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晨想到办法，可以一试。
“老韩，有什么办法就说出来，现在是火烧眉毛，不要吞吞吐吐的，好不好？”孟波急忙说道。
韩晨点头说道：“我需要梅法医的帮助，还需要一些医用仪器，可以测量心跳、血压，以及身体反应。”
宋岳峰望向韩晨，疑惑的表情，“说一说你的具体操作。”
三十分钟之后，蒙住双眼的余方生，被带到了警局的殓尸房。肖敏、李坦架着他，将其锁在解剖台上。
“这是什么地方，你们想干什么？”
余方生闻着消毒水的味道，肌肤接触到冰冷的不锈钢解剖台，心中蓦地震动，大声喊道。
“你一会就知道了。”
肖敏将解剖台竖立起来，使余方生面对前方，扯下他的蒙面。
一束强光射在脸上，余方生急忙扭头，闭上双眼。但下一刻，他又忍不住眯着眼，向前面看去。
韩晨站在旁边，看着余方生的表情变化。
“韩晨，你带我来这儿，想干什么？”
余方生想着一些传闻，脸上露出惊惶之色，“我不但持有法国护照，还有其他多个国籍！你们滥用私刑逼供，要承担外交责任。你们荒城市承受不起的，全部都要被免职，追究法律责任！”
“我又没有说对你用刑，你害怕什么？只是一个实验而已。”
韩晨笑着点头，“这儿是警局的殓尸房，你身后的不锈钢平台是解剖台，各种稀奇古怪死法的尸体，都是在上面解剖。不过你完全可以放心，所有的器材都消过毒，不会传染病菌。”
“你想做什么试验？”余方生急忙问道。
“我问你答。”
韩晨挥了挥手，几名穿着全套手术服，戴着大口罩的人走了进来，给余方生身体贴上黏性胶片，牵引胶线，接上仪器。
“喂，你们想干什么？”
余方生挣扎不得，看着全身上下的电线，急声问道。
“看着这儿。”
韩晨架起铁架，挂上一套图片，手中竹棍敲在铁架上，仿佛教鞭似的，“告诉我这张图上，是什么动物？”
“韩晨，你想玩什么？”余方生厉声问道。
“你有三种选择，正确的回答、错误的回答、或者不回答。”
韩晨竹棍指着图片说道，“每张图我给你五秒时间，选择权在你手里。现在我再问你一次，图上是什么动物？”
余方生盯着韩晨，深深地吸气凝视，仿佛要看穿对方的意图似的，沉默着没有出声。
韩晨手中拿着秒表，看见五秒时间过去，伸手将挂在铁架上图片翻开，露出下面另一张图，“请告诉我，图上什么动物？”
余方生还是盯着韩晨，一言不发，冷冷凝视。
五秒之后，韩晨翻开另一张图，余方生保持沉默，没有出声。
韩晨继续翻图，余方生继续沉默，盯着对方。
第六张图的时候，余方生终于开口，“一只骆驼……”
韩晨点了点头，继续翻开图片，向对方询问。
“一匹马……”
余方生一双眼睛死死地锁住韩晨，想从对方的脸部表情中，找到答案。
“一只鹰……”
“一把手枪……”
……
殓尸房的两人，在一问一答中，彼此捕捉对方的细节，仿佛决斗一般，寻找对方的破绽，致命一击。
“图上是什么？”
韩晨又翻开一张图，余方生神情猛地一怔，缓缓地说道：“网络服务器……”
“回答正确，再看这张图。”
韩晨翻开下一张图，亦然是余方生自己，大胡子的照片！
余方生瞪大了眼睛，深深地吸气，没有回答。
“看下一张图，是什么？”
韩晨不等五秒结束，翻出下一张图片，是余方生没有大胡子的照片！
余方生亦是一怔，还是没有回答。
这时，韩晨的耳塞中，传来梅玉婷的说话，“犯人心跳加速，血压升高，脑电波有变化……”
“看左边，是什么？”
韩晨手中的竹棍，突然指了过去。
余方生仿佛被牵引一般，扭头向左边看去。一只黑发覆面的白衣厉鬼，双手漆黑的长指甲，向余方生伸了过去。
啊——，
余方生措不及防之下，瞬间惊悚，发出一声惨叫。
下一刻，他才发现自己的左侧，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放了一面一米多高的竖版液晶屏，白衣厉鬼不过是屏中图像。
“怕了吧？继续看图。”
韩晨取下铁架上的图片，换上一张荒城市的地图，上面用红线，分成八个方位。sxynkj.ċöm
余方生眼神一愣，盯住铁架上的图片，嘴角露出一丝阴恻恻的笑意，“你想捕捉我的微表情，推测东西的地点。这么说，你已经知道了，我架设了服务器了。”
“荒城八个方位，你的东西在哪个方向？”韩晨竹棍点在图片上，眼光望向余方生，沉声问道。
余方生呼吸急促，阴恻恻地一笑，“你想玩这一套，在我面前差了很多……”
“不回答吗？看右边，是什么？”
韩晨竹棍指向余方生右侧，余方生忍不住扭头看了过去，呼——！
一道阴冷的气流直扑而来，一只黑发覆面的白衣厉鬼，突然出现冲上，一双冰冷的手，掐在余方生的脖子上。
覆面的黑发从中间分开，露出一张苍白恐怖的鬼脸。
余方生以为又是图像，但立刻发觉不对。厉鬼伸手掐了过来，握住他的脖颈，吓得他惊声大叫，奋力挣扎。
“东西在哪个方位？”
韩晨抓住铁架，移到余方生的近前，“看着地图，告诉我位置，快！”
余方生满脸的惊恐，看着近在咫尺的地图，眼光闪烁不定。
“是这儿，还是这儿？也许是这儿，快告诉我，快、快！”韩晨厉声催促，不给对方思考的机会，一声高过一声。
这时，耳塞中传来梅玉婷的说话，韩晨放开手中的铁架，摔门离开而去。
旁边的办公室中，梅玉婷与助手站在仪器前，检查收集的数据。宋岳峰、孟波、赵文畅等人站在远处，看着大屏上的显示，低声私语，不住地点头。
大门被推开，韩晨走了进去。
“小韩，余方生在情绪变化中的数据，已经收集好了。”梅玉婷看了韩晨一眼，点头说道。
“谢谢梅法医，呵呵……”
韩晨笑着点头，“宋局、孟队、赵队，还有各位同仁，现在可以推测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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