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眼神微眯,脑海中闪过一系列想法,顿了一下旋即起身笑道:“原来大名府的李奔将军,幸会幸会!武大早就听闻将军名号多时了。”
李奔笑了笑,回道:“将军可不敢当,在下不过是时赴边关的无名小卒罢了!在大名府也不过是干一些杂事而已,倒是武英雄的名头才叫如雷贯耳啊!在下从大名府返回的途中,越是接近恩州就越能听到有关于武英雄的各路故事!好生敬仰!”
这李奔给武植的第一感觉还不错。
最起码没有世家子弟那种趾高气扬的作态,虽说眼神中也有孤傲,可却不会莫名引人反感。
况且以他的身份,眼神中带些高傲也是能说得过去的。
这李奔至少目前来看是一个锋芒内敛之人。
完全不是李鞠或者张小勾那种二代能比的。
在遇到孟凌尘之前,武植对李奔倒还顾忌几分,毕竟二者处于直接的竞争关系。
可如今知州大人已经越级将都头的职务安排在自己身上,又许诺日后还有重赏,李奔对武植的威胁性也就没那么重了。
然而武植没想到的是,这一趟出差才会遇到更大的麻烦!
“既然诸位都想看一场文斗,看看公子小姐们的诗词斗,我武植怎可坏了大家的兴致!你们会中十友联合如此多的才子佳人举诗词会,武某便不在这里当丧门星了!”武植微微抱拳,带着潘金莲与柔儿就要离去。
李瓶儿自然也在后面紧跟不舍,而余梦帘则要留在百宴楼。
毕竟今日这里事情繁多,她作为主人必须要镇场子,免得出了纠纷手下人处理不了。
西门庆被“十友”狗腿搀扶起身,嗓音沙哑道:“久闻清河武大郎是个文武双全的妙人,听说这旗袍黑丝便是你设计出来的,昔日丧门神突袭县城也是被你率先察觉才避免了大祸临头!怎的今日一场诗词斗便成了缩头乌龟!?”
武植顿足,回头淡淡道:“哦?西门大官人想如何?”
“你若不是被人吹嘘出来的那般,有种就与在座诸位公子比上一比!你武艺高强我自愧不如,可这文采智计,真的如传闻中那般可经商可察危!?”西门庆咬牙切齿道。
武植撇着嘴角,还未等他开口,就见一名清河本地的公子哥金满屋叫道:“你这厮叫西门庆是吧!你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我们武英雄纵然武艺高大,头脑发达,可这些与诗词有什么关系?就和你能吃屎一样,可你吃屎和屎有什么关系?”
一时间百宴楼鸦雀无声。
实在没人知道这金满屋到底是在讽刺武大郎还是在位武大郎开脱,这形容实在是太龌龊了!
武艺高大?头脑发达?
这他娘的是夸人吗!?
啊喂!你连词都不会用,连话都不会说,就不要站出来献丑了好不好!
西门庆额头青筋鼓胀,刚才被武植暴揍一顿他都没有这么狰狞过,只见这大官人恶狠狠道:“你是何人!”
金满屋竖起大拇指指向自己,咧开嘴道:“家父清河第三富!金大玉!”
“好!好!好!第三富是吧!老子记着你了!”西门庆气的要吐血,你特么一个家里第三富也敢跳脱!
真当我西门大官人是泥巴做的是吧?
“tui!”迎面而来的是金满屋一口浓痰,刚巧不巧落在西门庆的鸡窝头上。
西门庆眼珠子都快瞪的掉了出来,大吼道:“给我弄死他!啊!!!”
金满屋吓了一跳,急忙躲在武植身后,可怜兮兮的望着救星。
武植也没想到金大玉居然还有这么一个二货儿子,简直跟个活宝似的。
说真的,刚才金满屋乱用比喻词汇的时候,武植真想给他来一下。
“够了!”
武植一声大喝,让做样子撸袖子就要往前冲的应伯爵等人给震住。
“西门大官人,既然你非要将武某留下与你们这伙人比一比诗词斗,那武某就遂了你们的心愿。俗话说来者是客,规矩就由大官人来订,武某接着便是!”武植淡淡开口。
西门庆愣了愣,随后露出一副恶毒的笑容道:“好!”
你武大郎不过是一介莽夫!今天我西门庆便要你身败名裂!
定然让你颜面尽失,下不来台!
让清河本地和外地的人都看看,你武大郎不过是一个只能用拳头说话的糙人!
西门庆虽说家财万贯,喜好刀剑枪棒,整日扎在女人堆里。
看上去就是个贵公子哥儿。
实则不然,他也是正儿八经有功名在身的,一手艳词诗话更是名声不浅!
就连高俅都听说过西门庆的歪门文采,学子会的时候还让他当众作了一首!sxynkj.ċöm
若非西门庆整日不学好,天天作奸犯科走偏门,否则定然也是个充满正能量的贵公子。
……
一场闹剧过后,百宴楼又重新归于平静。
众人端坐于厅堂之上。
之前旗袍带货用过的台子上则是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西门庆占用。
“艳词诗会若是没有彩头,那多没有意思?咱们在这先立下规矩,凡是参会吟诗者,每人下压五百两纹银!最后得胜者便可获取所有的彩头!”西门庆再次展现出了他的财大气粗。
五百两一口喊出,脸上尽是得意之色!
在如今,能一次性拿出五百两玩梭哈的哪一个不是狠角色?
你赌博或许还有嬴的可能,最起码五百两够你玩很多盘,每一盘都会给你希望翻擂。
可这斗诗词,那才真是一口价,输了便没了,五百两等于白给!
若不是富绅出身或者贪墨不少的官宦子弟,其他人根本没能力也没胆子敢一巴掌拍出去五百两银子!
西门庆说着便从怀中取出三千两银票,“啪”的一下拍在桌上,大笑道:“我这几位兄弟,应伯爵、谢希大、吴典恩、孙天化以及花兄的彩头我也一并出了!若是他们谁胜了,这钱便归他们!”
“这西门庆好生有魄力,拿出三千两银票居然眼睛都不眨一下!”
“你管这叫魄力?这明明叫多财多亿啊!”
下方还跃跃欲试凑热闹的一些人顿时被一盆冷水泼了下来。
你让他们花五百两银子嫖上个几天几夜他们不会眨眼,可掏出来搞什么诗词斗?
脑子里灌豆腐了才会干这蠢事。
西门庆神色无比得意,眼神也重新变得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俯视着台下的众人,他感觉自己就是王!
“那谁,清河第三富?怎么五百两银子都拿不出来?嗯?”西门庆朝金满屋冷笑道。
金满屋脸色涨得通红,他是有钱,可他不傻。
自己这半瓶子哪里会作词作诗啊!
五百两掏出去和白给有啥子区别?
这要是让老爹知道,不得打断自己的腿?
恐怕接下来几个月从账房那都领不来花销的银子了!
“啧啧,什么清河第三富,我看是清河第一大话王!就这废物?”应伯爵顺着西门庆也开始冷嘲热讽起来。
金满屋咬咬牙,从大袖里左摸右摸终于掏出来五百两银票来,这可是他磨了许久才磨下来的,本来是想在百宴楼玩几天黑丝的!
“哼!本少爷出五百两,但本少爷不比诗词斗,全当是给你们的赞助了!本少爷有的是钱,就是玩儿!呸!”金满屋傲娇的吐了一口,骄傲的找了一张椅子坐下,实则心都在滴血。
随后清河本地的李奔、徐友德、金满屋三人都压下了彩头,除了西门庆那边的六人,还有从别的州县慕名而来的外地公子小姐八人。
这一场诗词斗居然一共压下了八千五百两银子!
八千五百两银子,就算是在开封府二道门周围买栋四进甚至五进的宅子都绰绰有余了!
武植暗地里也不由得心惊,感叹有钱人还是多!
这些富家公子千金居然这么有钱,这么一比,他甚至都觉得梁中书是个好官儿了!
西门庆虽然有钱,可他看到这八千多两银子也不禁双眼放光,这可是八千五百两啊!
今天一场诗词斗净赚了五千五百两,绝对不亏!
在西门庆心里,这诗词斗根本没有任何意义,他自负在场的没人可以比得过自己!
自己的艳词艳诗,那可是连高太尉都称赞不已的!
志得意满的西门庆冷眼盯着武植,不屑道:“怎么?武英雄就在旁边站着看吗?嗯?要不本公子替你出这五百两彩头?”
武植心中叹气,这特么手中确实没有五百两现钱啊!
谁和这些富二代官二代一样出门带这么多钱的?
再说了自己现在确实没钱!
就在武植皱眉的时候,后腰却被人轻轻戳了戳。
武植正在疑惑,就听余梦帘成熟优雅的声音小声提醒道:“放你身后了。”
武植摸向后腰,顺手还揉了揉夫人温热的手心,这才把不动声色别在后腰的银票取了出来,仔细一看。
好家伙!居然足足有三千两银票!
成熟知性的优雅夫人当真永远都不会让他失望!
武植抽出五百两银票轻描淡写的放在桌子上,淡淡道:“既然彩头已经压完了,那总该说说最后的第一要谁来评吧?”
西门庆咽了咽口水,这武大郎不就是个打工的么,什么时候能拿出来这么多钱了!
其实他将彩头设在五百两,就是为了恶心武植一把,他知道这武植家境并不好,可以说很穷。
没想到居然翻车了!
“这评委,自然就由全场未参与的诸位兄弟姐妹来做!诗做到最后,谁的呼声票数最多,便是胜者!”
“为了彰显公平,既然又是艳词诗会,所有参与者都必须以这百宴楼内的美人或者闺中物为目标作词作诗!”
西门庆说完之后,看官自然是开始叫好,他们可没任何压力,相反还觉得很刺激。
毕竟掌握着九千两彩头的最终去处!
可参赛的人则一个个都蹙起了眉头。
这条件实在是太苛刻了!
武植气定神闲的坐在最侧边,他身旁除了潘金莲等人便再无他人,所以也落得清静。
当然这也是余梦帘刻意安排的,目的就是为了不让人打扰到武植,避免乱了他的思路。
别人不清楚,但她却是相信武植的,武植给她带来了太多的奇迹。
而且看他那气定神闲的模样,心中定然已经有了结果!
余梦帘倒是目光灼灼的望着武植,可一旁的潘金莲与李瓶儿就没那么单纯了。
二女刚才可都看到了余梦帘偷偷给武植塞钱的场景。
潘金莲玩弄着自己的衣角,苦着脸也不肯开腔,暗自吃味道:原来他们两个都到这种程度了,究竟是什么时候啊!没想到夫人居然真的看上了大郎!唉!几千两银子说给就给!一向都传夫人是名门之后,她怎能如此这般……好烦躁……
李瓶儿的眼神在三人之间飘来飘去,嘴角更是有若有若无的笑意,一双狐媚眼中尽是促狭。
像是吃到了特别好玩儿的大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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