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的勇士们,在得知第一个项目和“龙”有关后,半信半疑。经过一场严肃的讨论,以及国际友人芙蓉的信息支援,他们最终确认这条消息的可信度还是很高的。
从此,他们有了明确的目标,工作效率大大提高,短时期内,许多问题都得到了切实有效的解决。
塞德里克设计了统一制服,卢娜制作出配套徽章,罗恩拟定了团队口号,哈利写了主题曲和每个人的角色歌,金妮想出了大气简洁的组织名称,赫敏则对这些成果一一提出了中肯的意见。
“塞德里克,女生制服的用料还不够做一只手套是怎么回事?人气?我们不需要这样提升人气。男生的为什么那么厚、那么长。什么?吓尿了不容易看出来这个理由我不接受。卢娜,不要拿漫画里的什么兵团徽章充数!羽翼、独角兽之类虽然挺好看,可我们是去和龙战斗,不是巨人!罗恩,你想的口号确实又好记又有人情味,不过‘妈,我尽力了’这种话喊出来会脱力!哈利,你躲在柜子里好几天就想出来这个?‘蓝蓝天上白云飘,大家和云一起飘’是什么意思?你只要押韵就满足了吗!还有你,金妮·韦斯莱,不要笑,最烦就是你,DA是个什么东西!我知道不是邓布利多军,但你以为哆啦A梦组就没问题吗!同学们,认真点好吗,我们是去作战不是做游戏!”
赫敏奋力说完这段话,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大家感动至极,为她的敬业精神热烈鼓掌。
形势一片大好,每个队员心中都充满希望。
他们坚信,除了对付龙的好办法外,什么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勇士们竭尽全力,向着美好的明天挥汗奔跑。
十一月中下旬,第一个项目迫在眉睫,霍格沃茨的勇者们召开了最后一次集体大会。
按照惯例,会议正式开始前,众人要对前一个阶段的学习研究做出汇报。
首先是塞德里克,他郑重地把一篇严谨的论文展示在众人眼前。
“我在秋的指导下读完了《倚天屠龙记》,这是我的研究成果。”
面对塞德里克非凡的气度,蹲在桌子下面的哈利毫不示弱:“秋推荐的成龙和李小龙的片子我也学习过了。”
“我阅读了《龙枪编年史》。”哈利身边的罗恩也不甘落后。
“我分析了《千与千寻》,对里面那个白龙了如指掌。”卢娜颇具信心的发言。
随着讨论的深入进行,大家发言越来越热烈。
“可惜芥川龙之介我理解不能。”
“《尼伯龙根的指环》颇具建设性。”
“《隆美尔传记》发人深省。”
“最近我耳朵越来越聋。”
赫敏面带微笑,从容的看着积极踊跃的诸位,伸手从口袋中掏出几枚金加隆,照着同伴一把扔了过去。www.sxynkj.ċöm
“好疼!干什么!”
“这就是我对‘龙’的研究,不行吗。”
在赫敏布满阴影的逼视下,团队抽风建设圆满结束,大家认认真真重新汇报了学习进度,又开始轮流提出与龙作战的计划。
五份报告之后,会场安静了一会,赫敏随口点道:
“金妮,该你了!”
说完她才发现,金妮的座位上空空如也。
“对了,她今天请假。”卢娜一拍巴掌。
“竟敢请假,让她去当主坦。”赫敏不满的四下看了看,“那……哈利替她再提出一个用于第一个项目的计划。”
“什么?又是我?”
蹲在桌下的哈利扶了扶脑袋上绑着的“斯内普探测雷达”,换了一个起跑姿势,一边随时准备逃命,一边思考赫敏丢过来的难题。
“我想一下……呃,第一个项目眨眼就到了,我们怎么办呢?对此……我想出来的对策是——火柴。”
“火柴?”这一奇思妙想引起了大家的兴趣。
“对,用火柴撑住眼睛,尽量不眨。”
赫敏用两根火柴满足了哈利的愿望,让他直到会议结束,都处于怒目圆睁的状态。
从此,哈利一看到火柴,就想起金妮欠他一个人情。
金妮过了好长时间才知道自己背负的重担,事发当时,她正坐在巴希达的办公室中,奋笔疾书,努力完成周六补习的随堂测验。
新学年的难度更上一个台阶,这一次,巴希达要求金妮用古代魔文写一篇关于她家乡那条小河的短文。以前单单是语法和拼写已经带来了无数烦恼,现在又要面对修辞和结构的挑战,金妮急的抓耳挠腮。
我家的波宁河……
她闭上眼睛,想从记忆中将它看清,可无论多么努力,也只能看到一个倒影。
波宁河……
一直都在闪光。
她在纸上写下这个好不容易游到网里来的句子。
天上没有太阳、月亮和星星的时候,依旧在闪光。
她对这个开头感到满意,却仍然不知道接下来的句子躲在哪里。
于是,她只好问自己,为什么会想到河在闪光。
她翻阅从前,去向一条又一条流淌在过去的波宁河求助,企盼它们出现在她眼底。
过了一会,河水慢慢汇聚,从金妮的笔尖注入到白纸之上:
我不知道那光从哪来,只知道我一看到那条河,晴天的时候也好,雨天的时候也好,都会有什么耀眼的东西让我没办法把它看清。让人头晕的光,从河的这岸一直闪烁到遥远的对岸。波宁河就像根温柔的银线,把大地分开,让在地上走累了的我们,可以停下来歇歇。我最喜欢春天的波宁河,有凉风吹过的时候,明亮的水面会像竖琴一样颤抖,抖动很久,就算风停了,站在岸边也还是会听见模模糊糊的琴音……
巴希达坐在金妮对面,翻阅着金妮的黑色笔记,她的目光从那些血红的字迹上一一扫过,连标点符号都没放过。
屋子里只能听到沙沙的书写声和偶尔传来的叹息,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细微的,若有若无的击水声传进巴希达耳中,仿佛一只小石子在水面敲击过三次,终于沉入了水流深处。
巴希达猛地抬头,看到对面的金妮刚刚驻笔,直起身子,把一张写满了潦草字迹的纸张放到她面前。
巴希达拿起这张纸,无声无息的念动一条古老的咒语,纸上凌乱的字迹开始流淌,奔涌到纸页边缘,化成一汪清水,流进了巴希达的掌心。
巴希达将拢起的手掌放到唇边,品尝着河水的味道。
“虽然你的字很丑,但波宁河水的味道还不赖。”巴希达将手放下,其中的清水消失不见,两枚轻飘飘的泡泡漂浮其上,其中一枚里有无数小鱼在游动,另一枚中,是一块扁平的青石。“你常常在那条河上钓鱼和打水漂是吗?可惜,你的鱼写的可不怎么漂亮,这样简单的词却拼错了。不过——”
巴希达在白纸上写了一个比较好看的分数,把白纸和两枚泡泡都还给金妮,
“总体上还过得去。”
金妮看着自己的分数,朝巴希达笑了笑。
巴希达看到她的笑容,却皱起眉头。
“笑的真别扭。”她直白的评论道。
“有吗?”金妮摸摸自己的脸,十分苦恼,“怎么都这么说?”
“别人也这么说?”
看到金妮点点头,巴希达安静了一会,下一秒,猛地把桌上的教材扫到一边。
“我们去霍格莫德玩。”她说。
“课上完了?那我得回去开会,免得赫敏……”
“我吃过的面包比赫敏吃过的大象还多,所以听我的,去霍格莫德。”
巴希达不由分说,拽着金妮出发了。
从三年级起,金妮每个周末都可以光明正大的去霍格莫德游玩。
她本来很期待拥有这项权利,但新学年开始后,因为巴希达的课程、勇士的训练等缘故,她一直没能如愿以偿到那好好玩玩。
现在,她和巴希达一起走在熙熙攘攘的街上,甚至有些不认识这个地方了。
她们从村口一直向前,沿着中央大道,路过蜂蜜公爵、三把扫帚、文人居、佐科笑话店、德维斯-班斯商店,走到村子尽头,几乎快走到霍格莫德山洞里去了,却谁也没说一句话。
最近一段时间,金妮感到和巴希达的交流比以前困难多了。两人私下相处的时候,巴希达除了课业上的事,几乎什么也不说,即便金妮主动搭茬,她的回应也寥寥无几。
就在上周,金妮还为巴希达冷淡的态度发了点脾气。
那时,她也和今天一样,坐在巴希达的办公室里,绞尽脑汁拼凑一篇短文。天气不太好,窗外昏暗的天色,把室内的寂静衬托得无比沉闷,为了让心里好受一点,金妮找了个话题,希望多少能从闲聊中得到些轻松感,好对得起欢度一年的目标。
她小心翼翼的开口:“巴希达,随便问问,你觉得用夺魂咒对付龙怎么样?”
巴希达没说什么,用看猴子的眼神看了看她。
金妮略感不快,还是锲而不舍的带着高兴劲坚持说下去:“我也知道这太扯,只是那么一说。那……你能不能推荐点什么好方法?”
“这是你的问题不是吗。”巴希达那种看猴子的眼神消失了,变成了一种看金妮专用的眼神。
金妮最受不了这副神态,这让她感到自己似乎笨的没救了一样。
她索性把尚未完工的作业丢下,冲巴希达抱怨起来。
“你到底怎么了?最近我跟你说什么都只哦一声。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就算了,现在是三强杯争霸赛,这么大的事,从始至终你都表现的跟我要参加拼字比赛一样,对我有点兴趣好不好?装的也可以,随便说点什么,求你了!”
“说什么好呢,我又没参加过。”巴希达的态度仍然不见有所改变。
“帮忙出出主意,或者……”金妮思索了一下她目前最需要的东西,视线有点局促的转向天花板,压低声音说:“夸奖我一下什么的。”
“你想我能称赞你什么?”
金妮被弄得有火发不出,只好嘟嘟囔囔的抱怨:“刻薄的老太太。”
“现在你努力的还不够。拿你给我的作业来说……”
金妮一点也没心情听别人数落她作业上有多少错误,扭过头去赌气道:
“反正你对我老是不满意。”
巴希达无奈的摇摇头,放下正在批改的作业,用一种讲经布道的声音劝说:“满意是种恶习,是懒惰的一种形式,它让你容易受骗,以为一切都好得很,其实不是,你还差得远呢。就比如说你……”
金妮知道自己说不过巴希达,干脆堵上耳朵。
“对不起让你失望了,你干嘛不去找个聪明点的学生,省得费心。”
她偷瞄一眼巴希达,以防对方丢过来什么东西,谁知巴希达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再次拿起面前的作业,埋头查看,并叮嘱道:“少废话,快写。”
那一刻,金妮小气吧啦的,决定再也不主动和巴希达搭话了。
一周后,当她和巴希达一起漫步在霍格莫德村道上时,她依然努力贯彻着这项原则。
她们终于来到村外的山脚下,再走下去,只好钻进山洞寻宝。
“路过这么多家店,没一家你感兴趣的?”巴希达终于开口了。
“什么?”神游天外的金妮吓了一跳。
“我说,你怎么不挑一家店铺进去逛逛?”巴希达又拉着金妮转身往回走,“去年的补习费,应该不少吧?还是说你已经全用光了?”
“那个啊,得攒着以后买房,好养卢娜。”金妮随口瞎掰,她其实只是不想让巴希达看见她挑选一堆小玩意时候的兴奋劲,她一定会笑她孩子气。
即便如此,巴希达还是笑了。
“白痴。”
金妮顿时觉得好多了,十分高兴巴希达像从前一样,能在课程之外的事上跟她说点什么。
她们走回村子里,聊起天来,很久都没有选定进去哪家店铺,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游逛。
过了一会,巴希达见金妮冷的把手塞进了袖子,便说:“看来你真是没什么主意,那我来选个好地方。”
她说的好地方,就是坐落在偏僻角落里的猪头酒吧。
猪头酒吧仿佛被扔出了时间之流,和上一学年相比,它一点变化也没有,破败不堪的气息依旧那么浓烈,呛得人睁不开眼睛。
走进店铺,阿不福思正在吧台后,从身边堆着的几大摞麻瓜的报纸和杂志中切下一张张插图,贴在身后霉斑点点、满身疮痍的板墙上。
金妮看着扔在地上的碎报纸,那些黑体字的大标题宣告的几乎都是惨不忍睹的消息。
森林大火……暴动……失踪人口激增……瘟疫……大规模饥荒……战区大屠杀……
这些都是今年的报纸,看来人们度过了恐怖的一年。
她又走近吧台,看着阿不福思身后的照片墙:举着枪的孩子、干裂的土地、棺材里的显贵、人群灭顶。
图片是粗陋的点阵,却栩栩如生,就好像在阿不福思身后是无数的窗户,那些事情正在窗外同时发生。外面的世界骚动不安,即将沦为地狱。
阿不福思坐在这些灾难前,神情平静。
也许因为那些麻瓜与他们无关。
“别那么笑了好吗,我把收银机里的钱都给你。”
金妮从阿不福思的调侃里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又不由自主的露出僵硬的笑容。
她有点尴尬,指着墙上的照片转移阿布福斯的注意:“今年真是太糟糕了,整个世界都多灾多难。”
阿不福思耸耸肩,又拿几张布满死鱼的图片贴住墙上的两三个窟窿。
“更糟的是,明年还不见得好。”他说着,看到走在后边的巴希达,抬手打了声招呼:“教授大人,好久不见,最近在忙什么?”
“打发日子罢了,”巴希达就近找了张桌子坐下,“有什么小菜?”
阿不福思看了看冰凉冰凉的厨房,嘲讽的撇了撇嘴。
“有苹果,不过只能给你们果皮,果肉我要拿去酿酒。”
“来两盘苹果皮。”
阿不福思显然没料到真的会有人点这道菜,皱着眉头,不情不愿的走向厨房,路过金妮时,抓起一本杂志在她头上拍了一下。
“你怎么了,一脸假笑,简直是抢劫便利店的前奏。”
“抢劫?”巴希达对这个词似乎很感兴趣,“好主意,我倒有那个意思。你把那玩意拿出来。”
“啥玩意?”
“封起来那个,你最好的作品。我知道你把它封在酒窖里最下层进里边的墙根下。”
谁都看得出来,一瞬间,阿不福思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直直的站在那,眼睛眨也不眨,连呼吸的声音几乎都听不到,过了好长时间才对巴希达说:
“你疯了,一定是学校那群小鬼把你烦疯了。”
“快去拿,”巴希达不耐烦的催促,“反正放着也是放着,给我们尝尝有什么不好,无毒无害,大家高兴嘛。”
“拿是可以拿,我以为你不喜欢那玩意,你向来不……”
“不喜欢甜的。成了,快去。”
巴希达摆摆手,阿不福思困惑的小声嘀咕着,走开了。
金妮走到巴希达身边坐下,看看四周,忽然想起秋,便问:“秋张这学年没来?是不是因为快大考了。”
“考试在其次,让迪戈里家的小子拐跑了才是真的,”巴希达遗憾的摇摇头,“说实话我本来还想学学文言文。”
“她不来更冷清了,这本来就没客人上门。只有你觉得这不错。”
“越是这种地方,越有出人意料的东西。等着吧。”
很快,她们等到了两盘新鲜的苹果皮,和一只陈旧的大罐子。
“这个是……我年轻时候自己酿的……”阿不福思犹犹豫豫的把罐子放在桌子上,“挺有趣的那么个玩意,不过你们确定真的想试试它那种说不清楚的……”
巴希达不管阿布福斯在说什么,径自托起罐子,往一只乌涂涂的玻璃被子里倒满了酒。
“虽然是酒,但几乎没有酒精,把它当成是暖身体的饮料,一口喝下去。”
金妮接过巴希达递过来的杯子,望着里边澄澈的夕阳色,凑上去闻了闻味道,感到吸入了一口从果园里刮过的秋风,又用舌头蘸了蘸,味道美极了,美得让人感动,让人忍不住想把它静脉注射到自己的血液里。
金妮就着酸涩的苹果皮,一点一点品尝着美味的饮料,让每一口的滋味都被舌尖充分吸收后,才依依不舍的咽下去。
“阿不福思,你为什么那么想不开?”金妮的脸色红彤彤的,声音也有点兴奋,“要是拿这个出来卖,你早就名满天下啦。”
“只有这一罐,原料再也找不到了。你运气好,我今天心情不错,赏你喝一些。”阿不福思珍惜的摩挲着罐子粗糙的表面。
“用什么酿的?”
“告诉你也没用。”
“至少告诉我酒的名字。”
“名字也没取。”
金妮稍稍有点失望,闲极无聊,伸手把罐子一侧贴着的发黄标签抠了下来。
标签后有几排密密麻麻的小字。
“这是什么?”金妮躲过阿不福思伸过来抢夺标签的手,大声的念出了纸上的字,“豌豆花、芥末籽、蜘蛛网和尘埃,还有普克身上揪下来的叶子、喜剧演员的驴耳朵毛,这是酿酒用的材料?还有……”
她停下来,仔细辨认了一会,笑出了声。
“巴希达,快看,还有邓布利多的愚蠢,阿利安娜的笑容和月亮碎片……这都是什么?尤其是这个月亮碎片。”
金妮把标签还给阿不福思,阿不福思将它折叠起来,放进上衣口袋。
“谁知道,我记得好像是个挺好看的小玩意,小月亮似的,格林德沃给我的。”
“谁?”
“格林德沃。”阿不福思重复道。
“你还认识那个著名的坏人?”
阿不福思一听这话乐了,伸手指着巴希达说道:“你身边那个才认识著名的坏人。”
金妮像看不明飞行物一样瞪着巴希达,巴希达不耐烦的嚼着面前的苹果皮,不满的说:
“对,我们是一家人,那又怎么样。”
“你竟然从来都没告诉过我!不行,你得给我讲讲……”
金妮迫切的想打听有关格林德沃的小道消息,可不知为什么,上一秒她还在为这件事惊讶万分,内心充满了探听别人秘密的兴奋之情,下一秒忽然失去控制,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这回轮到巴希达得意了,她从吧台拿过一盒纸巾放到金妮面前,请她慢用,转身对阿布福斯说: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还是那么见效。”
“我自己也没想到。我还以为永远不会再看见这场面了,自从那俩家伙泪流满面的拥抱在一起……”
“我一直觉得他俩其实喜欢那种感觉。”
“我也这么想。你要不要来点?”
“算了,不年轻了,折腾不起。”
金妮看着身边两人若无其事地交谈,很想质问一声他们到底给她喝了什么,可纷至沓来的眼泪和鼻涕,让她没法把脸从纸巾上挪开。
她趴在桌上莫名奇妙的痛哭,旁边两个人自得其乐的聊天。
等到金妮累得喘不上气来,才发现眼泪渐渐止住了,眼前的世界变的稍稍有点不同。她平复了一下,感到一种不易察觉的温暖迎面而来,仿佛一股暖暖的潮水在周身流淌,她觉得似乎有点醉了,却不是那种晕乎乎的迷醉,意识反而越来越澄净,打心底里希望和全世界人民相亲相爱。
这种情绪慢慢扩散,在金妮眼中,巴希达变的青春靓丽,阿布福斯看起来英俊潇洒,连苹果皮都成了闪亮的缎带,猪头酒吧无论怎么看都温馨舒适,金碧辉煌。
“老天爷,以前我怎么没觉得,认识你们真是太高兴了!”金妮快快乐乐的上前握住巴希达和阿布福斯的手,使劲摇晃。
她知道自己有点不正常,可她爱死了这种不正常,就好像一次性把所有不快乐挤出了身体,留下的只有幸福、幸福、幸福。
“现在这么笑,看起来好多了。跟你报纸上的那张特写相比,这才是真正的笑。”巴希达把金妮推到吧台旁边的一面破镜子前,让她看看什么叫笑脸。
金妮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快乐极了,完全不顾客观事实地说:“我长得还真漂亮。”
这话听得她自己都有点吃惊,她这辈子还从来没有这么说过。
这感觉真是太棒了!
她带着这种感觉,一直在酒吧里开心到太阳落山。现在,任何一点小事都能带给她全新的感受。她不停的向阿不福思讲述世界多么美好,烦的阿不福思连晚上的生意也不想做了,早早关了店铺,把金妮和巴希达请了出去。
在回去的路上,金妮跳着舞步,唱着歌,开心的感谢巴希达,说她再也不会感到劳累和伤悲,并大声感叹以前竟然从没想到沥青马路和花砖人行道能带给人那么飘飘欲仙的享受。
走到村口,金妮看到夕阳,要不是巴希达在后边撑了一把,她简直要幸福的昏倒在地。
这时,她们身后有人喊道:“金妮,看这里!”
金妮笑着回过头,几声相机咔嚓声响过,科林心花怒放的跑过来。
他把相机调整到观看照片的模式,找出一张映满了晚霞的金妮特写。
“这张棒极了!不愧是魔幻时刻,这才是应该登在报纸上专业照片。”科林骄傲的说。
“什么是魔幻时刻?”金妮觉得这个词让她心中的喜悦泛滥成河。
“一种摄影术语,就是太阳沉入地平线之前,光芒完全消失的一瞬间,据说在那时拍摄,可以捕捉到梦幻般的画面。”科林也被这种快乐深深地感染。
金妮拿着照相机,贪婪地观赏着,大声说道:
“我知道了,巴希达!”
“知道什么?”
“那种酒的名字应该叫魔幻时刻!”
魔幻时刻相当短暂,黑夜马上降临。等金妮顶着月亮,怡然自乐的哼着歌回到格兰芬多休息室时,赫敏都等得不耐烦了。
“浪费了一天时间,跑哪去了。这是我们目前制定的计划,拿回去认真看,不要到时候出问题,笑什么笑,笑不停了你,又把嘴给粘起来了?高兴个什么劲!”
听到赫敏的斥责,金妮打心底里觉得温馨,她亲热的拍着赫敏的肩膀,诚恳的说:
“一切都让我高兴,特别是你凶我的时候。”
“稍微有点紧张感,知不知道……”
赫敏停了下来,她不得不承认,自己被金妮脸上一种无与伦比的自信光芒震撼了。
“你不对劲,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成竹在胸的样子,出了什么事?”
“被你发现了,我确实一点不担心比赛,因为我有秘密武器。”金妮完全一副操控了全局的神情。
“说来听听。”
“你,无所不能博古通今最最完美的你!”
金妮说完,扬起一记飞吻,丢给目瞪口呆的赫敏,蹦蹦跳跳冲向了自己的寝室。
赫敏知道她应该严厉的谴责这样不负责任的行为,却不知为何,忍不住高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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