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何茶和魏莱两人,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白鹿跟郝帅同样一夜未归。
如此一来,他们俩待在一起的概率不言而喻。
何茶提出分头找,能找着一个算一个。魏莱却说自己不认路,不然也不会先来找何茶拿主意了。
“现在路边的公共电话还能用吗?”魏莱问。
“能吧,塞钢镚儿那种?”何茶一边扫视路上行人一边回答。
魏莱摇头:“电话卡那种。”
“不知道,应该有能用的吧。你要干什么?”
“我在想郝帅怎么没想办法给咱们来通电话,手机没电的话干什么都不方便吧。”魏莱说。
正说着,何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接起电话:“喂?”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何茶似乎松一口气,然后匆匆结束了通话。
魏莱小心着试探:“找着人了?”
“找到了。”何茶说:“他们俩现在都在活动现场,一个手机没电一个手机摔坏了所以谁也没联系上。听说气场不太对劲,你快去提头谢罪吧。”
一听这话魏莱一脸吃了黄连的苦样,悔不当初:“真是造孽。”
何茶去了场地后台,先是满场找不到童话,然后又回了住的地方,还是满屋子找不到人。
刚想打电话,却一回身瞥见了不远处的两个身影。
“学长,那你收下这个吧。”层志湿润着眼睛看着童话,还往他手里塞了什么东西。
“谢谢。”童话说:“我还有事……”
话没说完,被急匆匆赶过来的何茶打断。
“你刚跑哪去了?我找你大半天。”
童话一见着何茶,不说还好,说起这个他就满肚子是理。
“你才是跑哪去了,我找了你大半天!”
“我…”何茶一时语塞。
看向层志,打量了他一番,抱着膀问:“童老板,这是谁家小朋友?”
童话斜眼睇他,从嗓子眼挤出一句:“别装。”
然后笑了笑:“这是层志啊,刚进学生会的新生,前几天在学校还打过交道的你怎么会不认识呢。”
何茶佯装想了想,然后恍然大悟的“奥!”了一嗓子。
“想起来了,这次校庆的演出表还是你来送的。”
何茶叉起腰来人高马大,显得层志像个小麻雀。
后者抿着唇,仿佛再被他盯一会儿就要哭出来似的。
层志不是没眼色的人,知道面前这俩人是一对,只能眼巴巴看了看童话,然后借口离开了。
何茶目送层志,实则监视。
“这小孩还没死心?”
童话无奈笑笑:“你差不多得了,他以后不会再来单独找我了。”
“?”何茶没明白。
童话看了看他,犹豫了下,说:“庆典结束去附近那家饮品店,有事跟你说。”
何茶问:“什么事不能现在说?”
见童话样子有点为难:“我……不想现在说。”
于是到了附近小餐馆,何茶把这来龙去脉又给魏莱讲了一遍。
“……你想表达什么?”魏莱维持筷子夹着一块的动作许久没入口。
何茶也原地定住,又说:“他。为什么要特意挑个地方说?为什么要等校庆结束才能说??”
魏莱放下筷子,安抚:“你别急,先别急,哥。”
几秒后,魏莱试探性问:“你怀疑小学长要提分手?”
何茶深吸了口气,又拿起手边的水喝了一大口,算是默认。
“不能吧。”魏莱明显不信:“你想太多了。你俩又没有什么大矛盾。”
可何茶就是一脸不自信。
“我问你,你觉得小学长跟你提分手的几率有多大?”
何茶摇摇头:“不大。”
魏莱追问:“比1%大?”
何茶还是摇头:“没有那么大。”
魏莱诧异:“那你还担心?”
“可,就算是无限接近于零也总归还是有可能发生的吧。”
魏莱瞪眼:“按照这个说法你是不是应该每天早上起床就开始提心吊胆呀!”
何茶一时无言以对。
等何茶咕嘟咕嘟喝完一整瓶水后,魏莱还在磨嘴皮。
“没准是有个特大好消息,想在校庆结束后郑重一点单独跟你说。”
何茶闻后若有所思。
当魏莱觉得自己开导成功后重新拿起筷子,还没夹起菜时,何茶又把话题转移到了下一个。
“那个,郝帅跟白鹿他们俩,没事吧?”
说起这个,魏莱“嗨”了一声,又把筷子一放。
“当时都快急死我了。我真以为我不小心办坏事了,结果等我提心吊胆的进门,发现她俩手是牵着的,嘴是挂着笑的。”魏莱摊手。
“我去!”何茶捂头。sxynkj.ċöm
“头皮发麻,我当时也是这个反应。”魏莱眼睛瞪圆了,说:“之前做再多心里建设都没用,眼瞧见的时候还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八成是我人生第一次发现我的两个好哥们在一起了,所以我的脑子一时间没接受住。”魏莱喝了口汤,然后擦擦嘴:“不像你和小学长,我自打从中学开始就被你灌输……”
魏莱话没说完,对面何茶的手机响了。
从这特殊的铃声中,他一下就听出是小学长打来的。
魏莱抬抬手让何茶接电话,自己终于能拿起筷子吃上一口盘中餐。
“你人呢?怎么没在后台等我?”
何茶一惊:“你不是让我在饮品店等你?”
电话那头也没生气:“你在饮品店?”
“没。”何茶看了看魏莱:“跟魏莱在旁边餐厅吃饭呢。”
“那你等我,我现在过去。”
童话留下这一句,就匆匆挂了电话。
声音不大但也不小,刚好传进魏莱耳朵。
他嘴里嚼了几口,然后咽下,问:“我……是不是需要回避下?”
何茶也没搞懂童话的意图,只说:“你吃你的。”
餐厅离现场不远,童话到的时候魏莱还没吃完。人是一边扒拉饭盘一边蹭到里面座位,给童话腾了个可以跟何茶面对面谈话的位置。
不愧是天生有眼力的家伙。
坐在何茶对面,童话抿了抿嘴,看不出表情。
“我有个好消息和坏消息。你先听哪个?”
“好消息。”何茶微笑着,几乎没有犹豫。
“好消息是,我申请到了留学的全额奖学金。”童话笑了一下,轻轻咬着下唇,在看何茶的反应。
“真的?”何茶对此表现出难以掩饰的激动:“是你之前特别喜欢的那个学校吗?那你独立了,以后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童话看着何茶,笑着点了点头。
然后缓缓开口:“而且,下学期我就要出国留学了。”
留学!
是好事啊!
魏莱睁着大眼睛看了看童话,然后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何茶。
这才反应过来俩人这是面临异地了。不由得眉头一皱,顿时没了刚才吃瓜的劲头。
“怎么了?”何茶展颜笑了:“这不都是好事吗,收了你的小苦瓜脸。”
何茶捏了下童话的脸蛋儿。
童话也出奇的对此没有反抗,没有嫌弃。
“要读几年?”何茶问。
“三年。”
“……”童话动了动嘴唇,似乎有话但好几次没说出口。
看气氛有点对劲。
魏莱突然餐盘一推,扬了下手臂,看了看左手腕上并不存在的手表说:“哇已经这么晚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然后闪人。
事后茶余饭后闲谈时,魏莱还问起何茶为什么想都不想就选了好消息。
何茶对此的回应是:“你知道我最担心什么坏消息。万一是真,先知道的话我肯定会因为这事分心,就没法纯粹真心为他高兴了。”
魏莱捂嘴感动,并表示:“你这人死后活该上天堂!”
又过了几天,一切照旧。
童话起初还担心何茶是强装大度,平时动不动就醋溜溜的酸菜大王,突然得知自己马上要变异国恋怎么会这样淡定呢?
后来几天下来,童话发现他似乎是真的很从容很淡定。
“给,今天早朝上的怎么样?”何茶照惯例在星期四这天早上递来一杯菠萝酸奶冻。
“可有刁民闹事儿?”
“没有。”童话接过来,习惯性冷淡:“我只是担任早课助教,再说都是大一学生,不成年也快成年了,哪有那么多爱挑事的?”
何茶拱嘴点点头:“说的也是。”
魏莱坐在一旁吃完早餐蛋饼,又跟何茶要一个吸管的功夫,童话接了个电话。
“好,我马上下去。”
何茶见他没喝完就急着走,问了下:“去哪?”
“图书馆。”
“干嘛去?”
童话翻白眼:“去图书馆还能干什么,学习啊!”
何茶知道了:“又是和那个小手术刀吧!”
童话眨眨眼,思考:“小手术刀?董鄂?对,昨天说好的。”
“不行你先给我坐下!”何茶一看人要走,便着急把童话按回沙发,本来还打算有话问他来着。
吼完开始瞳孔地震,后知后觉的不妙。
童话瞪他:“你嗓门这么大干什么!”
何茶秒怂:“我…我不是,我这不是怕你不听我的嘛。”
魏莱咬着吸管在一旁狗狗祟祟,眼神游走在两人面部,没想到时隔不久又让他一代瓜王赶上一次C位瓜席。
这朋友真没白交。sxynkj.ċöm
童话无奈:“他又不弯,而且家里玩儿命催他找对象相亲,你还有什么可不放心的啊?”
本来何茶也不是不放心,只是气氛烘托到这,且话也说到这地步,那他就不得不提及一下当年……
“不弯?那可不一定!”何茶转而坐到童话旁边,跟他挤同一个沙发,开始说起自己的光荣事迹。
“上中学那会儿我还不弯呢!老子天下第一直男。”又拍了拍童话肩膀:“可是你猜怎么着?”
“有一年夏天的运动会,你就穿着一身白色运动服,拿着一瓶水从我面前经过,那一瞬间……啧啧啧。”何茶还顺便进行了一些无实物感叹。
可这套描述详细粗略各种版本童话都已经听麻了,如此也只好鄙夷的回应了个:“呵!见色起意。”
“不是,咱们讲讲道理,就你这小脸蛋儿加小身板,还有这小气质。谁看了谁不麻爪?”何茶甚至还眼神投向魏莱,试图寻找一些赞同的声音。
“屁。”童话起身,但被捞了回来。
何茶一副爹样:“啧,这些你都是跟谁学的?”
“屁!!”远处一道明朗清晰的女声传来。
韩雨欣站起来上半身撑桌,眼睛直盯着对面男朋友。
“我刚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看见是你付钱了,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还不承认!”
纪洋笑着:“我这不是怕你又要勤俭持家。听话,今天是好日子,咱们破戒一次没问题的。”
韩雨欣讪讪坐下,脸上飘过几缕红:“什么……破戒啊,你会不会用词?”
昔日的大喇叭转眼就被安抚住,魏莱对纪洋除了敬佩无话可说。
旁边何茶揽着童话的肩,转回他的脑瓜:“乖,咱们以后少跟她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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