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河一下子愣在原地,许久才被屋内突然亮起,照的睁不开的眼睛适应了过来。只是当他发现门根本打不开,自己回过头去的时候,吓得顿时双腿一软,跌坐在了门前。
“爹……大……大娘……大哥……”夏清河看着这满满一屋子的人,简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于是狠狠的掐了大腿一把,疼的自己呲牙咧嘴。
再往边上一看,梁海棠正跪在一边,根本一句话也不敢说。屋内还是静的出奇,似乎没人愿意开口说这第一句话。
然后,夏清河终于忍不住了,急忙解释道:“爹,你们听我解释,我……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海棠叫我是有事,你们该不会是刻意给我下的圈套吧!”
夏清河一着急,说话说得也语无伦次。得知此事早就猩红了眼睛的夏泽阳,听得夏清河这么说,更是一个箭步就冲上前去,抓着夏清河的衣领,迎面就是一拳,接下来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拳头,将夏清河按在地上便是一顿毒打。
“夏清河!你个王八蛋!你和海棠是什么关系,她的名字岂是你能乱叫的!你个畜生,王八蛋!亏我把你当兄弟,我今天打死你!”众人似乎从未见过夏泽阳如此冲动,就算有心上前去拉架,可谁都没有迈上前一步,甚至心中还觉得夏清河也着实挨打。
澜雪留意了一下梁海棠的表情,自知罪孽深重,跪在地上一言不发,却在瑟瑟发抖的她,每次听到夏清河的惨叫,都会忍不住皱下眉头,这让澜雪有些怀疑,她该不会真的是对着畜生动了心了吧。
“大哥……大哥你听我解释……啊!大哥别打了,嫂子,是嫂子,嫂子救救我,啊!”夏清河杀猪一般的叫声在地上响起,惹得被关在外面的丫鬟们,都围在门前,就算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也都在好奇的听着屋内的声音。
“好了好了,泽阳,这件事我来处理,别打了别打了……”夏太傅见夏泽阳怒气冲天,哪里有停手的意思,眼见着夏清河已经被打的鼻口流血,之所以没一开始阻止,便是知道夏泽阳若是不出这口气,肯定会憋死,却又不能任他殴打夏清河。
几个粗壮的下人这才上前,强行将二人分开。
“夏清河,你个畜生!逆子!你说,这么晚了你来你大嫂的房间做什么?”夏太傅没有直接说,似乎是想让他自己承认。
“我……爹,你误会了,我来找大嫂,是因为有人告诉我,大嫂要找我对账,就是她的贴身丫鬟!爹,这件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别听别人胡言乱语,说一些荒唐的事,爹,你要相信我!”夏清河跪在地上,一边擦着嘴角的血渍,一边极力的辩解着。壹趣妏敩
而他口中的别人,指的也正是同样在场的澜雪和锦儿二人。
“误会?你刚刚进门时候说的话,我们可是都听的一清二楚!你说,我们误会了什么?夏清河,你怎么能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来,亏我们母子自回到府上就不曾于你计较过什么,上次你已经害过阳儿一次了,现在又做出这样的事,你……你真是该死!”大夫人也忍不住斥责着夏清河,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大娘,爹,我……我是被冤枉的!你们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我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一回来就被大嫂的人叫过来,说大嫂要对账,我想大嫂来府上时间短,能帮就帮一把,没想到居然对我设下这样的圈套,还如此诬陷我……”夏清河大声的解释着,表现的很是委屈。
澜雪轻蔑的一笑,什么都没说。
夏清河将目光转到澜雪身上,说道:“好啊夏澜雪,你是唯恐天下不乱,又在爹面前嚼舌根,还编造出这种事情来诬陷我,贱人,你给我等着!”m.sxynkj.ċöm
“哟,清河,我站在这从始至终,可什么都没有说过,屋内这么多人,你怎么就一口咬定是我说了什么?我看是你做贼心虚,自掘坟墓罢了。”澜雪好笑的嘲讽着夏清河。
只见夏清河满头是汗,脸色也变得苍白,眼见自己越描越黑,反倒把自己给说进去了,赶紧狡辩道:“爹,这件事是误会,绝对是误会!”
不出所料,夏清河果然拒不承认和梁海棠有一腿的事情,还在极力的辩解着,为自己开脱罪名。
然而若说之前夏太傅可能会考虑相信他,那么现在就连梁海棠都承认了,他还在满口假话,自以为是的哄骗大家,只会让夏太傅觉得更加生气,更加不能忍受。
夏太傅见他死不悔改,装了南墙还不回头,直接上前就是一巴掌,这一耳光惊的在座的家都是忍不住一颤,响的很。
夏清河被夏太傅这一巴掌就扇的倒在了地上,口中再次涌出血迹。
夏太傅气的浑身发颤,看着倒在地上还在往起挣扎的夏清河,指着他骂道:“你个小王八蛋,我养你这么大,你不知道报答也就算了,还给我做出这种丢尽脸面的事情来!事到如今还在狡辩嘴硬,我今天要是不好好教育你,让你涨涨记性,就枉费我在这个家里住了几十年!”
“来人,把这畜生给我拖到院子里抽鞭子,不叫停不准停!”夏太傅一拍桌子,大家顿时觉得这次夏清河就算不死,也得被抽进去半条命。
可能鞭打是太傅府最厉害的刑罚了吧,因为在太傅府的大家人尽皆知,太傅府的鞭子,都是上等的马鞭,上边还刮着倒刺,打在马身上,能一窜多远,这要是打在人身上,可还得了?只是想想就浑身发痛。
“什么……爹!爹,你听我说啊,我是冤枉的,不要打我!爹,我是你儿子,你不能这么对我!”夏清河一边被两个粗壮的家丁拖出去,一边鬼一样的嚎叫着,就算他的嘴再硬,只怕几鞭子下来,也该说什么说什么了。
众人跟着出了房间,大夫人命人带着梁海棠说道:“把她也带上,等夏清河这个畜生处理完了,再来说她。让她看看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来,是什么下场!若不念在是女子,今日这鞭刑,定是要一起上!”
大夫人表情严肃,很是生气的样子,夏泽阳自从被下人们拉开,情绪就一直没平静过。想要说些什么,却一直被夏清河的狡辩声和哭嚎声打断。
天已经彻底黑了,下人们搬出椅子,夏太傅和大夫人坐在一边,其余的人站在身后,便是看着夏清河被绑在院子内的十字架上,准备受鞭刑。
“畜生!你要是不趁现在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清楚,等下就打到你说了为止!你说,你和梁海棠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嫌丢人,我这张老脸,可是都被你给丢尽了!”夏太傅硬着头皮,为了把事情搞清楚,做着最后一次的询问。
可夏清河却死到临头还做着最后一丝的垂死挣扎,妄图能博取夏太傅一点点的信任,仍旧说道:“爹,我是被陷害的,肯定是有人要害我!就算你打死我,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是冤枉的啊爹!”
“好,你还嘴硬,你半夜三更不知道避嫌,跑进大嫂的房间,言辞恶劣,暧昧不清,事到如今还不肯承认,打!给我狠狠的打!打到他把事情从头到尾给我说出来为止!”夏太傅一拍把手,看着前面死不悔改的夏清河,直接说道。
哪知这第一鞭子下去,夏清河就立刻鬼哭狼嚎了起来,叫声惨烈刺耳,大家都忍不住皱着眉。梁海棠跪在一边,大夫人自是知道这件事一个巴掌拍不响,趁着对夏清河用刑的期间,在梁海棠身边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不管做什么事情,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能行,只怕这还是轻的。”
梁海棠虽然有胆子和夏清河偷情,可毕竟从小养尊处优,哪里见过如此刑罚和惨烈的叫声,早就已经吓的小声哭了起来,脸色苍白,浑身颤抖。
而几鞭子下来,夏清河的衣服已经被那长满倒刺的马鞭抽了个烂,一鞭子下去就是一道皮开肉绽的血淋子,看的人简直是触目惊心。
锦儿站在澜雪身边,一边皱眉,一边忍不住暗自叫好,口中不断的小声说道:“真是活该!”
“不说就继续打!这个畜生,早就想好好收拾你一顿,没想到你却一刻不等!”夏太傅愤恨的说。
“住手!你们……你们在干什么!”徐丽华的声音忽然从一边响起来,只见黑暗中,徐丽华听到夏清河凄惨的叫声,直接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一来到院子里就见夏清河已经被打的皮开肉绽,哭爹喊娘,煞是心疼。可身前却站着坐着的一群人,好像除了自己,全府的人都在这围着。
徐丽华慌慌张张的冲上前面去,推开两个还在扬鞭的下人,颤抖着问道:“你们为什么打清河!到底发生了什么!”
“哼,这个孽障!今天打死他都不多余,你生的好儿子,你自己问问看,他做了什么猪狗不如的事情!”夏太傅毫不客气的对着明显跑来护短的徐丽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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