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好多毛毛。”
“可不是,真好玩。”小奶音中透着开心。
父子俩坐在一只庞大的蛊雕身上,在那里开心的拔毛毛。
时不时还发出清脆咯咯声,小手更是没闲着,嘿咻嘿咻的拔着蛊雕的毛。
这毛又粗又硬特别难拔,可这父子俩也是个狠的,拔不动的地方就两手跟拔萝卜似的,地上,地上的蛊雕刚被痛醒,就又被一板砖砸晕。
顾祁安发现刚才还在那里哀鸣嚎叫的石柱,诡异的安静了下来,显然是被自家团子与果冻这凶残手段给吓着了,眼中带着笑意。
能把鬼吓成这样的,估计也就自家这小奶团了。
可别看奶团在拔毛,但石柱那边的动静她也注意着。
看到安静如鸡的石柱,还在那里不满:“怎么不叫了?叫呀,叫的大声一点,团子爱听。”
她就喜欢那些鬼们大叫,越凄厉越好。
厉鬼们:“……”
这他娘的真是个孩子?
厉鬼们一时间更不敢叫了,小胖团子一见,还叹了口奶气:“那你们等着,团子呆会儿就让你们叫。”
说完,胖手一抓,一把毛在她手上。
没一会儿,本来油光水亮的蛊雕,背上已经秃了一半,奄奄一息的趴在那里,再一次被痛醒来,有些虚弱的道:“大人,求求您放过我。”
毛对于蛊雕来说,相当于十指连心,拔他的毛比杀了他还难受。
团子顿时不满:“放过你,我们果冻吃什么?”
老父亲对于自己不能吃的东西,还是十分慷慨的,就怕自己傻儿子饿着肚子。
果冻奶唧应和:“就是。”
场面十分的父慈子孝,让人感动。
蛊雕知道自己活命无望,愤怒的扭动身体想要挣脱束缚。
怎么说,他也是山海经的异兽,当年也算是一方霸主,怎么能被几个毛孩子侮辱,他愤恨大叫:“你们以为你们能逃得过……唔。”
只见他又被一板砖砸晕,完全不给他放狠话的机会。
逃不逃得过,可不是他说了算。
小胖团子将板砖留给傻儿子,道:“继续拔,他醒了就继续敲晕。”
“好滴爹爹。”果冻接过板砖就往嘴巴里一扔。
团子:“……”
啊,她的板砖。
果冻还不懂洁癖老父亲悲愤心情,懵懂看着她,一副:爹爹你怎么呢,你为什么又生气,我到底做错了什么的迷茫表情。
这要不是发现中间那根柱子有异样,团子绝对要追出三里远,也得让这蠢娃子改掉什么东西都放嘴里塞的臭毛病。
果冻完全不知道自己躲过了一劫,边拔毛边看着中间那个柱子晃动的厉害。
明明坐在自己的食物上面,一颗眼珠子滴溜溜的盯着那石柱上面浓郁的煞气。
手上拔毛的动作不自然就快了,很想将这个吃掉之后,趁着爹爹不注意去分一杯羹。
毕竟这蛊雕再好吃,也不及那冲天的煞气以及怨气。
此时广场顶上的天空,再一次乌压压的黑云压了下来。
而广场的十根柱子,齐齐发出嗡鸣声甚至隐约能够听到弃满杀意的龙吟声。
小胖团子看着那九把指向龙头的三叉鑯震动的越来越厉害,仿佛要随时刺向那头。
而四周也慢慢的蔓延起了黑色的雾气,越来越浓郁。
比前之前他们刚醒来的那温良无害的黑雾,每些却处处透着杀机。
再一次如打不死小强一般坚强,但全身毛毛已经被拔光的蛊雕,气若游离的笑了:“你、们,就、等死吧……嗷。”
他一句话都难说完整,可见虚弱到了极致,却还露出一种势于同归于尽的决绝微笑,
只是还没笑完,一板砖就砸在他光溜溜的背上,让他惨叫一声。
果冻边砸边阴测测的奶唧声:“不准欺负我爹爹。”
就算爹爹经常揍自己,那也是最好的爹爹,不能让人欺负了去。
“嗷嗷。”蛊雕痛得呻吟不已,心中大骂:他妈的谁欺负谁?
可此时,他已说不出话来了,然后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本来只有眼盆大的果冻,突然间像气球一样慢慢的变大。
蛊雕:“……”这他妈到底是什么东西?
而他永远也不可能知道了,因为果冻将自己长到比蛊雕大一倍时,直接嗷呜一声,将光皮雕直接吞进去了。
蛊雕到死都不知道,自己会被一只不知道啥玩意儿的果冻给吞了吧。
这边吃的津津有味,另一边小胖团子在感受到那柱子所传达出来的鬼魂气息,兴奋的直跺小胖jio:“这得搓多少肉干鸭,不知道袋子装不装得下鸭。”
说完就要冲上去,可却被那黑雾给拦住。
敢拦她搓鬼,那必须不能忍。
如猫儿似的琥珀眼睛一眯,龇着小虎牙,奶凶着:“敢拦团子,看我本命。”
手中的本命正要去劈散这些浓雾,只见果冻轱辘轱辘的滚过来,跟个车轱辘似的,奶唧大喊:“爹爹,黑雾让冻冻来。”
吃的太饱,正好这些黑雾可以当小零嘴消消食,不能浪费。
虽然吃完一个屁放完就没有了,但饿了上千年了,这种吃饱的感觉很美好。
就担心自家爹爹等不了就打散这些雾,果冻牌车轱辘都不带停的,开始滚到前面去,它所到之处,干干净净,哪还有什么黑雾。
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吞的黑雾:“……”
嗡鸣了好久,就想让人害怕,但看着他们像过家家一样的石柱:“……”
不能忍。sxynkj.ċöm
它煞气齐发,直朝几人而来。
果冻一口将它吞下,奶唧:“好吃。”
团子奶声:“别吃太多。”
那敌我不分的屁,别鬼没崩完,他们先驾崩了。
看着这些崽子们无视于自己,就算是根石住也受不了,放出顶上的三叉鑯直直飞向他们。
那雪白锋利,充满杀意的三叉鑯朝着两人一果冻而来,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只见小胖团子手中的本命,已经变成了一个很大的像是网球拍的模样。
本命显然很满意自己最近学的新造型,本来直直的网球拍,突然在空中浪了一下,跟个波浪似的。
“别浪,护着团子。”顾祁安将本命那块板砖拿在了手上,对于偷袭而来的黑雾就是一板砖过去,将它们给拍散。
本命立马不敢再浪,球拍一直,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看向那三叉鑯,表示:兄弟,你们死定了。
小胖团子拿着一个比她大一倍的球拍,直接将袭过来的三叉鑯拍飞,砸在那石柱上面,还咯咯笑着:“好玩,叉叉们,再来呀。”
三叉鑯:“……”
你才叉叉,你全家都叉叉。
气得三叉鑯们又直直冲向奶胖团子,却再一次被那拍飞,都让它们懵了。
不应该呀,它们可是开了灵智的利器,怎么会被打回来?
本命仿佛看出这些灵智们震惊,球拍一扭表达着自己的不屑,还扭过身看团子。
团子笑得更开心:“好,让它们知道你的厉害。”
说完,抡着小短腿,开始打那些三叉鑯。
兄妹俩一个砸煞气,一个把开了智的三叉鑯当球玩,还有一个跟车轱辘似的一直在那里滚啊滚,嘴里还自带布灵布灵的音效。
硬是将本因煞气浓郁,布满死气而幽暗恐怖,让人毛骨悚然的气氛,弄得像是运动场。
石柱:“……”
不能忍了,再忍下去,它们自己都先死一死了。sxynkj.ċöm
正要所有动作的时候,只见中间那个石头雕刻的龙头,突然之间外表的石块在跌落,而那龙的眼睛转动着,就像是活过来了似的。
正在拍三叉鑯们玩的奶胖团子,看着那龙头,奶声道:“我说怎么看这头有些熟悉了,原来是老熟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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