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上的人见徐幼安缩着不再动弹,顿觉无趣,打算不再做梁上君子,悠悠起身。

  贺宴明的白袍在空中随风飘动,月光柔和,打在他如画的容颜上,像是随时奔月而走的仙子。

  “少爷可是要下来了?属下这就把长梯搬过来。”见主子起身,长福很有眼色。

  “...”煞风景。

  欲将“奔月而走”的少爷这才摆摆手,在瓦片坚实的房顶上走的颤颤巍巍,像是才学会走路的孩童一般,步履蹒跚,歪歪扭扭。

  “少爷,大将军的府邸少说也有百年历史,您…您不必如此小心。”长福已将梯子搬来,见主子还在上面磨叽,止不住开口规劝。

  “你懂什么,本君这是心细如麻。”贺宴明慢如蜗牛,嘴上却是不停,“若是一个不慎摔了下去,一把年纪的丞相大人怕是要痛失爱子了。”

  这点高度,至于吗?长福撇撇嘴,何况丞相大人先被您气死也指不定。

  呸呸呸。

  房上贺宴明终于走到房檐处,指挥长福,“去将梯子摆在侧处小道中。”

  他下梯子那英俊倜傥的模样就不必被人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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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幼安正绞尽脑汁思索,浑然不觉一人摇着扇子大摇大摆朝她靠近。

  “长福,你去看看那一团黑色是什么?似乎还在动。”贺宴明人未到声先近,面带疑惑。

  “少爷,似乎是个人。”长福表面配合,心说少爷您装什么呢,方才就盯了别人半天。

  “你去看看。”

  糟糕,听到人的交谈声,徐幼安心中一紧。若是被将军府外的人看到自己,那她就全然完了。

  急中生智下,她迅速捧起了地上混着各种味道的土往脸上扑。

  待长福过去看时,已经分辨不出男女了。

  “少爷,看来是名乞丐钻进将军府行乞,吃多了出不来了。”长福一番分析,自以为很有道理。

  “....”

  “真是可怜,看来安昌城并非像表象一般繁华。”贺宴明摇动着薄扇,步履轻快。

  冬日还带着薄扇,此人真是反常态。徐幼安好奇抬眸,望了男子一眼却是愣住了。

  一身狐裘外罩着白袍披风,如墨的发被玉冠环住,发丝上还沾着几片白玉兰花屑,似是刚从树上下来。往下是一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此刻笑眯眯的像只野狐狸,像是等着看笑话。

  除去那一双幸灾乐祸的眼,称得上是容颜如玉,身姿如松。

  徐幼安看了一眼就明白了这是谁。

  “少爷,这世上又多了一人为您的容貌倾倒呢!”长福见徐幼安发愣,拍起马屁。

  贺宴明唇角一勾,毫不谦虚的任人打量。

  她却是已经收回了视线,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贺宴明,你会武功?”

  “?”

  主仆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惊讶的意思。

  “少爷,这人不会是丞相府的吧?”

  “现在本君的美貌已经全城皆知了吗?”

  徐幼安暗自思索,贺宴明是当今三朝丞相的独子,作为一个配角中的配角,书中对他着墨着实不多。毕竟这人是个草包,除了容貌与嘴皮子也没什么好写的。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原书中不曾提到他会武,如今想来只是作者没有交代而已。若是能利用这点信息差,那就能利用贺宴明将自己救出。壹趣妏敩sxynkj.ċöm

  “安明君分明不会武功,却深夜出现在将军府内墙,这是为何?”有了主意,徐幼安先声夺人。

  这人对自己了解倒是透彻,看样子知晓的东西不少。不过,他不会武功之事已经传到将军府来了?

  贺宴明摇动扇子的手悄然捏紧了些,笑的春风满面,“本君不过是出来透透气。”

  丞相府与将军府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西,这厮透个气倒是路途跋涉。

  徐幼安觉着好笑,“安明君是如何进来的?”

  “爬梯子。”贺宴明倒是实诚,丝毫不觉半夜出现在此有何不妥。

  徐幼安自然不信,书中尚且没有透漏贺宴明会武,他当然会做出掩饰。她换了问法,“安明君深更半夜费尽心机爬梯子,进入满是女眷的将军府内,就是透口气这么简单?”

  这小乞丐自身难保呢,还敢对少爷口出狂言,长福立在旁侧,手摊成掌往前一挥,脚往前一跺,做出个“杀”的动作。

  贺宴明摇了摇薄扇,本君难道是滥杀无辜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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