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书雁离开,赵怡宁急切地抓住秦芷兰的手:“好姐姐,你快帮帮我吧。”

  “你呀,总是这般着急。你可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秦芷兰点了点她的鼻子。

  赵怡宁自然听得懂她的一语双关,有些不好意思地摆弄着手中的帕子。

  “我一见他就什么都忘了。”

  “说你什么好呢?可真是个傻女子,你这么巴巴地将自己的真心捧着送给他,他可瞧一眼了?”

  赵怡宁被戳了痛脚:“芷兰姐姐,我知道我一个姑娘家,上赶着求一个男人着实不好看。你不帮我就罢了,何必让我难堪。”

  “我刚才说什么来着?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秦芷兰故意板起脸,“我这话都还没收完呢,你就给我扣大帽子了,既然这样,那我走了!”

  赵怡宁才知道自己误会了她,赶紧讨饶:“好姐姐,我说错话了,你就别跟我一般见识了。”

  “就原谅你一回,下次再这么误会我,不跟你好了。”

  秦芷兰说得半真半假,倒把赵怡宁拿捏住了,她又到了一杯茶央求。

  “好表嫂,快教教我吧!”

  这句表嫂倒真是叫进了秦芷兰的心坎儿里了。

  “阿宁,你可知道什么是以退为进?”

  “以退为进?”赵怡宁略一沉思,“你的意思是让我放弃?”

  “这倒不是,是要你假装放弃!”

  赵怡宁更糊涂了:“这放弃就是放弃,不放弃就是不放弃,何来假装放弃这一说啊!再者说了,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藏得住啊。”

  “傻子,我哪里是要你真的不喜欢施彦呢?你且仔细想想,施彦为什么喜欢姚沁?”

  赵怡宁不乐意了:“还不是她狐媚子!”

  “阿宁,别置气,你好好掂量掂量。难不成是她比你生得美?身份比你尊贵?”

  不等赵怡宁反驳,秦芷兰便又说:“我来青崖镇的这些日子,所到之处,但凡提及姚沁,便没有不夸赞的。”

  “减租子,建作坊,办义庄……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大仁大义,施彦心怀天下,有的也是大仁大义。”

  “施彦想养稻花鲤,姚沁便拿出一多半的田让他养。跟着跑前跑后,来来回回折腾。”

  “反过来,姚沁两次遇匪,他两次都在;被歹徒追杀,他舍命相护;被诬陷,他找证据。这便是互相成就。”

  赵怡宁更低落了:“你都在何处知道这些的?照你这么说,他们相互成就,青梅竹马的,我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秦芷兰心里越发看轻了赵怡宁,她虽贵为公主,却是事事都是别人替办。如今这点小事,都要找她拿主意,可见内里是个草包了。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这些个事情,只要你用心打听,何愁知道?我如今说这些,也是想让你知晓,施彦什么样的人罢了。”

  “若是你也这般大仁大义、成就他的成就,他的心只要不是石头做的,早晚有一天会捂热的。”

  “年少情动怎么比得上日久天长呢?锲而不舍,金石可镂!难道他的心真比金石还要硬?”

  这番话,很久很久以后,当姚沁听到时,也只是嗤笑一声。秦芷兰自认为聪明,处处算计人心,可难道不知道,人心是最不可测的嘛?

  若是她和施彦的感情,真是这般肤浅,只是表面的救赎和成就,两人又怎会心心念念两生两世呢?

  听到这番话,赵怡宁若有所思,但她还是不解何为“以退为进”。

  她的疑问摆在脸上,秦芷兰不猜也知道她在想什么:“你且附耳过来。”

  三服药下去,姚沁终于醒了,这可喜坏了香草和阿杏。

  香草自从听说姚沁病了,便撂下一摊子事给方广,自己驾了车就回到了青山别院。

  她和阿杏相互替换着,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姚沁。这会子见她醒来,眼泪都忍不住流了下来。

  “阿杏!阿杏!快去告诉施大人,就说小姐醒了!”

  昏迷的这几日来,她堪堪进了些流食,此刻浑身无力地靠在香草的怀里。

  “香草,什么时辰了?”

  香草拿起帕子擦擦她的脸:“巳时了。饿了吧,我这就让张娘子送些吃的来。”

  姚沁有气无力地摇摇头:“我想喝水。”

  香草赶忙一旁的茶杯茶杯,递到她的嘴边,喂她喝下去。

  “张娘子煮了粥了,你好歹吃些,不然身子拖垮了。”

  姚沁这才点点头:“我浑身都没劲儿,嘴里发苦。”

  “我的姑娘唉,你可知道自己昏睡了几日了?”香草看着迷茫的姚沁忍不住叹息,“这都是第五日了,这几药吃得最多最多。一顿一碗粥,您是嘴都不张。”

  “身体可不是没劲儿吗?嘴里发苦,也都是喝药喝的。”

  “五日?”姚沁皱着眉,“怎么会这么久,那和安公主呢?”

  她不过做了一个梦,怎么醒来就五日了呢?

  “放心吧,公主那日来了,看见你这样。比我们还心疼,这几日天天差人来问你。”

  姚沁松了口气:“那就好,倒是麻烦你和阿杏了。”

  “姑娘说的什么话!哪里就是麻烦,伺候你,我们心甘情愿!只要你好好的,不再这么吓我,让我折寿我都愿意!”

  “胡说什么,什么折寿折福的!”姚沁话一说完,就又忍不住轻喘。

  香草赶紧帮她顺气:“歇着吧,别说了。我就说说,你别当真。”

  “阿沁!”sxynkj.ċöm

  恰此时,施彦慌忙推门而进。

  姚沁看见他就想起了那个似是而非的梦境,眼泪就扑簌扑簌地掉了下来。

  施彦吓坏了,赶紧上前握住她的手:“阿沁,不哭。”

  香草鼻子一酸,转过头去咽了咽眼泪。就将姚沁交给施彦照顾,自己走了出去。

  施彦等香草走了,才顶替她坐在了床头,将姚沁抱进怀里。

  “阿沁,你吓死我了。我这几日吃不好,睡不好。一想到你,是什么事也做不好……”

  “彦哥哥……”姚沁止不住哽咽,“我梦到你走了,你不要阿沁了!”

  “傻瓜,梦都是反的。我定然一生一世都陪着你!”施彦亲吻着她的秀发,不断地安抚着她。

  姚沁半晌才止住了哭:“彦哥哥,等我好了,咱们便成亲吧。阿沁等不得了,每一日都怕……”

  怕什么,这对两人来说都不言而喻。

  咚咚咚——

  “姑娘,阿杏进来了?”

  施彦替她擦了擦眼泪:“阿杏,进来吧。”

  阿杏端了粥来,施彦亲自给姚沁喂了下去。吃过饭,有伺候着她漱口。眼见着她昏昏沉沉地睡去,才起身离开。

  离开前嘱咐:“照顾好你们姑娘,若无事,就别让人打扰她。真有事,就差人找我。”

  “大人,我省的。您只管放心,我定不会让姑娘再受刺激。”阿杏重重点头。

  听见她的保证,施彦才算松了一口气。

  香草出了三院的正房,找到张河,让他赶紧去梁府报平安,就说姚沁烧退了,人也行了,请公主放心。

  张河套了车,马不停蹄地奔向镇子。不巧的是,公主去南麓寺祈福去了。

  张河只得让门房转告公主,门房应下后,张河才敢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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