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小宁五岁了,她什么都能听懂。
好,算我口误,可是你看看他什么态度,甩脸子给谁看?
你说谁爷爷谁能有好脸色。
陆尚:小莞,你好好和娘说话。
我站起身:行,你们陆家的人都尊老爱幼,待人礼貌,行了吧。
陆尚,我婆婆,我公公,都惊讶地看着我,而我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我把椅子挪开,走了几步,又回去坐在轮椅上,转着出了房间,然后,我试了试,当真能站起来了,只是走的很慢,每走一步,都牵动着腰,这让我欣喜又担忧。
陆尚过来扶我。
不用,我自己走。
慢点啊。
我在宅子里走了两圈,觉得还行。
侯府。
陆承:我已派人监视杜仲。
我:为什么不抓起来,她和秋昇是一伙的。
她敢回来,就不怕本官抓她,本官却不着急,放长线,钓大鱼。
我需不需要装还没康复?
你走了这一路,她都看见了。
我:……
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小不忍则乱大谋。
我:好。
鲜鱼爷爷家里。
有人敲门。
鲜鱼爷爷十分警惕:谁?
郑奕:我是意念红客栈的掌柜。
老朽不认识你,你走吧。
晚辈只是来陪您喝口茶。
请你离开。
然后就没听到声音了。
过了一会,鲜鱼爷爷把门打开,郑奕不在门外。
鲜鱼爷爷回了屋,却看到郑奕站在那,毕恭毕敬道:鲜鱼爷爷。
你到底是什么人!
实不相瞒,晚辈还有一个身份,工部尚书的夫人。
尚书夫人,找老朽有何贵干。
晚辈愿出每月五两银子,请您为意念红客栈提供海鲜。
老朽已应允温掌柜。
那,可否,请您告知,这海鲜保鲜妙计。
鲜鱼爷爷脸抽动了一下:何来妙计,现捕现捞,自己饲养,仅此而已。
温心客栈。
我没想到郑奕居然会来,且在这尝了新菜品,等了我一刻钟,更没想到,她居然对我说,让我小心鲜鱼爷爷。
因为有了经验,我觉得,她的提醒不会是空穴来风,目的暂且不论,这鲜鱼爷爷。似乎真有不对之处。
待她离开之后,我便去找小语,同他说了此事,听他是何想法。
小语:莫非与香水有关?郑奕质疑鱼的保鲜方法。或许,鲜鱼爷爷知道什么。我们一直忽略了他的身份,只把他当成被侄孙女利用的老人,而一直以来的合作,也为我们对他的信任打下基础。
看来,郑奕的提醒是对的。不过,她有这么好心?
不管她好心还是坏心,我们都要小心,特别是娘你,行动还有诸多不便,身边有人相随更好。
你欣欣姨回来的很及时啊。
某家客栈。
三少奶奶,小少爷,快,快跟我回家。
管家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完,就来拉秋语,我着急也走不快,又唯恐摔了,这几年的努力付诸东流。
你的视角,陆家。
小宁犯病了。
嘴唇黑紫,脸无血色,呼吸急促,李郎中正在诊脉。
这几年,小宁发病时有发生,特别是太冷和太热的天气,家里人都格外注意,特别是远宁,没有一刻不是紧张兮兮。
秋语行下脚步,待李郎中起身才上前问:李爷爷,小宁她如何?
这次发病,较任何一次都重啊。李郎中愁眉不展。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您是神医,您救不了吗?
李郎中无奈地说:老夫只是一个郎中,不是神医,老夫自己也有病。
您说小宁随着年龄,心脏会变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也说了,别太乐观。
我不管,您一定要救我女儿。我能好好的,她也能,一定能!
远宁跪下来道:李爷爷,远宁求您,救救我的孩子!
唉!你太外公都束手无策,我有什么办法。要不,找你爷爷试试。可是,你爷爷也不知是何去向。
秋语想了想,拿了一大张宣纸,写上字,命家里的仆人张贴。sxynkj.ċöm
秋语贴到二更才回家,却是回到书房,坐了一会,突然崩溃大哭。
远宁走进来抱他,他紧抓远宁的衣服,啜泣:我简直不是人!
人都有两难的时候。
打小就认识,又是夫妻,远宁又怎会不知秋语心里在想什么。
爹是不是也有心病?
嗯?
秋越。
没有。
是你不知道有没有,还是没有。
什么意思?
小宁的遗传心病,我想,是不是公公也有。
是遗传我的,我这病,不是遗传的。
哦。
宁宁,我……
你已经贴出去了,就别想太多了。
秋语仍是啜泣,远宁摸他头顶以示安慰。
十月初五,一更,陆家。
并没有那么顺利,不知是没看到,还是无动于衷,还是,彻底失去了信任。
总之,秋昇没有出现。
或许,秋昇的确已经死了,当时,是有人收尸。
我和陆尚铺好床,便坐在桌边,整理一天的工作,偶尔交谈几句,互不打扰。
半个时辰后,被窝热乎了,准备休息,梁欣在门外说:三少奶奶,小少爷被抓走了。
我拉开门:被谁抓走了?
刑部。他们说,说,说小少爷,弑母。
我差点昏过去。
厅堂。
灯火通明,陆承也来了。
我婆婆把我狠狠数落一顿。
这个秘密,就不能一辈子都不被知道吗?
我说:我要给小语作证,这是诬告,子虚乌有,当事人说话,谁能不信。
陆承:你以为刑部是你家开的,说去就去,说怎样就怎样。
小语小时候因为误会要杀我,如今已经十五年,我们胜似亲生母子,难道就因为小时候的一次犯错,就要面临律法严惩?
陆承:弑母是重罪,不管恶劣结果是否造成。律法不是你说了算。
不管怎样,我都要救我的儿子回来。
你想陆家变得更糟糕就去,半路发生什么,别怪本官没提醒你。
那怎么办,就让小语这么坐牢?
我只是郡侯,无能为力。
陆尚:所以你这郡侯永远不会帮家里人。
每个人都会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说完便离开了。
意念红客栈。
掌柜的房间。
郑奕听丫鬟说完,简直不敢相信。
那个孩子居然会弑母,还是小时候。
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只是听这么一说,或许是谣传。
不是谣传。
张珍珍走了进来。
让你的丫鬟出去。
丫鬟刚要摆出攻击的姿势,郑奕道:你先出去吧。
是。
张珍珍:把门关上。
但她也没有马上说,而是开门看,丫鬟果然在偷听,便向郑奕告状,丫鬟只好离开。
说吧。
这陆语,自幼桀骜不驯,不服管教,对家人都不好,做出弑母的事,正常。
郑奕半信半疑。
孩子犯错,大人能逃得过干系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什么机会。
这下,温莞自然要去皇城,你的客栈,可以有一段时间独霸一方。
你真是为我操碎了心。
我们共同的仇人,我能不多出一分力吗。听说,贵公子要过来?
你别打我儿子的主意!
你还有一个儿子呢,不找了?
你是不是知道他在哪!
你想知道,就得听我的。
郑奕咬了咬牙:我听你的,你说,我怎么做?
只要把客栈经营好了,其他,交给我。
刑部尚书府。
我和陆尚陆承于五月初九丑时到达。
刑部尚书迎我们进去,他穿戴整齐,手里拿着案件卷宗。
我进门就说:小语从来没有想要害我,当时的情况是秋语误会我是他的杀父仇人,想要报仇,试问,哪个孩子在父亲被碎心之后会不疯魔,这怎么就成了罪名?
刑部尚书:你说的,和他做的,都不是一回事,即使你真是凶手,也不该他动手,何况,你是他名义上的母亲,他这是大逆不道。
我极力辩解:小语他不是坏孩子,律法不能这么冤枉一个孩子。
刑部尚书:你也别着急,他认罪态度很好,你也愿意为他说话,应该不会太重。
我能不能去看看?
不行,结果没出来之前,你们不要见面。
陆尚:要多久。
近日案子比较多,重案在前,大概,一个月左右。
我说:那这一个月我就住在这里,麻烦尚书告诉小语,娘在这,让他别害怕。
刑部尚书:好,本官一定转达。
你一定不会以为,我就在这里干等,总要遇到点什么事。
我们住在了客栈。
你知道,是郑奕的客栈。
虽然刑部尚书这么说,我还是不能放心,而且觉得客栈哪哪都不舒服,如果不是离刑部尚书府近,我都想离开了。
陆尚哄我,有了点困意,就要没有意识,小二的声音传进来。
客官需要加煤吗?
你看他的眼神!
的确是来询问的。
陆尚很不高兴:不用!
小二瘪嘴,小声说:不用就不用,喊什么?
话音刚落,就被搂住脖子,同时让他闻了一种香水。
如果你在现场,能闻到香菜的味道。
而,此刻,才卯时,天还黑咕隆咚的。
不过,下一刻,此人拿出火折子,是一位看着陌生,其实并不陌生的老人。
秋昇用易容术把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你知道,这几天,他一直都在以另一个身份治病救人。
你也知道,他,从来没有放弃看看秋语。
秋语成亲生子他都知道,重孙女生病,他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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