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
老邢率先怒斥出声。
其他几人皆是面露不信之色。
很明显,面对凌耀鲁关于逃生游戏的言论,他们都是嗤之以鼻的。
“我看是凌先生你丢了妹妹,神经太过敏感了。”小贺若有所思地开口。
“世界上哪有这种稀奇古怪的事情。”
“对啊,凌先生,”严太太也出声应和,“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你妹妹,实在找不到就报警。”
“我们理解凌先生生你焦急的心情,但请不要拿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情来混淆视听。”
“……”
老邢与老严等八个人断断续续地汇集在一起,神色语气各异地劝说着凌耀鲁,让他放宽心。
但他们看凌耀鲁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染了癔症的疯子。
凌耀鲁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他本就是一个笨嘴拙舌的人,被眼前这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得眼冒金星,半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口。
现在的他,不管什么玩家与鬼怪,只想找到一把刀,把眼前这群人全部都宰了。
刚刚才闻讯赶来的女研究生小裴看着凌耀鲁即将爆发的神情,欲言又止。www.sxynkj.ċöm
终于她还是柔声开口了:“凌先生,当务之急是要找到你妹妹的下落。”sxynkj.ċöm
“你见你妹妹最后一面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或者说,她有没有说过什么奇奇怪怪的话?”
最后一面……
小裴的提醒,让凌耀鲁宛若被烈火烧灼的心稍稍冷静了下来。
他回忆起了见到妹妹最后一面时的情景。
由于过去的时间并不久。
凌耀鲁仔细回忆着妹妹的一举一动以及神情变化。
那时的妹妹好像感应到了什么,整个人十分恐惧。
紧接着,妹妹就吐血了。
那个时候的他,本以为这是妹妹刚进副本时那次感应的后遗症。
现在想想,那时的妹妹很有可能是再次强行感应到了什么,招致更强烈的反噬。
“哥哥,在集体中生活要谨言慎行,别惹得别人不愉快。”
妹妹的最后一句话,回响在耳畔。
那时的妹妹明明身体虚弱,却一心只想让他离开。
难道是妹妹有什么计划?
这一认知,让凌耀鲁紧张的心稍稍放松了下来。
这样看来,预知到未来的妹妹是不会出事的。
妹妹的最后一句话,更像是在提醒他,在她不在的时候,不要招惹了鬼怪,成为鬼怪的目标。
当凌耀鲁沉浸在回忆中时,张天晴隐晦地瞥了他一眼。
看来这位凌先生,还有些小秘密瞒着她。
就是不知道这小秘密是什么?
金如许还是默不作声地站在张天晴身后。
他低着头,整个人好似一只被驯服的兔子。
小裴一脸关切:“凌先生,你有想起些什么吗?”
“嗯,”凌耀鲁脸色难看地应了一声。
为什么他总是那么笨,无法好好跟上妹妹的步调。
现在,他可能已经招惹到了潜伏在玩家中的鬼怪。
稍有不慎,妹妹的计划就可能落空。
“凌先生,你怎么了?”
“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
“抱歉,这件事情是我太冲动了。我妹妹的事情,我已经有眉目了,会自己解决的。”
一边道歉,凌耀鲁一边向面前几人深深鞠躬,以示歉意。
老邢的脸色稍缓。
而邢太太的脸色一滞,浓浓的愧疚被她迅速藏到了眼底。
邢斯曼站在邢太太身后,打量着凌耀鲁的眼神中充满了怜悯与探究。
邢斯炎站在老邢身后,瞪了邢斯曼一眼,压低声音质问:“人家的妹妹都丢了,你这是什么表情?”
“呵。”
又是一声冷笑。
这声冷笑听得邢斯炎怒火翻腾,也让邢太太遍体生寒。
老严几人则是客套地和凌耀鲁寒暄了一番,表示住到同一个房间就是有缘,如果凌耀鲁需要,他们可以帮忙寻找凌耀鲁的妹妹。
一切都结束之后,老严和老邢等人去洗漱间拿了打扫用具,打扫起了一片狼藉的117号房间。
*
这么多人一起打扫一个房间,效率自然是极高的。
很快,117号房间焕然一新。
“老严,真是不好意思。”
老邢一面拖着地,一面不好意思地挠头:“明明是我们夫妻吵架惹下的烂摊子,却劳烦你们一起帮忙收拾。”
“唉,老邢,你这就见外了。”
“咱们都是老同学,收拾个房间算什么?还能锻炼一下身体呢。”
“就剩下床品了。”老严环视四周,“咱们把弄脏的床单被罩什么的都撤下来,送去前台,再要一些干净的床品过来。”
老严这话一出,闲在一旁的几人纷纷行动。
邢斯炎利索地把床单被罩扒了下来。
在家里他常常帮邢太太分担家务,做这些小活计,已经算是驾轻就熟。
然而,一张床的角落。
掀起夏凉被与床单,被洁白的织物所掩盖的血腥一览无余。
一片带着血肉的指甲盖,就这么静静地躺在褥子上。
天蓝色的细线,嵌在血肉中,密密扎扎地将指甲盖捆绑。
红蓝对比之下,一切都显得尤为刺眼。
邢斯炎的呼吸窒住。
这张床,正是刚刚那个男人妹妹的床位。
*
“小贺,你在看什么?”
小裴匆匆忙忙拎着水桶正要往回赶,却看见小贺清闲地趴在走廊尽头的窗边。
真是好命啊!
小裴心中掠过一抹黯然。
投胎是一门技术活,谁让人家是大少爷呢?
“我在看外面,”小贺低声喃喃,“小裴,你说那位凌先生说的会不会是真的?”
“你在说笑吧。”
“不,我是认真的。”
小贺三两步上前,强行抓住小裴的手,往窗外一推。
猝不及防之下,小裴就这样将手伸出了窗外。
“你干什么?放手!”
小裴大怒,正想挣扎。
谁知,下一秒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
像是有一把钢刀,从指尖刮过,小裴被痛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她赶忙伸回手,中指指尖连肉带指甲,整整齐齐地被削去了一小块。
小裴木愣愣地盯着自己淌血的指尖,失去了言语。
“果然,”小贺瞥了一眼小裴的指尖,“那位凌先生说的是真的。”
“刚刚我还找旅馆里的住客试探了一下,他们都没理我。”
“而且,你知道吗?我甚至可以从那些住客的身上穿过去。”
“这个地方,绝对有问题。”
听着这些令人匪夷所思的消息,小裴整个人缩在阴影里,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般与小贺拉开了距离。
她低头盯着自己的指尖,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自己指尖的血,不像是活人的血,倒像是被停放了好几天的尸体的血。
自己,是怎么了?
“小裴?”
小贺诧异的声音惊醒了小裴,她赶紧把手背了过去。
虽然她不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她绝对不能让小贺发现她身上的异状。
“你是不是很惊讶?其实我也感到很奇怪。”
“几天前,我在我妈的医院里帮忙,有一位病人给了我一本小说,讲的就是类似的事情。”
“你说,这是不是上天给我们的一种机遇?如果我们通过了游戏,我们会获得什么奖励?”
眼看小裴将注意力放到了他身上,小贺兴奋地开始诉说起了他的畅想。
“如果这事情是真的,我觉得我们的当务之急是从这里活着出去。”
小裴脸色煞白,结结巴巴。
水桶在她脚边滚动,发出骨噜噜的声音。
“不,不够。”
“小裴,鉴于我们有多次合作的经验,我觉得我们可以结盟,做一些在现实中做不了的事情。”
小贺的声音咄咄逼人,脚步也一步步地朝着满脸惧色的小裴逼近。
“你是一个识时务的人,应该明白现在这种情况对你来说是一次多么重要的机会。”
“难道,你还要被迫给姓严的那个老家伙当一辈子的地下情人吗?”
“现在,就是你摆脱他的最好机会。”
“……”
*
“……”
三楼,季鹤霄痛苦地揉了揉太阳穴。
在他的身边,摆了一个画框。
上面似乎是一幅肖像画,画的是一名少女,有着蓬松的头发,头发中爬满了虱子。
然而,少女的脸似乎刚刚完成,就被作者悉数涂抹殆尽了。
这回的变数有点大。
事情脱离掌控的感觉,让季鹤霄感到些许不安。
这样想着,再加上与崔慎薇的失败经历。
两者相互交织,季鹤霄头疼欲裂。
*
“阿霄。”
崔慎薇捧着一大包影碟,蹑手蹑脚地进了季鹤霄的房间。
“我有一些珍藏的大宝贝,想要让你看看。”
一进门,崔慎薇就看到了满面愁容的季鹤霄。
在她的印象中,季鹤霄还从未露出这般发愁的神色。
听说男性一向很在意那个方面。
唉,一定是那个对他的打击太大了。
真不知道自家男朋友怎么会这么缺乏相关知识,怎么连女性基本的相关构造都不清楚。
一般的处|男也没有清纯到这种地步吧。
“阿霄?”
崔慎薇快步来到季鹤霄身边。
“你怎么了,在想什么?”
然而,还没等季鹤霄回答崔慎薇的问题,崔慎薇倒是先看到了季鹤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页面。
逼乎问题:男性一次应该口口?
匿名用户:【一小时,不然就是个萎哥。】
某乡医生:【根据医学常识,两分钟以上算正常,正常人一般是十到十五分钟,超过半个小时可能存在某种病变。如果答主所言属实,应该及时就医。】
我最吊回复某乡医生:【装什么医生?我一看你就知道你是个萎哥。答主牛逼,但我还是要说答主在我面前就是个弟弟。我第一次一个半小时。】
老子天下第一:【上面的几个萎哥都走开,老|子两小时。】
唯我独尊:【呵,萎哥互啄。老|子一次三小时。】
天下之主:【老|子最牛,老|子一次四小时。】
【……五小时……】
【六小时。】
这……
崔慎薇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
自家男朋友果然很在意这件事,但看这种东西只会徒增焦虑。
太夸张了,这玩意儿也会通货膨胀吗?
看来还是女性向小说作者太过保守,一夜|七次简直是弱爆了。
瞧,男性这边已经通货膨胀成一次整夜了。
她不由得抓紧了手中的珍藏,心里有些后悔。
据她所知,这些片子为了迎合男女都在意的的某个点,都是经过剪辑的,就为了营造出一次就超长时间的假象。
把这些玩意儿给自家男朋友看,不是加深他对这方面的误解吗?
“什么大宝贝?”
季鹤霄将注意力转移到崔慎薇身上,只是眼神有些闪躲。
似乎是想起那一晚,他的脸色陡然变红。
耳根的红霞,越来越浓。
“没……没什么……”
崔慎薇把自己的珍藏抓得更紧了,生怕露出什么蛛丝马迹。
看来,知识科普还得先用正经教材。
然而,天不遂人愿。
“啪嗒。”
一盒CD在遭受挤压后,不堪重负地掉落在地。
CD封面花花绿绿的,印着令人面|红|耳|赤的照片。
绝赞……猛男……超长时间等字样,几乎要刺进某人的眼睛里,深深伤害了某人的心。
季鹤霄捂住胸口,深深吸了一口气,却平复不了翻涌的情绪。
她这是什么意思,想要提醒他什么?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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