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貌似有点夸张了吧!你这是连着穿了几个朝代啊?”
徐淮站在约五米高的城墙下方,伸出手在堆砌的整整齐齐的石头城墙上敲了敲。
“刚才看着那些部落人还是身着兽皮,住在瘌痢头帐篷里,现在突然看到这石块儿城墙心里竟然都觉得分外精致了!”
徐淮念叨了两句,半天没得到衍天镜的回答。
转过身,看到衍天镜连个幻身都没有显现,安安静静的挂在韩永脖子上假装是个死镜。
徐淮脸色顿时一沉。
一直保持着小心翼翼,随时都在察言观色的韩永,看到徐淮的脸色顿时心里便是一突。
再看旁边已经觉得自己哥哥被人损了面子脸色不善摸上轩辕剑柄的黄樱,胖子顿时感觉自己头上的死兆星已经闪耀的如烈日一般了。
韩永急忙两步赶到徐淮面前,赔着笑脸道:“衍哥说它一直都遵循着淮哥您的指示,绝不放过这个时空中任何一条漏网之鱼,所以即使这个时代只有一个穿越者,它还是会尽忠尽责的完成您交代的……”
韩永话没说完,胸前挂着的衍天镜便已经无风自动,飘起来就是一个大逼兜,随即一脸愤怒的幻身也直接显现了出来。
“可去你m的吧!嘴里叫着衍哥口气却卑微成了个蛆了,你是有多看不起我!老子统共说了四个字让你演绎成一长串大马屁显得你是个写手会水文是吧……”
没理会胖子在那里劈里啪啦的挨着巴掌,徐淮摸着下巴四处张望了一下,这城外尽是些荒草湖泊,根本就不见什么穿越者的人影。
“已经跑了。”
狠狠出了一口恶气的衍天镜,伸出手指虚画了一个大圈,只见其中有一个闪亮的红点,正在以匪夷所思的速度迅速向前方移动着。
“单看这个穿越者的移动速度,只怕他的能力便超过了上个时代那百十来个废物写手的总和了,他很有可能会有些不凡处,我们或许应该稍微谨慎点。”
“屁的谨慎!老子倒想现在就一刀砍了他呢,你们谁能变个越野车出来追一追?”
徐淮看了看黄樱和韩永。
黄樱从小包包里拽出一辆卡丁车,想了想又塞了回去,一脸的不高兴。
韩永则是假装憨笑着搓着手手,不时看向徐淮手里提着的虎魄,满眼遮不住的担忧。
徐淮看两人也没什么办法,“小九给我变出些布条来,我把虎魄缠一缠,咱们先进城逛逛,看看这是什么时代。”
将缠的像个木乃伊一般的虎魄背在背上,徐淮感觉到那股隐隐的吸力竟然依旧存在,无所谓的耸耸肩,就看哪个倒霉鬼自己撞上来了。
三人沿着城墙走了近五十米才找到城门。
说是城门其实只是个方洞,没有门,门左右整整齐齐的堆砌着数十块大石头,看起来像是准备用来堵门的。
进门便是一条宽阔的平整石道,两边都是石砌的房屋。
黄樱凑到徐淮身边,低声说道:“哥哥你看这城里人还是身着兽皮,大多手持木石工具,只怕我们还是处在洪荒时代。但是这足够两辆大车并排通过的街道,绝对是那个穿越者的手笔。”
徐淮笑着点点头,认可了黄樱的猜测。
除了现代人永远都嫌街道窄的强迫症,哪个洪荒人会在连独轮车都没有的时候留这么宽的街道。
“而且这个穿越者既然有这么大的手笔,连石屋石城都造了出来,给了这些洪荒人几乎绝对安全的居住地,却没有把这些洪荒人的其他条件提升一点,说明这个穿越者要么本身有什么限制,要么就只会玩土石。”
徐淮揉了揉黄樱的脑袋,称赞道:“小九真是冰雪聪明,分析的很到位啊。好,那我们接下来的主要任务就是探探这个家伙的底儿。”
韩永听到这话,立即举手道:“淮哥这种粗活儿交给我来办吧。您跟樱姐去逛个街购个物什么的就好。”
韩永说完便一溜儿小跑,向着那些洪荒人跑过去。
“衍哥,显个灵,你不要一直睡了。现在你已经把淮哥得罪死了,我再不能表现出什么价值,说不定他的病一犯,我们就都得死在那把虎魄之下。你传我个心灵感应的神通吧,让我能快速打探出淮哥想要的消息。”
衍天镜的镜面里面映出一根中指,“胖子你想桃子吃呢?”
韩永无奈,两边都是爷,自己也很难做啊!
看着路中一位抱着柴禾的年轻女子走过来,韩永立即凑了上去。
“小姐……额不,美女,那个……问个事儿啊,你知道这个城是谁建造的么?”
年轻女子好奇的打量了韩永奇怪的衣着一眼,樱唇轻开,吐出一个字:“滚!”壹趣妏敩
韩永顿时就缩了,自卑地低着头退了两步,再没敢说一句话。
年轻女子看他没再言语,转身就走。
是嫌弃我?还是这个问题不能问?韩永想不通。
这时一个背着石铲的老头儿走过来,韩永不死心的走过去把刚才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哦,哦,你说建这个城的人啊,滚!”
老头儿“滚”字一出,韩永又缩了。
我靠,本地的野人太没有礼貌了!
韩永仔细思索了一下,或许是我的错。
也许在这个城里,对于这个问题是个忌讳?根本是不能问也不能说?
那就换个问法!
韩永伸手拦着一个提着双耳陶罐的大汉,再次开口问道:“大哥,你们这儿有没有出过什么神奇的人或者事儿?”
这大汉许是提着罐儿累了,把手里的陶罐往地上一放,笑道:“这你可问对人了。要说这神奇的人,从我出生也就只见过一个人,那就是……”
韩永喜不自胜,心道总算遇上一个善良的大哥了,忙把脸凑过去仔细倾听。
只见这大汉接着说道:“……滚!”
韩永这下子给气的嘴唇和手指都哆嗦起来了,委屈的泪花在眼眶里转啊转。
你们要不要这么欺负人?我还能不能有点尊严了?
韩永的耳边骤然响起了衍天镜的嗤笑声。
“胖子,我开始还以为你是被徐淮欺负惯了,习惯在他面前当个怂包。现在看来不是啊!你就是个天生属怂的,这一个两个你竟然也都能忍?”
韩永深深地低着头,额前的头发垂落下来,将整张脸遮在了阴影之中,看不出什么表情,只能听到他急促的呼吸一声急似一声。
韩永缓缓蹲下身子,双手突然紧紧抓住了地上的双耳陶罐,然后直起身子,仰头看着大汉的脸。
“对,就是这样,用最大力气,抡起来,照着这人的侧脸砸过去,怼他个满脸桃花开,让他知道不是什么话都能说的……”
在衍天镜激动的狂叫声中,韩永把罐子一举。
“大哥走好!”
衍天镜的链子在韩永的胸前猛然扭了一下,随即耷拉下来,再没了动静。
韩永叹了口气,心想该面对的还得面对,自己不是那块料主动认输也不丢脸。
韩永使劲儿揉了揉自己的大胖脸,做出一个颓丧的表情转身走向徐淮两人。
然后他就看到徐淮右脚踩着一个人的脸,正弯着腰认真的跟黄樱学字呢!
徐淮怎么可能相信胖子能把穿越者的信儿给探出来?
胖子要是能做成事还用睡储物间?
徐淮当然是要自己去问一问的。
几乎完全相同的问题,得到了几乎完全相同的回答。
可是因为是徐淮,而不是韩永,所以回答问题的人没能一路走好,而是躺在地上擦鞋底去了。
徐淮瞥了急躁躁跑过来的胖子一眼,没有理他,仍旧对着黄樱说话。
“你刚才说的是哪个字?”
黄樱蹲下身,从小包包里摸出上次计算山高时用过的尖锥,在石板上写了一个“鱼”字。
“鱼?”徐淮字认的不多,但是吃的一般都认。
黄樱接着在旁边又加了一个“系”字。
“哥哥,这个字念滚的音,鲧,是夏禹的父亲,传说他手中有一样天帝赐予的宝物,叫做息壤。息壤能变化出无尽之土,源源不绝,鲧用它来治水,可惜后来还是失败,被祝融给杀死了。”
徐淮恍然抬起脚,揪着地上那人的头发把人给提正了,正反两个耳刮子把他叫醒,笑道:“看起来完全是个误会,我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人起这么个名字啊,还有你也是,刚才多挣扎两下,小九不就拦住我了,哪还用被踩这许久呢?”
多挣扎两下头都被踩爆了,男人哑着嗓子恨恨看了徐淮一眼。
“我可以走了么?”sxynkj.ċöm
徐淮无所谓地摆摆手,“嗯,一路走好!”
待那人走远,徐淮若有所思的看着正把尖锥往包包里装的黄樱,问道:“那个祝融为什么杀他?”
黄樱扳着手指道:“一般有三种说法。一是鲧治水有功,想要争权;二是鲧治水失败,治他的罪;三是神话,鲧偷天帝息壤,被发现,天帝派了他的手下祝融杀了他。”
“前两种,有说杀他的,有说流放的,反正是没落着好儿!”
徐淮沉吟道:“不管怎么说,既然这个穿越者顶了鲧的名字,那么想要杀他,就必须得祝融下手,可是祝融是天帝的手下,我们都知道没有天帝,那就没祝融来杀他了。所以我来当祝融,杀他不就名正言顺了。”
黄樱笑道:“哥哥说的对!”
半天没找到捧哏机会的韩永立马跟上道:“那淮哥就还是天帝神使,从现在开始无论是人前人后,我都应该叫您‘祝融大人’了。”
徐淮点点头,“那就还是上一篇的玩法,走起!”
几人正准备到别的地方去逛逛,忽然看见远远的一群人向着这边快步走过来,其中一个脸上的鼻血还没有擦干净,分明就是刚才被徐淮踩了脸的那个人。
“哟,这是准备来报仇么?”
徐淮等人心里不约而同的浮现出一幅传说已久的“装逼打脸图”,三个人一时间竟然都有些跃跃欲试了。
不过等那些人走到近前,最前那个生着狭长凤眼的年轻人满脸笑容的开口。
“几位是从其他部过来的吧?我们崇地建城设屋,正是为了迎接大家来我们这里居住。”
“我们的首领鲧有言在先,无论是谁,只要到崇地来,就都是我们部的人,每人都可获得一间房屋,而无需付出任何代价。”
徐淮咂咂嘴,期待中的场景没有出现,一时间竟有点无所适从。
“这么说,你们不是来报仇的,是来给我们送房子的?”
年轻人眯着一双凤眼笑了。
“进了崇地,那就是一家人,打打闹闹无需挂心,我先带着大家选房子去,南边空房还有很多,大家可以随意挑选。”
年轻人做了个引领的手势,刚走了两步,忽地一拍头又转身笑道:“我光顾着宣讲首领的话了,连名字也忘了通报。”
“我叫祝融,不知几位怎么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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