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我们对于精神分裂还一无所知，有人说这是大脑的病变，也有人说是恶灵以及一些不存在事物的附身。”
“但我想告诉各位，精神分裂在某种意义上可能藏有人类进化的钥匙，一种将大脑开发到极致并将不同区块人格化的终极奥秘，虽然目前来说很难控制但假如运用自如，那大脑将会成为超越量子计算机的事物。”
“想象一下，一台蕴含人类情感的记忆宫殿和超强算力计算机的结合，这不正是我们一直以来共同的目标吗？”
当巨大屏幕上的PPT跳转到最后一页时，头顶灯光亮起的瞬间台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甚至有些情绪激动的人和记者直接站了起来，试图询问一些问题或展示自己的成功。
而台上穿着酒红色礼裙举止温文尔雅的女人只是简单的微笑后，便朝着台后走去。
然而当她重新换上那套朴素的白色研究服将马尾重新梳好时，休息室外一名昨天才来的新人小声说道：“冉冉姐，有人找你。”
女人将电脑关机后，随口说道：“今晚研究实验汇报会很忙的，让他改天采访。”
“那个.....冉冉姐......对方是安全局的人。”
还没等新人将话说完，便弱弱的让开了一条道，三名身着隐蔽式防弹衣的安全局特工鱼贯而入。
穿着黑色风衣的砂棠走进休息室后不放心的打量着周围，手上还有淡淡的血渍。
当他的目光望向眼前这位端庄的女人时，毫无感情的问道：“叶冉冉，SPC集团科研小组核心成员，生命科学专家是吗？”
女人挑了挑修长的睫毛，淡然自若的反问：“有何贵干？”
砂棠毫不拖泥带水的亮出了调遣令：“安全局调查员砂棠，安全局需要您协助我们进行调查，谢谢合作。”
“毕竟就算没有这一纸文书，您现在虽然是SPC集团的一员，但也曾参与过旧黎明会建设事宜，光是间谍嫌疑也足够当场拘捕了。”
叶冉冉对于砂棠的这一番话不可否认，但还是补充了一句：“那你应该也知道我弟弟在御魂殿的身份和他那暴脾气吧。”
“当然。”砂棠点燃一支香烟，深吐一口烟气沉声说道：“只是听说你在人格研究方面有很大的建树，希望......您尽量配合我们。”
叶冉冉露出玩味的笑容：“所以你的意思是仅凭我这点‘名声’无法知道更多内容了咯？那很抱歉，我拒绝配合。”
砂棠叹了口气，无奈的将几张灵可可的照片递给了叶冉冉：“我们有个很棘手的证人，或者说人格，她手上掌握着有关旧黎明会遗留的一些线索——具体信息就不是你我能够知道的了。”
听到人格二字，叶冉冉露出了好奇的表情：“一个有些暴力倾向精通网络技术的女生.....多重人格？”
“不，只有一个，但她早已将对方当做了朋友——一个叫做X的活生生的人。”
说到这叶冉冉也没再看手里的照片，而是走到了砂棠面前：“所以你希望我从一个人身上的另一个人格嘴里套话？”
砂棠耸了耸肩，随意说道：“也许吧。”
叶冉冉微微一笑将一个黑色手提箱提起后，把照片还给了砂棠：“这么一想，我倒有了兴趣了呢，也正好测试一下它的功效。”
.............
重症监护病房外，两名安全局特工守在门口，透过单向窗口可以看到病房内灵可可已经醒了。
只是她一直盯着窗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砂棠走到两人面前，低声询问道：“情况如何？”
“一切正常，只是......额......”
另一名特工接着话头说道：“她想要一台电脑，但这肯定是不可能——”
“我看不一定。”
跟在砂棠身后的叶冉冉早已观察病床上的灵可可多时，她用一种自信的口吻说道：“给我一点时间，我想跟她独处一下。”
特工正色说道：“不行！这女孩之前旧差点杀了一个护士，少说也得两个人一起进去啊！”
叶冉冉同样严肃的说道：“据你的信息来看，这女孩体内存在两个人格，其中一个便是精通网络技术的黑客人格，你们想要信息，就必须有外部诱发条件将他引出来。”
然而砂棠只是沉吟了片刻，便歪了歪头对另一名特工说道：“去搞台笔记本电脑来。”
“棠哥，这......”
“别废话，去搞台电脑来，但是记住关掉整个医院的网络，连局域网都要关闭。”
短暂的思想斗争后特工只能无奈的从楼下电器城“征用”了一台崭新的笔记本电脑交给了叶冉冉。
只见她将带来的黑色手提箱打开，取出了里面一个类似头盔的装置。
旁边的人不免调侃了一句：“怎么着？COS万磁王吗？”
叶冉冉白了他一眼，将头盔与电脑连接后下载了一个软件，用专业术语解释道：“这是绿洲系统的初代框架，一种自由意识上传的服务器原型机，简单来说——《盗梦空间》看过吗？”www.sxynkj.ċöm
拿来电脑的特工点了点头：“老片子了，不过还真是一部挺好看的烧脑科幻片。”
砂棠拦在了叶冉冉面前，再三确认道：“所以你想在梦里套出那个所谓X的话？我还以为你会通过一些心理学手段问出来而不是某些SPC的黑科技。”
叶冉冉伸出手指警告道：“先声明一句，这是我与我的团队研发的新技术而非SPC集团独有。”
“其次，普通的心理治疗费时费力还难以控制，但对于虚弱的病人来说直接进入意识世界更简单，你不会想让那个女孩再受到一次心理创伤吧？”m.sxynkj.ċöm
想到灵可可昏迷前对自己的那个天真的笑容，砂棠的目光突然柔和了几分。
他放下了阻拦的手臂，将病房门缓缓打开：“希望你是对的。”
叶冉冉进入病房前突然回过头问道：“假如.....我是说假如，这项技术可能会有一定的副作用。”
“如果她意识中的人格消失或者融合，又或者说重要的记忆彻底消失，你们安全局还会再撕开她的‘伤口’吗？”
砂棠透过窗户望向灵可可苍白的面庞，一种奇特的感觉油然而生：“我想不会了，她一定会有一个好的开始。”
“一个不再痛苦的，不再彷徨的新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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