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子还没跨出去她的腰就被人用蛮力一拽,连带着整个人毫无防备地跌进人怀里。
得逞的陆炳臂膀缠上她的腰身把她圈紧,本就毫无防备的杨晨希整个人贴在他胸前,脸上可以烧开水了。
“松手!”她赶忙坐起来用柔弱的胳膊推着他的胸脯,“客人还在这儿呢!”
“都是一家人,客什么客,是吧?”陆炳胳膊一紧又毫无压力地把她搂到胸前抱紧,杨晨希感觉自己耳朵里都能喷出蒸汽了。她一边心虚地瞥了眼站在那活像电灯泡的阿茶一边握紧拳头,还在试图挣扎拖开。
然而这么干的下场,就是陆炳一怒之下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好在靠椅上有褥垫不然这一下真能把杨晨希后脑撞出个包来。
“大姐姐,玉箫好像喊我呢,我先走一步啊!”阿茶故意装出个侧耳细听的姿势,然后根本不等别人回复就迈着轻快的步伐跑远了。
杨晨希绝望地望着阿茶一溜烟跑了身影消失在门口,然而她身上压着这么个男人实在动弹不得,只能一边无奈地喊:“等下!我有事找你啊!你要去哪儿!”一边愤怒地把手掌按到陆炳脸上往外推,陆炳那从她纤指尖露出来的眉毛抽了一抽,一把拽开她的手三下五除二摁在她头顶上,铁拷一样让她的手腕丝毫也动弹不得。
我还有一只手!杨晨希拿出豁出去的劲头左手扯住对方衣领,然后毫无悬念的这只手也被陆炳攥住举过头顶摁住了,杨晨希现在就是两手过头被缴械的状态。
她还在蹬腿挣扎道:“我真的有重要的事……”
“为什么不找我?”
被这反问打断的杨晨希突然愕然,不知该如何回答。
“因为……不想给你添麻烦。”她咬着唇移开视线说。
“所以宁愿给我添堵是吗?”
“我?”杨晨希的眼珠又慌乱地转了转,“明明是你给我添堵!”
陆炳突然就泄了气松开了杨晨希,坐直了身体,两手搭在腿上的姿势让他看上去很是颓废。
杨晨希揉着自己的手腕坐起来,望着陆炳的侧颜仍然不知该说什么最妥当。
“我先走了。”陆炳丢下这句话果断站起身来,杨晨希下意识地就想伸手去拽他衣服,然而他动作太快她那只犹犹豫豫的手终究还是抓了一把空,什么也没留住。
她呆呆地望着跟前空落落的靠椅,心上仿佛也跟着失了一大块,怅然若失的感觉很不好受,像是手上抓了把沙子又从指尖流掉了,终究是什么都没抓住。
“大姐姐?”有个熟悉的声音在旁边叫她,她晃了晃神回头一看,阿茶在一边小心翼翼地打量她,手上捏着个小册子。
“这个你看过了?”杨晨希揉了揉眉心沉声问。
“嗯,刚才和玉箫聊了聊,稍微了解了一下情况。”见着杨晨希皱起眉头,她赶紧补充道,“老爷早和我说了,说来也巧了,就是大姐姐你使人来唤我的那会儿,老爷才说让我得空多帮衬帮衬你呢。”
心上淬不及防地抽痛了一下,杨晨希揪了揪衣领,挤出一个笑容说:“好吧,现在他走了,咱们继续。”
“夫人,”玲珑从门口进来脸上笑容灿然道,“您看这只猫儿真好玩儿,长得这么大还是小猫的脸儿,没准是稀奇种呢。”
“猫?”阿茶奇怪地回头一瞧,正看见玲珑抱着那只长毛柔顺的白猫进来了,那只猫一只眼翠蓝一只眼绯红,两只眼都是水汪汪亮澄澄的,喵的一声叫的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还真是哎,”阿茶一脸好奇地接过那只猫一边揉一边说,“大姐姐你看,她长得跟个小猫似得,却像大猫一般体型了。”
“传说中的巨婴吧。”杨晨希烦躁地摆摆手站了起来,“别玩猫了,你跟我来,详细情况我跟你说一说。”
“是。”阿茶恋恋不舍地放下了那只猫,跟着杨晨希到外间去了。m.sxynkj.ċöm
“夫人,您看这个行么?”玉箫打开了那个镶金边角的乌木盒子说,杨晨希探身过去,把那杆一眼看去就十分精美昂贵的烟杆子拿起来,一边打量一边惊喜道:“这是什么材料做的?”
“回禀夫人,烟嘴翡翠所制,烟斗玉石打造,烟杆是斑妃竹竿,镶的是真金真银,把您给的钱全花了。”玉箫老老实实地答道。
五千两白银啊……杨晨希一阵肉痛,但是玉箫给她挑的这烟杆子,无论是烟杆本身还是架子都十分符合她的要求。虽然镶金嵌玉但整体色泽沉黑风格低调奢华,实在没什么可挑剔的了。
今天的头疼病仍然无法避免,只不过将一部分事情移交给阿茶处理后她确实得空了不少,现在刚吃过饭的她一心只想翘着腿瘫在椅子上,什么也不想,睡着就睡着,睡到有人不得不把她摇醒为止。
玉箫给她敷了冰块后,杨晨希点了烟杆子吸了一小口,味道还是那股熟悉的烟味,看来烟草质量也上乘,就是她现在这副身体过去从未抽过烟,这一口还是挺呛。慢慢适应了一阵子后,杨晨希就瘫在靠椅上,把屁股和背下边垫的舒舒服服的,然后特地搬了个高脚凳垫腿翘着。
得,这姿势,舒爽。
玉箫和玲珑都照着她的吩咐退出去了,为了给她留一片清净地儿。
清净是挺好,唯一麻烦的是,只要周围一安静下来,她的手也闲下来,她脑子里就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陆炳的脸。
如果这也算一种症状的话,那真是顽疾了。
他白天霸道地将她拽进怀里以及之后发生的事,给她的感觉更像是孩子般的闹脾气。毫无意义,就是想做,这种感觉她懂。他素日里那样冷面淡漠的一个人,惯能克制会隐忍的人,那么对她是不是当真是心头积郁难解,忍无可忍?
嘴里吐出的眼圈模糊了视线,杨晨希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团水草缠住不断下沉,沉静深不可知的渊中。
唉,一个人也不得清闲啊。若不是这会儿舒缓地抽着旱烟,她大概又会心绞痛了。
她突然惊醒了,扭头一看,手上果然空了。
她端着烟杆子的那只手,空了!
我的烟杆子呢!杨晨希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瞪着眼正要四处张望,然后她发现她根本就不用看其它地方,眼前那双美腿已经晃瞎了她的眼。
“没想到你还有这嗜好,你男人知道吗?嗯?”鹿杨翘着二郎腿坐在她床上,手里把玩着她的烟杆子优哉游哉道。
“你猜啊。”刚醒来却还没褪去睡意的杨晨希有气无力地哼哼。
“我猜?”鹿杨挑了挑长而好看的眉毛噗嗤一笑说,“我猜不知道,看你醒来的时候那个紧张的样儿就知道是偷偷这么干。”
“我们开门见山吧。”杨晨希揉了揉额头,瞥了眼外面已经深沉的夜色说,“我想让你去帮我监视一个人。”
“凭什么?我能得到什么好处?”鹿阳漫不经心地就着烟嘴吸了口,说。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陆炳,你给我么?”
“不给。”
“哦,那我没什么可图的了,你自己玩儿吧。”www.sxynkj.ċöm
说完她直接把烟袋抛了过来,杨晨希稳稳接住,眼角瞥着她摇曳生姿地走了,冷不丁来了一句:“我想监视薛长锦。”
她的脚步突然顿住了,回头眯着眼问:“薛长锦?”
“嗯,你肯定知道她。”
“呵呵呵,”她冷笑起来,“何止是知道,陆炳那么多女人中,就属她被我扇得最恨。”
“为什么。”杨晨希努力让自己的口气听不出一丝情绪。
“因为她贱啊。”鹿杨开始在原地兜起圈来,“大着肚子被侵犯了想的不是怎么报仇,而是还想留着做把柄弄死别人,这不是贱是什么?”
“你的意思是……当年她不是怕遭嫌弃才捂着不说的?是为了留着当把柄?”
“怕嫌弃?哈哈哈哈!你在这个院子里也生活那么久了,你觉得薛长锦是那种胆战心惊的小白兔吗?我看你知道的确实很多,你也应该知道,陆炳的第一个夫人死得多惨吧!”
“嗯,马车碾死,一尸两命。”杨晨希淡定地吸了口烟杆子说。
“那你知道为何方氏娘家人都没怎么追究吗?因为那个蠢货方家少爷留下了作案证据,还被扭曲成是欲行奸而不得所以打坏了薛长锦的肚子,薛流产的黑锅全是他一个人背了!这样一件对女人来说近乎毁灭打击的事件,居然成了她的武器,你还看不出她有多可怕吗!”
“你解释的是可怕,而不是贱。我挺好奇,你对贱是怎么个定义法?薛长锦……到底怎么惹你了?”
“哦,那我再来告诉你一件事吧,这件事你大概是不知道的。”鹿杨扭着腰走过来往杨晨希身边的扶手上一坐,低声道,“当年你知道她怎么勾搭上陆炳的吗?当年十六岁的陆炳,可是被她一剂强效药加上烈酒骗上床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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