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虽然是一个共情能力很强大的人，但是对于马燕燕如此强势且直接的高管，陶然虽然不怂，但是很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子。
刚刚她为了劝住马燕燕去面试，居然说出一面过了可以二面拒绝这种话，这和搬着石头过河有什么区别？不过转念一想，既然一面就是董事长，摆明了这一次面试就是最重要的。如果候选人和能董事长聊得愉快，也许情况就不一样了。
她根本没有时间去调节自己的情绪，第一时间就是和刘炼接上联系，要问的事情很简单，为什么会延迟面试？
原因还真的简单，董事长没有开完会议，你有什么办法。
陶然千叮万嘱，一定要小心照顾一下马燕燕的情绪，不管是为了刘炼自己的绩效还是为了陶然。刘炼是个明白人，也不多问情况，就是答应了。
这样的等待将近四个小时，好几次马燕燕想要离开，都是被陶然给劝了下来。陶然还没来得及自己吃口饭，还帮马燕燕买了一顿豪华日料外卖。
她心疼自己今天的伙食费。
终于，四个小时后，马燕燕终于走进了董事长的办公室。
陶然觉得这是今年她最难的订单，作死的公司，傲娇的候选人，全靠她这个猎头顾问死皮赖脸去求着哄着，也不知道是图个什么。
面试时间持续了两个小时，这两个小时里陶然是真的如坐针毡，生怕刘炼会告诉自己什么不太好的消息。
但是值得庆幸的事情，好像这里两个小时一切顺利。当她接到刘炼的电话，却是说董事长要请马燕燕吃晚餐的事情。
听到这话，陶然长出了一口气，知道这么多天的委屈她没白受！
刘炼也终于可以松一口气，简单来说那就是他和陶然相互看不惯的场面终于可以暂时停止了。
至少他们都有了共同利益。
张狩叶和律师沟通好情况，将这些都交给陈可盈了。本以为他也可以休息一下，不过有好几个客户电话已经打了过来。sxynkj.ċöm
最近因为北川降低了费率，给奈瑞带来了不少麻烦。张狩叶与客户方的合同想来都是一年续签，有不少已经到期的合同需要跟进。但是有不少客户们的要求很是直接，需要降低费率才考虑继续合作。
张狩叶听着电话的时候虽然是笑着的，不过内心早就是把这些客户给骂到天边去了。他还需要继续装作没事人一样慢慢和客户讲道理，大多都是一分钱一分货之类的话语，就算他自己早就没有太多耐心，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聊下去。sxynkj.ċöm
等着将一份合同放在戚言面前，张狩叶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提醒道：“公司不稳定，据说有二十家猎头公司合作，一年猎头费据说上千万。我看了看HR放给我们的职位，有些招聘时间已经到了三个月，是个难啃的骨头。”
戚言点点头，拍板道：“放到不靠谱客户里。”
张狩叶皱了皱眉头，显然是有什么想要劝劝戚言。但是戚言都已经拿定了注意，好像其他的用处也没了？
这是张狩叶这几天来唯一谈判下来的一家客户，其他或多或少都是会出现一些说不出的问题。戚言看得出来张狩叶有些着急，他倒是笑了笑，提醒张狩叶道：“不用着急。就算是一时间找不到十分满意的新客户，维护好老客户就行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张狩叶有些说不出的压力。他总觉得不做点什么，好像有些对不起自己每个月拿着这么高的薪资。
想了半天，他甚至还想要不然自己降薪算了？
戚言和巫枫忙着自己的事情，也没打算要和张狩叶说太多。见着张狩叶还站在门口，戚言倒是有些疑惑了，不由得问道：“你还有其他事吗？”
“不是，我的意思是……”
张狩叶还没说完，便是听到戚言打断道：“小张，有些事情你不用担心的。做好自己该做的，有些好事慢慢会来的。”
焦虑症这个病得慢慢养，其实张狩叶的压力更多都是自己给的。戚言也不希望他的压力太大，虽然时间紧迫，但是他们还不至于走到死路。
张狩叶总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戚言想了想，倒是交给了他一件事。
“我听说李旭冉曾经渣过陶然，正好我这里有件事情，说不定能杀一下李旭冉的锐气。干脆交给你吧。”
“好。”
当陶然要得知张狩叶要和李旭冉晚餐的时候，陶然第一反应就是看了看张狩叶的公文包，不由得怀疑里面会不会装了什么板砖。
张狩叶表示自己是去谈生意的，怎么可能会带那些东西。实际上，他觉得可能一把四十米的大刀才能泄愤。
陶然今天晚上还是选择加班，为了马燕燕这个事情她几乎是浪费了一个下午的时间。还有太多KPI没有完成，她不得不继续工作。
自从面试结束，马燕燕再也没有给过陶然一声信息，如果不是刘炼告诉陶然，陶然都不知道马燕燕和董事长会聊得如此投机。
一直等到陶然晚上下班，她又一次拨通马燕燕的电话，却被对方挂断。这一瞬间，陶然终于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个候选人，她从来都没把控住。
刘炼的消息来得很快，说是董事长已经和马燕燕谈好了薪资，不出意外下个月就要入职，让陶然准备一下后续的背调和离职辅导。
陶然答应着好，实际上内心对此有些说不出的担心。有些时候，越是顺利的事情，越是说明有问题。
按照马燕燕之前的计划，后天她就要回到国外准备手续。陶然只能祈求，这件事情不要再出现任何问题了。
张狩叶见到李旭冉，两个仇家见面，分外眼红。
他们俩都是西装革履，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商界精英的气质。只是两个人谁都看不惯谁，甚至想西装一扔，先打一架再说。
不过两人又要维护好面子工程，这倒是演变成两个人一边“你好”一边握手的时候就比谁的手劲更大了
。
“这个案子不应该是戚总负责，为什么是你来？难道戚总是看不起我？”李旭冉嘴角抽搐了一下，强笑道。
张狩叶也不客气地回答：“戚总自然有他自己更重要的事情，所以安排我来配合李经理。”
换句话说的意思，就是你李旭冉在戚言面前还不算太重要的人物，他张狩叶出面就是够给李旭冉面子了。
这么不要脸的话，也就张狩叶说得出口。
李旭冉嘴角抽搐，决定不和张狩叶一般见识，还是快点说正经事，事情解决那就早点回家。
“我的候选人什么时候入职？”李旭冉端着架子问道。“我需要这个人半个月内……”
“下周一就可以，在去鸽派总部之前，我会安排候选人先来雾市和你见一面打好关系。”张狩叶打断他道。
“薪资方面……”
“是在你们的控制范围之内，候选人软性极强，也是内斗的一把好手。但是如果你们总监担心控制不住这个人，那就记得平时抓住他的小动作。戚总做的订单，绝对不会出问题。”张狩叶继续打断道。
李旭冉已经很憋火了。
“张经理，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打断别人说话是意见很不礼貌的行为？”李旭冉冷声问道。
张狩叶眉头一挑，回答道：“那有没有人告诉李经理，玩弄别人感情、利用别人往上爬也是一件很缺德的事情？毕竟你和何成渝的交易，是被奈瑞查出来了。”
李旭冉从第一次见到张狩叶开始就不喜欢他，这一直到现在，依旧如此。
更别说当发现自己的把柄居然还被最讨厌的人抓住，这样的感受更别说是多么让人烦躁了。
张狩叶又是安排了一些关于候选人入职的事情，说完这些，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是站起身离开。离开之前，他还不忘回过头提醒李旭冉道：“你现在重新做人还来得及。”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李旭冉一声冷笑，从包里拿出手机拨通了何成渝的电话：“如你所说，张狩叶就是一个狂妄自大的人。”
何成渝只是坐在自己的工位上，看着面前从奈瑞带来的数据，没有说话。
李旭冉继续自顾自地说道：“他们以为我伪造的银行流水是真的，看起来很好骗。”
“陶然有一个候选人，我想去试探一下她的情况。”何成渝沉默半天才开口道。“这段时间你还是继续演戏吧。”
“我知道了。”
李旭冉刚一说完，就被何成渝挂断了电话。
何成渝最近对李旭冉有些排斥，原因也很简单，就连她自己都有些弄不清楚李旭冉到底有没有出卖自己。
或者说，这世界四面八方迎来的一些真话假话，导致何成渝自己都不明白该相信谁。
她现在信任的，只有自己。
薛莉莉收到起诉书，只过几天。薛莉莉一声冷笑，对外宣称奈瑞嫉妒北川所以用脏手段告发北川。这下倒好，雾市的猎头行业一瞬间都开始看热闹，也是因为北川的乱来彻底打破市场规矩，这一时间市场行业好像有些不稳定了。
北川在市场上的任何喊话，奈瑞都没有任何回复。那个模样像极了一只高冷的边牧冷眼看着一只泰迪在自己面前叫唤，也懒得理。
其实最重要的原因不是懒得理，而是奈瑞最近因为陶然的订单都快炸开了锅。
简单来说，那就是马燕燕自己作死，快把蓝天集团的offer给作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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