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一直如此,还是今天难得这样,公寓楼道里的感应灯似乎不太灵敏。
就算是高跟鞋踩上瓷砖的声响,也始终没能让其亮起。
栾玉鸣将手机上的电筒打开,看着电梯显示的楼层数字缓缓攀升,然后哼哧哼哧地停在了十四楼。
走道内一片寂静,白日里堆放在门边的垃圾袋还没被清走,在夜晚黑蒙蒙的,像是蹲踞在角落的鬼影。
栾玉鸣出了门,可却在刚下电梯时忽然踢到了一个玻璃硬物。
淡光之下,被踢到的蓝莹色安瓿形状的玻璃瓶静静地滚入黑暗之中,几秒后轻轻撞击在墙角。
几乎一瞬间,她忽然闻到了一种陌生的,像是酒精药物混杂的泥土雨水的气息。
异样的感觉从她心头升起。
她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这时候即使她开着电筒,但走道内能见度依旧很低。sxynkj.ċöm
玻璃窗口有树影在微微摇晃,投到了地面上。
而在光束移动间,她恍然看见附近不远处几个尚且潮湿的男人脚印,指向的却正是她所租房屋的位置。
这个地方似乎不止她一个人。
她在外租房的事情除了晏知远知晓,其余没人知道,就连助理jane她都没告诉。
可即使如此,她还是被盯上了。
有心之人不管如何,都会想方设法地得到他所想要的。
但她如今还不知道这些人真正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栾玉鸣放轻了脚步,静心时,她听见房间之中传出了一阵微不可查的衣服摩擦时窸窣的声音,就好像有人在贴着墙壁缓慢移动过来一般。
对面显然也已经发现了她的存在,但除了走动了几步,便没了其他的声音。
黑暗寂静的空间之中,跳动的心跳声都变得格外清晰,栾玉鸣放在口袋中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带着体温的金属钥匙。
钥匙扣边串着的是一个拆快递用的小刀片。
她脑子里已经走了一遍存在一切可能性的路线。
并且也已经做好了决定,倘若这个人真的要动手,她就会毫不留情地把手中的刀片直接刺进那个人的眼睛里。
但此刻她没有轻举妄动,只是紧紧盯住了拐角处,手指轻轻地在手机屏幕上滑动了一下。
如今公然报警显然并不是明智之举,她不是喜欢作死的人。
而且也不想在这种时候,在激怒对方的底线上来回蹦迪。
并且,就算是侥幸下成功报了警,警察也不会像坐了火箭一样瞬间就赶到她的面前。
真要等这时间,那她跟歹徒说不定都已经搏斗了几个来回了。
她握紧了手中的手机,时间慢慢流逝之间,局面完全成了一场心理的博弈。
此时此刻,小区门口的晏知远迅速调转了车,轮胎摩擦的声响中,远光的车灯几乎骤然间划破了飘雨的夜。
小房间中的保安似乎也被这强烈的光刺了一下,一时有些奇怪地叼着烟开了门出来观望。
家庭剧的声音一时间更加清晰了。
而晏知远只是用冰冷的目光淡淡扫过了那辆车,眼眸低垂瞬时间记下了车牌号。
车内的人影身形似乎震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之前的沉默。
晏知远明显没有丝毫停留的意思,他再次拐入了小区。
副驾之上,他的手机尚未来得及熄屏。
上面还留着个极其简短的短信,只标注了个14。
“罂粟姐,晏知远在栾玉鸣这里,事情有些棘手。”门口奥迪车内轻轻按下了自己的耳机,面无表情地汇报道,“而且晏总也发现我了。”
“噢?没想到晏总居然跟盛总眼光一样,也喜欢这种女人?”对面传来一个慵懒无力的声音,似乎还带着些许喘息,“那墨镜搞定了吗?”
亮着暧昧光线的房间中,罂粟将身前的中年男人毫不留情地一脚踢开。
可那男人却依旧贼心不死般爬上来再次拽住了她白皙纤细地脚踝。
她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与嘲弄,却任由了他亲吻自己足尖。
“我不知道,他还没有回来。”奥迪上的男人恭恭敬敬回答道。
“那回来吧。”罂粟垂着眼一把扯着男人的头发,强迫他抬起了脸,可男人却没有丝毫不悦,而是咧着嘴嘿嘿笑了两声,涎水从嘴角缓缓滑落下来。
“齐总,您这是给自己打了多少针呀,真是老当益壮。”罂粟看了看地板上散落的套和安瓿形状的红色药剂瓶,讽刺笑道。
这人正是齐宁的父亲,齐家与凡盛有个合作的项目,外面说得冠冕堂皇,实际上也不过是蛇鼠一窝。
这男人都是在外一副人模狗样的,到了床上还不是一样烂透了?
反倒是他那个儿子看着还算端正。
不过罂粟觉得,世上男人都是一个样的,都经不得这些诱惑。
她不屑地笑了笑,听见电话里响起了有些疑惑的声音,“回,回去?那莫哥呢……”
他口中说的莫哥便是那位墨镜男。
“不用管他了。”罂粟缓缓道,“反正他也活不长了。”m.sxynkj.ċöm
对面似乎不可置信地倒吸了一口冷气,沉默了片刻,可最后还是低声应了。
“你是聪明人,以后跟着姐姐混。”罂粟扶着面前男人的肩膀,漫不经心道,“还有,今晚的事不要告诉盛总,不然,后果你应该明白吧。”
“知道,知道……”对面忙不迭开口,手上立刻发动了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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