雷.管炸鱼吗?你们谁的技术最好,能炸到最多的鱼呢?你?江兴荣?还是霍远?”杨思觅慢条斯理地问。
“……”张顺不敢吭声,生怕对方说就是他们炸掉斗狗场的。
程锦开口:“今天就到这儿,你休息吧。如果想起江兴荣的什么事,随时可以打电话给我们。”
他把手放到杨思觅背上,稍稍用上些力,把杨思觅往病房门的方向带。
“不是我炸的斗狗场!”张顺举起他那只断臂,“如果是我干的,我怎么会炸掉自己的手?”
程锦回头:“没有怀疑你,好好休息吧。”
出了病房,程锦揽住杨思觅,走远一些后,他道:“我刚才发现我先前想岔了,其实斗狗场后院墙角处的那对鞋印不是爆炸那晚留下的。”
“嗯?”
“应该是前一晚也就是周六晚上留下的。那个墙角比较潮湿,尿骚味挥发得比较慢,所以等到我们去的时候气味还没有散尽。”
杨思觅有点不耐烦:“那泡尿居然让你记了这么久。”
“……有疑问总要搞清楚啊。”
杨思觅看了看程锦,替他挑了个漏洞:“为什么一定是晚上留下的?人在白天就不撒尿吗?”
“白天斗狗场不开业,那泡尿的主人进不去仓库。足迹检验结果显示对方年纪比较大了,不出意外对方应该只是个普通人,应该不具备在花甲之龄还能翻越高墙的能力。”
杨思觅:“就算他是爆炸前一晚去的又怎样?那晚的赌客名单上不是只有卖烧烤的老彭那一个老头?”
“问一问当晚同在斗狗场的人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杨思觅微微眯眼:“你好像已经有想法了?”
“有一点点。”
杨思觅的长睫毛扇动了一下,“指责”程锦:“你又想赚我的冰淇淋。”
“……”
程锦失笑,明明是杨思觅又要坑他,不过杨思觅这么做时怪“可爱”的,可惜这里是公共场合,不方便亲一口啥的……
他暗吸口气:“走吧,看看这次到底能不能赚到你的冰淇淋。”
-
李剑海正躺在病床上看电视,看到程锦和杨思觅,他颤抖了一下,身上的肥肉晃了一晃。
程锦微笑:“又来打扰你了。”
李剑海陪笑:“……不打扰,有事您请说。”
“爆炸发生的前一天晚上,也就是周六那晚,你们的顾客中有年纪比较大的人吗?”
“名单我都给你们警方重复过好几遍了,你们看一下之前的记录不就知道了吗。”李剑海抱怨了一声,然后道,“年纪比较大的只有老彭了。其他人最多也就4、50,就他已经60多了。”
“就他一个年纪大的?没有别人?”程锦道,“据我所知,那晚还有一个和老彭年纪差不多的人进了你们院子,他还在后院的墙角边撒了泡尿。”
“……”李剑海愣了下,道,“我还以为那个在院子里撒尿的人就是老彭。”
当时他看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在院子里走动,正想喝斥对方,结果看到对方走到墙角处撒起了尿,他借着院里的昏暗灯光看了看对方,看到对方的头发是灰白色的,便以为是老彭。
他还说了对方一句:“老彭啊,前面又不是没卫生间,你干嘛尿在外面?下次别这样了!”
杨思觅道:“他是借着撒尿背对你,不让你看到他的正面,老彭脑袋秃,就算是光线不好的地方,你也能从正面认出来是不是他。”
“……那个人不是老彭,那他是谁?”李剑海一脸疑惑。
程锦:“你后来没再看到他?”
李剑海摇头:“后来我在仓库里面看到了老彭,我以为他是撒完尿回仓库里了。”
“你觉得那个人可能是什么人?”
李剑海还是摇头,但摇着摇着他的摇头速度变得有一丝丝迟缓……
杨思觅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
李剑海感受到了危机,赶紧主动道:“我想到了一件事,刚想到的,那晚我们发出的一趟货车在路上被那些搞动物保护的人给拦下来了。”
他们车上装的是狗,动物保护人士想要救那些狗,就强行把他们的车拦下来了,让他们损失了一笔钱。
这次拦车行动也上新闻了,但由于仓库爆炸的新闻太过劲爆,这个小新闻被衬得灰头土脸的,没人去瞧它。
程锦:“你的意思是那个陌生老头是动物保护人士?”
“多半是。他偷偷溜进来打探情况,看我们发车了,他立刻联系他的同伙,让他们在路上截停我们的车。”
“哦。”这是程锦事先没有想到的走向,他和杨思觅对视了一眼。
程锦又问:“周六晚上除了疑似动物保护人士的人进入你们的院子,还发生过其他和平时不一样的事情吗?”
李剑海:“……感觉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你记得的事都说来听听,特不特别我们会判断。”
李剑海:“我看到吴总和他小舅子吵架,骂他白眼狼。”
“吴君雄的小舅子——谢良吗?”谢良不是说他没参与斗狗场的业务,难道他撒谎了?
“不是,他另一个小舅子,叫霍远。”
“哦。他们吵什么?”
“就是吴总教训小舅子,‘我为你好,你怎么不听我的’这样的。”李剑海道,“本来我还要再说老彭几句——唉,那人不是老彭,但因为听到他们吵架,我就没顾上管‘老彭’了。”
“哦,以前霍远是跟在吴总身边做事的是吧?后来吴总怎么不让他跟了?”
“听说是霍远自己不想做了,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
程锦思索片刻,问,“你见过霍远现在的房东吗?”
“房东?没有,我从没见过霍远带人去仓库玩。不过是听说他搬出去自己住了,吴总骂他也有这个原因吧。”
“周六晚上霍远在斗狗场那呆了多久?”
“我不确定哦,可能就十来分钟?反正没多久他就走了。”
从李剑海病房离开,程锦和杨思觅又去看望了一下其他幸存者,可惜没能有更多收获。
两人来到电梯间等电梯。
程锦看着电梯门上杨思觅的倒影道:“没能赚到你的冰淇淋。”m.sxynkj.ċöm
“和你的预期不符?”
“也不是不符,但我本来以为会有人知道那个陌生老头是谁。”
“哦,但你已经有怀疑对象了,离赚到冰淇淋不远了。”
程锦摇头:“不一定就是对方,还需要证实。”
杨思觅看看他,道:“虽然你没有赢得胜利奖,但我可以给你颁发一个安慰奖。”
“……谢谢。”程锦配合地露出笑容。
来到老李也就是李剑海的病房中,警察把男人抱走小孩的视频放给病床上的李剑海看。
视频播放期间,李剑海枕头边的手机震了一下,他忍不住偏了下头,但没有去碰手机。
连看了几遍视频,李剑海还是摇头:“不看脸认不出来,他这个中等身材的人很多,他要是像我一样,那就好认了。”
他本人特胖,这次要不是有一身肥肉做缓冲,他肯定不止只断几根肋骨。
程锦道:“再去问问其他人吧。”
两警察答应着离开了。
程锦没有跟他们一起走,杨思觅也没有挪步。
程锦问:“李剑海,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
“没,没有啊。”李剑海瞪大了他因为胖而眯起来的眼睛。
程锦微笑:“斗狗场的客人们说你是斗狗场的二老板。”
“不是!我只是给吴总打工的,我只帮他处理一些杂事,重要的事情都是吴总亲自在管的!”
这时,李剑海的手机又震了一下,但他仍然没去拿手机。
程锦接着问:“你帮他处理什么杂事?”
“呃,有人来闹事我帮忙维持秩序,还有像是狗受伤了狗死了,也是我去帮忙处理……”
程锦听他说完,又问:“你知道吴君雄有哪些仇家吗?”
“那些来赌……来斗狗的人,输了都不会高兴,应该都是有些恨他的吧。”
程锦便道:“他们是哪些人,把名字告诉我。”
“这,大家都有输的时候,没有谁能一直赚钱……”李剑海的手机又震动起来。
杨思觅走上前,伸手抓向那个手机,李剑海连忙去抢,但被杨思觅拧住了手腕,他哎哟哎哟地直叫唤。
杨思觅放开他的手腕,但又捏住他的拇指指根,硬是把他的拇指按到手机上解锁了屏幕。
“你手机里的秘密应该很多吧?”
拿着手机退开两步,杨思觅翻看了一会儿后把它递给程锦。
程锦接过手机,看了眼李剑海,对方哭丧着脸像条死鱼一样瘫在病床上。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聊天界面,有两个人发了信息给李剑海,他们分别是谢良和霍远。
两人都问李剑海知不知道谁特别恨吴君雄,谁最有可能抱走他的孩子。
李剑海回复他们说自己不知道——这是在程锦他们过来之前回的。
然后两人又都问李剑海记不记那个输得倾家荡产还欠了一屁股债的老勇,有没有可能是他抱走了孩子。
“老勇?”程锦问李剑海,“那是谁?”
李剑海看看他,道:“他姓卢,卢勇,他在斗狗场输过很多钱,输红了眼想闹事,被吴总赶出了昌州,吴总让他别再回昌州。”
“什么时候的事?”
“大约三个来月之前,”李剑海想了想,最后用肯定语气道,“不到三个月。”
“他身材如何?和视频上那个抱走孩子的男人像吗?”程锦把从警察那边拷贝过来的视频打开,让李剑海再看一遍。
“不好说。”李剑海道,“上次我见老勇时,天气还比较冷,大家穿得多不显身材。不过老勇不胖,应该和这视频中的人差不太多吧。”
程锦点头,又道:“把你们斗狗场的顾客名单告诉我吧,特别是那些输得多的客人,跟我仔细讲讲他们的情况。”
“……不是我不说,是我真的不知道啊。”李剑海露出一副可怜相,配上他脸上的擦伤,还是挺能打动人的。
程锦不为所动:“我知道你就是斗狗场的二老板,人证众多,银行流水方面应该也能查出问题——你账做得再好,我也会找到漏洞。总之,你是聚众赌博的主犯之一,你也知道不出意外主犯是会被重判的,所以你现在得抓住机会多立功。”
杨思觅适时补一句:“你知道有句话叫作‘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吧?”
“……”李剑海那只刚才被杨思觅拧过的手腕随着杨思觅的出声而哆嗦了一下,他有气无力地点头,但还是努力做最后的挣扎,“我大概知道哪些客人消费比较大,但财务是吴总自己在管,我真的不知道客人们的具体消费金额。”
程锦扮红脸,温和地道:“那你先说你知道的。”
接下来的两小时中,李剑海向程锦贡献出了他的手机通讯录。
“非常感谢你的帮助。”程锦向李剑海道谢,然后抽走他手上的手机,“你的手机现在是物证,我们暂时替你保管,等查明案情后会归还你。”
李剑海:“……”
程锦把新鲜出炉的赌客名单发送给夏立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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