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汗药不仅可以口服,外用效果更佳,以前她常带领手下去挑战蚀骨窟的洛晴枫,结果被她养的宝贝赤环毒蛇王咬伤,挤出伤口处的淤血时怕疼,侍女就用蒙汗药抹在伤口上,等到昏迷之后睡了一觉醒来时,伤口就已经被她们处理好了,这玩意简直是外出旅行居家必备之良品!
趁方怀墨不注意,弥若从药瓶里剜出一点蒙汗药藏于指间,然后她将金疮药殷勤地递给方怀墨,还露出颇为担忧的神情:“大侠您伤得好重呀,需要在下帮您抹药吗?”说完,她试探性地伸手想将指间的蒙汗药洒在他伤口上。
谁知刚才还缓和了一些的方怀墨看到她想要靠近,连忙躲过她伸过去的手,脸色变得冷漠地扔下一句:“不必,男女授受不亲。”然后就自己缩在一旁涂抹包扎伤口,这让弥若盯着他陷入了沉思。
她现在这副皮囊虽不及弥若原本生得那般国色天香,但好歹也算娇俏可人,蒙汗药没用上,美人计也居然对他没用,还能有什么办法虎口脱险呢?
方怀墨将眼前能见到的所有伤口都包扎好,只剩下后背还没上药,他脱去上衣打算上药时却瞧见弥若还直愣愣地看着他,从未被陌生女子盯着脱衣服有些不习惯的方怀墨轻咳一声提醒弥若:“非礼勿视,还请姑娘回避一下。”
啊这,这仿若黄花大闺女般的娇羞神态和刚见面就把匕首架在她脖子上的那股狠劲简直判若两人,不过让她回避她能避去哪儿,难道......
弥若试探性地望向方怀墨:“那我走?”
他这句话,应该是放她走的意思吧!
自以为悟出真理弥若如履薄冰地将门栓抽出打算离开,结果方怀墨轻飘飘地一句:“站住。”让她瞬间停止动作停留在原地。
弥若就僵硬地转过身看向方怀墨道:“大侠还有何事?”
既然证明是误会一场,那他抓她也没有用,想到这里方怀墨轻声开口:“我会放你走的,但不是现在。”万一现在放走这姑娘她跑出去报官怎么办,还是先留着她观察一下吧!
方怀墨包扎好伤口之后在床上正襟危坐地指挥她端茶递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弥若假笑着应了声:“好嘞!”就毕恭毕敬地将茶杯端起来递给方怀墨,只不过在递给他之前,她悄悄将指间的蒙汗药下在了茶里,还拿手指头搅拌了一番让它快速融化。
这是你自己给我机会的啊,到时候可别怪我哦!
弥若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方怀墨喝下这杯加了料的茶水,内心默默地一边盯着方怀墨的脸一边数着昏迷倒计时。
不得不说,虽然不知道这个男人具体长什么样,但瞧瞧他棱角分明的下巴,吹弹可破的薄唇还有那浓墨如瀑的长发,应该是个美男子,即使他带着面具,也难掩风华。
等等,这个面具,似乎有点眼熟啊!
弥若细细端详着这面具,她之前因为紧张都不敢正视方怀墨,如今回想起白天出金燕时遇到的那群刺客,脸上也带着同样的面具,而且虽然这个男子话不多,但其实沉下心来仔细听听,他的音色和那刺客头头的音色,简直如出一辙啊!
不会吧不会吧,这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
震惊于自己的脑回路,弥若捂着嘴不可置信地凑到方怀墨面前想要更仔细地端详一番时,“啪”地一声,她就被方怀墨一个手刀打晕在床上。
方怀墨有些抱歉地看着已经昏睡过去的弥若,他这多年来训练有素的身体灵敏到外界对他一有突如其来的举动他便会条件反射地出手,虽然搞不清楚刚才这姑娘突然凑上来想干嘛,但看她手无缚鸡之力和无辜的样子,应该是无意害他。
不过片刻之后当他发现自己的头越来越晕,想着是不是少女无意中拿错药了,他走到桌边去查看药瓶。壹趣妏敩
当他发现弥若指间和杯子上残留的粉末,以及少了部分药粉的蒙汗药瓶时,他为自己刚才简单的想法后悔莫及,头晕目眩的方怀墨指着已经睡死过去的少女恶狠狠地说了一句:“你,你竟然暗算我!”
然后,也倒在弥若的身旁跟着一起晕了过去。
虽郎不情妾不愿,但此时此刻已失去意识的两人无法动弹只能相拥而眠,月光温柔地洒在窗前。
夜,浓得刚刚好。
天刚亮,精致打扮后的逐月就带着岑文耀来到弥若的厢房门口。
“乘月师姐我们该出发了。”逐月敲了敲几下房门,里面无任何声响。
咚咚咚,换岑文耀继续敲了敲:“乘月师妹,时辰快到了,我们该走了。”里面还是无人应答,瞥见虚掩着的房门,逐月站在门口试探地询问到岑文耀:“我们要进去看看吗?”
担忧师妹的岑文耀点点头:“你进去吧,女孩子的房间,我进去不方便。”
逐月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只不过下一秒当她看清楚房间内的景象后,她吓得发出一声尖叫。
“啊!!!!!!!”
她这是看到了什么,乘月师姐的床上怎么有个衣衫不整的男人?
方怀墨和弥若是被一阵类似鸡叫的尖叫声惊醒的,等他俩清醒过来时才发现天已经亮了,自己不仅和一个陌生人共度了一夜,而且房间里多了三个围观群众。
除了惊讶的逐月和黑着脸的师兄岑文耀,还有一个围观群众是桃花客栈的老板娘花枝。
作为方怀墨贴心的下属,阁主昨天出任务一夜未归摘星阁,担心阁主出事的她于是连夜赶忙跑到凤阳镇的客栈据点查探,谁知一来就看到阁主如此香艳的一幕。
没想到阁主平日里不近女色一近就直接和女子颠龙倒凤,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呐!
围观群众渐渐增多,就连店小二和跑堂的也都来看热闹,方怀墨心下一惊较忙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面具。还好,面具还在,虽然此处只有花枝晓得他的身份,但现在的他心里想的都是尽快离开这里。
心里是这么想,事实他也这么做了,只不过他起身想要飞奔逃离到窗口时,就被回过神的弥若一把抓住。
他这架势,是想要逃?
她才发现这个男子跟先前的刺客之间颇有联系,但是她还没弄清楚呢,可不能让他这么轻易逃走!
围观的人越多,方怀墨就越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她做什么,眼看着众人像耍猴一样地围观着他,他隐忍着怒火,皱着眉头对弥若说到:“撒开。”
弥若见逐月和围观群众都在场,她也不怕他持刀相向了,于是一改昨天怂到极点的模样,对着方怀墨咄咄逼人:“我不,你不许走,你难道忘了昨天你对我做了什么吗,扒了我的衣服,爬了我的床,第二天就翻脸不认人了,可真有你的啊!”
方怀墨无语至极,他什么时候扒她衣服了,药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啊!
哦?昨晚发生了什么,吃瓜看戏的围观群众也表示十分好奇,就目前的情形来看,他俩就像是多情少女薄情郎,现在薄情郎吃干抹净了要拍拍屁股走人了,多情少女在苦苦挽留。
只是方怀墨可没心情在这里演苦情戏,见弥若一直死死地揪着他的衣袖不放,他拿起床上的匕首一划拉,自己的衣袖就断作两截,
从自己的衣袖里似乎蹦出来些什么东西,不过得到片刻的方怀墨也没有细看,就立马翻窗逃离了这是非之地,只留下坐在床上震惊断袖的弥若,和从他衣袖里掉出来的一串珊瑚手链。
……
虽然早上就给他们看了活色生香这么一出,但是该回谷还是不能耽搁。
三人一行坐上马车去往飞花谷的路上。
途径凤阳镇的告示处时,上面还张贴着一张通缉方怀墨的告示,原因是意图行刺朝廷命官,但是众人心思各异并没有注意到告示处贴了啥,而是直截了当地出了凤阳镇。
逐月坐在马车里抬起头,望了望马车外专心驾驶的岑文耀,她转过头看向正瞪着珊瑚手链冥想的弥若,她心里憋着许多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到最后憋了半天得逐月还是忍不住将心中疑惑一股脑地倒向弥若:“那个男人是谁,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弥若若有所思:“那个男人我也不知道是谁,昨天才认识的,若要说关系的话……”她摩挲着下巴认真想着措辞,通过面具,她能确定他是在边境遇到的刺客,那他与她就是杀手与被杀者的关系,再加上昨晚那种情况,弥若想了半天给他们两个的关系下了一个定论:“大约是那种他追我逃,我们都插翅难逃的关系吧?”sxynkj.ċöm
什么鬼啊!
逐月听到弥若的回答有些微怒,她不是跟她一样爱慕着岑文耀师兄嘛,那她怎么可以这样和其他男人纠缠不清呢!
在心里暗自脑补了一大波情景的逐月生气地丢下一句:“乘月师姐你这幅样子,还敢谈你是真心喜欢文耀师兄的吗?你根本配不上师兄!”说完就转过头再也不理一头雾水的弥若。
没想到这乘月,居然还有感情线啊!
这岑文耀她刚才见过,长得倒是相貌堂堂看起来孔武有力,为人也谦和有礼,望向她的时候,他的眼神里满是宠溺,只可惜他的长相不是她的菜,不如趁此机会斩断她跟岑文耀之间的情丝?
于是弥若轻声低语着盯着逐月:“那你呢?你喜欢他吗?”
被弥若突然这么一问,有些不知所措的逐月涨红了脸,瞧着她这反应,弥若瞬间明白了少女心事。弥若拉着逐月的手,语重心长地对她开口到:“你说的对,现在的我的确配不上他,所以我愿意主动退出并祝你们幸福!”
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白头到老,举案齐眉!
逐月:“哈?”
她怎么感觉现在的乘月师姐,越发让她琢磨不透了。
将祝福的话语真诚地脱口而出,弥若轻呼一口气,她这人最乐意见到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只是她没见到,在马车外将车里说的所有话都听进耳朵里的岑文耀,听到自己喜欢的人正在祝他幸福,此时脸都快黑成碳了。
一场腥风血雨,正悄然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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