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铁树的私心,实锤了😂😂😂
恰在此时,采薇进来先对叶秀盈盈一礼后,向苌离递上几个精致的金漆小圆钵,道:“娘子,这是午后大长公主命人送来的,说是过几日您脖子上的伤口结痂了,就要开始用,如此才能避免留疤。蓉娘说你睡下了,来人也说不必叫您起来了,让奴婢们收下就好。”
苌离看都不看,就放在了案上,问道:“来人是上回来咱们府上那位姑姑吗?”
“不是,是一位二十五六的姑娘,自称是大长公主府的奴婢。奴婢看她衣着谈吐均是不俗,想来应该是大长公主府的。”采薇答道。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趁着苌离主仆俩说话的功夫,叶秀拿过其中一只,打开嗅了嗅,又用手指轻轻挑出一点,细细捻开后,再次嗅了嗅,便是一脸的惊讶,拿过另外几只小圆钵,打开后发现里面装着一模一样的透明泛着淡红色的药膏,仔细查看后发现所有圆钵的药膏的成分和纯色是一样的。www.sxynkj.ċöm
阿渃问道:“师父,这药膏可是有什么不妥吗?”
“那倒没有。”
“那您为何看得这样仔细?”苌离也好奇了。
“白獭髓,加玉屑,还有琥珀粉调和的药膏,这世间祛疤最好的药就是此物了。”叶秀道。
苌离不以为地道:“哦,我知道。东越的宠妃邓夫人曾被玉如意伤了脸,就是用此物复原的。”
叶秀瞟了苌离一眼,知道她还未解其义,便道:“白獭髓极是难得。只产在富春江上游,只有獭祭之时才能弄到,每年能得六七两就不错了。”说着叶秀指也一下那几只圆钵,“要做出这些来,得在四两上下,还有里面所用的琥珀是最好的血珀,玉粉也是上等的羊脂白玉。”
苌离回过味来了,这样的东西只能是宫里出来的,不可能出自大长公主府。便伸手拿过其中一只圆钵仔细看了起来,显然这也是宫制的。
这样的东西,宫中等闲的妃嫔都不一定用得上,一次就送来这么多,只有大长公主的面子怕是不够啊。叶秀意味深长地看着苌离,这郭先生说的私心恐怕还真有,不过这番美意却要打着自己姑母的名头,这又是为何呢?
看苌离许久都不说话,叶秀道:“我这次要在长安住上几日,你脖子上的伤,待你下次换药的时候我再看吧,没愈合之前反复打开,也不利于伤口愈合。”
“多谢师父关心。”
倒是阿渃一听叶秀要留些时日,高兴得很,立刻让人去给叶秀收拾间客房出来。
叶秀叫住了阿渃,“先别忙着给我收拾客房,你把这些药膏拿去给蓉娘,告诉她我说的,这东西一定要在结痂后开始用。你总不会指望你阿姐,自己把这东西每日都用上吧。”m.sxynkj.ċöm
“师父说得对。”阿渃拿起那几只圆钵一路小跑着去找蓉娘了。
这时,苌离问道:“师父,这回打算住几日啊?”
“阿离想让我呆多久啊?”
“儿希望师父一直都在。”苌离很小声地道:“师父答应过的,会陪儿走到最后的。”
“为师答应你的事情必不会食言。只是如今还未到最后,我还未放弃呢。”叶秀微笑看着苌离道:“阿离可愿多给师父些时间?”
看着叶秀一如既往的温暖笑容,拒绝的话终是说不出口的,“好。”
“阿离还未曾逛过长安的夜市吧?”叶秀突然问道。
“没有。师父想去吗?”
“不必了。我多年前就逛过了。”叶秀道:“你倒是该去看看的。”
苌离道:“师父又不是不知道,儿不爱这热闹。”
“你啊,真该去夜市上沾一沾烟火气。”
“这烟火气还是留给阿渃吧。”苌离道。
叶秀深深看了苌离一眼,未在多言。
第二日,又有两份祛疤的药膏被送到了苌离府上。一份是来自齐王府的,一份是来自大长公主府的。
齐王那份自不必说,是人家自报家门,还特意交代是齐王殿下送给苌大人的,同时还有一堆美容养颜的滋补之物。
至于大长公主府的那份,是由妍娘亲自送来的,同时还交代给了桑梓和采薇,一定给苌离按时用药。
待前后两拨人都离开后,叶秀饶有兴致地看了这两家送来的祛疤药膏。道:“这两位送来的东西也是极好的,只不过呢……”
叶秀看向阿渃,扬声道:“阿渃,那话怎么说来着?”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阿渃立刻会意。
说这话的时候,阿渃凑了过来,一脸好奇地问,“师父,这东西差距真的这么大吗?”
叶秀道:“你跟你阿姐的功夫差距有多大,此物的差距就有多大。”
阿渃若有所思地道:“师父,您这样说阿姐不好。”
苌离的目光仍然停留在手中的书卷上,头也不抬地道:“别瞎说,师父是在夸你。”
事实上,苌离并没有在府上休息几日,仍就每日坚持去秘书省的,毕竟还有一堆的奏折没看完呢。无论大长公主对自己打着怎样的算盘,她对自己的教导的确是花了心思的,此事不可辜负。
所以,叶秀在苌离这里住下来之后,就发现她是每日早出晚归的状态。以至于某日,叶秀跟郭乔感慨,“我觉得就阿离忙成这个样子,她这个擢升速度也是应该的。”
郭乔道:“阿离心思重,一旦闲下来就容易胡思乱想,如此忙碌也是有益处的。”
“可您当年做军师的时候,也没有忙成她这个样子吧?”
郭乔微微一笑道:“我乃藩王军师,算下来就是个正五品朝职。如今阿离已是正七品了,她若是不忙,这官职日后如何越过我去啊?”
叶秀感慨道:“您莫不是真想让阿离日后出将入相吧?”
“这你就是冤枉我了,想让她出将入相的人可不是我。”郭乔道。
“那是谁啊?”叶秀来了几分兴趣。
“长乐大长公主。”郭乔道:“她对阿离绝对算得上悉心教导,阿离近来在政务上的确长进了不少。”
“我以为您不愿阿离跟她来往过多呢。”
“就大长公主主政那些年的政绩,她确有治国之才。她这样的先生,谁家请得到啊?阿离多跟她学学不是坏事。”郭乔道。
转眼间到了九月下旬,宫里面传出消息,圣人又得了一位皇子。与所有人预料的一样,对于皇二子的降生,圣人就没有弄出太大的动静了。
而苌离脖子上的伤口也终于愈合了,在众人的监督之下,她每日该喝的,该用的药是一样没有落下。不过叶秀终究还是不太满意,“若非你那场马球,这伤口便不会裂开,那药膏用上绝对留不下疤。可如今,即便再不明显,可到底还是有痕迹的。”
苌离不以为意地道:“师父,儿又不是破了相,您至于如此吗?”
叶秀皱眉道:“有时我真是觉得,阿离你应该是个郎君才对。”
阿渃在一旁接口道:“阿姐若是郎君,能娶我吗?”
未等苌离回答,采薇在外道:“娘子,枢密院裴大人来访。”
苌离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来人应该是裴宥。倒是阿渃先反应过来了,问道:“可是检详官裴宥,裴大人?”
“正是。”
“先请裴大人去厅上坐下。”苌离吩咐采薇的同时看了眼阿渃,道:“阿渃,你先去替我接待裴大人。我把伤口包好就来。”
“好,我这就去。”阿渃满口答应,立刻起身去了正厅。
桑梓边给苌离包扎伤口,边笑着道:“娘子,您若是个郎君,怕是娶不到阿渃啊。”
苌离也笑着说:“你也这么觉得吗?”
桑梓道:“您看看阿渃方才出去的样子,以前只有叶先生来时,她才这般风风火火呢。”
“什么?!”在一旁的叶秀顿时受惊不小,“阿渃她往我身上扑就算了,她还往其他郎君身上扑吗?”
“不是,叶先生,奴婢不是这个意思。”桑梓连忙解释道:“奴婢是说,这位裴大人来访,阿渃很高兴。如此放浪形骸之举,阿渃是做不出来的。”
想起去年九月在通州时,阿渃对裴宥所做的之事。苌离觉得,若是阿渃现在扑到裴宥身上,也算不得什么。
不过叶秀马上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此人是执失善光手底下的?”
“正是。”苌离答道。
“尚未婚配?”
“对。”
“姓裴,那是闻喜裴氏?”
“是。”
“此人我得去会会了。”说着,叶秀起身向外走去,最后留下一句,“桑梓,慢些给阿离包扎,让她晚些时候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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