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茱萸和云想坐着马车来到铺子附近,将要到门口的时候看着铺子被人围着水泄不通,而且有人指指点点。
云想的心提了起来,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大家让一下,让一下。”
云想从马车上下来挤进人群,迎面而来一股浓浓的油漆味。
铺子的门上被人泼了红漆,从门头蔓延到台阶上。
云想脸色不太好看,茱萸当时就恼了。
“这是什么人干的,太可恶了。”
“冷静,先进去看看有没有损失。”
相比茱萸,云想冷静的多,泼油漆倒是小事,只要铺子里东西没丢就行。
茱萸打开了锁,云想伸手落在没有油漆的地方轻轻一推。
只听‘刷’的一声,一个青面獠牙,吐着长长红舌头厉鬼纸人从上面落下来。
云想触不及防,吓得三魂七魄只剩下一半,捂着心口坐在了门槛上,胸口里如同火烧一般。
“云姐姐你怎么了,云姐姐!”茱萸着急的双手无处安放,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云想难受的说不出话,额头上的冷汗顷刻间打湿了鬓角。
“你这丫头,还不赶快送她去看大夫。”
有好心的路人提醒,茱萸这才从慌乱中晃过神来,慌慌张张将云想扶上马成送到医馆离去,然后又急急忙忙赶回家给赵瑜报信。
“什么?云想出事了?”
赵瑜知道铺子里发生的事大惊失色,铺子什么的到还好,但是她是真怕云想出事。
现在她不光是怕云想黑化,也实在是担心这个儿媳妇。
一路快马奔波。
赶到医馆的时候,云想已经睡着了,气息平稳。
“大夫,我这儿媳情况如何。”
赵瑜放心不下,拉着老大夫询问状况。
老大夫捋着黑白相间的山羊胡子,叹了口气。
他这一叹气,赵瑜就更急了,一颗心都揪了起来。
“她这是受了惊吓动了胎气,问题可大可小,问题小的话,养一养就好了,问题大的话,有可能早产。”
“早产?”
听到这话,赵瑜心凉半截,在这个落后的时代,生孩子本来就不容易,早产的话风险更大,母子都要走一趟鬼门关。
阮香香!赵瑜心里恨透了她。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赵瑜都不用过脑子想,都知道是她干的。
毕竟昨天才拒绝跟她合作,今天铺子就出事了,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吗。
“茱萸,你照顾好云想。”
赵瑜交代了一句,脸色紧绷着往外走。
“夫人你去哪?”茱萸忙问。
“报官!”
……
县衙前,鸣冤鼓大作。
县令揉着脖子升堂,不停地打着哈欠。
“堂下何……怎么是你。”
县令看着赵瑜跪在下面,一眼就认出来了,这可是贵人的熟人。
对与这种有背景的案子,县令一般都不喜欢,因为没有油水捞,就算事情办的漂亮,贵人也不一定知道,属于吃力不讨好。
“民妇状告阮家阮香香,她破坏民妇铺子,还在里面装神弄鬼,吓晕了我儿媳妇。”
县官一听到阮香香三个字,顿时头如斗大,这两边他是谁都惹不起,谁都不敢帮。
“咳咳。”
县官干咳了一声,用商量的语气说道:“我说这位夫人,不是本官不帮你,这事你也没有证据,捕风捉影的,我知道你有些关系,但是这阮香香背后是府台大人的,我一样惹不起。”
“大人什么意思,难道民妇受了欺负,官府不管?”赵瑜眼神直视县官,恼他的毫不作为。
“不是不管,是管不了,我劝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县官语气无奈摇了摇头。
“若是我执意要个公道呢?”赵瑜脸上带着倔强不肯妥协,追问县官。
县官一双小眼挤成一条线,语气极其无奈,“我真是服了你了,来人,去吧阮香香带过来。”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阮香香被捕快带来,跪在赵瑜身边。
两人对视一眼,火药味十足。
“阮香香,赵氏状告你破坏铺子,还在里面装神弄鬼吓人,你有什么话说。”县官拉长了调子,心不在焉的复述赵瑜的状词。
阮香香挺直了腰背拱手道:“启禀大人,这是无稽之谈,若是没有真凭实据,我要告她恶意诋毁。”
县官两手一摊,对赵瑜道:“你看看,她告你恶意诋毁,你可有证据。”
赵瑜被县官这种敷衍的态度气得不轻,如果不经调查就能把案子说清楚,那还要官府做什么,大家站在大街上扯皮不就行了。
“我没有证据,但是大人可以派人调查……”
“行行行,打住打住。”
县官不耐烦的摆摆手,“你没有证据,也没有证人,屁大的事怎么查。”
“县官大人,我看此人就是信口开河,藐视公堂,县官大人必须要给她点教训才行。”
阮香香说着伸手在袖子里抽出一样银票扇了扇,县官嘴角浮起笑意。
“说得有理,来人呐。”
这个狗官!
赵瑜紧咬嘴唇,要不是他穿着一声官皮,自己的鞋早就盖到他脸上去了。
县官话音一落,突然有个捕快从外面进来,附在县官耳边说了几句。
县官沉默片刻,看向赵瑜的眼神复杂。
“今天算你运气好,又有人来保你,下次不要再来本官这里闹腾了。”
阮香香闻言冷哼一声,心想这贱人运气真好,每次都有人护着她。
出了县衙,赵瑜有些沮丧。
此刻狂风卷着落叶,天空中阴霾满布。
轰隆隆。
天空一道闪电划过,大雨倾盆而下。
一把油纸伞出现在赵瑜的头顶,和雨水撞在一起,溅射起一连串的水花。
“没事吧。”
连尧温和的声音传来,一只手放在赵瑜的肩膀上,轻轻地安抚。
“你说这个世道怎么就这样呢,什么都唯利是图。”
赵瑜指着县衙门口的石碑。
尔俸尔禄,民脂民膏。
下民意虐,上天难欺。
“呵呵,一纸空文罢了,天理何在。”
连尧心情沉重,也无法反驳。
虽然他是摄政王,但是朝廷积弊已久,朝堂党同伐异,恍若一滩烂泥,绝非一朝一夕就能有所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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