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何深明知故问:“想知道?”
时欢望着他:“不能说吗?”
江何深联想到她刚才说,看到他昨晚和陆静因一起走出公司的话……嘴角一勾,俊得有些锐利:“你昨晚发咬咬的铃铛声给我,是以为我跟陆静因在一起?想提醒我,我是个有妻有女的有妇之夫?”
“……”
虽然时欢就是这个意思,但她本来没想他能理解,昨晚是在等他回她一个问号,结果他今天一想就明白了。
她温声细语地恭维:“二少爷好聪明,从一条没有说一个字的十秒语音,读出这么丰富的意思。”
江何深轻嗤笑:“我当然聪明,所以你在我面前自作聪明耍的那些心机,我都看得出来,懒得戳穿你而已。”
他拆开筷子,给她答案,“我跟陆静因,曾经在同一个飞行教练手下学习架势飞机,七八年前应该见过。”
虽然在陆静因喊他“师兄”之前,他完全不记得这些事——当然现在也没怎么想起来,但她说得出那个教练的名字,想来是真的。
时欢眨了眨眼,没想到是师出同门的关系……等等。
江何深的飞行执照,是读伊顿公学的时候,在伦敦考的,这么说,陆静因七八年前也在伦敦?还见过七八年前的江何深?
时欢表情一僵,心底飞过一抹紧张,很快恢复冷静,她确定自己没有见过陆静因,陆静因面对她的时候,态度也很自然,她们当年应该没见过。
也是,伦敦那么大,想遇到也没那么容易。
江何深看着她的脸:“你怎么了?”
“……就是羡慕,”时欢说,“我要是也能那么早认识二少爷,就好了。”
江何深呵笑。
花言巧语,张口就来。
江何深将其中一个饭盒推给她:“你吃这个。”
时欢兴致缺缺:“我已经吃饱了呀。”
江何深命令:“让你吃就吃。”
时欢勉为其难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看形状像是某种蘑菇切片,她嚼了嚼,下一秒,眼睛就亮了起来:“二少爷,这是什么?”
江何深听她惊喜的语气,勾唇:“云南的一种菇。”
“好鲜啊。”时欢又吃了一个,是她以前没有尝过的味道,她端起饭盒,想看餐厅的标签,“这是哪家店做的?”
“知道是哪家餐厅也没用,食材是我让人拿去的。”江何深倨傲道,“这种菇每年的产量极少,市面上买不到,既然你喜欢就给你了,反正我不爱吃,留着没用。”
时欢连连点头:“喜欢喜欢,谢谢二少爷!”
认识她这么久,头一次见她对吃的这么热衷,江何深漫不经心地想,也不枉费他从拍卖场上,把那袋蘑菇,高价拍回来。
时欢又吃了一块:“真的好好吃。”
那当然了,她吃那一片,抵得上她今天的工资,能不好吃么?江何深嚼着一根菜,嘴角稀疏地弯起来。
“二少爷,你怎么不吃?你也尝尝呀。”时欢夹起一块,送到他的嘴边。
然而没喂准,怼在江何深的下巴,汁水还滴到他的衬衫,晕开一片污渍。
江何深立刻抽了张纸,瞪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时欢已经快速低下头,埋头吃饭,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江何深气笑。
就不该管她!
最后时欢一个人吃完了那道菜,她很久没吃这么饱了,还在江何深的办公室泡茶消食。
江何深想起一件事:“晚上我要去参加一位商界老前辈的八十大寿,你要跟我去吗?”
时欢:“可以不去吗?”
她不是很喜欢那种场合。
江何深也只是问问而已。
“随便你。”
……
晚上,江何深换了一套西装,只带着夏特助赴宴。
他送那位老前辈的生日礼物,也是从拍卖会上拍下的——一对雍正年间的玉镯,水头极好,据传是宫里的娘娘戴过的。
老前辈看得出价值不菲,爱不释手,投桃报李,为江何深牵桥搭线,带他上楼,跟几位低调赴宴的官员见了一面。
江何深有手段,从他们口中得知了一些还没有公开的信息,他能根据这些信息,调整恒安接下来的发展方向。
老前辈看着江何深,对身边的人意味深长道:“我跟他大哥也打过交道,本来以为,他大哥就是最合适的恒安总裁,没想到他也不遑多让。还好江家现在只有一个江何深,要是两兄弟都在,那其他人,别说是喝口汤了,恐怕连残渣,都舔不到。”
他身边的人附和地笑笑:“慧极必伤,老天爷还是公平的。”
带走了一个。
……
宴会结束是深夜十一点。
回江公馆的车上,江何深闭眼假寐。m.sxynkj.ċöm
突然,车厢内响起一阵手机铃声,江何深睁开眼。
前排的夏特助接听,听那边说了几句话后,他脸色一变,立刻转头,对江何深说:“二少爷,不好了,宋董事跑了!”壹趣妏敩
江何深眸光一凛:“跑了?”
“是,盯着宋家的人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的。”夏特助问,“二少爷,现在该怎么办?”
江何深放下支着头的手,沉声:“他在国外那几套房子让人盯着,还有他那个情人的家里,再查看飞机、高铁、高速路口,有没有他离开的踪迹。”
“明白!”
夏特助立刻吩咐下去,不过心知肚明,飞机这条线应该不会有什么线索——宋父再怎么也不会愚蠢到,明知道江何深是航空公司的总裁,还搭乘飞机逃亡。
“应该有人帮他跑。”江何深面色如霜。
以宋父自己的本事,做不到这么神不知鬼不觉,上次他求饶,说他不能说,说了没命,看来他背后这个人,确实不简单。
车子已经开到江公馆前面那片小树林,树林原本昏昏暗暗,只有浅薄的月光照明,突然,树林深处亮起两束车灯,吓了司机一跳,只见前方不远处,不知何时停了一辆车,车前站着一个人。
司机一看还是个女人,汗毛都立起来了:“二少爷,有人!”
江何深看到了。
夏特助眯起眼睛辨认,认出那个站在车前的女人是谁,讶然:“二少爷,是宋夫人。”
宋夫人?
宋父刚跑,宋夫人就来这里等他,这对夫妻唱的是什么戏?
江何深说:“停车。”
车子缓缓停下,和宋夫人的车形成对峙。
宋夫人只有一个人,走到江何深的车前:“何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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