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小Q抱着脑袋嚎叫不已,声音足够震天动地。小正太揉了揉耳朵,叹气一声,实在忍无可忍,朝着某人大喝道:“吵死了,没死就给我闭嘴!”
小Q乖乖地闭嘴,莫名委屈地撇撇嘴,摸了摸屁股下,原来回归到可爱的大地母亲的怀抱,心里头才踏实了几分。她小人家一向最怕坐什么过山车之类的东西,刺激之余说不定会精神不正常。爬起来扭扭腰扭扭屁股,天杀的,哪位鬼斧神工的把滑道做得如此粗糙,导致她在滑道中脑袋亲吻墙壁三次,腰椎磨损五趟,屁股着地严重变形一次。她就嚷嚷两声还不成吗?
小正太倒是身姿轻盈地着了地,藐视了小Q一下下后,轻描淡写一句:“没死就成,还差两步路就到了。”
小Q顺着他转过身去,身后的一景一物逐渐回归视野,逐渐清晰放大,继而化作一道道华丽的风景线落入眼帘。她眼睛瞬间睁得大大的,幸好经过了方才一波的黄金浩劫洗涤,此番小心脏还算是顽强挺住了。她缓缓扫过一室之间的名贵玉器,瑰丽珠宝,上古宝剑,古老瓷器……一溜过去全是古玩宝物,齐齐整整地摆满了墙上,中间是一排一排的柜子,上头数不尽宝贝,一看就绝不可能是赝品。
小Q跟随着小正太的脚步,看着脚边上随意堆着的如意、玛瑙、羊脂白玉……就跟街边小贩摆放的大白菜一样,摆放得要多随意就多随意。看着那颗颗如拇指大小的东珠,小Q的心就要碎了。自己在温泉壁上抠下的几颗夜明珠,比这些个来,简直就是太便宜了。
深深受到了刺激的小Q,精神上得到严重的升华,这次跟着小正太果然没错,有个美人楼主老娘,果然从小就过着这穷奢极欲毫无下限的二世祖生活,那叫一个腐败到没人性。小Q顿时有种人人生而不平等,尤其是在物质方面,小Q深刻地体会到她精神层面上的高深简直无法匹配物质的极度匮乏。
委委屈屈地走了一路,小正太脚步轻盈地在众多珠宝间移动,一下子就带着小Q来到内间,小Q的目光立马直了,那那那摆在偌大的白玉匣子里的,可不是传说中的玉镂金衣吗?除了前朝君皇有此殊荣之外,似乎现在的皇陵里不可能被盗吧?小Q下意识地瞟了一眼小正太,那朝的皇帝那么倒霉,给人把马甲都给剥了。幸好这玩意不外露于世人前,不然第一楼还真是千夫所指了。
“喂,到了没有哇?这儿亮晃晃的,我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小Q说的是实话,问题是她把眼珠子快要贴近那些个宝贝东东了。壹趣妏敩
小正太不回话,一手撑起,越过巨大的白玉观音像,朝小Q勾勾手指头,那意思很明白,到地儿了。小Q又是一脸垂涎地望着那快有一人好的白玉观音,乖乖,真是是宝贝,筒体上下浑然白净,不留半点瑕疵,当真是块好玉料。她艰难地把目光扯回来,跟着小正太在推开了观音莲花座后,走进了一人大小的洞里。
这次倒是一片漆黑了……
“喂喂喂,这是哪儿呀?”小Q摸着墙壁上湿润的苔藓,脚下不敢走得过快。没法子,还是赶紧把自己那两颗夜明珠给翻出来用用,这玩意值钱又实用,回去得多抠抠几颗才是。前头的小正太也掏出了一个夜明珠,但和小Q的一对比,简直就是个恐龙蛋,浑圆透亮,半点瑕疵亦无。活生生地把小Q手里的小夜明珠给狠狠地比了下去,小Q的小心肝当场碎成了好几瓣,恨不得把自己手里的那一颗给生吞了。
话说这地下到底通向了多远,他们俩已经跑了那么远的地儿,受尽这么多眼界刺激了,居然还要往前方走?小Q心下有些慌张,会不会是这小孩有恶趣味,喜欢在玩腻了金银珠宝之后,没事拖个人下来,玩玩cosplay和SM什么的。而自己好死不死就偏偏中招,给他纯真的外表和拿一堆堆的宝贝给骗来了。
小正太一步一步地走下深而黑的楼梯,小Q就紧紧地跟着他。她小心翼翼地走动着,想想自己除了两颗珠子之外还有没有带什么防身利器时,小正太的步子此时就停住在她面前。
“啥,就这里?”小Q左瞅瞅右瞄瞄,眼前除了灰蒙蒙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勉强能辨识脚下的路。
小正太给了她一个白眼,将手里的巨型夜明珠塞到了边上的一个玉碗里,两人眼前瞬间云开雾散,满室的夜明珠亮堂堂地照亮了所有景物。小Q走到前面去瞧,这才发现面前是一个偌大的池子,池水如碧玺一般好看得不像话,让人想起了天山上的泉。池子中间一个厚重的碑伫立着,上书着不晓得是哪国的文字。
“这里怎么有个碑呀?”小Q不解道。
“那是给我立的碑。”小正太幽幽的声音在小Q背后响起,唬得小Q生生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讶异地转过身来,干干笑道:“这个笑话一点都不恐怖,好不?姐姐我讲个更好笑的给你听。”前一句话是回应小正太的,后一句是来安抚自己的。
小正太默默地看了那块碑一眼,眼里说不清是什么回应,在小Q看来,是伤悲,是唏嘘,更多的像是恨意。他移开眼去,又道:“我没有和你开玩笑。”
这下轮到小Q愕然了,哪有大活人给自己立碑的,还要在这仙境不像仙境,恐怖片不像恐怖片的地方立就的?但她后面的话语还没来得及问,小正太已经先她一步,走到池子边上的一艘小船上,身姿轻盈地一跃,手操起床上的船桨,催促道:“女人,还不快一点。赶紧上来!”
小Q心里毛毛的,无端端的生起的神秘恐惧感让她极不舒服,应了一声,赶紧地跳上了船。两人一船缓缓地划动离岸。小正太手势纯熟,摆起渡来得心应手,原本小Q还想着让一个小孩子来载着自己走,多有不好。但是自己又不懂得划船,还是一个十足的旱鸭子,与其去添乱,倒不如好好坐着为好。
于是乎,她老老实实地坐好,好奇地四下打量。身下的池水碧绿如玉,许是在洞内,没有一丝的风的缘故,身下的碧绿池水静得没有一丝涟漪。唯有小船滑行的方向,揉皱出一行一行的皱褶来,犹如江南水边浣衣的女子,手里的浣洗衣物的动作,每一下都揉碎一个倩影。小Q也顾步自怜地伸出一根手指头,在水面划出一道涟漪来,这不多手还好,一碰那碧绿的池水,竟然冰寒刺骨,比冰水还是冷上几分。
小Q被冻得一哆嗦,忙不送地缩回了手,在身上捂着呵气。到这时才发觉,这幽静的水域之间,气温可谓是骤然急降,连呵出的气都带着白蒙蒙的雾气,怕是有零下的温度了。“好冷啊!”小Q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嘀咕道:“这什么地方,居然这么冷。”
“水晶洞。”小正太不慌不忙地摇着船桨,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也就有兴致与小Q多解释一番:“此水非一般的水,乃是玉峰雪山上常年积雪的融水,不知冻结成冰多少年,其寒意非一般的冰水可比。若非练就至刚至热内功之人,稍微碰一下都受不了它的寒气。”
小Q挑眉,这话莫不是说的正是她么?她的火龙功在幽漠突破三重天后,在第一楼这段日子好吃好喝好住的,有效地得到了修养,功力也提升了不少。按道理说她应该是不怕冷的才是,倘若真如此,不难想象,还能有谁能够在此间逗留久的。她皱眉道:“为何要引来如此寒冰之水来此,怕不只是防贼吧。”
小正太的眼角流转,轻哼一声:“你以为天涯第一楼是那么好闯入的吗?哪怕他小贼有幸传入,那些金银珠宝他又能拿得了多少走?若是为金钱所迷惑的人,那倒不妨事,由得他去,这世间比那黄白之物值钱的东西多了去了。”
真是有钱人家的孩纸不知道当家柴米油盐贵,小Q撇撇嘴,哼唧道:“你自小在这里长大,当然是见惯这些宝贝,你又不知道这里寻常的一颗东珠,就可以让百姓一家子人好吃好喝不用干活过多少年了?啧啧,见惯大场面的人果然跟咱们这些小门小户的不一样。”她就是贪钱又怎么了,爱财又不是错,有那么多钱,都不知道可以给猎户一家子买多少好东西了,孩子们也不用在沙盘上学写字,可以买上好的笔墨纸砚。
果然,这话激怒了小正太,他哼了一声,道一声“妇人之见”之后就不多言语了。小Q也乐得自在,眼珠子好奇地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打量,洞壁上若隐若现的图案,吸引了她的注意。小船穿过石碑之后,闯进一处幽静的水道,深深的前方看不到尽头,水道之内蜿蜒,左拐右拐的,一个路口处出现三个分岔口,再进去又是分叉口。
小正太到时熟门熟路地左拐右转,穿过如迷宫一般的水道之后,便是一道月桥,弯弓窝在前方,如同一道美丽的彩虹。小正太把船停在月桥边上,两侧是狭窄的小道。走上月桥,抬头的上方一颗极大的夜明珠,比小正太先前拿的还要大一倍,倒影在水中,仿佛天上的另一个月亮。
小Q好奇地抬头看了又看,哇撒,这颗才是顶尖的夜明珠,有壮汉的拳头这么大了。说不是价值连城,怕是不会有人相信吧。她环视了月桥周边,莹莹的淡绿色光泽闪耀,仔细一看,竟是月桥本身在发光。她大惊小怪地去扯小正太:“快看快看,这桥会发光耶!”
小正太扔给她一个白眼:“这道桥的材料中加入了夜光石磨成的粉末,自然会发光。真是少见多怪!”
小Q不在乎他的鄙视,依旧很有好奇心地一一打量周遭的一切,看到这个“哇”叫一声,看到那个又“呀”地喊一声,彻彻底底地将刘姥姥进大观园的行径诠释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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