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顺利入职了,那么跟老板的感情线可以安排上了,哈哈哈哈哈……
此时苌离想起了另外一事,问道:“你与裴大人是怎么回事?”
阿渃道:“阿姐你不是都听见了嘛,就是那么回事,”
“你对他就没什么想法?”
“人家出身闻喜裴氏的七房,就算自幼父母早丧,那也是在裴老夫人身边长大的,我哪高攀的起啊。”阿渃道。
“你这没想法,都把人家的家世背景弄得这么清楚了?”苌离问道。
“阿姐,我哪有打听他的闲心呀,都是燕婉跟我说的。”阿渃解释道。
“嗯,那你跟我说说,你还听到些什么啊?”
“裴大人的父亲早年,喜欢上一个普通的世家女儿,裴氏族老当然看不上了。不过人家搬出律令,只要男女双方成年,这私定终身一事,朝廷是承认的。所以即便裴氏全族不接受裴大人的母亲,裴大人的父亲还是把这位夫人娶了,并且自己单独开府出去住了。奈何好景不长,裴夫人几年以后就病故了,裴大人的父亲万念俱灰,也是一病不起,眼见自己时日无多,怜惜自己的幼子无人照顾,只能回去求自己的母亲裴老夫人,终是稚子无辜,裴老夫人答应儿子的请求,把裴大人养大了。”
阿渃把从沈燕婉那听来的陈年旧事,一股脑地全告诉了苌离。
听罢,苌离感概道:“这样啊,怪不得作为世家子弟能去卖命呢。”
“阿姐说什么?”
“裴大人在枢密院任职,此事你是知道的。不但如此,他还是御前红人。”苌离道。
说起这个,阿渃突然想起一事,“阿姐,你不是也见过圣人吗?”
“嗯,怎么了?”
“听说,圣人是位美男子,他是不是真的……”阿渃到底是孩子心性,这么一会儿工夫,就忘了方才自己还哭哭啼啼来着。
对于李稷,苌离是不愿与人多谈起他一个字的,“妄议君非,不知道吗?”
“阿姐,我这哪是妄议君非嘛,说圣人长得俊俏,怎么能是妄议君非呢?”阿渃是坚持不懈。
“对,圣人长得特别俊俏。”苌离的语气里隐藏着咬牙切齿的意味。
“有多俊俏啊?比那位白十郎如何?”说起俏郎君,阿渃立刻兴致高涨。m.sxynkj.ċöm
“半斤八两。”这几个字,苌离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苌离的寝房隔壁就是浴房,与她的寝房还是相通的,不必绕道屋外。只见她说完这句话,就立刻起身,向浴房走去,并且大声吩咐道:“桑梓,我要沐浴!”顺手把阿渃关在了浴房外面。
第二日便是四月初一,因着是入朝第一日,苌离便按照正常上朝的时间出门了。事实上按她如今的品级,除了正月初一早上的大朝会,需要她去点卯以外,上朝这种事情与苌离没有任何关系。
苌离到长安至今,虽然公开露面的次数两只手就能数过来了,但是美人永远是男人们关注的对象,无论老少,娶亲与否。毕竟这世上真有人不爱财,但是没有人不爱美。对于苌离这么美人,哪怕弄不到手,看看也是好的啊。
所以,苌离到秘书省第一日,秘书省从上到下,全部人员尽数到齐,一众男人们都像亲眼看看这位艳名在外的,天下第一的女进士到底长什么样。
当苌离见过秘书省一众大小官员后,众人在心中感慨:就这位,等三年也值啊。
虽然这些人心中这么想,但上至秘书省最高长官:秘书监,下至与苌离同级的官员,无不对她客客气气,热情周到。这不仅是对美人的殷勤,更是冲着大长公主的面子,众人皆知,苌离这个校书郎可是大长公主亲自开口跟圣人要来的。
校书郎之责就是,雔(chóu)校典籍,刊正文章。所以自进入秘书省之后苌离便成日埋没在大堆的书卷典籍里了,好在她素日性子安静,不然这样枯燥乏味的事情,她是做不来的。
对于苌离来说,秘书省的差事倒是其次,李稷亲口交代的差事,才是头等大事。
结交沈燕婉这样的贵女,是苌离全部计划的其中一环,她需要在短时间内进入贵女的圈子。
四月初八是浴佛节,又名佛诞日。有钱人家照例要去庙中进香布施,为逝去的亲人诵经超度。
寺院内也要开俗讲,就是为平民百姓讲经。但是最吸引人的还不是这些,而是寺庙外的伎乐百戏,就是乐工歌姬表演的歌舞,以及高絙吞刀、履火、寻橦等各类杂戏,杂技。
这些东西,苌离没有一样感兴趣的,但阿渃和沈燕婉可是兴趣高涨,为着自己正在忙碌的事情,苌离一反常态地同意跟这两人去大慈恩寺。
四月初八,虽然不是旬休的日子,但在秘书省这种清闲衙门里,告假半日也无不可。午后回去换下官服,苌离便与阿渃一同上了沈家的马车。临出门时,桑梓还问道:“娘子,幂蓠还戴吗?”
苌离扫了一眼有些时日不曾戴过的幂蓠,道:“不戴了,以后怕是也用不上了,收起来吧。”
“是。”然后桑梓便看着三人一同上马车去了。
一下马车,阿渃与沈燕婉便被寺外那些伎乐百戏吸引了过去,苌离对这些实在是毫无兴趣,陪这二人看了一阵子,便托辞要入寺内烧香祈福。阿渃和沈燕婉到底还是孩子心性,虽然来了烧香祈福也是必须的,但那戏法正到关键的地方,眼下看完这个戏法才是要紧的事情,所以与苌离相约寺内大殿见。
于是苌离便独自微笑离去了,说的是入寺烧香祈福,可苌离其实是个不信神佛,不信鬼怪之人,若佛祖真能普渡世人,那自己便不会如此了。
所以入寺后,苌离便在寺内闲逛,虽然今日大慈恩寺内也很热闹,但比之寺外已经安静很多了,听着隐隐约约传来的热闹喧嚣之声,苌离笑了,到底还是世俗更吸引人呐。
“苌施主,近来可安好?”
回身望去,说话的是王澄。这时苌离才想起来,他就住在寺中,是自己疏忽了。但还是微笑答道:“一切都好,多谢先生。”
“你是独自一人?”
“没有,陪阿渃一起来的,我在等她。”苌离如实作答。
王澄回忆了片刻后,道:“可是那位将绿梅带回去的施主?”
“正是。先生若是有事,请自便。无需顾念我。”苌离语气诚恳。
“刚刚讲经结束,此刻正要回去。若你有兴致,我陪你在寺中走走如何?"王澄语气温和。
“不……不必了。我们已经约好在大殿见了。”苌离都不明白,此刻自己为何会紧张。
王澄淡淡一笑道:“那我带你去大殿,省得你绕了远路。”
苌离的确不认识去大殿的路。这么多年了,王澄这绵里藏针,以退为进的性子仍是一点儿没变。自己终究是拒绝不了他的,最终苌离还是跟着王澄向寺中大殿走去。
明天有个名场面,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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