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利用宣传经费的事情把王畅和程丰初他们怼走了之后，程明歌才又单独跟周宾白他们开了一个小会。
“周经理，你跟我说实话，按照你这个模型，最后的销售量会有多少？”
哪怕程明歌上辈子见证过这一段盲盒的辉煌历史，但是自己身处其中的时候，却并不一定能跟着这一段浪潮淘到金。
“初步估计，一千到两千。”
周宾白虽然会捧人，但并不代表他会过度吹嘘，该是多少的数，他从来不会跟人多报，这也是秦思远敢放心把周宾白介绍给程明歌的原因。
“那些kol的宣传，会起效果吗？”m.sxynkj.ċöm
这才是程明歌最担心的一个点，虽然王畅说的大多数都知识鸡蛋里挑骨头，但是在kol的方面，他倒是真说对了一部分事实。宣传这种东西，的确就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在没做宣传之前，你永远都不知道做了宣传，会不会比没做的要好。
可即便她已经知道这个事实，但在面对这件事的时候，程明歌还是表现出十足的不安。因为这是她第一个经手的项目，只有它成功了，她才能继续接下来的计划。
“程小姐，我跟你保证，他们会起效果，如果不出意外，销量肯定能达到我刚刚说的那个数。”
周宾白是做品牌宣传的，不管是人也好，商品也好，在他的眼里，本质上都是一个东西，既然他能把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捧成艺术家，那么把一个国产老牌捧成新晋潮牌，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有些事情，总归是没办法算计到百分之一百的，比如程明歌给予厚望的盲盒，又比如程承十分忌惮的调查。
之前程栗苏故意在薄喻光面前提及应铭逊的事情，虽然是想让薄喻光把目光落在程明歌冤枉自己父亲的事情上，但是很明显，薄喻光的重点并不在此。
“总裁，我派人查了一下您说的应铭逊，他的身份有些不一般。”
“怎么了？”
薄喻光一听庄铭这么说，眉眼一跳，瞬间就有些担心。
“这位应铭逊的名下有一个咨询公司，名叫闻风咨询有限公司。虽然注册的资金只有五十万，而且从营业执照和实际办公地点上来看，在这个公司的人不会超过十个，但是这位应铭逊从创办公司以来，就只接过两个单子。”
“一个是秦氏之前并购股权的单子，另一个是景氏影视裁员的单子。”
说实话，在没有拿到这份资料之前，庄铭也只以为这位总裁夫人找来的人是一个普普通通搞裁员的小公司，可是在看完对方接手的单子之后，他觉得不仅是自己，就连总裁也看走了眼。
这位应铭逊经手的可都是动堪几千万的大单子，要是没个信任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接到这样的单子，更别说他那个只有十个人不到的公司，要想把这件事办好，几乎是不可能的。
“秦氏的单子？秦思远吗？”
薄喻光听到这里，也是吓了一跳，毕竟别说是A市，就是附近的城市，叫秦氏的，也就只有他发小秦思远一家公司，前几年那个股权并购的事情可是闹得沸沸扬扬，难道秦思远是因为有这个应铭逊的帮助，才能顺利地从那些老不死的手里收回股权的吗？
“是的总裁，闻风之前接手的，就是秦思远总裁所掌管的集团的案子。”
庄铭也有些不大相信，但是事实摆在眼前，也由不得不信。而且根据资料上的陈述，这个应铭逊在那件股权收购案里的位置还十分重要，怎么看都不像是哪位总裁夫人预备役说的，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社会闲散人士。
“好，你先出去吧。”
薄喻光接过庄铭递过来的资料，又细细地看了一遍，等看到最后一页，才缓缓地吐了一口气，心里既放心，又不安。因为程明歌的好，便代表着程栗苏的坏，如果程明歌这一次真的凭借应铭逊的手段达成了什么事情，那么换句话说，恐怕以后程承在启明再想有立足之地，就难了。
不过话说回来，一个创立不超过5年的小型咨询公司，这么些年来却只接了两个大单子，平常看上去似乎也没什么业绩，难道还真应了那句话，“十年不开张，开张吃十年”？
如果应铭逊的手段真的如此厉害，那么程明歌又是通过谁，请到这一位“大神”的？
薄喻光打通了秦思远的电话，他实在是有些好奇，那位应铭逊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
“那是我打架的时候认识的一个哥们儿。”
“打架？”
薄喻光皱着眉头，他这个发小虽然天天被人喊活阎王，但是真敢到他面前动手的，可没几个。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竟然还敢跟他打架。
“酒吧里起的一点小争执。”具体的事情其实秦思远也记不清楚了，“当时我和他好像都是被卷进去的，但是来人死活觉得我们两个就是他们要找的人，而且对方还不讲道理，最后没办法，就只能跟对方打一架了。”
“你确定不是应铭逊给你下套？”
倒不是薄喻光小人之心，实在是处于他们这个位置的人，平常的确会碰上这种“巧合”。
“不像，谁下套是真刀真枪上的。”
秦思远现在想起当时的情况还有些害怕，六七个人全是膀大腰圆的壮汉，手臂上的肌肉一看就是练家子，更别说身上别着的万用小刀，那压根就是专业人员。而且打架的时候使的拳法和小刀，那可都是冲要害去的，稍有不慎，那是真的要命。
哪个傻子会专门雇人演这种戏？
就不怕一个不小心，假戏真做吗？
“对了，无缘无故的，你怎么突然问起应铭逊了？我记得你们两个好像并不是很熟。”
起止是不熟，要不是庄铭查到应铭逊接手的单子，薄喻光甚至都记不起来秦思远曾经给他介绍过这么一号人物。www.sxynkj.ċöm
“之前程明歌不是说要彻查启明内部挪用秦氏钱款的事情吗？她请的就是应铭逊。”
“我去！程明歌去哪儿找的路子，能请到应铭逊去处理这种小事情？”
秦思远一听到这个消息，差点吓得没把嘴里刚喝下去的水喷出来。倒不是他看不起程明歌，也不是看不起启明的规模，只是应铭逊这个人脾气不好，平常也是看心情接单，要不是他跟应铭逊有这点交情，别说他出两百万，就是两千万，估计应铭逊都不会接秦氏股权并购的案子。
程明歌又是哪来的法子，请到这位大神去处理启明那点小事情？
“栗苏说是齐弘问介绍的。”
如果秦思远现在在现场，看到薄喻光黑得像锅底一样的脸，肯定会嘲讽一番，不过碍于这件事的爆炸程度过大，所以秦思远压根就没注意到电话这头薄喻光语气的变化。
“齐弘问？你确定吗？”
秦思远惊讶得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绕着办公室桌子开始兜圈子，连平常最在乎的风度也不顾了。
“等等，我记得我之前帮你去打听过，齐弘问就只是一个刚拿到律师执照没几年的小律师，之前因为被客户伪造证据，又勾丨引客户，所以被乾丰封杀了，这样的人，去哪里认识应铭逊？”
“我也很想知道。”
薄喻光说到这里，明显语气都有些不一样了。他之前一直以为程明歌是走投无路，或者是不想影响启明的正常工作，才会去找齐弘问，但是从现在发生的这些事情看来，也许还真像外头传闻的那样，程明歌在一年多以前，就在画廊认识齐弘问，两个人熟悉之后日久生情，然后……
薄喻光冷着脸，想着眼不见心不烦，正准备把庄铭查到的资料塞进抽屉里，可在拉开抽屉的一瞬间，却又看见程明歌和齐弘问的那些照片。
照片上的程明歌灿烂的笑容在薄喻光的眼里十分地刺眼，他盯着程明歌和齐弘问亲昵的模样，不由自主地开始回想起一年多以前，他和程明歌的感情是怎么样的。
可是任薄喻光怎么回忆，一向过目不忘的他却一点相关的记忆都回想不起来。直到他让庄铭调出了他上一年的行程安排，才发现一年多以前他正频繁地出差，目的地就是程栗苏留学的那个国家。
自作自受吗？
薄喻光突然想扇自己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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