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处理着伤口时,顾宁突然回过神来,她眯起双眼,狐疑地看着谢宴。
“你还没回答我呢?蜀地的叛军是否与你有关?”
她漂亮的桃花眼中跃动着不满,眼尾高高挑起,一副已经看穿谢宴小把戏的神情。
“宁儿真聪明。”谢宴无奈一笑,“蜀地叛军是我的人。”
顾宁声音慢慢拔高:“难道你想直接攻入京城?”
她受惊的模样实在可爱,一双桃花眼瞪得圆圆的,黑白分明的眼中只剩一道人影,红唇微张,仿佛在邀请人一吻芳泽。
谢宴的确也这么做了,他倾身上前,在顾宁的唇上印下一吻,这一吻尤不餍足,他大手扣住顾宁的腰,让两人紧密贴合。
“别……”顾宁正想推开谢宴,谁知谢宴“嘶”地一声。
她只以为自己碰到了谢宴的伤处,顿时僵硬在了原地,谢宴趁此机会,加深了这个吻。
他将顾宁按倒在床上,顾宁深陷在柔软的锦被中,上方是谢宴灼热的呼吸,这些呼吸扑洒在她脸上,像是要将她拆穿入腹。
顾宁时刻都在留意谢宴的伤势,她根本不敢乱动,任由谢宴的吻在她的额间、唇上、脖颈处落下,再沿着修长的脖颈一路往下。
衣裳被剥落,一层一层地落在地上,堆叠成了一团,谢宴眼中是浓浓的欲色,他揽着顾宁的腰肢,一个翻身,变成了顾宁在上,他在下。
“宁儿,我的伤还未痊愈。”谢宴在顾宁耳边低喃,“不如你来?”
顾宁的脸颊连着耳根,已经红成了一片,她抿着下唇,狠狠地掐了一把身下的人。
然而谢宴的腰腹全都是肌肉,她这一掐,对谢宴而言根本没有任何影响,反倒是让谢宴呼吸愈发粗重了。
“此番我去蜀地,恐怕要消磨半年的功夫。”谢宴说着,凤眸轻阖。
顾宁竟从他的神情中读出了一丝委屈的意味。
“你……”顾宁正要开口,却被谢宴捂住了唇。
谢宴一手揽着她的脖颈,将她拉了下来,温热的呼吸扑洒在在她脖颈间。
“宁儿,你帮帮我。”
谢宴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他手指在顾宁的脖颈上仿佛摩挲着,像是在摸一件珍爱的瓷器。
过了许久,顾宁才红着脸,将手伸了出去。
屋内,男人情难自抑的闷哼让人脸红心跳,顾宁紧闭着双眼,脸红得几乎滴血。
离开谢府时,已经日落西山了。
房间内有着浓浓的麝香气味,顾宁腰肢酸软,双腿无力,靠着谢宴的身子,才能站起来。
外面的人显然都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一整天的功夫,没有一个人敢过来打扰,一个个都像是鹌鹑一样缩在外面。
顾宁垂着眼眸,对上谢宴餍足的眼神,她磨了磨牙根,狠狠地在谢宴喉结上咬了一口。
男人的身体顿时变得紧绷,顾宁意识到了不对劲,连忙往后退,连身上的不自在都忽略了,她快步往外走。
“在你去蜀地前,我们都不要再见了!”
谢宴无奈一笑,却不敢再阻拦,他知道,若他再说些不中听的话,他的宁儿只怕是要好几日都不理他了。
顾宁拉着春玉快步离开,一张脸上满是红晕。
春玉见状,暗暗在心中叹了口气。
而在谢府,岳荣根本不敢靠近谢宴。
只是当他听见谢宴要他多准备几套与顾宁身材相仿的男装时,他还是愣住了,随后心中便是狂喜:“可是县主舍不得大人?想要随大人一同去蜀地?”
谢宴漆黑如墨的凤眸轻扫了眼他,他从中品出了一些不对劲,正是在悬着一颗心的时候,便听见了谢宴扔下的一句话。
“是我舍不得她,我想让她陪在我身边。”
更何况京城危机四伏,只有将她留在身边,他才能放心。
岳荣闻言,在心中叹了好大一口气。
果然,论看人的眼光,他还是不如春玉。
回到了裴府,顾宁腰酸腿软,直接便躺到了软塌上休息。
春玉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仔细地替顾宁按摩着腰与腿上酸软的地方,偶然瞧见顾宁脖颈上那些青紫的痕迹,她的脸便红了红。
“县主,公主让奴婢来问您,可要随她去别庄修养一段时日?”
闻言,顾宁刚才还是疲惫的情绪瞬间变得高涨起来,她皱起了眉:“为何要去别庄修养?难道出什么事了?”
“是公主担心您。”春玉解释道,“这一次蜀地平叛,赢了倒还好,可若是输了,那咱们裴家势必会成为皇上的出气筒,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先离开京城,无论大将军平叛是什么结果,都不会牵连到您身上。”
话虽如此,但顾宁却感受到了不安。
她皱着眉,在左思右想之下,还是点了点头:“好,我随外祖母一同离开。”
不论未来发生什么事,她有系统在,总归是能护住大长公主的。
系统在这时恰到好处的发出了一声提示音:“宿主目前气运值为-70。”
顾宁脸一黑:“不劳你提醒!”
系统是个废物,一天叫他十次有九次都在出bug,剩下的一次还是它主动冒出来。
“不不不!”系统一本正经道,“这只是系统对宿主的友好提醒,照着今天这样的情况,宿主多来几次,就能把欠的债还清了。”
闻言,顾宁的脸上飞快的涌上了两团红晕。
今天这样?
白日她被谢宴抱着离开时,床上都不能看了,上好的绸缎已经皱成了一团,还被浸湿了,谢宴将她抱到了矮榻上,方才能将衣裳穿好。
“你不必再想这样的美事了。”顾宁咬紧了牙根,一字一句道,“以后都不会再有了。”
系统猥琐的嘿嘿一笑,并未搭话。
顾宁握拳,狠狠地在桌上砸了一下。
春玉听见动静,惊讶的看向她。
“县主,发生了何事?”
“没事。”顾宁摆了摆手,“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先退下吧。”壹趣妏敩
闻言,春玉再次在顾宁身上打量了片刻,最后她缓慢的点了点头:“奴婢去厨房拿些吃食来。”
春玉离开后,顾宁皱着眉,将剧情梳理了一遍又一遍,但有用的线索少得可怜。
顾宁是想要找到蜀地反叛这段时间,京城发生的事。
只是书中大半都是楚云逸跟顾清秋的恩爱生活,关于谢宴的描述极少,关于裴家的也是如此。
而越是改变剧情,她对原书剧情的记忆就越淡,裴家与谢宴本就不是这本书中的重要角色,关于他们的描述少之又少,夹杂在一些隐蔽的角落中,可这些文字,她已经记不清了。
现如今她能记住的,只有裴家被抄家,与谢宴中毒这两件重要的事。
顾宁揉着眉心,最后苦恼的躺在了软塌上,看着头顶精致的珠帘。
罢了。
她猛地起身,抓住了一旁的纸笔,小心翼翼地在上面写下了两行字。
启辰二十二年,裴家因谋逆贪污罪名被抄家。
启辰二十三年,谢宴中毒身亡。
现在,正是启辰二十一年。
……
次日,顾宁离开了裴府。
她带着春玉一人,走进了一间茶楼。
春玉非常小心,仔细地将茶楼中的人看了一遍又一遍,这才亲自护送顾宁上了二楼的雅间。
在楼梯上,她面露不安:“县主,您当真不用告诉公主吗?”
“不必。”顾宁看着大开的雅间大门,勾唇一笑,“她既然放下身段来找我,那定然是有求于我。”
说罢,她便提起裙摆,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
雅间内,一人正端坐在那。
正是顾清秋。
顾宁清凌凌的眼神望来,顾清秋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颤。
“你来了。”
“太子妃相邀,我怎能不来?”
顾宁讥讽地笑了笑,便坐在了顾清秋对面:“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今天顾宁收到了门房递来的一封信,上面是顾清秋的字迹,还十分郑重地说有一事相求,并且用跟裴家有关的重大秘密来做交换。
顾宁不愿理会顾清秋,可事关裴家,加上她对原书剧情的记忆愈发薄弱,在思考良久后,她还是选择来见顾清秋一面。
她知道,顾清秋这人就是一条毒蛇,她若真想害自己,那势必是潜伏在暗中,可她既然光明正大相邀,那就证明她的确是有求于自己。
只是她还是有些意外,顾清秋竟然还有脸来找自己?
她眼底的讥诮极为明显,顾清秋暗暗捏紧了一双手,无论是何时,在面对顾宁时,她总是底气不足。
“我的确是有事相求。”顾清秋开口道,“我想与你合作,你说服大长公主,让她助殿下登基,我愿将有关裴家生死存亡的一个秘密告知于你。”
听得这话,顾宁讶然,随即便嗤笑出声。
她抬抬眼皮,语调温软却不给人留情面:“你是疯了吗?你抢了我的未婚夫,还屡次打压裴家,屡次陷害我,现如今一张口就要裴家助你的夫君登上皇位?你是在东宫待久了,染上了疯病?”
顾清秋脸色难看,声音不由得尖锐了几分:“顾宁,你以为我是在求你?你知不知道,裴家马上就要被清算了!”
「今天有一丢丢不舒服,下一章会晚几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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