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尖没入了李戬的皮肤寸许。
再往前一点点就能捅穿了李戬的心脏。
这个女人的剑法很精湛，直接插在了李戬的两根肋骨中间。
蔡灵儿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看着李戬，“你说什么？”
李戬松了口气，“我说，你弟弟蔡景程在我手中。”
蔡灵儿手中的长剑旋转了一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李戬疼的呲牙咧嘴，“我知道！我他娘当然知道，但是你再这样的话，老子要是死了，你弟弟会生不如死！”
蔡灵儿盯着李戬的眼睛，只从李戬的双眼之中看到了深不可测的冰冷。
“我弟弟早就死了。”
“十二年前就死了是吗？”李戬反问道。
蔡灵儿愣住了。
李戬捕捉到了蔡灵儿的这个细小的微表情，“我若是没有猜错的话，蔡俅还告诉你，你的父母已经被其他的坏人杀了是吧？”
蔡灵儿手中的剑再度旋转了一圈，“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李戬面皮都在颤抖，“灵儿姑娘，你的父亲本来和蔡俅是乡党，你的亲身父亲更是蔡俅的恩人，但是你父亲刚正不阿，蔡俅造反的事情被你父亲发现了之后，蔡俅就杀了你的父亲！以及你们满门一百多口子人！”
蔡灵儿一阵失神。
李戬的胸口已经被鲜血染透了。
蔡灵儿的目光逐渐坚毅了起来，“你胡说！我父亲是被山匪杀了！我们一家也都死于山匪的血洗，你这狗贼定然是想要拖延时间！”
说话间，长剑再度往前递了几分。
李戬怒声道，“老子骗你有意思吗？我怀里有卷宗，你自己拿出来看不就行了！”
蔡灵儿顿了顿，很谨慎的用剑划破了李戬的胸襟，找到了里面的卷宗。
李戬接着道，“卷宗的十二页。”
蔡灵儿打开去看。
果然从中获取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当看到自己父亲的资料之后人彻底愣住了。
与此同时还看到了她有一个弟弟。
蔡灵儿一双小手紧紧的攥着卷宗，双眼微微泛红，“不对！我弟弟早就在十二年前死了！被山匪杀了！你说的那个人肯定不是我弟弟！”
李戬稍微恢复了一点体力，“我的钱袋子里面装着两枚平安扣你可以看一下。”
蔡灵儿摘下来李戬腰间的钱袋子，里面是一大把碎银，除此之外还有两枚平安扣。
其中一块是蔡灵儿的，这个她知道。
还有另外一块。
和她的平安扣一模一样。
只是那枚平安扣上面的绳子已经从红绳子变成了黑绳子。
看样子平安扣的主人这些年没少用脖子盘绳子。
"我弟弟在哪里？"蔡灵儿的情绪有一些激动。
李戬似笑非笑的看着蔡灵儿，“想知道也不是不行，解药给我！”
蔡灵儿手中的剑二话不说就递了上来，“两条路，要么告诉我弟弟在哪里我给你一个痛快，要么我自己查，你会生不如死，反正皇城之中你能藏着我弟弟的地方不多，要么就是晋王府，要么就是镇抚司，在要么就是天牢，这些地方我都能去得！”
李戬神色古井无波道，“灵儿姑娘，那是你的弟弟，是我朝思暮想的灵儿姑娘弟弟，我岂能让我的小舅子在那么明显的地方？”
“无耻淫贼！你给我住口！”蔡灵儿手中的长剑再度往前，又一次给李戬捅了一剑！
这娘们儿！
等老子迟早用枪捅傻你！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我弟弟在哪里！”蔡灵儿语气冰冷。
李戬闭着眼，“灵儿姑娘若是想杀尽管杀，反正能死在灵儿姑娘的手中，我也心甘情愿。”
说完之后就安静的等待着制裁。
“你真当我不敢吗？”
蔡灵儿抓起来剑对着李戬捅了下来。
但是眼看就要砍到皮肤的时候，蔡灵儿停手了，面沉如水的盯着李戬，“我给你解药，我可以放你一马，你把我弟弟还给我！”
李戬睁开眼。
抬起来已经能活动的手臂摁住了胸口的伤。
鲜血还是止不住的从指缝中冒了出来。
李戬笑道，“灵儿姑娘终究还是舍不得杀了我！”
蔡灵儿手中的剑顶着李戬脖颈，"杀你还是要杀的，杀你这种人还不是信手拈来！今日放了你，改日杀你不是照样吗？"壹趣妏敩
李戬笑着用手指头拨开了剑尖，“灵儿姑娘，你我之间并没有任何的仇隙，你想要杀我，只是想要给蔡俅报仇，但是你现在仔细想一想，蔡俅是你的杀父仇人，他杀了你全家！还假惺惺的养着你，让你成为他手中的一把剑，你不觉得这种做法很恶毒吗？”
蔡灵儿怒斥道。"淫贼！休要挑拨离间我与我义父之间的关系！"
李戬按压着伤口，努力的想要止血。
嘴上还是不停的拖延着时间，“灵儿姑娘，我没有任何挑拨离间的意思，你们一家老小都是被蔡俅杀了的。”
“住口！义父待我视若己出，不可能是那种人！”
蔡灵儿手中的长剑递了上来，情绪很是激动，毕竟蔡俅养了她十二年。
李戬挺无语的，看蔡灵儿的这个年纪应该有二十了，十二年前她也能记事了，怎么就不相信呢，难不成当年被屠杀的时候她不在家？
剑很锋利，李戬的脖颈皮肤已经破了，鲜血顺着脖颈流到了李戬的胸膛。
李戬冲着蔡灵儿笑道，“灵儿姑娘，既然不相信，那我再说一点我查到的东西吧。”
蔡灵儿盯着李戬的眼睛，等待着李戬接着往下说。
"你们背后的元凶是齐王，对吧？"
听到这个之后，蔡灵儿的神色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李戬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现在只需要步步为营，先把齐王在宫中藏着的人抓出来，然后想办法出兵弄死齐王就好了。
蔡灵儿故作镇定道，“一派胡言！”
李戬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灵儿姑娘，我腰间还有一份卷宗，你可以拿出来看一看。"
蔡灵儿立马抽出来了李戬腰间藏着的卷宗。
李戬不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卷宗都是分开放的。
玉佩也是。
也幸好把送给蔡灵儿的玉佩放在了胸口，这才捡了一条命。
不然的话，李戬这会儿估计不知道从哪个废柴少爷的身上醒来过上了装逼打脸的生活了。
“有线索的那几页我折起来了。”
蔡灵儿翻到了李健折起来的那几页。
当啷！
蔡灵儿手中的长剑落在了地上。
整个人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
口中呢喃，“父亲！母亲！景程！”
李戬终于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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