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苏的姐姐是谁?
答曰:马赛克。
金妮•马赛克低调地走在楼道里,低调的诅咒着自己的人生。
说真的,她对人生从不苛求,一心只想小时候作听话的好孩子,长大了作守法的好公民,再无其它。可即便这样小小的愿望,世事也总与她作对,让她无论如何也难以坚守自己的原则。
金妮逃课了。
雨林事件之后,尤其是颜色还未退去的那段时间里,斯内普心情特别复杂。他属于极少数幸免遇“色”的人,保持着一贯阴沉的风度。看得出来,他非常讨厌绚丽多彩又缺乏秩序的世界,对乐在其中的学生们同样不满,但似乎又从讥讽大家的外貌上找到了一点乐趣。偶尔,这种乐趣得不到满足,例如嘲笑莱姆斯•夏威夷时,对方总是一笑而过,这无异于火上浇油。好在斯内普也算聪明,懂得自我调节,及时把这股邪火烧到无辜同学的脑袋上。
金妮•马塞克,牺牲品之一。
虽然教授死不承认,但金妮觉得那天和水蓝儿的对话,他全听见了,而且短时间内不准备忘记。证据就是近来他非常喜欢挑金妮这枚鸡蛋的骨头,然后送上五字箴言:
“后边站着去。”
反复几次之后,金妮生了造反的心,找个天气晴朗的日子,干脆跷课。
唉,漫漫人生路,总会错几步。不如今天一错到底,老了好写回忆录。
她从厨房要来一包朱古力解闷,漫无目的地四处闲逛。
走着走着,有人招呼她:
“马赛克!”
一回头看见哈利从占卜课的塔楼走来。近来,他为了配合周遭的色彩,找了一件艳丽无比的T恤,鲜红的底色上标着一枚大大的金色闪电,自称闪电侠。
两人互相看了看,谁也没提跷课的事,一起顺着长廊走下去。
“咱上哪呆着?”金妮问。
“休息室?”
“没劲。”
“找海格?”
“他肯定得问怎么没上课啊。”
“图书馆?”
“你赫敏上身了吧。”
哈利提出的无数意见,没一个获得同伴的认可,挠头之际,路过一扇铁门,哈利停下来,看看金妮手里的朱古力,又看看铁门。sxynkj.ċöm
“这里边不错,要不要进去看看?”
“里边有什么?锁着呢。”
哈利指了指旁边的窗户,两个人攀着窗台跳进里边。
原来是一间魁地奇器材室,六个标准教室大小,顶棚大概三四层楼那么高。西侧墙上挂满发黄的老相片,都是以前比赛的经典画面。东面码放着一排排飞天扫帚,从新到旧,各种型号,依次排列。四周围的墙壁和地板,密密麻麻刻着很多留言,是以前各学院队员的纪念。
金妮看看脚边,几行小字,刻着:
可爱的泰晤士,轻轻地流,等我唱完了歌。
时间停止在两点二十九
你们登上火车
永远•祝福•平安
平安。平安。
平安。
字写得龙飞凤舞,不堪入目,不远处还有几行凌乱的小诗,只有最后几行还依稀可辨:
我们也不再相聚
那是骗人的吧
那是骗人的吧
不知是哪个遥远时空的前辈,被毕业搞得诗兴大发,写下了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金妮从地板上抬起头,看见哈利选了一把飞天扫帚,升到空中,盘旋几圈。
“马上是赛季了,不如帮我训练吧。”
“怎么帮?”
“容易,你把朱古力一个一个抛到空中,我用嘴接住。”
“那叫什么训练?”
“训练手牙配合度。我有一个计划,以后都不用手接球了,全用牙咬。”
“我晕……”
“你不懂,这叫战略。”哈利露出运筹帷幄的神情,“据可靠情报称,马尔福有洁癖,我一年级的时候掉进嘴里的那颗金色飞贼,他让人作了标记,从来不碰。这启发了我,要是马尔福看见学校里所有金色飞贼都被我咬过,那他就不得不退出魁地奇界。”
哈利奸邪的笑声让金妮无语,她过了一会才继续问:
“他以后要当了职业选手呢?”
“我就把全国的飞贼都印上牙印!”
金妮赶紧把朱古力包得严严实实的放进兜里,说哈利牙口这么好,用朱古力训练可惜了,不如用铅球代替。说着,打开了不远处体育用品器材的柜子。
一开门,金妮愣了愣,对哈利说:
“刚才的计划是秘密计划吗?”
“是,就跟你说过。”
“现在不是了……”
金妮让开柜门,指指里边,哈利看了一眼,和飞天扫帚一同坠毁。
德拉科•很环保绿油油的躺在柜子里,身上用荧光颜料画满了可回收标志,照得柜子亮堂堂。他手里举着本杂志,翘着腿,眯起眼睛嫌恶的看了看外边,一言不发地把门给关上了。
“看见了吗?”金妮抽搐地问哈利。
“看见了……”
“为什么斯莱特林的都喜欢钻犄角旮旯?”
“因为是蛇……”
“为什么斯莱特林的也跷课?”
“林子大了什么鸟……”
“脑子不多,管得还挺多!”柜子里传出一声闷吼,打断了外边的谈话。
金妮把柜子拉开一条缝,冲里边喊:“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躲这?”
“你才见不得人呢,都打上马赛克了。”德拉科懒洋洋地把两条腿换了个位置,眼皮都不抬一下,他没有再把门合上,而是顾自翻阅着杂志,当外边两个人空气一般。
哈利素来不喜欢这个白头发,并不是因为他挑衅的腔调和不恭的态度,而是因为他又帅又有钱。当然,哈利从未承认过这点,即便是对自己。他一般不太主动搭理对方,但这次,气氛僵持了一会,哈利还是犹犹豫豫地开口道:
“那本杂志……是我的。”
“什么?”金妮听得糊涂,好一会才想起了特里劳妮的特效药。
德拉科没有马上回答,想了想,坐起身来,怀疑地打量着哈利。
“不信你翻广告页,左下角写着我缩写呢。”
德拉科随手翻了翻,皱起眉头。
“真成,包上书皮还认得。”
“化成灰都认得,还我。”
德拉科抬手,哈利抓了个空。
“我看会儿还得搁回去呢,你自己管斯内普要去。”他漠不关心地再次躺下,聚精会神地看起书来,毫不在意一边叫嚣的哈利和金妮,像驱赶苍蝇似的冲他们挥挥手:
“贫民闭嘴,看PLAYBOY需要安静和虔诚。”
不等他把手放下,“噼啪”一声脆响,空气里冒出一股烧焦的味道,杂志封面上多了个烧焦的小洞。
哈利吹灭杖尖的火星,把魔杖收好。
“波特,看起来你很闲啊。”很环保的德拉科气势汹汹跳出柜子,很有要把哈利给回收的架势。
“彼此彼此。”哈利像不可回收物一般毫不畏惧。
“那好,决一死战吧。”
哈利又拔出领子后边的魔杖作为回答,金妮见状赶紧推开二人,做和事佬。
“别别别,有话好好说。”
“韦斯莱让开,没你事。”德拉科嫌弃地躲开金妮的手。
“别拿首席不当干部!你们老这样校园都不和谐了!”
“放心吧,这是一次和谐的决斗。”德拉科无奈的叹了口气,一挥手,多了一副做工精致的纸牌,他娴熟的把纸牌捻成扇形,用下巴指了指哈利,“敢不敢决斗?”
“有什么不敢!”
“玩真的,下本钱。”
“奉陪到底!”哈利也气贯长虹。
二人不顾金妮的抗议,席地而坐,面色凝重地洗牌、摸牌,展开了一场闪电侠与地球超人的世纪之战。
看得出,德拉科是牌场的个中老手,从洗牌的动作,到打牌的技巧无不透出专业的杀气。很快,哈利气贯的那条长虹,在强烈的阳光中慢慢退去,丝毫不见了当初的气势。他在德拉科不留情面的杀伐下丢盔弃甲。这场对战,如同风卷残叶、大浪淘沙。
电光石火间,哈利输得只剩下一身海滨浴场装。看着德拉科无声的笑容,和他指间飞闪的纸牌,哈利很难开口要求再来一盘。
“我也不是赶尽杀绝的人,”德拉科捻了捻细长的手指“你认输就算了。”
“想得美!”
哈利一拍膝盖跳起来,找出块遮尘的布单披在身上,对德拉科说:
“我不善使诈,有别人能赢你。”
“想搬救兵?”
“敢不敢等我?”
“随便,但我得告诉你,找水獭来也没用。”
哈利不再争辩,只对金妮说“看着他,别让他走了。”就跌跌撞撞地跳窗而出,剩下金妮对着德拉科大眼瞪小眼。德拉科也不客气,骂了句“多余”,把战利品随手丢开,又躺下,拿起那本治愈杂志,顾自看得津津有味,把金妮晾在一旁。
金妮无趣,开始看墙壁上刻写的留言,不过,眼神偶尔还会瞟到德拉科那里,因为他贵族的身份让她感到好奇,他的种种行为也让她迷惑不解。
“嗯……你手臂早好了吧?”金妮随便搭个讪,“其实也不能怪巴克比克……你们家为什么一定要告它呢?不告不行吗?”
德拉科貌似信仰沉默是金。
“你们家是不是常常去外国?都去过哪个国家玩?我一个也没去过。”
一堆金子。
“你为什么打牌打得这么好?”
一座金山。
“你为什么躲在这里?”金妮锲而不舍,坚信金石可镂。
“这里没人一左一右地聒噪……至少一个小时以前是这样。”出乎意料的,德拉科回答了她,尽管没什么好气。
“你嫌水蓝儿吵?”金妮来了兴致。
“我可没指名道姓。”
“肯定是,她以前还老烦得我躲进壁橱里呢。”金妮不依不饶,坚持在妹夫面前中伤妹妹。
德拉科哼了一声不再回答,金妮接着说道,“我有一次看见阿斯托利亚也躲在柜子里,兴许也是烦的。”
效果神奇,德拉科不再半死不活地用鼻子说话,还难得地正眼瞧着金妮,等她继续说。
金妮心想,我偏不说,你有本事问我啊。
“她在柜子里干嘛?”德拉科还真有点本事。
“抽雪茄。”
“这个骗子……”德拉科看起来不太高兴。
“我没骗你。”
“我没说你。”
金妮很清楚德拉科想安静一会,但她无聊的好奇心驱使她紧追不舍,提了一个非常无礼的问题。
“你喜欢阿斯托利亚还是我妹?”
“你妹!”
“你有没有眼力价啊!”
“我是说,你•妹!”
金妮无视德拉克的怒气,继续纠缠:“你选一个吧,我不告诉别人。”
德拉科厌烦地瞪了金妮一眼,接下来他说的话,噎得金妮半个月出不来声。
他说:“选什么选,老子又不是种马。”
说完,继续看杂志。
很多年之后,金妮一想德拉科起就想起这句话。
直到哈利换了衣服搬回了救兵,金妮还以一尊石像的姿态定在原地,手臂上结了一小片蜘蛛网。
救兵是罗恩。罗恩•东方红。
德拉科嗤之以鼻:“贫穷牌,正是我最不擅长的。”
罗恩的脸色堪比红心A,马上回敬道:“我最不擅长的是输牌。”
“我会送你和你的信心去海滩观光,像波特一样。”
伴着各种豪言壮语,纸牌战争再次吹响号角。几轮下来,竟然各有输赢,着实出乎金妮料想,她从未注意过哥哥还有这等手艺。德拉科兴致大增,发现这次的对手不可同日而语,手指灵活,回应迅速,迟钝的外表之下,隐藏的全是对游戏的巧妙计算。更难得的是,在牌场上,罗恩有一种不可言喻的微妙好运,对牌手来说,这甚至比技巧还要重要。
“有人教你打牌吗?”德拉科抽空问了一句,“打得不错。”
这句夸奖仿佛晴空霹雳,轰隆隆在格兰芬多们的脑子里回响。
是不是要地震了?怎么这么反常?金妮很紧张。壹趣妏敩
“没人教过,我和我爸倒是常玩,玩熟了。”罗恩的脸再次势不可挡地涨红了。
“这点咱们挺像。”德拉科回答。
明天不止地震,还台风、洪水、海啸、泥石流!金妮在心里大喊。
两人越战越烈,玩的花样百出。等腻了牌战还找来国际象棋继续分胜负。棋牌战难解难分,难得时间都快停止了。等罗恩的白棋子又一次打倒黑色国王的时候,夕阳马上就要熄灭,一方一方暗红色的光投射到地板上,模糊了上面密密麻麻的留言。
“今天到此为止。”德拉科看看自己的怀表,提议道。
“就这样吧。”罗恩也累得不行,不再恋战。他基本上收复了哈利的失地,除了眼镜、手表和那本杂志。
他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刚想和同伴们转身离去,却被德拉科叫住。
“韦斯莱,等会。”
“又怎么啦?”罗恩站住。
“再赌个别的,最后一把,一决雌雄。”
“赌什么?”
“我赌格兰芬多本赛季的第一场比赛会输。”
金妮心想,法律要是不拦着,早掐死他了。
“绝对会赢,你输定了!”罗恩语气相当强硬。“赌注是什么?”
“你赢了的话,我随时陪你下棋。你输了的话,你随时陪我下棋。”
“一言为定。”罗恩基本没过脑子,一口答应下来。
他们用魔杖碰出了红色的火花,表示赌约成立。临走前,德拉科把眼镜和手表抛给哈利,后者接个正着。
“还给你,我留着也没用。”然后,德拉克发现哈利还恋恋不舍地望着那本杂志,赶紧补充说,“这不能给你,我还得找个空子放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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