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杀了我,我爹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我做鬼日日去扰你!”姜晨悦语气咄咄。

  若是今日不曾破门而入,谁又知晓这安昌城出了名的纨绔竟然是个怂包呢?但是这怂包都敢来挑衅听酒楼,可见众人皆是挑着软柿子捏。

  “你们几个愣着干什么,看不见主子受难吗?若老子出了事,你们就等着陪葬吧!”姜晨悦对下人到底是硬气的,那几人听了这番话,才要上手去拦徐幼安。

  她将菜刀离姜晨悦的脖颈又近了一分,“叫他们退后。”

  “退后,都退后!”

  几人又往后回至原位,站在那呆愣愣的瞧着她们二人。

  徐幼安皱皱眉,“叫他们出去。”

  那几个侍卫脸上皆是漫不经心之意,心道你叫我们出去我们便出去?

  她不说话,却将手上刀又逼紧了些,几滴血珠从姜晨悦脖颈上冒出。壹趣妏敩

  “出去,都给我出去!”

  主子下了命令,几人便迅速溜了,还贴心的带上了门,室内又归于安静。

  “谁叫你来的?”徐幼安压低声音问她。

  “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是谁让你到听酒楼胡闹的?”徐幼安眼刀一斜,这厮胆量不足,稚气有余,定然不会是他主动要来的。

  可徐幼安忘了纨绔就是纨绔,用正常人的逻辑思维去想他们已是错误了。

  “没人让我来,可我打赌与那王兄,刘兄赌输了,被他们嘲笑只会靠着父亲,他们说自己凭脸便能在永堂馆混吃混喝,老子自然不甘下风了,正好瞧见这小庙,这才...”姜晨悦一边说,一边打量徐幼安的神色,“你不会是这小楼的护卫吧?”

  “错了,不是。”

  姜晨悦心中松了一口气,还好,且不说怎会请瞧着如此羸弱的侍卫,再者是外人总归不会要了他的性命不是?

  “我是这楼的掌柜。”徐幼安将菜刀收回,拉过他旁边的椅子坐下。

  “...”

  姜晨悦不过才放松下来的神经又高度紧张,是掌柜,怎么会有如此年轻的掌柜,他这是把人给彻底得罪了!

  他一边往门口的座椅上悄悄移着,一边对徐幼安笑的谄媚,“竟还有像您般年轻的掌柜,当真是一表人什么才啊!”

  徐幼安笑而不语,就看着他一路挪到门口,“小侯爷,你觉得自己跑得掉吗?”

  自己的小心思被发现,姜晨悦一个泄气就瘫坐下来,语气崩溃,“掌柜的,我不知晓这是您的店,今日属实意外,你看这样如何,定远侯的人砸坏的东西,我尽数给您赔上!”

  徐幼安将菜刀提在手里,将刀的两面来回摆动着,瞧不出情绪。

  “双倍,我赔给您双倍!”姜晨悦急着加码,不过是银子,他定远侯府有的是。

  “叫你的人将听酒楼给我恢复原状。”徐幼安眼皮稍抬。

  “自然自然,应该的。”

  “至于你,我要你带着人将听酒楼好好宣传一番。”

  宣传?简单啊,姜晨悦满口答应下来。

  于是,半个时辰后,他赤裸了上身被敞篷了的马车载着,一脸不情愿的站着将永安街给游了一遍,那身后几个侍卫还一路高喊着,“听酒楼下月初开业,全场半价,欢迎诸位前来捧场!”

  “少爷,这开业是何意思啊?”

  “不知道!”姜晨悦满脸烦闷,恨不得将脸埋进土里,他这辈子长这么大,何曾受过这等屈辱?

  路上那些个人听到这么大的动静,纷纷闪躲,即便不认识姜晨悦,也知道这是定远侯府的马车,那可是惹不起的。

  徐幼安交代了小六毁坏账的登记,又盯着那些人将楼给瞧了一番,待她回到府中时,已是夜幕了。

  春桃急慌慌跑来,“小姐,柳姨娘今日带着几个人来要账了,奴婢拦住没给。”

  柳媚心急,老太太回府之日越近,她定然越是想将劣迹给抹去。

  徐幼安没觉着意外,“做得好。”

  “可是…”春桃支支吾吾,“奴婢几个虽没叫她把账带走,不想柳姨娘竟又带了人来,趁着奴婢们打扫的功夫,将那账给从头瞧了一番,末了还奚落奴婢几句。”

  “奚落什么?”

  “他们说的难听,说我们查不清就不要丢人现眼了,省的在老夫人面前碍眼。”

  徐幼安听了这话,非但没生气,还转而笑了起来。

  “小姐?”

  “看见便罢了,本还怕她看不见。”

  柳媚此时瞧见她那理了一半的账面,把柄便相当于没有,心中怕更是得意。自己前日里瞧着府卫将徐秋宁打成那副模样,怕是这母女早已恨透了她。

  瞧着小丫鬟那疑惑的目光,徐幼安卖了个关子,“春桃,明日等着瞧好戏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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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不过清晨徐幼安便被外面闹哄哄的声儿给吵起来了。

  “小姐,快醒醒,老夫人回来了!正在前厅等着众人请安呢,柳姨娘已在了,孙姨娘也正赶过去呢!”

  “回来了,这么快?”徐幼安拉开褥子下塌,睡意一下子便无了。

  “不该少说也有半月吗,怎的回的如此快?”

  “不知道啊小姐,照理说这等事应是提前告知全府的可奴婢方才一问,竟是阿文阿武也不知晓此事。”春桃也是焦急,一边伺候她更衣,一边话中不停。

  徐幼安一声哼,不再言语。

  这种事即便在下人中也能传开,可独却他们院中不知晓,可见是被人刻意封锁了消息。

  若不是老太太自己,便是柳媚了,无甚好想的。

  眼下三代人聚在一处,不知要被她们如何编排。

  待她洗漱完赶去,大老远就听到前厅中传来阵阵女人哭声。

  “母亲啊,您不知道,嫡小姐年岁大了,便想着将管家之权给拿过去!”柳媚啜泣不停,别开脸不停抹着袖子,说着她将站在旁侧的徐秋宁拉了过去,“母亲,您看看,前个儿宁儿与妾身去那寺庙,不过是晚归了片刻,那徐幼安竟将宁儿打成了这副模样!”

  “母亲啊,您一定要给妾身作主啊!”柳媚吊梢眼稍抬了抬,妆已是哭晕了,“好在母亲您回了府,不然贱妾还当真不知道,这将军府现在是谁作主呢?”

  随意瞧了眼跪坐在地上的柳媚,高诺直皱眉,心中颇烦。她一向是瞧不上柳媚的,不过是个以色侍人的乐姬,真不晓得儿子瞧上了她哪一点,眼下这哭哭啼啼的模样真是教人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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