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桑柠周身血液都凝固了,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什么时候醒的?
“我胃不舒服,去了趟卫生间。”
在黑暗中,她感受着男人的气息,依旧平稳。
“那么久?”他声音透着几分冷意,“可你并不在卫生间。”
桑柠心起伏的愈发厉害,他去卫生间找她了?
她捏着被子,佯装镇定:“我以为是生理期到了,便去了三楼卧室取东西。”
“结果呢?”
侧卧的男人突然凑近她,手肘弯曲着,斜撑着脑袋,他的唇轻易便能挨到她脸颊上。
“没来。”
桑柠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嗓音掩下那份慌张。
“抱歉,吵醒你了。”
她拉了拉被子,侧过身去。
藤野京眼眸深处掠过莫测,他手摸向女孩藏在被子里的手,拉了出来,身子往下退了退。
桑柠周身紧绷。
“嗯,茉莉花的香味。”
藤野京嗅了嗅带着湿意的手,他根本没去卫生间,就是试探一下她。
但是,结果不太尽人意呢。
茉莉花香就是二楼卫生间洗手液的味道。
桑柠眸色一凌,他在怀疑她。
藤野京不甚在意,她就在这栋别墅里,只要不做过分的事,不想着逃离就好了,料她也逃不出。
“我困了。”桑柠抽回手,放在胸前。
“你睡你的,我来我的。”
他在她耳边轻笑,唇堪堪落在女孩的脖颈处。
桑柠浑身紧绷,他什么意思!
她抗拒的躲着,回眸紧张道:“不行,你受伤了。”
“不碍事。”男人寻着机会把她翻过身来,压制在身下。
一个个吻凌乱四散的落在她细白的颈间,舔舐、啃咬。
藤野京受伤的手臂伸进衣裙内,粗粝的指腹擦过光滑柔嫩的肌肤,睡裙往上撩起,推至女孩心口处。
暗夜中的感官刺激总是异常敏感。
微微急促的呼吸声,清冽沁雅的味道,四处游走惹火的轻抚。
藤野京感觉到女孩的僵硬与紧绷,心情很好的引导,嗓音拖着舒爽与旖旎的慵懒。
“不想疼就放松,你躲不开的。”
“不熟悉,你会丧失人生中最大的乐趣。”
桑柠怒视着他,有些烦乱:“那你的人生真是无聊至极!”
才会将那种事奉为人生第一大乐事。
肮脏又龌龊。
“让你嘴硬。”
桑柠喉咙里溢出一声难堪的声音,羞愤之际,她拽过被子角塞在嘴里,拼死不发出一点声音。
他不觉好笑,炙热的红唇堪堪落在她心口处辗转不歇,手劲一点都不减缓。
藤野京温柔的蹂躏,被角属实难以抵住那似小猫一样嗯嗯呜呜的声音。m.sxynkj.ċöm
他一点都不着急,野兔好吃,先要驯化。
这个过程,他极其享受。
桑柠浑身都滚烫起来,她只觉房间里气温高的异常,又闷又热,呼吸都费力起来,她松开被角。
没有任何的间隙,唇腔抵进柔暖炽烈的吻。
温柔缓慢,却不给她一点余息。
桑柠心率起伏的厉害,清绝的脸上红晕浸染,如雪山上绽开的红莲。
男人层层递进。
桑柠她还在害怕,身子抖得厉害,男人不急不躁,但不足以抚平她内心的恐惧。
藤野京黑眸尽是染上热的滚烫的欲色,他慢慢失控,却又极力的抑制。
窗外起了风,春日里风总是刮的多了些。
窗户留着条缝,凉风灌入,室内的燥热消减几分。
慌败的树木在春风里,剥开了一点小花苞,呼呼的风声中,掩匿起一道惊叫。
嫩绿的幼苗任由烈风摧枯拉朽。
黑漆漆的夜里,男人捧着桑柠苍白的小脸,细细诱哄。
室内,冷风不断渗透,桑柠出了汗的身体,被风带去几分燥热。
风的侵入,好似使室内男人暗沉魅惑的低喘声在房内匀了开来,萦绕在桑柠迷乱的大脑中。
时间好像过去了很久很久……
藤野京吻了吻桑柠的耳垂,在她耳边呼出绵长的气息。
而后又覆车继轨。
天际露出一抹鱼肚白,桑柠头隐隐有些发懵,许是一身的热汗被冷风侵袭,凉意入体。
迷迷糊糊之中,她看到男人后背上的血丝顺着肌肉纹理流了下来,盈着汗水,靡丽夺目,如雨后红梅。
很快,她彻底陷入无尽的黑暗。
……
第二天,春季的风很烈,呼啸怒吼着,桑柠被泻进来的狂风吵醒。
一轮阴郁暗淡的金色圆球挂在惨白的天幕。
她起身向外看去,头晕晕沉沉,浑身酸痛不已。
室内只余她一人,桑柠抬起沉重的眼皮,无意间掠过被单。
灰调的床褥上,一滴滴的血迹接连着,她枕侧,也是一株一株的血迹。
不过,在她腰际部位,血迹最为严重。
桑柠盯着那一滴滴重叠在一起的血迹,出了好一会神,目色才清明。
她赶紧穿好衣服,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衣裙上也沾着几滴血污。sxynkj.ċöm
她刚出了房门,往楼梯口走去,陈姨在那边拖着地。
桑柠面色尴尬,放慢了步速。
陈姨好像是在那特意等她,放下手里的拖把就朝这边走来。
桑柠极不自然的挤出一抹笑。
“桑小姐,你脸色怎这么苍白?”陈姨见桑柠面无血色,还一副颓靡的样子,就连笑起来,也是无力疲乏。
“啊……陈姨你找我有事是吗?”
“藤少吩咐你醒来后,叫我去卧房把床单撤下来换了。”
“他人在吗?”桑柠睨了眼楼下,问道。
“不在,安助理说要带他去医院复查,去医院了。”
桑柠眸子转了转,他肯定是伤口崩裂了,被安德尔带去了医院,还复查?呵。
报应!下次刀最好割在致命处。
“不过藤少今早脸色不太好,走路有些僵硬,后来安助理来找他,不知怎么就突然说要带藤少去复查,好像很急的样子。”
陈姨也没多想,只觉得有些奇怪。
桑柠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尾音扬了扬。
她脑子也有些发沉,头还疼,只想着回她卧室锁了门躺着睡觉。
可卧室里那副样子,那血迹,陈姨一看便明白,藤野京为什么被安德尔带去医院了。
“陈姨,我去换吧。我有点饿了,能麻烦您帮我煮碗小米粥吗?”
陈姨答应后,桑柠晕晕乎乎地跑进藤野京的卧室,锁上房门。
她强忍着绵软无力的身体,指尖戳了戳太阳穴,把床单扔进了洗衣机。
洗衣机里搅动的床单,让她越发难以站立,她抚了抚额头,竟是滚烫的厉害。
蓦地,身子一软,眼前模糊起来,跌倒在冰凉的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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