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似乎静止了，死寂了大概十几秒。
江拓忽然凉声，“不是。”
起码，现在不是。
而且，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查，如果弄不清楚，对顾戎来说，也是不公平的。
那个小孩，只要她是她，名字，身份，地位，过往。
什么都不重要。
他只在意的是顾戎这个人，或许现在他还没怎么能彻底弄清楚自己的对她的明确想法……
但是，原本的不婚主义，确实是在遇到这个小朋友之后，才开始了少许的动摇。
过去二十二年，江拓没有对任何人动过心。
哪怕是神秘如ko，他更多是也是欣赏和少许崇拜。
毕竟在电竞圈子里，能有这么一个打的如此厉害，还是女孩子的，实属少见。
这样的技术和才能，电竞圈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会对她抱有偶像的幻想。
江拓也不例外。sxynkj.ċöm
但是顾戎给他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看着小朋友笑，他也会很开心；看着顾戎偶尔发呆的样子，他也觉得岁月静好。
和她一起训练，配合，打中野联动。
更是前所未有的默契。
就好像，他一直在寻找的那个灵魂上能和他产生共鸣的人，终于出现了。
小朋友是男生，还是女生，对他而言，一概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是她本人就行。
江大队长脑内风暴无数，一帧帧一幕幕，好像两人早就认识许久。
赵明诧异他的回答，倒也没有追问，只拍了马屁，“那小江少爷这个体恤队员的大善心，放在整个圈子里，也是值得学习的。”
“行了。”江拓对他的马屁熟视无睹，“把东西给我拷贝吧。”
“行行行。马上给您安排，那解约费……”
“合同发我邮件，我会线上支付。怎么，怕我少了你的不成？”
“哪敢啊，小江少爷青年人才杰出，怎么样我都不敢怀疑您的办事能力啊。”
又是一波彩虹屁。
江拓听的耳朵烦，只想赶紧拿了东西走。
和这些油嘴滑舌的人打交道，还不如和顾小戎一起排两把位。
听惯了甜言蜜语，阿谀奉承。
他发现，这些漂亮的场面话，还不如小朋友一句“你是好人”来的让他快乐。
虽然“好人卡”已经累积成山了。壹趣妏敩
但是起码还是留下了好的印象。
总归，照着这个趋势发展下去，还是好的。
江拓拿了拷贝好的文件就走，片刻也没耽搁。
回到车上，他直接拿了后座上的电脑，把u盘插了进去。
显示屏上，很快播放出之前顾戎的直播游戏锦集。
顾戎之前直播也没露脸，但是从虎口上那条小疤来说，确实是她本人无疑。
而且，有一个视频里面，不小心晃过了一头刺眼的青绿。
脸没瞧清楚，但是这个发色，应该是顾戎本人无疑。
赵明好人做到底，把顾戎之前所有在熊猫tv直播的包括乃至pk一些帅的男主播，也给江拓整合好了。
那会儿的顾戎还不火，玩的游戏也很烂，和现在几乎是天差地别。
尤其还喜欢追着给长得好看的男主播打赏。
其中有三个，榜一大哥都是顾戎的id——重生之我是宇智波。
江拓越往下看，眉心拧的越紧。
这个……真的是现在荣光的小中单吗？
怎么差这么多？
那几个男主播，他也点进去看了看。
倒也不是难看，只是滤镜开的太重，连变声器都变形了。
他整合了一下资料，发现其中，她给一个叫做“男朋友”的男主播打赏尤其多，累计有二十万块。
男主播长得有点……难以言喻。
从外貌和声音来看，应该是……下面的？
小朋友喜欢这种……？
青年窝在车椅上，太阳穴突突突地跳。
清俊的五官，因为烦躁而溢上一丝阴戾。
从资料上看，顾戎确实是喜欢男孩子没错。
但是……她是上面的那个？
江大队长想到这，骤然觉得头更疼了。
砰的一声，笔记本被他用力盖上。
靠着车椅起码闭眼了有一分钟。
他才重新睁开眼，摸出手机，给顾戎发了个条微信消息。
微信聊天界面打开，备注是【小朋友】的微信背景，是一张比v的兔耳朵照片。
可爱又呆萌。
江拓盯着那个背景看了几秒，修长的手指散漫地按键。
【t】:“今天放学我去接你，在校门口等我。”
那边，顾戎大概在上课，没回。
江拓键盘里的字，打了删，删了又打。
来来回回是那一句——
【你是1吗？】
【你真是顾戎本人吗？】
【你的游戏小号昵称，是不是代表了你本人的真实属性？】
【或许，你可以不做1？】
诸如此类。
最后，江大队长烦闷地一键删除。
顾戎前后技术差别太大，从上个月开始才突飞猛进，中间几乎断播了三个月。
回来之后就跟被大神附身似的，玩的游刃有余。
不排除她三个月内去勤学苦练了，但是普通人真的能在三个月内实现技术上的质的飞跃吗？
如果不是。
那资料怎么解释，她还是顾戎的脸，还是顾戎身上，虎口处那道很淡的疤痕。
无一不验证，这个人就是之前的顾戎。
江拓越往下分析，越心烦意乱。
尤其，某个可疑的念头总是时不时地蹦出脑海。
他更是觉得荒唐。
撇开所有的不说，顾戎如果真是男孩子，那她喜欢的男主播类型，都是下面的那个。
所以顾戎是1？
江大队长头一次对自己的人生产生了怀疑。
如果，假设。
他最后真的和顾戎在一起了。
而顾戎也就是顾戎，她不是ko，也不是被鬼附身。
那他江拓呢？
要为爱做0吗？
他可以吗？
江大队长憋闷着一口气，沉思了半响，再度打开微信。
【晚上训练我帮你请假两小时，我带你去个地方。有话想问你。】
发完之后，江拓关了手机，启动了车子。
……
【抱歉，来迟了，最近写文的麻烦事有点多，更新比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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