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皎洁的月光俯瞰大地,战王带着一队人马匆匆的奔跑在京都的大马路上。马蹄的哒哒声,在这个深夜格外响亮。
经过这几天的抢修,大坝终于整修完毕,今天傍晚水位回落,又收到瘟疫的消息,战王这才带着人连夜赶了回来。
赵管家给王爷备了洗澡水和吃食。
当战王走进暖月阁院子,内心狂跳,这些天,自己无时无刻的想着月儿和五个孩子,不知道为什么,战王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夕月,有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
悄悄打开寝房的门,迈过门槛,回身挂上门栓。这个小女人,怎么连门都不锁,难道是给自己留门吗?
床上的夕月睡的正酣,双臂抱在胸前,一袭水粉吊带睡裙,裸露的香肩和白皙的长腿,在月色下格外刺眼,一条薄被扔在旁边。
战王躺在床上,搂过夕月,发现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身上冰凉,急忙扯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夕月感受到身边的大暖炉,往战王怀里靠了靠,一张小嘴嘟囔着,“又跑我梦里。”说完坏坏的抬腿压了上去。
战王任由夕月欺负,嗅着她身上的清香,心安许多,感觉自己这艘船终于停靠在了岸边。没一会,战王沉沉睡去。
人生是一个慢慢成长的过程,而在不同的阶段,我们的心态也会有所不同。
年少之时,我们最在乎的人,便是我们的父母,在我们眼中,他们不仅是我们的依靠,更是这世间最大的英雄。
可当你成家立业之后,经过一番阅历后,才发现妻子逐渐取代父母的重要位置,越发觉得有妻子的地方,才是家。所以战王才会有船靠岸的感觉。
天很快就亮了。
夕月感受到身下平稳的呼吸,伸出小手摸了一把,果然是热乎的,新鲜的男人的脸庞。确认无误后,咧开嘴角笑了起来。眨巴几下睫毛,睁开眼睛,看到战王暗沉的黑眸正盯着自己。
“王爷,你半夜回来的。”说罢,双手勾住战王的肩膀,往上移动了一下。
“嗯,大坝暂时没有问题,昨天晚上水位下降了。”战王把夕月放在身侧。注视她白皙水润的小脸,乌沉沉的大眼睛。
夕月突然想到什么,探寻的看向战王,“王爷,月儿昨天给父亲治病了,他得了瘟疫。”
“本王知道。”战王把夕月额头的乱发拨弄到一边,深深吻了上去,好像根本不在意的样子。
“王爷不怕月儿把瘟疫传给你?”夕月依旧探寻的眼神。
“怕,可月儿能治好本王!”壹趣妏敩
“王爷这么相信月儿?”夕月从战王的眼眸里看到了欲火,悄悄挪移身体。
战王哪肯放过她,一把按住夕月的身体,翻在上面,“月儿,你知道本王有多想你吗?”
很快,暖月阁里传出暧昧的声音。
……
半个时辰后,战王带着夕月走出战王府,坐进轿子里。夕月银冠束发,一身乳白色长袍,身上背着一个药箱,完全一个小大夫的打扮。
展阅手里拎着一大堆补品,这都是战王吩咐买的,一会探望杜尚书。
街道上,每一个街口都有小兵把守,遇到出门的百姓,小兵大声呵斥,“回家去,一会有大夫去家里诊脉!”
“官爷,家里没有菜了,小的想去买菜!”
“回去,大夫一会去你家诊脉没有瘟疫再出来。”小兵手握长剑,一副你要闯关,我就要拔剑的气势。
夕月看着战王,“王爷,这是你的兵?”
“是,怎么了?”
“这个防疫办法是你想出来的吗?”
“是慕容庭!”战王拉起夕月的小手,把玩着。
“怪不得昨天看不到老班长,原来他跑你那去了!”夕月暗自腹诽,这两个男人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看出夕月眼里的疑惑,战王说道,“是本王邀请他帮忙的,你的那个老班长很热心,主意也多,过几天本王打算邀请他去军营练兵!”
“对了,王爷,京都里哪有那么多大夫上门诊病?”
“本王把周边所有大夫都调集过来,每个大夫负责十条街道。”战王看着夕月,继续说道。“一会我们去城外驻军之地,那里有发热的病人。”
“王爷,这次疫情很蹊跷,按理来说不应该传播的这么快。”
“嗯,有人携带病患的衣服,从徐州千里投毒,城外驻军营里就是捡到一包衣服后才发病的!”战王眼神里带了一丝冷意。
“难怪,那王爷可要好好查查投毒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夕月总感觉有一双大手在操控着这一切,这个人的目的不单单是王爷,而是整个大周的子民。
很快,马车停在尚书府大门口。
还没进院子,就听到杜可欣那蛮横的声音,“孙管家,我就想出去买件衣服怎么了?”
“二小姐,大小姐说任何人不得出府,而且大街上戒严了,被官方抓到是要坐大牢的!”孙管家声音里满是急切,自家老爷怎么生了这么个滚刀肉。
“大姐都出嫁了,还管到娘家不成?”杜可欣面红耳赤的说道,眼里满是不屑。
“姐,你就别出去了,外面这么严!”杜可舞的声音。
“可欣啊,你让娘省点心吧!”沈月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咣当,”夕月和战王推门而入,战王手里拎着一大堆补品和水果。
孙管家看到进来的夕月和战王,立马跑过来行礼。“大小姐,老爷好了很多。多亏了您的药啊!”孙管家满眼都是赞许。
“大姐,你回来了!”杜可舞跑过来,欣喜的看着夕月,突然想到什么,躬身给战王行礼。
战王微微点头。
杜可欣也走了过来,一副大家闺秀扭捏的样子看着夕月和战王,刚刚的作妖的好像不是她。“大姐,姐夫。”
夕月被这娇柔造作的声音恶心到了,看向杜可欣,“外面戒严了,老实在家里呆着,出门被抓走,可别又哭又嚎的。”说罢看向战王,眼神里满是狡黠,“王爷,像她这种目无王法,抓到后怎么处置?”
“三年大牢。”战王冷冷的说道,一个眼神都没给杜可欣,拉着夕月往杜尚书的院子走。
杜可欣看着战王的背影,眼神里爱恨交加,搅起了手里的帕子。
刚走进杜尚书的院子,就听到杜明渊的哭求,“父亲,你打开门,渊儿看看你。你都好几天没和渊儿玩了。”
“渊儿,父亲得病了,过几天就陪你玩。”杜尚书的声音,他也想出去陪小儿子玩,可这个病不允许,得上容易死人啊!
夕月拉过小男孩,拿出手帕擦拭他眼角的泪,“姐姐,父亲不让渊儿见他。”杜明渊满眼的委屈,哭的一抽一抽的。
夕月很喜欢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虽然小了点,可是个长心的,比那个二愣子强。
“弟弟,过几天父亲就可以出屋了,他现在不能出来见风,见到风就又病倒了。姐姐给你带了苹果,一会乖乖去玩。”说罢,从袋子里拿出两个大苹果,塞到小家伙手里。
杜明渊停止抽泣,看着手上的苹果,礼貌的说道,“谢谢姐姐,姐夫。”
战王抬了抬嘴角,这么小的孩子管自己叫姐夫,怎么那么别扭!
孙管家看着杜明渊,脸色好转,伸出大掌拉向自己,“小少爷,走,孙爷爷陪你玩,咱们去玩姐姐送的大富翁。”
“好。”
一老一少走出院子。
杜尚书打开屋门。
看着杜尚书脸色缠绕的白布,只露出两只浑浊的大眼珠子,夕月差点笑出声。
“父亲,怎么缠着白布?”
杜尚书看向战王,“王爷,父亲怕把病过给你们。”
“父亲没事,月儿和王爷的身体都是百毒不侵!”
战王把补品放到桌子上,看向杜尚书,“岳父,好好养身体,朝堂上还需您老助力!”
一听这话,杜尚书可打开了话匣子。“王爷,你放心,那两个臭虫翻不了天!那个李大人在赌场输了不少,最近老夫还打听到他外面养了一个小老婆,再得瑟给他捅到大夫人那!”杜尚书眼神里满是狡黠。
听听,这才是自己的老父亲呢,夕月听着杜尚书中气十足的样子,也不把脉了,“父亲,你再吃几天药,身体稳定了再停药。”
“嗯,月儿,父亲没事,身体好着呢!”说罢捶了一下胸口,可紧跟着咳嗽起来。
杜尚书转过身子,用棉布捂住口鼻,愣是把咳嗽憋了回去。
“父亲,按照药方继续服药,千万别停药!今天喝完这两袋水就不用再喝了。”说罢,从水果袋子里拿出两袋空间泉水。
杜尚书欣喜的接过水袋,“哎,我的宝贝女儿,医术堪比皇宫里的太医了。”
夕月心中警铃大作,拉着战王往外走。边走边说,“父亲,你好好养着,我和王爷还有事!”
二人走出院子。
其实,昨天,杜尚书几乎一夜未眠,他综合夕月所有的表现,发现她是从五狼山回来,再次相见时发生变化的,说她不是月儿吧,那张脸是十乘十的像,说是月儿吧,可她种种表现又不是曾经的月儿。
一夜下来,杜尚书嘴上起了大黄泡。他不敢面对现实,自动屏蔽所有怀疑,最后愣是说服了自己,只要月儿认自己,叫自己父亲,其它似乎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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