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刘延庭预料的一样,在没有得到周家支持的情况下,徐佛没等到第三天,第二天就亲自带着账簿到了县衙缴税来了。
不过,徐佛在缴完税后,还给朱五带了个话,说周道登请朱五见面。
朱五和刘延庭谈了之后,就决定去见一见周道登,当然,该带的护卫等人手一个不缺。
带着好几个护卫的知县不多见,然而像周道登那样见客的,更不多见了。
只见周道登高座主位,膝上还坐着一个身形娇小,容貌精致的少女,而且,周道登还对那少女,表现出了字面意义上的爱不释手。
朱五只扫了一眼,就看不下去了,因为那场面过于辣眼睛,一树梨花压海棠,听上去不算什么。
可真的看到周道登那满头白发和少女贴在一起的样子时,只会让人作呕。
当然,他对那少女是一点想法都没有,这两年漂亮的女子他不仅见多了,用过的也很多,根本就不在乎区区肉体之欢。
而见到朱五来了之后,周道登坐着道:“刘知县坐。”
朱五沉着脸坐下,他也不自称下官,直接问道:“不知周员外见本官有何事要谈?”
周道登也不寒暄,直言道:“听说刘知县想要招募乡勇剿匪,老夫就想问一问,这银子是算税,还是算我等自行筹措的?”
朱五当即回道:“剿匪之后,所得之利大部分为吴江县四大家族所有,这笔钱是为周员外你们自己花的,当然算自行筹措。
再说了,本官怎敢挪用税赋?”
周道登闻言回道:“既然这银子是为我等自己花的,那老夫不花这银子,刘知县不会心生怨愤,认为老夫不支持你,觉得是老夫害得你不能施展抱负吧?”
朱五摇了摇头道:“当然不会,只是会对周员外的决定感觉到有些可惜而已,反正此举对本官无益,本官无所谓。”
“怎么就对刘知县无益了,万一刘知县你没有剿匪的胆子,却有借剿匪的名头敛财的胆子,这不就有益了?”
“周员外鼠目寸光,只盯着一点蝇头小利,何必找这些借口,既然周员外不愿拿银子出来,本官就告辞了。”
说完,朱五就要起身离开。
这时,周道登膝盖上的女子,小七突然掉了几滴泪,周道登当即关切道:“怎么了?”
小七黯然回道:“奴家幼时被盗匪破家,想起了伤心事。”
周道登连忙对朱五喊道:“刘知县且慢,匪是一定要剿的,不知刘知县要多少银子?”
朱五诧异地瞅了一眼小七,然后害怕再被辣眼睛的他连忙目光。
回道:“听闻那伙盗匪有数百之众,所以必须要有千名乡勇,一人五两银子,重金招来敢上阵搏杀之人,训练月余,剿完匪就回去。
至于其他所需之物,就交给周员外你们筹措了。”
周道登也不讨价还价,说什么边军收人才给三两银子安家费,只是连忙答应下来道:“好好好,老夫同意了,不日就凑齐五千两交与刘知县。”
说完也不顾朱五还在,哄着自己膝上的小七道:“心肝,别哭了,这不就让那小子剿匪去了吗,老夫刚才见你落泪,想到了一个妙句,心肝你评鉴评鉴……”
朱五嫌辣眼睛,一言不发,直接离开了。
等他走后,周应连忙冲周道登问道:“爹,您怎么就支持他了?”
周道登笑着问道:“为什么不支持他呢?如果他不是在虚张声势,老夫还不给他银子呢?”
“啥,他在虚张声势,爹你怎么看出来的?”
周道登瞪了周应一眼道:“以后正经结交一些文人雅士,你们这些狐朋狗友之间相互见面,当着人家的面玩小妾,换着玩也没啥。
可老夫与那刘延庭不过初次见面,如果他真有底气,见老夫如此,定会当场拂袖而去。
他终究还是没有那个胆子得罪老夫。”
“那为何要给他银子呢?”
“招募乡勇剿匪,要是有关系,不是什么事,要是没关系,呵呵。”
周道登笑了笑,又看向自己膝盖上的小七,“幸亏有我的心肝,不然老夫还要头疼,怎么既不让那小子怀疑,又把银子给他。”
小七见周道登揶揄自己,也不解释什么,只是面色发冷。
周道登还就吃她那一套,连忙哄了起来。
……
另一边,离开周家后,朱五则根本没有把周道登满头白发,还小妾的事放在心上,因为那种事他早就司空见惯了。
他一心想着周道登的反应,向自己身旁的刘延庭问道:“师爷,我那么大的破绽都出来了,周家为啥不想着对付我,难道真是周道登老糊涂了,为小妾的几滴眼泪花出去五千两?”
刘延庭解释道:“恐怕是周家想抓县尊的把柄,弹劾县尊,而且,那五千两银子,恐怕也是其他三家出的。”sxynkj.ċöm壹趣妏敩
朱五眉头一皱,向刘延庭问道:“这又该如何应对?”
刘延庭小声回道:“县尊发新政,让地方县令执行时,至少他们的上官是一定会支持的,而且,剿匪这种事,正常情况下,不需要县令去操心。”
朱五指了指刘延庭,对魏二笑道:“去把苏州知府控制起来,找个信得过的理由,让他和周家结仇。”
魏二连忙点头道:“老奴明白。”
过了几天,周家把五千两银子送到了,然而此时一个大问题出现在朱五面前。
钱是有了,又该谁去招募乡勇,该让谁训练他们,又该让谁带着他们去剿匪呢?
魏二手下的无名处,确实有人带着一堆保镖保护朱五,可他们不擅长敢那事不说,带兵剿匪和保护朱五,明显保护朱五更重要,他们是不能轻动的。
不过,正在朱五发愁时,魏二又得到了一个消息,“少爷,袁都督有军情要向王爷汇报,不知,王爷见不见那传信之人?”
在朱五带着明军在京城打了一仗后,那些将军已经习惯有事就和朱五说了。
所以朱五也不奇怪,问道:“会不会暴露本官行踪?”
“少爷放心,传信的人叫吴三桂,是个靠得住的将才,少爷只见他就行了。”
“那人叫什么?”
“吴三桂。”
“不你说他靠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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