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来到六月,南方还是不可避免的出现了旱灾,一如前世,也就是李之仪及笄这年,天气冷时极冷热时又极热。
百姓们更是过得苦不堪言,本来圣旨一到,李之仪就该早早赶回去的,恰逢三四月雨水多,栽种庄稼尤其难活,北边时有水灾之祸。
离奇的很。
又因着水祸,淹死了不少人,有祸必有疫,瘟疫之灾又在水灾后频频生起,民不聊生。
李之仪不顾圣旨,自顾自地去了北边,而温怀瑜也上奏,让李衍颁发圣旨,在北方修行令河,前世灾祸发生,死伤惨重,温怀瑜那时也是不得其法。
后自李之仪死后,他在各处游历之时,总还是从民间学了些东西,只是就算修建了令河,依旧没能抵住洪水侵袭,但也在一定程度上救下了不少的人。
瘟疫盛行之时,李之仪带着千懿往那灾地赶,朝廷虽然派了官员去救济灾民,但李之仪始终不太放心,更重要的是千懿医术了得。
于是一行人一直到了五月半才将北边水灾之事处理完毕,正准备回京,结果传来消息说南边开始旱灾,本来可以收两次的庄稼,再过两月就能一次收成,因着旱灾庄稼地里的庄稼全蔫了。
南方作为大行的米粮主供来源,这灾祸一来,相当于是断了整个大行这一年的粮食储存。
整个大行人人都恨不得少吃几口,省点口粮。
北边刚过完水灾,南方又旱灾,一如前世,整个朝堂上下因着这天灾,忙碌的不可开交。
李之仪想着就是这上半年,她那时还执政,恍然记起那时候也是这样,急得她头疼。
虽说温怀瑜提前上奏挖了几条河,但也还是有损失。
如今南方旱灾更是严重,水灾还能挖两条河,这旱灾可不行,那些专门种大米的农户没了收成,也没了收入来源,愁的是哀叹满天。
民苦,上位者也苦,居高则思其民。
李衍没在李之仪的教导下,虽说对于政事偶尔整得一团乱,但好在是个听话的,该听的话李衍都会听,虽稍有决策不定之时,但也无甚大碍。
这也是李之仪为什么会放任他在皇位上那么久的原因。
李之仪在南边呆了差不多一个月,还是没有法子,粮食可以从国库各处运来,但今年的收成才是该愁的。
好在早早安插了自己的人,有顾如晦在吏部,确实方便太多了,所有考生若想通过吏部进入朝廷为官,除了为人才能,更多的还是要经过李之仪过几眼。
说是李之仪控制了这吏部也说的过去。
李之仪前两年身在外,心却在朝堂,从官员的变迁到各地的人员调配都了然于心,因着没在朝堂,反而更少人花费心思隐瞒,李之仪虽不在皇位,但也胜似掌权。
不过一个人要担上那么多事,从上具下要一一了解不说,也需要些从下往上的决策,那三年忙得可谓是废寝忘食。
“卿卿,听说过段时间便是及笄,你们大行女子一及笄是不是就要说亲了?”
李之仪正端着本《齐民要术》坐在大理石桌旁,并不理会眼前这人的问话。
挛堤渊见着李之仪不理他,也不甚在意,自顾自的喃喃道:“话说我今年25有余,和卿卿你可算是良配——”
挛堤渊如今换成了红色里衣黑色外袍,总之就是离不开红色和黑色,头上梳起一个半生发髻,冠了一白玉冠,只是这较中原的打扮,还是比较适合黑色眼珠之人。
挛堤渊虽说这身打扮不算丑,但只要一看到眼睛,总有一种妖冶之感。
李之仪也偶有劝说,让他不要作这“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打扮。
顶不住人家喜爱这中原风土人情和民习服饰,日日要做这打扮。
更重要的是,他这身打扮着实太引人瞩目了,更别说挛堤那边派来的人日日来“抓”他回去。
这挛堤渊也是仗着自己轻功太好,反正遇上了挛堤派的人跑就是了,他也不动手。
玩着那猫捉耗子的游戏。
李之仪这些日子快被他烦死了,且不说他这风骚妖冶的样子多引人,就他这身份引来的人就够她烦的了。
隔三差五的要拿着刀子上她住的地方“翻查”一番,每每如此,李之仪都恨不得一刀宰了这个孙子。
人前一副高冷不可一世的姿态,到她面前了就是叽叽喳喳。
光是说要她嫁给他这件事,这两个月说的她耳朵都起茧子了,起初李之仪还会生气,同他讲讲道理,后来发现这人完全是个听不见人话的,也就不说了。
“话说,卿卿,你那便宜弟弟写了圣旨让你回去,你现在还在这,会不会有什么......”
挛堤渊边说边从李之仪耳中拿出一块小棉团,然后大声凑近她耳边:“会不会啊?”
李之仪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拳头都握紧了,低沉咬牙道:“文、一、给、本、宫、丢、他、出、去,再来烦扰本宫,文一你直接去领罚。”
要说武功,文一确实稍稍逊色于挛堤渊,但李之仪一开口,挛堤渊就会如同一只小猫咪,任由文一提着他离开。sxynkj.ċöm
“诶诶诶诶诶,等等等等,卿卿我有个解决的办法,你听不听?”挛堤渊做阻止状。
主要是这些天李之仪都在看这边不知道什么的书,他看着李之仪疲惫又头疼的样子,忍不住想让她放松些。
知道他苦恼于这旱灾,连夜写了信回挛堤,问他的老师,挛堤渊老师在挛堤连连帮自己这个宝贝徒弟商议了许久,才勉强得出一个法子。
挛堤渊也想了想,看着可行,便来现眼了,哪知道李之仪根本不理他。
但没办法,挛堤渊实在太喜欢自己这个表妹了。
李之仪不太清楚挛堤如今这一族,是不是同自己母后血亲强烈些,一次被他烦的紧,还搬出了两人血缘这事来讲。sxynkj.ċöm
结果看见挛堤渊一脸震惊的看着她,说是自己这一族虽然也是挛堤一族,但和姑母也不是那么亲的,如今这挛堤王族可是与她外祖父那一支隔了好几层来着,实在要论,也就是几百年前共了个祖宗。
虽说喊姑母,更多的是挛堤渊的母亲和李之仪母后可谓是闺中密友,也是自己的父亲同挛堤芙(李之仪母亲,再在挛堤是挛堤芙嫁给李崇之后改了个文芙)感情好些。
李之仪没想到两人隔的这么远,心下一烦,暗道自己怎么没调查调查。
主要还是挛堤渊碰到自己一脸见到亲姑母的样子,其热情和伤心都让李之仪感觉这关系不大浅。
自这次后,每每听见挛堤渊说要娶她,她就拿自己是公主这事搪塞过去,却抵不住这人不要脸,说他可以入赘。
李之仪一时没办法治他,大多数时候就让文一丢他出去,在这一点上,挛堤渊倒是乖巧,丢出去就丢出去了。
“快说说你的破法子,说完感觉走。”
李之仪知道不让他说出来,是不可能赶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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