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所有的等待,都是为了遇见你。
程千灯,二十岁,在大齐朝,妥妥的大龄女青年,每天回到家,都要接受来自四面八方的催婚。即使她在俸禄优渥的宫门司任职,可以不花家里的钱,却还是躲不掉别人耳提面命的关心。
“灯儿~”这是有事亲切喊,无事踹一边的李达,和程千灯同为宫门司二等高手,“今天我要去早点见我大姑给我说的姑娘,灯,你帮我夜巡吧!”
李达眨巴着眼睛,扮嫩的眼神让程千灯觉得要长针眼,于是她用手抵着李达的头,“好好,你赶紧去吧,以后你再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就给你挖出来。”
李达得了便宜还卖乖,“唉唉,怪不得你嫁不出去,这么凶,没人敢娶你!”
程千灯伸脚要踹,李达一溜烟就没影儿了。程千灯只能攥着拳头对空气挥舞两下,气愤地威胁,“明天来了,要你好看!”
夜幕降临,大齐朝到了宵禁的时辰,程千灯和另外几名宫门司高手开始围着皇宫夜巡。本朝皇帝各个多疑,皇城的守备是重中之重,里里外外好几层保障。
程千灯最喜欢夜晚静谧的氛围,可以听到被白天的嘈杂掩盖的自然之声。
“救命啊,非礼,非礼啊~”
一道微乎其微的声音传到程千灯耳朵里,即使听得并不真切,可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程千灯提着手里的刀探寻声音来源。
在皇城最外围一处极其隐秘的角落里,一个男人正压着一个女人行不轨之事。
“声音就是从这儿来的。”程千灯把灯笼熄灭扔到一旁,蹑手蹑脚靠近蠕动的人影。可惜偏移的月光暴露了程千灯手里出鞘的刀,上面的人影刚好被晃到眼睛,抬头一看,刀光凛凛,提起裤子就要跑。
程千灯纵身一跃,飞身一脚将那贼人踹到在地,顺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
那贼人不死心,从袖子里甩出匕首。程千灯机敏的很,立马按住他的手臂。
可是当程千灯看到匕首上的图案时,心里一惊,这图案,和十五年前刺死母亲的匕首上的图案一样!
贼人察觉到背上的人有所放松,于是用尽全身力气把程千灯抖落下去,他捡起地上的匕首。不过匕首对大刀,贼人还是占了下风。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贼人撒丫子就跑。程千灯找了这么多年,终于捞到点线索,怎么能放过你!壹趣妏敩
于是一个跑一个追,那贼人裤子没提好,自己被自己绊倒了,程千灯眼急手快,用膝盖制住贼人使其不能动弹,再将他的两只胳膊弯到背上,解下发带打算给他捆住。
就在这时,空中刮起了呜呜的小风,地上的灰尘扬起,些许沙砾迷了程千灯的眼睛。或许是风渐渐变大,附近房屋的瓦片都被吹下来,砸碎在地上,平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息。
屋檐上有一鬼魅般的白影闪过,程千灯注意到了异常,扫视一圈,却没有找到可疑的对象。
突然,屋檐上的瓦片全部坠地砸碎,哗啦啦一阵声响,就在程千灯上方掉下来一团白乎乎的东西,正正好将程千灯砸倒在地,可是那贼人却避过雷区,从地上滚爬起来,快速向前方奔跑,很快不见了人影。
“啊!”程千灯完全成了肉垫,但是掉下来的东西并不重,自己虽被砸却没有伤到。sxynkj.ċöm
“咦,软乎乎的,什么这么软?”那团东西不着急起来,就躺在程千灯身上,背对着背。
“滚!”程千灯一个翻身,那团东西就真的滚下去了,还赖在地上不起来。
“哇,原来软软的是姑娘你啊,我砸疼你没?”月光下,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侧躺在地上,一只胳膊支起来拄着头,就那么面带微笑地花痴般望着程千灯。
月光从那男子脸上倾落,恰到好处的阴影将他柔美的脸庞竟衬托得硬朗了几分,特别是那双眼睛,黑得发亮,瞳仁中反射的一点光彩将整个人都点亮了。当他这样静静注视着一个人的时候,又有说不出的性感。
程千灯只匆匆一瞥,便迅速站起来,她可没时间管挡路的白团,很快就沿着贼人跑的方向消失在夜幕里。
灰尘扬起,长长的街巷只留这位身着白衣的男子,长身玉立,嘴角的笑意味深长。
寻遍了大街小巷,再也找不到那贼人了,程千灯铩羽而归。
“灯儿回来啦!昨天你怎么放了刘公子的鸽子,人家昨晚一直等你。”程千灯的继母茹娘是最操心她婚事的,程千灯一进大门,茹娘就跟在身后,开始问责。
程千灯知道这个人没有好心眼,就跟没看到一样,进了屋立马把门锁上。
“欸!你这大姑娘好不懂事啊,有这么对母亲的吗,我怎么说,也是你长辈吧,你看看你自己,二十了,十里八乡连个说亲的都没有,我给你找的你从来不放在心上!难道你爹和你哥要养你一辈子吗!”茹娘站在程千灯门口喋喋不休,这些话,自从程千灯从子乌山回来,天天都要听一遍。
“你住口!”程千灯的父亲程平走过来拽茹娘,小声斥责,“你干什么!丫头昨晚夜巡,你不让人好好睡一觉嘛!还有啊,我和他哥,还就真能养得起她。赶紧出来,别给丫头添乱。”
茹娘被程平拽着,没好气的抱怨,“都是你们惯的,你们不嫌丢人,我嫌啊!养她一辈子,你们这话还真说的出口!”
“你够了!”程平有些恼怒。
“我不够,我不够,你看看她月俸那么多,给你和你儿子了没,白眼狼啊,你们养这个白眼狼一辈子?”茹娘站在程千灯院门口,冷嘲热讽。
程平怒了,一把将茹娘拽走,边走边警告,“你给我闭嘴!”
程千灯听着外面的动静,都已经习惯了,她现在心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找到昨晚拿那把刀的人,母亲的死,一定和他有关。看他年纪,也符合十五年前杀死母亲的凶手的年纪,很有可能就是他做的。
茹娘被程平拽出来,十分不甘心,现在这家里她是女主人,两个女儿嫁的非常好,她也有了撑腰的资本,一定得借着说亲这件事好好训一训从小就和自己作对的程千灯。
程平懒得和她计较,只要她不妨碍女儿就好,对自己,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请问程千灯在家吗?”大门口站着一男一女,身材修长,身着宫门司官服,看上去十分般配。
茹娘见到这俩人,看气势知道不好惹,又是程千灯的同僚,于是闭了嘴,躲到程平身后。
“啊,在呐,刚回来,正睡觉呢,你们二位是?”程平十分客气。
“我们是程千灯的朋友,”那位女高手回答,“听说昨晚灯儿追击贼人伤着了,我们就来看望一下。”
女高手说完和男高手对视一眼,继续说,“既然灯儿在休息,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等一下,赵大哥,云姐姐,你们进来吧!”程千灯跑着出来,然后向父亲介绍这两位朋友,“爹,这是我和您常提起的赵澜赵大哥,这位是言莫云云姐姐。”
“哦哦,好好,那你们进去聊吧!”程平满意地看着她们几人。
“走吧,跟我来,我有事和你们说。”程千灯带着赵澜和言莫云进了自己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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