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走廊,位居中华西部地区,在甘肃省的西北部,北山阿拉善高原以南,祁连山以北,是一个呈北西南东走向的狭长地带,因形似走廊地处甘肃黄河以西而得名。
这里,是中原通往西域的重要也是唯一通道,自汉武之后,这里便是一条历经千年的商路,自也滋生了无穷无尽的马匪,他们借助河西走廊中天然的地势优势,呼啸而来,呼啸而去,为祸千载,经久不绝。
元祐三年春,五月初五,永乐城外,誓师大会。
城墙上,宗泽率领的两万将士齐整肃立,军旗摇曳,战鼓雷鸣。
北城门外,一万六千骑兵厉兵秣马,沉默中肃杀之气直冲云霄。
简川踏马而出,扬声道:“元祐二年初春,吾等齐聚陈留,五万之众也,年来,血泪拼杀,无往而不利,不世之功,五万众,仅余尔等也。尔等,可曾惧哉?”
“燕云必胜,杀,杀,杀……”
“尔等,皆为罪籍从良,保家卫国,可曾有悔?”
“保家卫国,无悔,无悔,无悔……”
“今,马匪猖獗,断我大宋商路,当如何?”
“杀,杀,杀……”
“诸位,前有霍去病封狼居胥,雄伟壮哉,今日你我,当远超冠军侯,八百里封狼居胥又如何,吾将率领你们,长驱直入三千里,你我将在地中海畔,把酒畅饮。”
“战,战,战……”
“出征。日行三百里,遇敌杀敌,遇贼杀贼,尸山血海,当为我等见证旷世之功。”
……
一万六千骑兵,宛若钢铁洪流般的奔腾而去,简川一马当先,两旁,老黄和铁蛋紧紧相随,周边,六扇门千挑万选出的十八个顶尖高手严防死守。
城墙上,宗泽和李蔷薇并肩而立,四目放光,心向往之。
良久,李蔷薇笑道:“宗将军,你这两万将士,比之燕云军如何。”
宗泽脸色严峻,未做搭理,简川临行前曾再三叮嘱,对李蔷薇,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实在不行,可以暂时关押,最后甚至说:“大哥,我万一回不来,接报的第一时间杀了她,莫要理会任何阻扰,不惜一切代价,切记不可耽搁。”
这还是宗泽第一次见简川对一个人如此重视,他深知简川的高傲,故而不敢有丝毫怠慢。
而见宗泽转身离去,李蔷薇的面色略显阴沉,眼中光彩变幻不定,只不知在想着什么。
……
且说燕云军,初五出发,过银川,经西凉,达宣化,七日奔袭,相安无事,安全进入了河西走廊。
至此,简川特制的随军压缩干粮消耗完毕,如是,战争开启。
说是战争,其实并不准确,准确的说应该是屠杀。
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而海量的情报及内应,便是简川的粮草。
没有把握的仗,简川是不会打的,他之所以放任了那些马匪们这么长的时间,难道真是只是因为要征求朝廷的同意,那可不是简川的作风。
早在马匪为祸之初,简川便相继派遣了数百名内应混进了丝绸之路的马匪中,他们,有的是六扇门的精锐,有的是自发前去的江湖人士,有他们在,这千里的大小马匪势力在简川眼中就是透明的。
于是乎,屠杀开始,很简单,在内应的带领下围了老巢,用一营兵马往返几个冲锋,然后,比马背高的男子全部斩首,余者放任自流,生死由天。
生火造饭,制作压缩干粮,出征下一站,围堵,冲杀,斩首,吃饭,如是往复,半个月后,已经斩首马匪三千余,再之后,马匪不那么好找了。
马匪也不是傻子,一次两次察觉到了,十几次二十几次还能察觉不到吗,所以很快,大小势力的马匪团伙均已知晓,自己的团伙中有简川的内应,偏生短时间内查不出来,就算查出来一两个也不敢确保就没有了。
那怎么办?散伙?这可不行。那还能怎么办,唯有一途,团结起来,一致对外。
而这,也是简川需要的,他才没那么多时间一波一波的去找呢,毕竟,真正的敌人已经在集结,随时都有可能将燕云军包了饺子,在此之前,当然是越早解决这群乌合之众越好。
于是乎,当简川收到马匪联盟的战书时,顿时哈哈大笑,对老黄说:“老黄你说,他们怎么就这么傻呢,真是一丁点挑战性都没有。”
老黄亦笑道:“公子打算怎么打?”
简川抖了抖手中的战书,笑道:“人家都定好时间地点了,咱们当然得按时赴约。”
这时,探子来报,说西夏的五万兵马现在已经进入河西走廊,距离己方不过三百余里。
呵呵,这是想用河西走廊中的马匪消耗燕云军的实力,然后趁燕云军不备从后冲杀啊,然这早在简川的预料之中,故而听之既罢,毫不在意,只命令再探,一个时辰一报。
然接下来的探报却令简川的神色严峻起来,据探报得知,大辽国的三万兵马已经自上京出征,剑锋所指,意欲跨过祁连山脉,其先锋部队,现在已然抵达张掖,和后方的西夏形成前后合围之势。
如是,简川终于神色认真起来,摊开地图,细细沉思推演,夜深放休。
修整两日,决战之期以至,而此时,后方西夏据此不足五十里,前方大辽军队据此也不过五十余里。
三更起,生火做饭,简川上马拔刀,悍然道:“今日,当显燕云军神威,当让这四海八荒瞧瞧,燕云军出,谁与争锋。”
“杀,杀,杀……”
这一日,日月无尘,血气漫天,一万六千燕云军仅一个冲锋便杀散了两倍于己的乌合之众,
当此时,前方大辽三万兵马已经集结完毕,后方西夏五万兵马亦已严阵以待,如是简川怒吼下令:“冲杀辽军。”
“杀,杀,杀……”
此时的燕云军,早已杀红了眼,大辽骑兵勇冠当世又如何,他们太多年没被宋人教训过了,他们根本就认不清自己和燕云军的差距,所以,当他们发现燕云军的作战能力竟比他们还要强悍之时,他们谎了,虽两倍于燕云军,虽是早有准备,可依旧被燕云军凿开了口子,呼啸西去。
后方,西夏军有心想尽快和辽军会和,奈何数万马匪被燕云军杀破了胆,没头苍蝇似的四处乱窜,大大阻挠了西夏军的脚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燕云军堪称完好无损的冲出重围。
不过还好,燕云军是忘西去的,而西方,尚还有重重关卡,只等大辽和西夏合兵一处,大兵压上,以八万对不足两万,全歼燕云军指日可待。
殊不知,此刻的简川更是松了口气,豪气顿生,因为战局至此,简川几乎可以断定最后的胜利必将是属于燕云军的,他只怕辽军和西夏分兵策应,而现今,他们竟然合兵一处了,这在简川看来,纯粹是找死。
伟人的《论游击战》,简川曾拜读过无数次,深以为然且深得其中三味,故从西夏和辽军合兵的那一刻起,简川便有绝对的把握将之拖死。
于是乎,一场足以载入史册被流传千古的战争传奇如火如荼的展开了,在接下来的月余时间里,简川将伟人的十六字方针发挥的淋漓尽致。
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这样的打法,对西夏和辽军来说实在是太陌生了,他们根本就摸不清简川的下一步行动,当然不可能摸清,因为简川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下一步是何行动。
蚕食,可怕的两个字眼,初时尚不知其厉害,当真正认识到其恐怖之处后,却又为时已晚。
八万联军,在被一点点的蚕食着,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折损,有时多,有时少,奈何就算是极少,可积少成多,慢慢的,两国联军陷入了无休止的噩梦中,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怕了,恐惧了,战斗力,自然是越来越弱。
于是乎,他们选择了躲进城里,何等可笑,进攻的一方,竟然躲进了城里。而自两国联军躲进城里的那刻起,便注定了他们的失败,
须知,数万兵马的人吃马嚼是个恐怖的数量,他们在外,可接应后方源源不断的粮草供应,而他们却进了城,这边相当于主动放弃了粮道,何以持久?
果然,不过七日余,城内联军便待不住了,然后,他们又做了一个愚蠢的决定,他们竟然选择排除小股部队不断外出,一方面接应粮草,一方面骚扰燕云军,竟似想要将简川的作战方针原样照搬过来。
却无奈,伟人的战略听起来简单,然想学会学的精通却非一日之功,而且,他们犯了一个致命性的错误,那就是,游击重在随机而发,哪有搞个大本营搞游击的做法,他们刚一出城,简川就已经知道他们的动向了,继而或直面击溃,或埋伏全歼,还不是看简川的心情。壹趣妏敩壹趣妏敩
于是乎,城内联军只能放弃照猫画虎,继而孤注一掷的选择全军出击,却连燕云军的影子都没有找到,然后游击战继续,继续蚕食,联军不堪其扰,又退回城内了。
然后,他们断粮了,再然后是内讧,再然后,五万援军进入河西走廊,他们一路忐忑的抵达张掖城,与剩余的五万联军合兵一处,再而雄姿英发的准备清缴燕云军,这时才发现,燕云军早就没影了,好一番打探后才知道,燕云军竟然已经西去八百里了。
追还是不追,这选择并不难,因为没人敢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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