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肖莫生不近不远的跟在季今今身后，进一步追问。
季今今没有立刻回话，她的注意力全被一个卖面具的小地摊给吸引了。
这地摊周围围了不少人，季今今废了好大劲才挤进去。
挤进去后，她左挑右挑，终于她举着一个造型奇特的面具冲肖莫生挥舞，眉飞色舞的模样像是找到了什么绝世好玩的东西,
“肖莫生，你看这个面具好不好看？”
阳光之下，微风乍起，少女灿若如阳的笑容缓缓绽开，手中挥动的衣袖随微风舞动，带着耳畔的碎发一起飘摇，漂亮灵动简直像个小仙女。
这挥舞的动作像是按了慢动作播放键，一下又一下的挥进了肖莫生心底。
肖莫生眸色深了一度，他不自然的移开视线。
“好看。”
也不知是夸人还是在夸面具。
“我也觉得它好看，”
转了转手中的面具，季今今眸子里带着些灵动的狡黠，她把面具往肖莫生怀里一塞，
“诺，送给你了。”
“送，我？”
肖莫生的语气带点难以置信的局促，他浓密的长睫轻颤几下，手中的面具像个烫手山芋。
“当然是送你啦。”
拍拍肖莫生的手臂，季今今踮脚勉强凑到他的耳边，
“方才你不是问我为何要给周瑾和司徒辰制造独处空间嘛，”
肖莫生认真的听着。
季今今则是把玩着肖莫生的墨发，低语，
“其实我并不是为了替他们制造独处空间，我制造的从来都只是——”
尾音拖长，足够吸引人的意味，肖莫生压了压眉，静静的等待季今今的下一句话。
“——属于我们俩个人的独处空间。”
轰。
这句话就如同一颗平地惊雷。
肖莫生往日平静无波的内心因这句话,轰然炸开了。
他呆愣的站在原地，一颗心跳的极快。
“哈哈哈哈……”
一声声银铃般悦耳的笑声唤回了他的理性。
只见季今今捧腹大笑，脸上全是捉弄之意，
“哈哈哈哈我逗你玩的。”壹趣妏敩
耍我。
心底这样念着，肖莫生的面上却没有半分不悦，甚至往日清冷的唇角竟勾起的一点弧度，隐隐有高山寒冰融化的趋势。
“呀，前面好像有个好玩的。”壹趣妏敩
季今今向前一扫，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立马提起了兴致向前跑去。
指腹在面具的眼尾拂过，肖莫生收好怀中的面具，正要抬步跟上季今今，却被摊主给拦住了。
摊主搓搓手，眼睛看了看被肖莫生收起的面具，
“那个，客官，您这面具还没给钱呢。”
肖莫生了然，伸向怀中的口袋。
掏了一会。
…
他没带钱。
……
季今今的视线一直在一处盯着。
等肖莫生找到她的时候，便看到她半蹲在街道上，双眸微眯，若有所思的盯着一个摊铺看。
以为她是看中了摊铺上的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肖莫生并未生疑。
他拿出怀中的那个面具，冰凉的面具染上了他的体温，在阳光之下更显温度。
肖莫生拆开面具上的线，贴心又细心的慢慢将它带在季今今脸上。
面具带到一半，季今今突然握住了他的手，
“肖莫生，你看那个摊主，眼不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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