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谁都没有资格去批判什么。
Linda一走，她手下的几名助理都是升了职。后来陶然才知道，原来Linda一直仗着自己的业绩不错，压榨手下几名助理的职级和底薪。现在她一走，这几名助理倒是往上迈了一步。
她们对戚言可算是无比感谢和认可，虽然拉了Linda这个仇恨，戚言稳赚不赔。
陶然不由得觉得戚言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不会有亏本买卖。
只是等陶然反应过来这些事情的时候，已经是好几天过后了。
鸽派在雾市的分公司也出现了幺蛾子，一是鸽派总部今年大力削减猎头预算，二是总部将猎头控制权下降到每个分公司，也就是说，大家自己只用管好自己的事情，不用什么都和总部通告了。
这么下来，鸽派总部人力部门的工作至少轻松了不少，鸽派又删减了一批绩效不合格的人员，名曰节约人力成本。
不养闲人，这算是每个公司的铁律。
鸽派雾市分公司居然是因为刘琳勉强绩效过关，但是因为猎头预算的问题，只会选择一家雾市本地的猎头公司合作。
不用多说，是北川。
原因很简单，北川的在职人员大部分都是奈瑞出去的顾问，那人顾问的专业度已经算是中上，再加上北川的费率又比奈瑞低，这样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不光是雾市分公司，包括鸽派其他城市的分公司，北川都是护住了那口肉。张狩叶唯一留在手中的也就只有鸽派总部的人员关系和猎聘合作，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这些日子，陶然几乎是闷头工作，偶尔也就和张狩叶有几句沟通，丝毫不管外面的任何声音。
张狩叶最近也不开车，每天厚着脸皮跟着陶然挤地铁。两人平时的眼神已经是最好的沟通，连陈可盈都觉得这两个人反而是一种老夫老妻的即视感。
一个眼神就明白对方想什么，最神奇的是，居然一个眼神都能明白中午外卖吃什么？这是什么默契？
这么一来二去，过了大半个月，陶然好不容易有候选人到了终面，可是幺蛾子是一个接着一个，就连陶然自己都有些心力交瘁了。
顾逸君依旧是高调的甲方姿态，一边数落着陶然做单的问题，一边说着候选人不太合适的地方。陶然都已经习惯了，只是轻声迎合着，并没有多话。
等挂了电话，陶然心里这才是松了一口气，自己趴在桌子上半天不吭声。
陈可盈一巴掌拍在陶然肩膀上，半笑着说道：“云能要靠你自己拿下来，但是也没必要着急。候选人这种存在，有些时候的确是看运气的。”
陶然听过这种安慰已经够多了，她冲着陈可盈勉强地笑了笑，便是没有然后了。
“没事，随缘吧。要是真的拿不下来，说明我和这个公司没什么缘分，也不必强求了。”陶然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行动可就不一样了。
该加班加班，该做事做事，根本就没有要听天命的意思。
张狩叶和陈可盈看在眼里，倒也没有多问，更不会多劝着她了。
猎头这个工作，其实就是简单的事情重复做，重复的事情坚持做，终有一天会有收获。
但是那一天是什么时候，这就是另外一个问题了。
陶然又找到一个靠谱的候选人时，她做了一个决定，厚着脸皮去找戚言，说是要陪着候选人去面试，希望戚言能批准她的外勤工作。
戚言听到这话，回忆着职位的情况，皱着眉头很怀疑地表示：“这个职位也就是个三十万到四十万年薪的职位，就算你的这个职位成了，但是你来去车票住宿等等一系列费用和精力一起算下来，你觉得值得吗？”
“值。”陶然眼神坚定。“因为我不光是成的这个单子，我还可以彻底拿下这个客户公司。所有的车票住宿我自己支付，您只需要批准我的外勤就可以。”
戚言笑了：“好，时间你和直属上级商量好就行，这个假我准了。”
张狩叶得知这个事情的时候，先是瞪了陶然一眼，算是责备她不先和自己商量，直接跑去和戚言商量了。张狩叶的指关节不轻不重在陶然额头上敲了敲，提醒道：“以后遇到这种事情，先和我商量。虽然决定你出差的权利的确是在戚言手上，但是我才是你的直属上级。要是在其他公司，你可能现在已经被穿小鞋了。”
陶然捂着额头，冲着张狩叶讨好一笑道：“哎呀，我太着急给忘了。下次我一定注意，感谢张经理同意。我看了看，候选人是周四面试，周三我就出发去凤城。下周一正常回来上班，你觉得怎么样？”
张狩叶应了一声，拿出手机开始操作什么。
当张狩叶摁下确定键位的时候，陈可盈的手机瞬间响起一个声音道：“您有一条年假信息需要处理~”
陈可盈白了张狩叶一眼，却正好遇见了张狩叶一脸微笑看着自己的表情。她切了一声，拿起手机一看，张狩叶已经请好周三到周五的年假。
“姐，请个年假，太长时间没回家了。正好下属出外勤，我也轻松一点，回家看看。”张狩叶假笑道。
陈可盈只想一个花盆给张狩叶的脑袋上扣去。
“追女朋友一时爽，小心葬身火葬场。”陈可盈一边说着，一边点了同意。“记得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地回家看看~”
陈可盈故意咬重了这句话最后几个字，听得陶然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再说了，张狩叶要回家，打死她都不信。
等着陶然开始看高铁票的时候，张狩叶潇洒地将自己的身份证号和火车票钱扔给了陶然，一副“我就死皮赖脸跟着你”的欠揍感。
“你说了要对我负责的。”张狩叶一脸认真地说道。“你还说了你会保护我。你要是走了，我一个人留在奈瑞公司多可怕啊，他们欺负我的话，都没人帮我还嘴，我能怎么办？”
张狩叶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听得陶然也想一个花盆扣他脑子上。
算了，自己做的孽，她只有自己受着。
陶然刚买好票，张狩叶又来一条消息道：“就算是面试，最多不过周五结束，周末陪我回家看看。”
看到这条消息，陶然下巴都快掉了！m.sxynkj.ċöm
张狩叶是认真的吗？
凤城是个旅游的好地方，可惜这一次陶然是来出差的。
刚从高铁下来，陶然便是感受到凤城独有的寒风，刮得脸疼。好歹也是在北方读了四年书的人，陶然恨不得把自己围巾里。
再看看身边的张狩叶，依旧是一身西装，唯一不同的是在外面加了一件毛大衣。
两人周三中午就到了酒店，晚上，他们选择和顾逸君见一面。
对于一个声控患者，陶然不由得想象声音那么好听的顾逸君到底什么样。会不会是一个翩翩君子？还是就是一个长得不好看的小哥哥？
在咖啡厅，陶然低头捂着自己的热咖啡，见着一个同样西装革履的年轻人走进了咖啡厅。
那人也像是在找人，当他见到陶然后，便是明了了。
他走上来，礼貌地伸出一只手道：“陶小姐。”
这个陶然太熟悉了，他抬起头，见着面前的人面容清秀，立马明白是谁了。
“顾经理。”陶然笑道，同样伸出手礼貌地和对方握了握。
张狩叶买完咖啡回来，便是见到了顾逸君和陶然。
他走回自己的位置，礼貌地笑了笑，将自己的咖啡放到顾逸君的面前道：“你们继续聊着，我再给自己买杯咖啡就行。”
“好的谢谢。”
见着张狩叶的打扮，顾逸君判断得出他一定也是猎头顾问，只是张狩叶好像太随意了些？
“顾经理不用管他，他是年假没用完来跟着我浪的……”
“助理？”
顾逸君这话一说出口，陶然不得不把喉咙里“上级”两个字咽了下去。
第一次见面，不能丢了自己的面子！
“对，助理。”她点头道。“你不用管他，我们说自己的。”
其实这次陶然之所以约顾逸君见面，是想试探一下对方到底是什么样脾气的人。之前她几乎是被顾逸君单方面碾压，什么事情都得顺着顾逸君的思路去做事。
陶然本以为顾逸君是个很强势的人，但是面前这个说话温和的人，真的是顾逸君？
“陶小姐这次之所以要和我见面，难道是听到了什么风声？”顾逸君笑着喝了一口咖啡问道。
风声？什么风声？
陶然总觉得这里面好像是有什么事情，但是顾逸君摆明就是在吊她胃口。
她礼貌一笑，接话道：“是，若不是因为听到风声，我怎么会来见你呢，难不成我图网友见面？”
坐在一边桌子听到这话的张狩叶竖起了耳朵，想要好好听一听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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