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错,亲爱的。”钢琴声停时,那白人女性难得有些愉快地鼓了鼓掌,“我敢说那场国际的音乐会,你一定会是全场最耀眼的那个。”
“感觉没有意思。”但晏知远却淡淡开了口,他慢慢合上了琴盖,便有急事般迅速起身离了座位。
但女人并不在意,她带过许多孩子,而晏知远确实是最有天赋的。
而她也明白,天才总也是会有一些自己的想法。
可也许当他捧起奖杯,被讲台之上的灯光照耀,被台下目光注视之时,便会当即改变心意,觉得这变得享受且有意思了。
毕竟没有人能抵挡得了这一刻。
何况只是这么小的一个孩子。
晏知远快速地下了楼去,干净的落地窗外已经是一片傍晚之景。
闷热的空气积压在上空,整个天地像是密闭压抑的蒸笼。
弥散着一种潮湿的气息。
管家与其他几位园丁在院中修剪花枝,明明该是热闹的景象,却又有些沉默安静。
“秦伯。”晏知远推开了阳台的玻璃门,扶在栏杆上从上至下地望下去,却果然没有看见他熟悉的那个小小的身影。
他有些迟疑地开了口,“帮帮我。”
“这是怎么了少爷?”秦管家闻声有些惊讶地抬起头来。
他向来没听见晏知远那么直接地请他帮忙,一时心中都有些担心。
“麻烦送我去喻锦家。”但晏知远只是简单地道,“我有什么落在那了。”
喻兰芝女士似乎又出门了,这会儿房间中空无一人。
“啊,噢。”秦管家有些没想到此事会如此简单,一时有些茫然地把手往围裙上擦了擦,笑道,“行,我马上就来。”
“少爷是什么丢那了?那么着急。”秦管家伸手帮晏知远将后车门打开,温和道,“喊我去拿一趟不就行了?”
“我要是不去,她生气了就不肯回来了。”晏知远安静地坐着任由秦管家替他将安全带束好。
秦管家这时才听出了一丝不对,他心想着,难不成什么东西丢了还会自己生气?
他一时有些疑惑地关上了门。
兴许是孩子们幻想的一些世界都比较具有人性化吧,即使晏家的少爷总也看起来要比同龄的孩子更加成熟一些。
但再怎么说,也不能把一个成年人的想法附加在一个孩子身上。
他很快便被自己这种非常合理的理由成功地说服了。
路上,晏知远难得有些心觉无趣地拉了拉围在身上的安全带。
车外的景象倏忽而过,像是前几天夜里跟栾玉鸣看的那盏玻璃制成的走马灯。
栾玉鸣好像很喜欢这种精致漂亮但没有大用的东西,而他只觉得美得有些虚幻。
但他现在却又想再看一次了。
“玉鸣,你怎么总藏得那么隐蔽啊?你究竟是藏在哪里了?”白初有些好奇地拽住了栾玉鸣的手臂,“凭什么喻锦就总是只捉到我一个人?”
“可能是因为你的蝴蝶结太显眼了。”栾玉鸣笑道。
“是这样吗?”白初气呼呼地转头去问喻锦,有些不快地摸了摸自己马尾上的蝴蝶结。
可喻锦却一时有些苦恼地挠了挠头,迟疑地道,“可能......是吧。”
接着,他便有些心虚的望向了栾玉鸣。
毕竟这几次,他也都是根据栾玉鸣的提示才找到白初的,但是他不敢说。
他感觉若是他直言不讳,将栾玉鸣供出来,他当下便会一下子得罪两个女孩。
而且看栾玉鸣那架势,他以后可绝对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况且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栾家的小姐跟他表哥一样,周身给他的感觉就像是老鼠遇到猫似的,仿佛有着血脉压制一样。
兴许是年龄比他大一些的缘故吧,喻锦在心中这么安慰自己道。
“再来一把,我不信了!”白初气到跺脚,“你个笨蛋!再抓不到玉鸣我跟你一块抓。”
她上前打了喻锦一拳,险些把喻锦这个小身板锤地上去。
“是是是。”喻锦只得忙不迭道,生怕这位大小姐又生起气来。
他有些为难地望了一眼一边的栾玉鸣,但栾玉鸣却只是了然地心下笑了笑。
她知道喻锦这一次兴许并不会再接受他的情报了,但她并不觉得自己就会输。
她一向喜欢有把握的事情。
天色渐晚,但孩子们的精力却好像用也用不完,就像这个充满着无限热情的夏季与正当盛放的花一样。
栾玉鸣在耐力方面只能算得上中等,但她却喜欢把事情做到极致。
想着这次既然玩了,那便势必要玩到最尽兴。sxynkj.ċöm
只是当熟悉的人不在身边的时候,莫名的,她还是会感到疲倦之下的一些失落。
像是无意识间坠落进了情绪低谷。
喻锦开始倒数之时,栾玉鸣转身进了花园。
茂盛的蕨类植物极其繁荣地生长在此处,爬山虎蜿蜒而上,将整面墙都密密地掩盖了。
而在花影遮掩之下,她抬眼间,却忽然看见了一处大约有四五楼高的筒状阁楼。
它其外像是用玻璃罩着,楼梯呈现出盘旋向上的趋势,神秘而又寂静地隐藏于绿意映照之中。
可她却有些不由自主地被这种冷漠且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吸引,等到再回过神来之时,她已经一只脚踏上了石梯。www.sxynkj.ċöm
而此刻,她忽然察觉到自己好像有些冒险,在这种不知安全的情况下,贸然进入一个偏僻无人的建筑显然是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内。
她当即有些想走,却在转身的一刹那。
窗外雷声骤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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