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什么!就是你这个老东西想害我兄弟!”
“诶哟,小兄弟饶命,饶命……”
算命的连连求饶,他的脸肿的跟包子一样,门牙都被打掉了一颗。
“再让我看到你用这些害人的玩意,腿都给你殴瘸!”
唐潮看着地上的鼠尾草碎屑,这个品种国内还没有,主要产地还在南美洲,当地的萨满巫师们在宗教仪式上将这种草榨出汁,或当作烟进行吸食,从而使得信徒产生古神显灵的幻觉。
“不敢,再也不敢了!”
算命的眼泪都快下来了,浑身都是大脚印,哪还有之前的体面。
……
视线回到榕城,芙蓉旅馆里,宁远洲看完监控,发现这辆嫌疑车辆,也在李晴天常去的佳兴酒店门口出现过。
车是一台宝马7系,车牌号经过伪装,还原还需要时间。
“花生,假设你是女人,在路上看到这样一辆豪车,你会想到什么?”
监控室里就他们两,看着屏幕里酒红头发女郎崴脚的视频,宁远洲忽然问。sxynkj.ċöm
“首先肯定会羡慕,然后想着如果这男的是我男朋友就好了。”
“普通姑娘只会感想,但援交女通常都会直接行动。”
“对啊,反正是玩玩,为什么不从车里的人手上捞笔钱呢!”
花生恍然大悟,没错,在网络新闻上,像这样用豪车钓鱼的事件一抓一大把,监控里的嫌疑男子都不用自己出手,出趟街就有猎物自己送上门来。
被黑暗笼罩的农场里,男人快速披上雨衣,车停在已经开进来,妙龄女郎的电话暴露了她们的地址,警察很快就会找过来,为了不被发现,男人必须马上转移。
他将两个行动不便的女人扛上车,往她们头上各套了一个黑布袋。
没过多久,农场外的小公路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警笛。
宁远洲通过妙龄女郎在电话里的描述,找到了这个走廊里满是护栏的房子。
地皮是征收来的,原来叫朝晖养殖厂,屋里屋外到处都是铁栅栏,走廊里还有不少铁门,以前生意好的时候,厂子里光猪就有好几百头,后来一场瘟疫的到来,让养殖户血本无归。
厂子所在的地方又偏,一时半会也转手不出去,户主索性没要了。
门口锈迹斑斑的铁链是被砸开的,院子里还留着车轮印。
几间猪圈里铺设了干草,猪槽里还有饭粒。
地上的血已经风干发黑,草堆里依稀能找见女人的头发。
厂子里还管着另外一个女人,在休息室里,警员找到一张行军床,屋里被提前收拾过,很多能作为追查用的证据都被销毁了。
狂风中,男人开着车一路飞驰,从朝晖养殖厂出来,就能上小公路,车里的两个牲口是留不住了,他必须马上把她们处理掉。
后半宿,男人在外郊的土坡上挖了个大坑,一口单薄的棺材被推进坑里,雨幕里,他用铁锹把坑填平压紧,又在附近扯了一大把杂草摘进土里。
车里还有一个,这一次男人一点也不担心她会跑,因为死人连说话的权利逗没有。
从土坡上去就是树林,他用电动手锯把一个大树的主干竖着劈开。
把里面的木料掏空,留下树皮备用。
他把女郎聪车里背出来,塞进挖号的凹槽里,为了严丝合缝,他还把女郎突出的骨头敲了个粉碎。
做完这一切,最后,他在树皮上抹了厚厚一层浇水,重新粘回去,盖住藏在树里的人。
暴雨将他彻底淋湿,回到车上后,他拔掉碍事的衣服,哆嗦着手抽了根烟。
后视镜里的自己,满身脓包,从胸口开始,红艳艳的肉里还淌着黄水,因为出汗,身上奇痒难忍,他用力挠,直到浑身血迹斑斑。
强忍着不适回到家,瘙痒越来越严重,恨不得让人把肉割下来的那种。
他忍无可忍,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陌生号码。
“都照你说的做了,给我解药,混蛋!”
男人怒吼着,眼睛里全是血丝。
“不够,还没完,还有两个!”
电话里的声音苍老无力,听着随时有可能咽气。
“奶奶的,警察已经发现我了,我去哪儿再给你找替死鬼!”
“我不管,我活不了,也要拉你一起下地狱……哈哈哈……”
电话那头的人咯咯笑,阴森又难听。
男人把手机甩在床上,在厨房找了把水果刀,用酒精消毒后,他来到镜子跟前。
“嘶,妈的。”
刀子扎破了身上的脓疱,一时间脓水四溅,男人强忍着痛意,用刀子一点点把皮肤上的烂肉剃掉。
一晃眼的功夫,男人已经把身上的烂肉刮刀烟灰缸里,被剔下来肉片很快溃烂成一滩浓水,又腥又臭,熏得人作呕。
镜子里的自己不人不鬼,他无法接受满身伤痕的自己,折回卧室,把衣柜里的衣服全翻出来,一件件穿上,想遮住那些溃疡。
但没过多久,血水就会透过层层衬衣,再次浮出水面,他只能仓皇的解开衣扣,换另外一身新的,如此反复,最后他彻底崩溃。
“啊!妈的,我不要变成怪物!”
男人捂住脸大叫,而后一拳打在镜子上,破裂的玻璃碎片划开了他的手背,他就这样倒在碎屑里,无声痛哭。
闷雷在天空中炸开,在暴雨的洗刷下,土地庙灰色的砖瓦逐渐变红。
秦臻把算命的塞进车里,准备扭送回警察局。
山路上的视线可见度很低,偶尔还要面临坍塌的风险,绕过一棵拦路的大树,秦臻抬眼看了看后视镜。
后座上唐潮若有所思,算命的一直耷拉着脑袋不说话。
车开进一个隧道,黑漆漆的车厢里,后座突然传来一声惊叫。
“嘶,啊!”
算命的趁机踢了唐潮一脚,对方没坐稳从车座上滑下来,受伤的肩膀正好磕在车门上。
“妈的,秦臻,快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唐潮满脑门子的汗,爬起来的时候,秦臻已经追出去了。
黑暗的隧道里,只有头顶昏黄的小灯泡照明,算命的对附近的地形非常熟,从入口处逃走后,很快钻进一处山腰。
大雨不断冲刷着山体,连泉水都是橙黄的,混合着砂砾汹涌进道路内侧的排水渠。
秦臻不敢贸然进山,怕遭埋伏。
回到隧道的时候,车内外的灯都被唐潮打开,他吃力的在翻背包,里面有止痛膏药。
“你的伤口裂开了,先送你回医院。”
秦臻把背包抢过去,对方的肩膀上隐约可见血丝,膏药不管用,唐潮疼的直咬牙。
黑暗的国道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安全起见,还是先离开的好。www.sxynkj.ċöm
“止痛贴没用,忍一忍,他的事,回头我问吴老板!”
车里一股膏药味,因为出血量越来越大,膏药根本粘不住。
秦臻加了一脚油门,轿车犹如雨夜的利箭,射进远处的黎明中。
风把雨吹往郊外,宁远洲顺着宝马车的车轮印,确定了男人逃窜的方位。
沿着小公路往下搜索,翻过一处矮丘,搜救犬在停在一座山坡上狂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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