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之本公园网球比赛场地】
“真厉害……连立海大的人都来了。”
“何止,看到那边那几个人了吗?全都是业内人士来考察、观赛的。”
“以手冢君的实力,完全可以去试试打职业了吧?”
“哈哈哈不过迹部君就不行了,他的身份怎么也不可能成为职业网球手。”
双方网球部的教练和队长都已经拿出了最好的排兵布阵,比赛进行到单打一,青学和冰帝比分持平。
手冢国光和迹部景吾的正面对决是众人所期待的,但当“王对王”的场面真正出现时,还是会忍不住为之震惊。
“竟然是2–2,不知道单打一能不能分出胜负……”
丸井文太剥了个泡泡糖扔嘴里,聚精会神地看着场上的比赛。
即便没有进入观众席,只是站在高处的铁丝网后观赛,立海大附中网球部几名正选的出现,还是引起了人群中短暂的骚动。
几个少年对这样的目光都习惯了,继续旁若无人地讨论着赛情。
“手冢的左手……”仁王雅治眯了眯眼,仔细观察道,“是不是要坚持不住了?”
“不,”真田弦一郎眉目沉凝,平淡而坚定道,“他会坚持的,只要他还能动。”
“连续使用零式等招式,对他胳膊的负担很大。”柳生比吕士推推眼镜,客观地评价道,“手冢的左臂本就旧伤未愈,这样下去,不说疼不疼的问题,这很可能会断送他的运动生涯。”
“迹部也不容易啊。”桑原看向球场的另一边,“他明知道手冢会坚持,还是把比赛节奏硬生生拖慢了,你听那些人是怎么说他的?”
卑鄙,小人,手段低劣……
“啧,”切原赤也掏掏耳朵,不耐烦道,“烦死了,他们又不比赛,叨叨个屁啊!”
柳莲二笔尖一顿,微叹道:“都是为了队伍的胜利。”
几人正说着,宫本优茶的电话就来了。
柳将笔记本合上,接起电话:“……嗯,还没结束,现在是手冢和迹部的单打一比赛,估计……什么?!”
听到宫本优茶的话,饶是淡定从容的柳军师也情不自禁拔高了声调,随后在同伴们的好奇目光中稳下来:“我知道了,比赛一结束就带他过去。”
真田微微侧头:“宫本有什么事?”
柳看看四周乌泱泱的人群,没有说话,而是在手机备忘录上将宫本提到的事情以文字形式打出来,将屏幕拿给他们看。
几个正选相继露出愕然的表情。
“宫……唔!”柳生眼疾手快地捂住切原赤也的嘴,用眼神示意他小声点。壹趣妏敩
切原连忙点头,被松开后迫不及待地问柳莲二:“怎么会这样?我们才离开多久就发生这种事?”
柳摇摇头,轻声道:“宫本没有细说。总之,等比赛结束再说吧。”
丸井和仁王再次吐槽起宫本的倒霉。
“要不关东大赛结束后,我们带宫本去烧烧香拜拜佛吧?再买个祛邪的符给他带身上。”
“他这种体质不好办呐……要不我们准备点儿黑狗血?”
【木之本甜品店】
“———阿嚏!”冰蓝发少年抬手揉揉发痒的鼻子,心念,怪了,他不是感冒了吧?
安室透抽了张纸巾递给宫本优茶,替他总结道:“死者明明有糖尿病,却选择在甜品店等人,这虽然不合理,但也不算疑点;但他明知身体不允许,却吃了那么多高糖食物,这就很让人费解。”
“还不是这个服务生的错!!”正在痛哭的美妇人平良里绪闻言,猛地暴起,尖锐的红指甲指着小泽奈子,“我反复强调过不要放糖不要放糖!我先生不能摄入糖分……可你为什么这么粗心?啊?!还是说你是故意的……说啊!你是不是故意要害我先生!说啊!!”
“不不是……”
“夫人请您冷静一下!”
美妇人神情癫狂,凶狠的样子像是恨不得划花小泽奈子的脸,佐藤警官和秘书、司机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人拉远。
“放开我!这个贱人!我要她好看!”
“不是的,我没有……”
小泽奈子吓白了脸,六神无主,安室透刚要上前安慰,宫本优茶先他一步,侧身挡在自家店员面前。
少年对死者的三个随行人彻底没了什么好脸色,冷若冰霜的眉眼像刀一样刮在他们脸上,道:“我的店员不会出这样的岔子,何况料理台区域有监控,奈子小姐做了什么自有监控作证。倒是你……”
平良里绪被少年冰冷的视线从上到下看过,还没说完的话瞬间堵在嗓子眼里,有种如入冰窖,从头凉到脚的感觉。
宫本优茶嗤笑一声:“在这么多人,包括警官们面前出口恶言,诽谤、侮辱我店内员工的名誉,你等着收法院传票吧。”日本重名声可不是光说说而已的。
“还有,”事情发展到现在,宫本优茶仅有的耐心快要耗尽了,他毫不留情道,“怀孕了还穿这么高的高跟鞋,化这么浓的妆,你也不是什么好母亲———你是阳介的后妈吧?那就财产问题,你也有杀害死者的动机,别在这鬼哭狼嚎了!”
少年话里的信息量太大,几位警官差点儿没跟上,下意识地跟在少年的话后不停地表达疑问。“什么!她怀孕了?”
“啊?财产?”
“什么后妈……哦对,死者是再婚。”
柯南小手擦了擦不存在的冷汗,心里呵呵,惹到茶茶的底线,管你怀没怀孕,照怼不误。
“这个大婶刚才好几次捂着嘴犯恶心,还时不时用手摸肚子!”小男孩对警官们童言童语道,“妈妈说,我姨妈的姐姐的爸爸的女儿有宝宝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哎!”
美妇人还没从宫本优茶的话里震惊回神,又差点儿被这句“大婶”气歪了鼻子!
警官们也被绕晕了,只来得及记下结论:“反正就是怀孕了是吧?那平良夫人你先坐下吧,冷静一下。”
司机右京次郎和秘书福田博也趁机劝道:“夫人先喝口水,别着急。”
平良里绪咬着牙坐下,像是触底反弹似的,彻底不说话了,也不回答任何问题。
目暮警官被这糟心事搞得心态有点崩,但还是尽职尽责地问道:“小泽小姐有什么要说的?”
小泽奈子被宫本优茶维护后,慌乱的心也安定了,她找出消费票据,着急解释道:“我们甜品店是提供无糖饮料和碱性面包的,平良先生这一桌点的也是这些东西……但现在桌上的饮料里为什么会有糖,我真的不知道啊!”
高木警官补充道:“死者这一桌东西是奈子小姐送来的。”
小泽奈子竖着手指发誓:“我保证这些东西都是原样送上来的,我根本没有碰过!”
“请您别着急,”佐藤警官安慰道,“能和我们具体说说吗?”
小泽奈子看了眼宫本优茶,道:“小店长对食品卫生安全很重视,他要求所有服务生备餐的时候绝对不能用手直接触碰食物。碱性面包需要加热,所以我做的,也就是用夹子把面包放进烤炉,加热后再夹到餐盘上,最后和饮品一起送上来,仅此而已。料理台那里有监控,我不可能做什么的。”
“饮料呢?”
“平良先生这一桌点的是纯青柠汁啊!我根本没放糖。”小泽奈子回忆道,“点餐的时候我还再三确认过,是不是一点儿糖都不放,平良夫人说对,不放。”
听到青柠汁,宫本优茶本能地舔了舔牙,他是尝过那饮料的,好家伙,一口酸到胃……等等,酸?
宫本优茶问安室透:“安室先生,我无意中喝的那杯青柠汁放过糖吗?”
“放过,正常糖。”安室透解释道,“这种饮料的甜度很难控制,通常我们都是按正常糖放,如果客人觉得不够甜,可以自助使用桌上的糖包……优茶你的意思是?”
“平良健嗜酸吗?”宫本优茶先问秘书福田博。
“不,老板他是喜欢甜食的。”福田博苦笑道,“平时也是随身带着胰岛素,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却没带。”
宫本优茶这才解释道:“放过正常糖的青柠汁我喝着都酸,死者又不嗜酸,那么一杯纯青柠汁他怎么喝得下去?反过来说,能让死者喝得下去,青柠汁里面又被放了多少糖?”
冲矢昴检查了餐桌上的糖包,道:“可是储物格里的糖包只少了一包,这一包洒下去,也不到正常糖的甜度吧,死者应当还是会觉得酸?”
“所以,青柠汁里多余的糖是谁放的呢?”柯南捏着下巴打量着三个嫌疑人,“备餐、送餐的过程中,奈子小姐一直都在,凶手想要在青柠汁里加糖,就只有在餐桌上的时候了。”
“你什么意思?”司机右京次郎惊讶道,“你觉得是我们三个之中有人害了老板?”
佐藤警官好奇地问:“你和平良夫人、福田先生都没点喝的?”
“没有。”福田博回答道,“我和右京只是下属,平常这种场合我们两个都是待在车里的,今天是夫人开口,我们才坐在这儿,怎么好意思点东西。”
“那平良夫人呢?”
福田博有点儿尴尬,委婉地道:“大概是不合胃口。”
此话一出宫本优茶当即翻了个白眼,小泽奈子也偷偷撇嘴,什么不合胃口,就是嫌甜品店里东西不上档次呗。
“为什么只有今天不同?”安室透敏锐地问,“平时你们都在车里等,为什么今天跟来了?”
“啊,这……”福田博的表情看起来更尴尬了。
右京次郎看不过去他支支吾吾的样子,叹气道:“因为只要老板、夫人和阳介单独在一块,就必定会吵架,尤其是他们父子,吵起来完全不看场合,所以今天夫人特意把我俩叫上,拜托我俩到时候劝……”
“我们为什么吵架你们不清楚吗?!”
右京次郎的话还没说完,一道年轻气盛又暴躁的声音陡然响起。
真田和柳等人不负众望,在不引发骚动的情况下将平良阳介带了过来,随后跟着的还有手冢国光和不二周助。
平良阳介看着有些可怜。
小少年站在甜品店门口,红通通的眼睛在平良里绪三人身上看过,脸上带着愤恨、悲伤还有一些复杂,他似乎先去见过了父亲,但还没有完全消化这个事实,连短茬的红发都耷拉下来,诉说着茫然。
警官们事先了解过死者的家庭情况。
平良阳介早年丧母,除了父亲没有其他亲人,后来父亲再婚后,他虽单方面断绝了联系,但到底是有血亲的。
然而时至今日,不算他法律上的后妈,他就变成了彻底的孤家寡人。
目暮警官更头疼了,高木警官和佐藤警官除了“节哀”也想不出什么话安慰这个未成年人,其他人也不好开口,一时间都陷入了沉默。
福田博和右京次郎看起来倒是想安慰,但宫本优茶觉得他们一开口还不如不说话,刚要硬着头皮上前,或者让擅长此类事的安室先生上,就见不二周助先环住了阳介的肩膀,轻声细语说了什么。
宫本优茶松口气,与手冢国光简单交流了几句。“你要不先去医院吧?”宫本优茶看着手冢通红的左臂,让奈子小姐拿店里的冰块过来。
“没事,已经上过药了。”手冢坚持留在原地,“阳介是我的社员,又……我要在场。”
宫本优茶已经从队友们那里知道了比赛结果和过程,对这副样子的手冢彻底没辙:“一个个的……要不要责任心这么强?”
等平良阳介冷静下来后,他们知道了这个家庭的内幕。
阳介的母亲是抑郁症自杀的,年幼的孩子一直认为是父亲的疏忽和花心才导致了悲剧,所以从那以后,就对父亲再没好脸色,父子两个吵了不知道多少回。
“……后来他又娶了这个女人。”平良阳介嘲讽地说道,“我知道这是他情人,我也不在乎,我妈死后我就跟他没关系了,他爱干嘛干嘛。”
“但是他一面养着情人,一面还要我和这个女人母慈子孝,友好相处!他神经病啊!”哪怕父亲去世,阳介提起这事还是一点就炸,“我妈只有一个!我绝不会叫这个女人!我也不要他什么财产,他爱给谁给谁!关我什么事!还来找我干嘛?!”
“经过我同意了吗就来找我!他存心打扰我的生活!”
虽是这样说,可阳介身上的伤心不是假的,不二周助半抱着眼眶湿润的学弟安抚,轻声道:“逝者已矣,就算他有再多不好,也不应该是被杀害,阳介也要帮警察找出真凶,对吗?”
“……嗯,”平良阳介捂了捂眼,哑声道,“谢谢不二前辈。”
福田博苦笑着开口:“阳介,他毕竟是你父亲……他的财产不给你给谁?”
旁边的平良里绪立马脸色微变,下一秒就被平良阳介指着鼻子说:“不是还有她吗!我听说她怀孕了?呵,等这一天很久了吧?”
“你———!”平良里绪当即要暴起,又被再次打断。
“不,你误会了阳介。”福田博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封信,现在应该叫遗书了,将其交给警方,“老板他知道夫人怀孕了,但财产还是原封不动地给了你啊!”
平良里绪看得一愣,顿时尖声叫道:“那个老头还留了遗嘱?!”说着就要扑上来抢,被佐藤警官一把抓住胳膊摁在座位上。
“请您坐下!”
简直一场闹剧。
安室透弯着嘴角道:“怎么感觉福田先生越解释,平良夫人的嫌疑越大呢?”
遗嘱早不拿晚不拿,等到阳介到场后直接交给警方,这举动挺耐人寻味的。
“是啊,”冲矢昴微笑着打量面前的众人,“而且刚才阳介对右京先生的态度也很不好哦。”
另一边,宫本优茶冷眼旁观,见福田博和平良里绪还要就财产问题纠缠不清,出声道:“这只能说明平良里绪有杀害死者的动机,证据呢?还有另外两个人,他们的杀人动机呢?”
右京次郎气恼地瞪了少年一眼:“胡说!我们怎么可能杀老板?我还指望这份工作养家糊口呢!”
被迁怒的宫本优茶没说什么,这次冷冷怼回去的是平良阳介:“养哪个家?平良夫人和她肚子里的那个吗?”
平良里绪浑身一僵。
福田博诧异地看着他们。
“什么?!”目暮警官忍不住惊叫出声,这真是一出紧着一出唱,让人大开眼界。
右京次郎铁青着脸骂道:“你放屁!少在这儿污蔑我们!”
“哈哈哈哈!”红发小少年捂着眼笑倒在不二周助臂弯里,“你这么着急做什么?警察先生给你做个亲子鉴定又用不了多久!”
“话是这么说……”
高木警官嘴角抽搐,这是能随便做的东西吗?!
“啊咧咧———”这时,柯南从右京次郎身后钻出来,装作惊叹的样子,抽了抽鼻子,“好甜的味道啊!”
“右京先生不是司机吗?为什么会像面包师一样,身上还有香味呢?”小男孩天真地歪头疑问道。
“甜?”安室透微微挑眉。
“嗯!甜滋滋的!”
右京次郎控制不住地后撤一步,“那,那是因为我们都吃了面包啊!”
“啊咧?福田先生不是说你们连喝的都不好意思点吗?为什么你会好意思吃老板点的面包?”小男孩摇摇头,表示想不通。
小泽奈子茫然道:“可是他们这一桌要的是碱水面包,无糖的啊,为什么会甜?”
“那,那可能是因为我刚吃了口香糖吧!”右京次郎连忙掏出口袋里的口香糖,“你看!”
“可你的口香糖是薄荷味啊!”柯南步步紧逼,“你身上还有其他糖吗?”
“我……”
冲矢昴若有所思地盯着右京次郎的裤脚,思索道:“糖水?不,是蜂蜜吗?”
“哼,”安室透自信地扬起嘴角,“原来如此,凶手往死者的青柠汁里加的不是糖,而是蜂蜜。甜品店里的糖都有规格,自带的蜂蜜当然会比店里的砂糖糖分更高。看来右京先生就是用这个方法,使死者体内的血糖在短时间内剧增。”
宫本优茶配合他问:“那用不完的蜂蜜怎么办?”
“虽然右京先生他们没点喝的,但甜品店会给每桌客人供应清水,只要将蜂蜜混成蜂蜜水,再洒在自己衣服上……这个天气,即使衣服湿了也很快就能干掉,更何况是在裤脚这种不引人注意的地方。”
佐藤警官扫了眼还没打扫的甜品店,“刚才店内一阵慌乱,就算右京先生说,裤脚湿了是因为自己不小心碰倒了其他桌的水杯,也不会显得突兀。”“没错,”安室透仔细观察了一下,指着桌上的某杯清水道,“我想,再请鉴识课检验一下,应该能从右京先生的水杯上找到残余的蜂蜜,还有他的唾液。”
高木警官摸出手铐,严肃道:“请配合我们调查。”右京次郎心如死灰,认命地伸出手。
“等等,”宫本优茶冷言道,“主犯找到了,从犯是不是也要一块带走。”
“还有从犯?”目暮警官一愣,下意识地看向惴惴不安的平良里绪,“她……”
“福田先生不是说了吗?死者今天出门没有带胰岛素。按照平良健的作风,他不会自己带这种东西,一定是让身边的人保管,那么不是秘书就是夫人。”宫本优茶一口气说道,“可他们来公园是为了找阳介,一般这种场合司机和秘书都不在身边,那么能保管胰岛素的就只有平良里绪了。”
“除此之外,平良里绪在甜品店特意点了纯青柠汁,是很酸、即使放很多糖或蜂蜜也不会被死者察觉的纯青柠汁……这是巧合吗?”
佐藤警官站到平良里绪面前,虽然没拿手铐,但态度不容置疑:“请跟我们走一趟吧,夫人。”
平良里绪狼狈地瞪了宫本优茶一眼,一言不发地起身。
见犯人们被相继带走,宫本优茶面无表情,他唯一不甘心的就是没有直接证据钉死平良里绪,但无妨,即便熬过警察们的审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没了财产,还带着遗腹子,也足够她痛苦了。
*
“那个学弟怎么办?”回神奈川的路上,丸井文太问道。
桑原说:“听宫本的意思,手冢先把阳介带回家了,等福田秘书处理完阳介父亲的后事,再交接财产问题……起码有那些钱能保证阳介生活,他还没成年呢。”
仁王雅治貌似随口道:“说起来,宫本父母走的时候,宫本也没成年吧?”
“难得见宫本发那么大火,”丸井叹道,“我感觉当时他那眼神都快杀死平良里绪了。”
切原赤也心有戚戚地问:“宫本前辈不跟我们回去,是不是还在生气啊?”
“生气也不是对我们。”丸井无奈地拍拍他头,“而且比起生气,宫本大概只是有些不甘心吧,没找到那个女人害人的证据。”
柳生淡声道:“宫本说了,只是在东京住一晚而已,让我们别想太多。”www.sxynkj.ċöm
“嘛,不过我觉得,这点事他不会记太久。”仁王慵懒道,“听说他还给奈子小姐多发了一个季度的奖金,作为今天受惊吓的安慰。”
“三个月奖金?!”切原忍不住惊呼,“呜呜呜现在回去抱大腿还来得及吗!”
“平时你宫本前辈也没亏待你吧?”丸井好笑地数落他,“给你送吃的,陪你练球,还给你制定复习计划……这还能对你怎么好?”
切原赤也嘿嘿傻笑:“那跟发钱的感觉不一样。”
“你想太美了!这种好事我们不想要吗?”
“宫本肯定会说:你们还是睡觉比较快。”
真田和柳走在队友们后面,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希望宫本以后不要再碰到这种事了。
“要不我带你去庙里拜拜吧?”同一时间,宫本优茶真诚地向柯南建议道,“听平次哥哥说大阪有几家寺庙很灵。”
“哈?”柯南无语地看着他,“你这又想到哪里去了?还有,你为什么要叫他哥!”
宫本优茶装作没听见后一句,仰头惆怅道:“以后你和安室先生还有昴先生,尽量不要出现在同一个地方比较好———甜品店歇业一天,我还给奈子小姐发了一个季度的工资,批了她参加联谊会的假……我要亏本了。”
柯南看着手机,不走心地安慰他:“还有波罗咖啡厅呢,没事啊。”
“对了,我要不要给安室先生也发奖金……感觉他是不是不需要?他也没被吓着。”
“嗯嗯。”
“可是这样会不会显得我厚此薄彼?”
“嗯嗯。”
“你在跟谁聊天?”宫本优茶顿了一下,“你姨妈的姐姐的父亲的女儿吗?”
柯南噎住了,半响后,答道:“……对,她问咱俩假期想不想去纽约旅游,她和她老公在那里。”
“她老公怎么到处跑!不写书的吗?”宫本优茶震惊脸,“我还等着看《绅士怪盗》下一部呢!”
柯南呵呵道:“要不你催更一下?”
宫本优茶想了想,也拿出手机:“也行,我正好有点儿事想问他老婆。”
柯南默默捂住脸。
对不起,是他把弟弟带坏了。
“咦?”
柯南耳朵微动:“怎么了?”
宫本优茶将手机推送的最新讯息给他看:“怪盗基德又有新目标了。”
【怪盗基德再发预告函!这次的目标是———希望之星!】
“是颗蓝宝石……欸?”柯南看着看着不禁睁大眼,“这次竟然不是铃木财团的宝石!”
宫本优茶刚才没看完新闻,闻言好奇地凑上去,歪头一字一顿念着:
“A……to……be……呃。”
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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