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元七十一年,注定不是一个太平年。
但在华夏大地北部,却相对要比南部略显平静一些。
已经将近午夜十二点,被黑夜包裹着的东华小区,万籁俱寂,静默无声。
若在往日,胖子韩永早就抓上一盒抽纸缩进被窝里了,但是今晚他却是心潮澎湃,难以入眠。
韩永站在三楼栏杆处,把双手按在冰凉的花墙上,凝目眺望。
寒夜里那几盏温暖的橘色光芒,一直都是他可望而不可及的奢望,在这个冰冷的城市里,没有一盏能给他些许慰藉。
但这些,都即将成为过去了。
“滴!”
韩永粗壮手腕上绷着的电子表终于跳到了零点,他深深吸了一口初冬的寒气。
“从这一刻开始,我的人生再也不会是一场悲剧了!”
“从今天起,我要踏上巅峰,逆天改命啊啊啊啊啊……”
胖子略显凄厉的声线在小区的夜空中回荡开来,惊起了几只在楼檐上休息的鸽子。
紧接着,三楼楼梯口处的一间房门轰然洞开。
一名仅穿着衬衫的高个青年,裹挟着一股暖风从屋内冲出,狠狠一脚踹在韩永肥硕的屁股上。
“叫尼玛叫!吃老子的,住老子的,半夜鬼叫吓老子的租户?还尼玛巅峰,羊癫疯吧!逆天改命?信不信老子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高个青年的怒气值在这瞬间明显已经爆表,不过尽管出脚如风,迅疾且狠辣,却都是避开了胖子的要害,尽是朝着韩永身上肉多的地方招呼。
这也是为什么胖子一面在地上凄惨的翻滚,一边竟然还能哭嚎着把一对小眼睛凑在电子表上仔细端详。
“时间不会错的啊!难道这破表又跑快了?淮哥,别打了,你……你能不能告诉我现在是几点几分?今天是不是周四?”
被韩永称为“淮哥”的这个高个青年叫做徐淮,他一把拽着胖子的鸭绒领子把他提起来,呲着牙恶狠狠的回答了胖子的问题。
“现在还是星期三,不过马上就星期四了,也就是老子二十三岁的生日!就是借着这个由头老子才把菲菲哄了过来,菲菲你是知道的吧?她现在正在我屋子里洗澡,你知道洗澡是什么意思吗?嗯嗯?知道么?接下来的时间里,只要你再敢出声,哪怕只是闷在被窝里放个屁呢,只要敢让老子听见……”
“我就立马自己卷铺盖滚蛋,哪怕饿死,死外面,从最高的楼上跳下去,也绝不出现在淮哥您面前!”
听到“菲菲”这个名字,韩永顿时明白问题的严重性,迅速举起右手对天发誓道。
“哼!”
见他如此知情达意,徐淮冷哼一声放开了双手。
“好在大时间不错,这破表,关键时候掉链子……”
盯着胖子嘟嘟囔囔的钻进了三楼南侧尽头的储物间,徐淮这才感觉到了外面令人颤抖的寒意,激灵灵打了个冷颤,搓着膀子迅速跑回了温暖的房间。
孟菲菲,中史系大才女,身材样貌和成绩都属于高等级别的存在,水灵灵一颗纯生未被污染的小白菜儿。
相对应的,徐淮就是那头想拱这颗小白菜的猪了。
徐淮,高二辍学,半文盲半流氓。
知识文化水平仅能支撑他看点小说,假如那些不可描述的书籍占的比例能下降一大截的话,勉强能算个优点。
喝酒吹牛时常自称练过几路王八拳,身体倍儿棒,前年能从四个真流氓的砖头下救出梨花带雨的孟菲菲,却仅付出左手前臂骨折的代价,换那四个人渣进了icu,证明兜里是真的揣了两把刷子!
对于事后上了新闻,得了称号,拿了锦旗的事情,徐淮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能在住院治疗期间,跟前来探望且时常送饭的孟菲菲挂上关系,并能坚持两年的感情长跑,借着自己二十三岁生日的庆生约会,彻底修成正果,这才是自己这辈子能完成的最高成就!
这件事至高无上,菲菲我吃定了,耶稣也别想拦着,我说的!
别说一个韩永,就算是杀掉十个胖子祭天,这事儿今天也得成!
浴室里不紧不慢的水声还在哗哗的响着,搞定了胖子的徐淮,一进门就把全身衣服撸的只剩个大裤衩子,伸开双臂在屋子里来回溜达两圈,仔仔细细感受了下各个角落的温度,抓起遥控器把空调再次上调了两度。
“不能让她感受到丝毫凉气,即使是沙发上也不会感冒,躺床上也不能有什么盖被子的理由。”
“关灯那个该怎么办?把开关敲掉?就说今天刚好坏了无法关灯?”徐淮轻挠着下巴沉吟着。
cd里的歌已经唱完了一个循环,又从第一首歌开始播放。
这是一首英文歌,歌名徐淮不认识,也完全听不懂,只听出句“哦,卖啦,卖大梨”,后面卖什么就听不出了。
但是这却是孟菲菲最喜欢的歌,隔着浴室的木板门都能听到她正跟着cd里的节奏哼唱着。
孟菲菲好像跟自己讲过歌词的内容,貌似是个挺凄美的爱情故事,不过最后徐淮也没记住到底怎么凄美,就记得菲菲说在她的结婚典礼上一定要放这首歌。
这自然没什么问题。
不过自己是不是也要稍微学习些文化知识了?不然以后结了婚,自己跟菲菲能谈论的话题可不多。而且孩子以后文化课的辅导自己也帮不上忙……
短短一瞬,靠在浴室门框上的徐淮已经不自觉的连养孩子的事都考虑了一通,连他自己也不禁有些纳闷,以前也没发现自己这脑子的联想力有这么丰富啊!
定了定神,徐淮决定还是先把今晚的事情做完美喽再想那些有的没的。
仔细听了听浴室的动静,徐淮突然发现里面的水声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
“呃……”壹趣妏敩
徐淮一惊,忍不住就要往旁边闪开两步。
但是门闩喀拉一声响,系着洁白浴巾的孟菲菲揉着湿润的长发已经拉开了门。
见到门口直挺挺站着且全身近乎赤条条的徐淮,孟菲菲也是微微吃了一惊。
不过早就知道面前这家伙的德行,她开颜一笑,“哟,你也要洗洗?”
徐淮虽然略有些尴尬心虚,但还是一本正经强调,“在你来之前我就已经洗过了,两遍!”
听着徐淮强调最后两个字时的口气,仿佛是通过了“爱爱死狗”的双重认证一般理直气壮,孟菲菲忍不住调侃道:“那……你是在偷看……”
徐淮拿手指把身侧的木板门敲得梆梆响,“喂喂!等我把这破门换成透明玻璃时再来冤枉我好吗!”
孟菲菲把细细的眉尖蹙了,做一副胆怯的样子出来,“那……大爷您把路拦了,是想要对奴家做些什么?”
徐淮最受不住她做这般姿态,猛地伸手,拦腰一把将孟菲菲横抱了起来,“做什么?嘿嘿,大爷我今天就是想劫个色!”
徐淮拥吻着孟菲菲,顺势把她扑倒在宽大的沙发上面。
孟菲菲早已知晓这家伙今日的企图,除了那半点必须的矜持,也就顺势半推半就的倒了下来。
拉扯了两个来回,动作虽然不甚激烈,却因为是第一次,心情激荡下,彼此都有些气喘吁吁的了。
挣扎间,孟菲菲的浴巾已经不知不觉的褪下了一大截。
伏在她身上的那位大爷倒是比她更矜持些,也就只脱了一件衣服而已。
徐淮从孟菲菲仿似散发着柔光的天鹅颈顺滑着向下看去,眼神骤然定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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